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佯裝還有事情沒忙完敷衍了一下董書平,匆匆地拉著盧雪離去,弄得盧雪有點搞不清狀況一臉無奈地笑笑。
大街上紛紛擾擾的人羣很快融入了兩個女人的身影,看著街邊精緻的小店忍不住一間一間的逛著。
一家櫥窗外的衣服又一次吸引了兩個女人的眼球,張琪拉著盧雪破不接待地走了進去。店鋪裡的顧客還真是不少,營業員看上去有點忙不過來。
“雪,你看這條裙子很適合你!”張琪從櫥窗裡取下一條黑色真絲的低胸連衣裙,在盧雪身上比了比,嘟嘟嘴巴歪著腦袋欣賞著。
“天那!去看看我的衣櫃不到一個月,現在已經託你的福放不下了!”盧雪說著接過衣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不過感覺還真不錯,想象著穿在身上的效果會是怎樣?
營業員總算忙完了手上的生意,滿臉微笑地走了過來。
“小姐,這條裙子很合適你。”營業員微微地鞠了個躬。
“胸口太低了點,現在的天氣還那麼冷,不是很適合。”盧雪試著找理由拒絕這樣的誘惑,否則再繼續買下去這個月的生活費就沒了。
“那麼漂亮的裙子不買你晚上睡得著纔怪!”張琪價格都不看直接拿過她手中裙子,遞給了營業員。
“小姐刷卡還是現金?”營業員醒目地問到。
“刷卡!”說著張琪從包包裡拿出卡,盧雪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女人,真的不用了。”盧雪真的不好意思再接受張琪的禮物,這段時間自己已經爲她添了不少麻煩,現在還要幫自己買單,她心裡實在覺得過意不去。
“如果你不把我當姐妹就阻止我,否在給我閃到一邊去。”張琪推開她直接走去了收銀臺,營業員不好意思地笑笑,跟在張琪後面也走了過去。
盧雪知道自己沒辦法推掉她的一番好意,只是覺得很不好意思,不再吭聲地跟了過去。
兩人很快買到了合適的衣服從店裡走了出去,臉上都洋溢著滿意的笑容。但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剛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就聽到有人叫她們的名字。
“盧雪!”男人從一輛奔馳上走了下來,西裝筆挺看上去精神奕奕。
盧雪又一次聽到著熟悉且讓她覺得討厭的聲音,放慢了步子卻沒有回頭。張琪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了後面幾年不見的男人是誰?拉著她加快步子往前走。
“盧雪!”男人衝到了她們前面擋住了去路,拉起了盧雪的手,都沒有注意的張琪的存在。
“譚亮你的臉皮還真是厚哦!”張琪一下打掉了譚亮的手,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這樣的男人她覺得就應該讓他死在花叢中算了,還好意思來糾纏像盧雪這麼清醇的女人。
“張琪!”譚亮有點驚訝的說出她的名字,心裡多少也想到了一些原來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怎麼譚總有錢了,連老同學都不放在眼裡了?”張琪的話就像一把刀似的,直插進他的心窩。
“不好意思,剛纔是我一時心急。”譚亮忙忙道歉,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在學校的時候還跟她吵過一次,就差點沒打起來。
“哦!那譚總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麻煩讓一讓,我們還約了人。”張琪冷冷地笑笑。
早就想痛快的罵他一頓,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看來他今天是送上門來了,如果這樣就別怪本姑娘嘴上不留情,她怎麼都要爲盧雪出口惡氣!
“約了人?”譚亮一副不信任的眼神看了看張琪,然後再看了看旁邊的盧雪。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過我喜歡的生活與你無關,你身邊的那個美女還在那邊等著你回去呢!”盧雪看了一眼不遠處對著她們皺眉的妖豔女人,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譚亮。都成這樣了,他還好意思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只是我現在的秘書。”譚亮還想解釋什麼,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譚亮你還真是越來越有一套了,人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倒好直接近水樓臺先得月,真是佩服!佩服!看來我們盧雪還真是小看你了。”張琪在一旁幫他越瞄越黑,她知道罵人的高深境界就是不帶髒字,這是她現在修行的功課之一。
“張琪,那麼久不見,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啊?”譚亮一臉無奈地看著張琪,希望這個女人口下留情,別把本來想澄清的東西攪成一灘渾水。
張琪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注視著圍著他轉了一圈。這讓譚亮覺得有點怪怪的,不知道張琪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譚總你現在開的可是大奔,身邊又美女如雲,這不是就你們這些有錢男人的面子嗎?而且臉長在你自己身上,我哪敢不給你面子?”張琪說這話的時候可以由始至終都是一臉笑容,只不過這樣的笑容有待深思而已!
譚亮除了無奈只能是無奈,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十張嘴都頂不過張琪的一把舌。本來還想在盧雪面前挽留點什麼,現在看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譚總是不是錢沒地方花?如果是這樣我們毫不客氣地滿足您的要求,不過卻不能答應你的任何條件。”張琪在心裡覺得盧雪太傻,如果是自己要走也要把他榨乾了再走,否則便宜了那些女人。
“我並沒有任何要求盧雪的意思,我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知道盧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可是請給我一點補償的機會好不好?別讓我因爲內疚每晚都無法安然入睡。”譚亮激動地拍拍胸口苦苦地哀求著,憑憑自己的呼吸神情地看著盧雪。
這是譚亮埋藏在內心的話語,雖然覺得好像有點時間和地點不是很對,但他怕以後很難找到機會說出來。
“男人,你也會愧疚嗎?如果是這樣說明你還有救,不過這就是老天對你的懲罰,不好意思我幫不上你的忙,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讓開!”盧雪哼哼了兩聲,覺得眼前的男人真是可笑,失去才知道要珍惜,讓自己痛過纔想到去彌補,那和讓自己死了再道歉又什麼區別?
“世界上有兩種男人:一種是沒錯之間就知道悔改的。另一種就是錯了之後才知道悔改的。前者呢?值得女人同情一下,但後者就只能痛苦自受的那種。譚亮好好一個女人不要,一天去找那些街邊的野花,也怪不得狠多男人嘴裡都會有一句至理名言。”張琪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用不屑的眼神打量著譚亮。
“什麼?”譚亮很好奇地問道。
“家花哪有野花香?老婆哪有姑娘亮?”張琪指了指不遠的女人,對盧雪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張琪!”譚亮眼睛冒起熊熊烈火,真想上去給她兩個耳光,但看到盧雪在身邊又不得不按壓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的名字很好聽嗎?如果喜歡那你可以天天對著牆壁叫,不過千萬別在你的女人面前叫,免得我上街被別人的口水給淹死,或則因爲有毒被毒死。”張琪可真是一點口德都沒有留,雖然不是很直接,但她覺得語言應該恰到好處。
“哈哈哈!”盧雪在一旁終於忍不住用手遮著臉笑了起來,她不去做律師還真有點可憐。
“好了,不打擾譚總的寶貴時間了,盧雪走我們還約了我表哥,你們第一次見面都遲到不是很好!”張琪特地告訴某人約會的對象是個男人,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有點緊張。
沒有再給譚亮任何說話的機會,張琪拉著盧雪就往小巷子拐了進去。譚亮在後面只有咬牙切齒的份,他現在明白了,爲何盧雪連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有這個女人在旁邊煽風點火,說再多誠心道歉的話都成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