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途和錢途的雙重刺激下,列夫捷特做出了最為正確的選擇。雖然目前來說,他這個選擇還僅僅是一個口頭承諾,以后事情的發展到底如何,還是只有天知道。
但既然列夫捷特被劉東挖的坑埋了進去,劉東當然不允許列夫捷特能隨便的跳出來。那樣,豈不是浪費了自己的一片苦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么合適的人選,要不用點心,那實在不符合劉東的規劃。
“列夫捷特,你很快就會發覺,你的選擇是非常正確的。如果你做得出色,以后環亞國際在蘇聯的利益,未必不可以和你分享。為了這個利益,你也得讓自己好好的適應新的生活。現在,我想我們就應該談談,關于一些具體的,能夠給予葉利欽幫助的事情。這些東西,都需要你來操作。”劉東對著列夫捷特說到。
“可是,老板,上次在葉利欽書記那里,好像他并沒有答應你什么東西啊?”列夫捷特有些茫然的問道。
上次在葉利欽的別墅里面,列夫捷特也在場。雖然劉東連著提了兩次,自己可以給予葉利欽一些幫助,但是葉利欽并沒有接過這個話題。既然葉利欽并沒有明確表示需要劉東的什么幫助,劉東傻傻的往上湊,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
“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相信葉利欽先生,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他肯定會接受我們公司的幫助。”對于這一點,劉東深信不疑。
因為列夫捷特現在一直在葉利欽那里,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之前在國內的時候,聽到列夫捷特一直在跟著葉利欽,當時劉東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但那天和葉利欽見面的時候,劉東才發現,原來列夫捷特,是葉利欽給環亞留的一條路,一條可以給予他幫助的路。
這也就是為什么,列夫捷特以一個新人的身份,都能在葉利欽的身邊呆下去的真正原因。葉利欽不可能不知道,列夫捷特是劉東的人,當初把列夫捷特安排過去做事的時候,葉利欽肯定會知道一些東西。而把列夫捷特放在自己身邊做事,說白了,其實就是葉利欽把列夫捷特當成是聯絡環亞,或者說是聯絡劉東的一個通訊員。
這點,還是這兩天劉東才想明白的。當時去葉利欽家的時候,劉東可不知道,列夫捷特也會在那里。整個別墅,談正事兒的人,僅僅只有葉利欽和劉東這邊的三人,那樣的情況,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那么,老板,請問我需要做的是什么?”聽到劉東那么肯定的話語,列夫捷特虛心的聽了起來。這些東西,關乎到自己未來的收益,既然選擇走這條路,那就要做到最好。要不然,他吃的苦豈不是白吃了?
“你暫時不需要做什么,如果葉利欽先生需要你做事的時候,你毫不猶豫的做下去就行了,不論是叫你辦事,抑或者叫你籌集資金,甚至聯絡其他的人,只要是葉利欽先生叫你做的,你都安心去做,那就可以了。至于這其中的花費,是由公司來出的,這個事情,你可以找周青富商量。具體的東西,都是由他在負責,畢竟,我這個老板,不可能在蘇聯一直呆下去。”劉東對著列夫捷特吩咐到。
“如果葉利欽書記需要籌集的資金數額特別巨大呢?那我們公司,給還是不給?”列夫捷特雖然聽到了劉東的準確答復,但是這些敏感的問題,他還是要問個明白。如果到時候數額巨大,他在葉利欽那邊答應下來,而公司這邊卻不答應,他豈不是要做替罪羊?
聽到列夫捷特這么說,劉東想了一下,才對列夫捷特說到:“這個問題,我想處理起來,并不困難,葉利欽知道我們付出多少,他成功以后,就必須得回報多少。如果他毫無節制的利用我們的資源,那么他以后付出的代價會有多大,他自己都明白。所以,他肯定會有一個度,并不會讓我們做出承受范圍之外的事情。那樣對他,對我們,都不是什么好事。”
這個時候,周青富插話說到:“老板,那你準備在葉利欽這邊,投資多少,有沒有個具體的數據?”
