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松一直陪伴在側(cè),徐徐不斷的內(nèi)力通過兩人緊緊交握的雙手傳送,只是,莫子邪竟然像是千年寒潭,怎么也捂不暖。
額上露出細密的汗滴,卻一直沒有間斷內(nèi)力的傳送,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知足的微笑。
處于溫暖包圍的莫子邪很快進入夢鄉(xiāng),不多時,細微的呼嚕聲在房間中響起。
清晨,當一抹陽光射入房間,莫子邪緩緩睜開蝶翼般的睫毛,露出一雙清澈卻還帶著幾分迷糊的眸。
腰腿酸痛,小腹還有隱隱的陣痛,可都不及手的痛麻。
抬眼順著視線向下望,兩只緊緊握住的雙手安靜的放于潔白的床單上,一大一小,十指相扣,祥和而又溫馨。
一張俊顏枕著另一只胳膊,兩道漆黑的劍眉,又黑又密的睫毛下是英挺的鼻子,略厚的唇微微抿著,性感的厚實。
不知不覺中,一只白皙的手已經(jīng)順著他的眉眼輕輕的勾畫輕觸,均勻的呼吸讓人感覺安定,輕輕嘆息,若是此人生在現(xiàn)代,一定要拐回去當老公,如此賢良淑德溫柔體貼,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看著那已經(jīng)發(fā)麻但仍然緊緊握住的雙手,小心的扯開,活動手腕手指,翻身下地。
猛然看到床單上也留下了一抹鮮紅,急忙用被子蓋住,做賊心虛的換衣服悄悄出門,心中不停的咒罵,做女人真麻煩。
房門微關(guān)的一刻,雙眸緊閉的人睜開了雙眼,幾多糾結(jié)幾多惋惜,看著還留有余溫的手,握緊。
客棧地一樓。樂天和劉富正在吃早餐。見莫子邪來。劉富急忙發(fā)下正在啃地包子。殷勤招呼:“莫兄弟快來吃早餐。熱騰騰地包子。油條。豆?jié){。你想吃什么?”
樂天咬著一根油條。口齒不清地說:“馬屁精。”
回以劉富一笑。莫子邪坐下喝豆?jié){。慕容松端著一碗東西下樓來了。輕輕放到了莫子邪面前:“趁熱喝吧。喝了你會舒服點。”
“這是什么?”樂天疑惑地問。
慕容松略一停頓。莫子邪已經(jīng)開口:“當然是治療上火流鼻血地藥啊。”端起放入口中。甜甜地。不是紅糖水是什么。
“給我留點。我最近也上火。”樂天張開嘴巴。指指自己口腔中一處小小地潰瘍。
其結(jié)果不言而喻,莫子邪一滴都沒給他留下。
四人吃飽,莫子邪看著滿桌狼藉不由得又心疼自己的銀子,再看看一臉滿足的劉富和樂天,眼睛一眨計上心來。
“劉兄,雖說令尊給您的任務(wù)并沒有時間限制,可我們?nèi)砸缱龃蛩銥楹茫吘刮沂悄愕暮匣锶耍覀円膊荒茉傧r間了。”
劉富不住的點頭:“莫兄弟你說的太對了,你有什么好意見說出來就是。”
“天氣不錯,不如今日我們就去考察吧,為了效率,我們兵分幾路,樂天去附近考察哪家酒店茶館生意最差,而劉兄則去招攬人才,慕容松陪劉兄多去些乞丐密集之所,最好尋幾個機靈的小乞丐回來,當然品貌要佳。”
“乞丐?我沒聽錯吧。”劉富張大了嘴巴。
莫子邪點點頭:“論察言觀色,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怕是沒有幾個能比得過乞丐,而這些都恰恰是一個小二所必須的。”
“機靈的人很多,也不一定非得找乞丐啊。”劉富還是不解。
“除了會察言觀色外,乞丐對自己的生存要求很低,我們只要能夠提供食宿,外加極少的工錢,他們就會很滿意,而我們則能節(jié)省一大筆工錢。”
劉富心悅誠服的點頭,“如此,莫兄弟先告辭了。”身出門,慕容松尾隨其后。
看著優(yōu)哉悠哉的繼續(xù)坐著的樂天,莫子邪皺著眉頭說:“你怎么還不出去?”
“我為什么出去啊?關(guān)我什么事?”盡管很撐了,樂天又拿起一根油條開咬。
微笑,和善的微笑出現(xiàn)在莫子邪的臉上,“確實與你無關(guān),只不過你現(xiàn)在吃我的住我的,還要想讓我像爺一樣的伺候你怕是不行。”摸索了半天,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這是欠你的飯錢,是走時是留你自己決定。”
“哼,我不信沒有你我還活不下去了。”樂天憤憤不平的拿起荷包身就走。
又倒上一碗豆?jié){,莫子邪喝得不慌不忙:“當然活的下去,只不過我在想怎么活?”
已經(jīng)邁到門檻的樂天停住了腳步:“你什么意思?”
“懷揣巨款又姿色出眾,這樣的你能過幾天安靜日子?莫非你還想再被抓一次才安心?”
樂天臉色一變,明知道她說的是實情,可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氣哄哄的坐回去:“幫你干活也行,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永遠不許拋下我。”
莫子邪聳聳肩膀,“當然可以。”沒有誰永遠不會拋棄誰,一張空頭支票換一個人的忠心,何樂而不為?
“還有,這個荷包里的銀子我不會還的。”樂天指指荷包。
“沒問題,快去干活吧,看看哪家店鋪最冷清,順便看到特色小吃買回來點。”莫子邪胃口大好,打算接著繼續(xù)。
樂天樂得屁顛的躲到角落看沉甸甸的荷包,哪知全是最碎的銀子,加起來不到三十兩,咬牙切齒的將莫子邪罵了個夠,鐵青著臉去考察店鋪。
摸摸渾圓的肚子,莫子邪打了個哈欠,慢騰騰的爬上樓。
先將床單和衣服毀尸滅跡,然后躺在上面補眠,摸摸額頭,似乎有什么事情自己忘記了,是什么來,算了,以后再說罷。
不多時,房中又傳出了細微的呼嚕聲。
樂天一家酒樓一家茶館的逛游,經(jīng)過春風(fēng)樓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沒有進去,低著頭灰溜溜的走過,卻發(fā)現(xiàn)地上一雙潔白的靴子,上面有兩顆光潔渾圓的東珠,神情一震,抬頭一看,正是輕搖紙扇的司徒寒。立刻掏出自己懷中一直揣著鮮紅荷包,里面有一顆和剛才一摸一樣的東珠,手急劇的顫抖,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只是再回首,人影無處尋。
*****我是說明的分割線
昨日的第十三回已經(jīng)刪除,為了連貫,請回顧十二回。
另外,論文終于定稿,撒花,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