一月十日。
下午接近兩點鐘,思青苑外灘分店已經經過了特別裝扮,諾沃群島咖啡品鑒會即將開始。
溫雅蘭站在顧楷文的身邊,她眼中閃爍著感動的神色,因為這一次品鑒會的伴手禮包裝盒,全部印制了‘當黑玫瑰再次綻放’的標語。
思青苑外灘分店的前身,便是溫雅蘭經營的黑玫瑰蛋糕店,現在顧氏新品品鑒會的伴手禮印制上了紀念曾經黑玫瑰蛋糕店的標語,溫雅蘭確實很感動。
“謝謝。”溫雅蘭低聲說道。
顧楷文笑著回應,“我也應該感謝溫店長對思青苑做出的貢獻。對了,溫店長,今天都準備好了吧?”
溫雅蘭肯定的回答,“請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咖啡的烘焙一級棒,我們準備的咖啡師拿過中國咖啡大師賽的第一名,在世界咖啡大師賽中也進入了半決賽。”
顧楷文很滿意溫雅蘭的工作能力,這些事情都是溫雅蘭獨自解決的,而不是顧楷文提前聯系好了對應人員。
所以顧楷文才給溫雅蘭了一個驚喜!
十四點整,溫雅蘭充當主持人,主持整個品鑒會,顧楷文沒有參與其中,他正和范英俊交流著,同時顧楷文也看見了范英俊的法蘭西‘女朋友’。
嗯....
應該算是女朋友吧?
范英俊總是表示這些女人都是他的女朋友,但他有多個女朋友而已。
“兄弟,這個女人和你什么關系?”范英俊壓低聲音,他看向了溫雅蘭。
顧楷文白了一眼范英俊,“我和你不一樣。”
“所以是沒有關系?”范英俊嘿嘿壞笑。
“你不要亂來,她的工作能力很強,我不想因為你的亂來,最后導致了我不得不換一個店長。”顧楷文吐槽。
范英俊哼哼道,“我是那種人?”
“你不是?”顧楷文還不了解范英俊。
“好吧,好吧,我就默認你也有意思,我就放過了,夠兄弟吧?”范英俊得瑟的回應。
顧楷文無語,他確實對溫雅蘭沒有興趣。
哪怕溫雅蘭非常好看,混合了東方和西方的優點,但顧楷文是一個專一的人,他沒有背叛姚菲菲的意思。
俗話說得好,男人有錢就變壞,但顧楷文是其中的例外。
顧楷文和范英俊小聲交流的時候,諾沃群島的咖啡品鑒會正式開始,咖啡大師手沖的咖啡被店員們送到一個個來賓的面前。
范英俊的法蘭西女友叫艾米莉,她的夏國語太爛了,顧楷文和范英俊使用了盛慶方言,她根本聽不懂,當咖啡送上來的時候,她提醒著范英俊,“Hanson,咖啡,嘗嘗。”
范英俊的英文名也很騷,他點頭回應,“好的。”
說完之后,范英俊又看向顧楷文,“我來嘗嘗,看看你吹破天的咖啡,究竟是什么樣的。對了,我不喜歡喝咖啡!”
顧楷文無視了范英俊,他端起咖啡,自己品嘗一下,看看他和咖啡大師的差別。
當顧楷文抿了一小口咖啡之后,他就知道了自己和大師的差距,因為大師烘焙的咖啡,苦味若有似無,沒有影響口感,反而如同一個勾子一樣引人入勝。
諾沃群島咖啡蘊含的奶香與巧克力香更加濃郁,還把甜味也徹底的激發了出來,即便沒有加糖,但依舊有甜甜的味道,還是那種自然的甜味,沒有任何糖精的感覺。
這些感覺在顧楷文的舌尖滑過,然后顧楷文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鯨魚,在陽光碧波下自由遨游,他忍不住喝了一大口。
這一大口下去,原本化身鯨魚的感覺更強烈,在那種幻覺中,化身鯨魚的顧楷文沖出了海面,重重地落下,讓他產生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思青苑外灘分店中,原本一百多人的環境有些嘈雜,但此時此刻,所有品鑒者全部都閉眼沉默,明顯感受著那種化身鯨魚的感覺。
差不多一分鐘之后,一名品鑒者才長長嘆了一口氣,“唉!”
隨著這一名品鑒者的嘆息,越來越多的品鑒者發出了嘆息,他們緩緩睜眼,彼此小聲的交流著。
顧楷文也睜開了眼睛,他看向范英俊,這個家伙依舊閉著眼睛呢!
數秒鐘后,范英俊也睜開了眼睛,他看向顧楷文,一臉糾結的表情,“老妖,這種感覺,應該是凈山茶吧?”
“有點類似,但兩者不一樣。”顧楷文回應。
“是的,兩者不一樣。品嘗凈山茶的時候,有一種置身春天的感覺,喝這種咖啡則仿佛化身鯨魚,在大海中遨游,那種感覺真好。”范英俊感嘆。
艾米莉激動的飆出了法蘭西語,但顧楷文聽不懂,范英俊倒是用法蘭西語回應了幾句。
“艾米莉夸獎這種咖啡太棒了,她還想品嘗一下。”范英俊為顧楷文翻譯。
顧楷文壓低聲音,“現在不行,等一會品鑒會之后,我單獨送你一點。”
范英俊湊到艾米莉耳邊說明了情況,隨后露出壞笑的表情,明顯這個家伙又在開車吧?
“各位來賓,現在進入提問環節,如果有什么疑問,歡迎你們現場提出來。”溫雅蘭充當主持人的說著。
第三排一名人員舉手,當溫雅蘭點中他之后,思青苑的店員將話筒遞給他,這是一名年輕男子,他接過話筒,用不太標準的夏國語開口。
“大家好,我是劉艾倫,來自美利堅,我有一個問題,為什么你們的咖啡,竟然讓人產生了幻覺?”劉艾倫用磕磕碰碰的夏國語詢問。
當他詢問完之后,現場發出了大聲哄笑。
劉艾倫不明所以,他再次道,“請大家安靜一下,難道你們夏國對致幻藥劑的管理如此不嚴格嗎?在我們美利堅,任何致幻藥劑都受到嚴格管理。”
顧楷文瞥了一眼這個假洋鬼子,明明是夏國人的后代,非要說什么‘我們美利堅,你們夏國’,明顯是一個香蕉人。
移民不可怕,可怕的是心變了!
面對這個問題,溫雅蘭笑著道,“請問現場有朋友告訴這一位劉艾倫先生,為什么我們在咖啡中添加了致幻藥劑,但又沒有被法律禁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