“具體的數據?這個就要看我們公司的賬目是否有能力承受。這個我現在都不太好下結論。但是,我想抽出一兩億美元的資金,應該是沒有太大的難度。過了這個限額,就有待商量了。”劉東對著周青富說到。
聽到劉東說出的這個限額,列夫捷特都被嚇了一大跳。雖然他知道,劉東的現金流非常的寬裕,但寬裕到拿一兩個億美元來做政治投資,就算是在美國,那也是相當大的投資了。一個不好,只要葉利欽沒有再起來的機會,那么這一兩個億,就相當于打了水漂。
就算是美國的那些大財團,譬如摩根,洛克菲勒,拿出這么多錢來支持美國總統選舉,也得好好的計劃計劃。沒想到劉東居然能對葉利欽投入這么大,實在是超乎列夫捷特的想象。
別說列夫捷特,就算是葉利欽本人,如果能聽到劉東這樣的話,那也絕對會目瞪口呆。雖然對他來說,因為反抗戈爾巴喬夫的路線,讓自己獲得了很多政治資本,但他已經從蘇聯的核心層圈子里面出來了,那是不爭的事實。
就連他自己,對自己能不能夠再上去,那也不抱有百分百的信心。而劉東這個外國人,卻能拿出一兩億美金,來幫助他,為的就是他以后的成就。真要讓葉利欽知道了,他能不能夠接受,那就真是問題了。
雖然葉利欽這樣的大佬,不是沒有見過錢,但是那些錢,都是國家的。他自己的資金能有多少,就只有天知道。如果能夠立馬擁有劉東給予的這些資金,葉利欽現在就能做出一些反擊的舉動。當然,這個事情,現在葉利欽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有機會知道,那還得看情況。
如果劉東一開始就是做實業起家的,那么他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富裕到拿一兩個億美元來做政治投資。也就是他開了金手指,才能在廣場協定的時候,搶了日本人的錢,后面在美國股災的時候,又截了原本應該屬于美國財團們的胡。一下就讓他的現金流,變得寬裕了起來。連著上馬幾十個億的項目,都沒有絲毫問題。
整個八十年代,國際上那么大的金融波動,也就僅僅是這么兩次而已,數十年遇不到的機會,卻偏偏讓劉東都嘗到了甜頭,比起別人苦哈哈的日子,劉東現在,就像是過在蜜罐里面一樣。也就難怪他不把一兩億美元的資金,當成多大的數目。
等到他從金融市場上的資金全都化為實業以后,劉東也不可能再有現在這么大方的手筆。依靠實業為生,日子肯定會比在金融市場上搶錢要苦得多。
看到周青富張口好像要說什么,劉東趕忙打斷說到:“別怪我花錢太利害,葉利欽先生的實力,我是非常相信的。我相信即便是我投入那么多,也會收到應有的回報。并且,在我看來,葉利欽先生能否把這錢花完,都還是個問題。所以,資金上限的問題,對于我們公司而言,好像并不需要擔憂什么。”
“那么老板,我們公司既然付出這么多,需要葉利欽書記給予我們什么幫助?”列夫捷特問道。
這世界,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恨。劉東既然花費這么大的代價,就肯定想要從葉利欽的身上,拿到相應,或者說是遠遠高于這個價錢的利益。要不然,劉東憑什么拿錢來打水漂,這不科學嘛?
既然想要好好的把這份工作做下去,列夫捷特不但需要考慮到劉東這邊的事情,也得考慮到葉利欽那邊的問題。劉東不可能拿這些錢來做公益活動,到時候葉利欽接受這筆錢,肯定會問劉東到底想要干嘛。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指向性,那么葉利欽肯定不會安心的接受這筆錢。
沒有指向性,對于葉利欽這樣的人來說,那不確定因素就太大了。誰知道劉東到底在圖謀他什么東西,既然有志于在蘇聯做起一番事業,葉利欽就不可能不考慮到是否能夠承受得起代價的問題。
所以,劉東這么大的幫助,就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的指向,那樣葉利欽權衡以后,才會決定是否接受劉東的捐助。就好似美國總統選舉一樣,洛克菲勒、摩根這些財團,當然不會免費給你錢,讓你上位,那都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在美國總統上位以后,以前承諾過的東西,都是要兌現的。如果不知道這些財團需要什么東西,就貿貿然接受捐助,那就算當上了總統,也會被那些財團賣的內褲都不剩下一條。
所謂捐助,不過是赤裸裸的交易而已。僅僅是想要獲得葉利欽的友誼,就付出那么大的代價,當然不可能。葉利欽不是傻子,劉東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