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溫暖,你怎么這么固執!”
“蘇總何嘗不是太固執,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的身上,霸道的剝奪掉我選擇生活的權利!”
“你……”
“好了,蘇總,我還有事,言言也要準備吃東西了。”溫暖拉開了樓道的門,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嘭的將門關上。
蘇以晏罵了一句,看著關閉的門罘。
“溫暖,你是不撞南墻不死心!”
溫暖在里面舒了口氣。
尹蘭頤在晚飯的時候知道這件事,她說,“或許蘇以晏是真的想幫你。颶”
“想幫我,然后在說著話的時候,跟我說,讓我用他選的方式償還?”溫暖夾著菜說。
尹蘭頤皺眉,“這些男人就是平時貧習慣了,這個蘇以晏也真是的,這個時候還不正經,算了,活該他不受待見。”
溫暖卻抓住了尹蘭頤話里的一點端倪,“什么叫這些男人平時貧慣了,怎么,誰跟你也這么貧了?“
尹蘭頤忙瞪大了眼睛,“溫暖,這個時候你的捕捉能力也太強了點吧。”
“哈哈,女人在八卦時候的智商可以堪比福爾摩斯,你不知道嗎。”
“哎,還不是那個陳李袁,最近跟他們局在爭一個案子,天天能看到他那張嘴臉,所以我知道蘇以晏一定也是那個鬼樣子說話。”
溫暖說,“所以我說我跟他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我不想讓他幫忙,是不想讓事情更復雜,現在這樣很好,我猜想蘇以晏那么聰明,言言至今沒被曝光出去,也必定是他做的,他尚且知道,言言曝光后,他家里人的反應會很嚴重,所以不敢告訴家里人,我當然會更害怕,所以還是離的遠點,否則,我早晚也會卷入到他跟他二哥之間的爭斗中去,我好不容易脫離出來,不想再攙和進去。”
尹蘭頤明白過來,“但是他二哥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怎么會沒動靜?”
“他想要什么動靜?讓所有人都知道蘇以晏已經有子嗣?那樣恐怕對他在蘇家也不好吧,我猜,這個世界上最希望言言永遠不要曝光的,除了我,就是蘇以乾了。”
確定下來,她堅決不會接受蘇以晏的幫助后,事情仍舊朝著她預想的方向前進著。
公司被賣掉,名字改了,合作方式沒有變,但是也再也不屬于她了,所以過去了的,就不要再去想,溫暖只安心的想下一步自己該怎么辦。
第二天,她開始去找工作,果然發現,她想找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以她的資歷,在任何一個公司,想要做部門經理,還是容易的,然而,看過她的資料后,那些人竟然都說,公司暫時招的人,是從最底層做起。
溫暖不用想,也明白過來,大概是被人交代過了。
既然如此,就算她做了低層,恐怕也是被人百般刁難,最后受盡侮辱,再被趕出去。
她想,那位宋夫人還真是記仇。
找了大半天的工作,溫暖有些疲憊,踩著高跟鞋走了一路,腳背直疼,她在路邊買了盒飯,坐在超市門口的椅子上吃,覺得腳太疼了,將鞋子脫下來一看,原來腳上被高跟鞋磨出了幾個血泡。
拖著雙腳走到了超市門口,買了幾個創可貼貼上了,溫暖踩一踩,覺得還能堅持一會兒。
因為知道這附近也不好停車,溫暖并沒有開車來,一路向前走著,有人過來發傳單,正遞給了溫暖的手里,溫暖看著傳單,是廣告宣傳單,一頁的彩頁紙,全都是廣告。
腦袋里靈光一閃,她覺得自己也可以做這些東西。
不過是自己跑業務,投入不多,只需要找兼職大學生來發宣傳單,自己沒事也去發就可以了。
她當即做了出租車回去,開始了解這方面的資料,了解過了,覺得確實可行,便又回去開始籌集自己的錢。
只是就算是個小的傳媒公司,還是要租房和買一些器材。
她算了算,狠心將自己的車先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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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車開了兩年,保養的還不錯,賣的價格比她想的要高很多了。
接著就是租房買器材。
現在沒什么錢,租房的時候,跑了多少個地方,為了多五十塊少五十塊,跟房東講價格。
下午,正在路邊跟人講的時候,卻忽然撞見了李佳然。
她從樓上下來,看穿著打扮,應該是準備出門的,一看見溫暖,嚇了一跳,“溫總,你怎么在這里。”
溫暖也沒想到會碰到她,愣了愣,先笑著說,“別叫我什么溫總了,我現在也不是你的上司了。”
“啊,那該叫什么啊,叫溫總都叫習慣了呢,啊,那溫總比我大幾歲,我叫你溫姐好了。”
溫暖想這個稱呼真是顯老,但是怎么辦呢,時間過的快,她不知不覺,已經從像她這樣的大學生,變成了個老油條了。
李佳然問她在干嘛,她如實說,說自己準備租房子。
李佳然當即說,“溫姐早說啊,我家洗澡城樓下,正有門面房要出租,不大,但是跟你說的蠻合適的,我可以跟我爸說說,少租溫姐點錢。”
“那怎么好意思。”
“沒什么的,我爸一定會同意的,我跟我爸說過好幾次溫姐,說你教給我不少東西……”
她就這么被李佳然拉了出去,看過房子后,溫暖不得不承認,那個地方是剛好,房子大小也合適,李佳然跟她爸爸一說,她爸爸立即給減了不少房租。
溫暖并不是圣人,她活在現實里,為了幾百塊,甘愿折腰。
何況人家也是好心,她便同意了。
設備很快進來,其實也沒什么設備,就里幾臺電腦幾個桌子打印機復印機什么的。
她只需要跑業務做出來廣告頁面,拿去小廣告公司打印出來,然后再找兼職人員去發傳單。
小店鋪的名字仍舊叫溫言,溫言傳媒。
幸好自己做的小本生意,沒有遭到人家打壓,小店很快開業。
倒是陶云林默默和巧巧她們竟然知道了消息,都來湊熱鬧。
溫暖才知道,從她的公司離開后,陶云跟著李佳然的關系,一起去李佳然家里的洗澡城去打工,度過后面的實習,因為跟巧巧她們關系不錯,也常常出來一起聚一聚,所以現在她們也仍舊在一起常聯系。
小店開業后,溫暖自己一個人跑業務,出去找店鋪在她的廣告頁上打廣告,一期也就幾百塊,很多小店剛開業,也需要打廣告,沒事出點小錢,也愿意,一些稍微大點的,不在乎那幾百塊錢,也同意掏錢,只是每天跑業務,終究還是很累,她又好強,總的一個人,等周末了,一期廣告頁出來了,她再找幾個愿意兼職的大學生發傳單,每個人一天一百塊,請了四個,加上她自己,一起去大街上發傳單,走街串巷,再到各個小區去,塞到人家門縫里。
風里來雨里去,一個星期一期廣告,算下來,一個星期也能賺一些錢,當然,比起什么企業高管要少很多,但是卻也夠生活的。
第二天陶云她們知道她在發傳單也來幫忙,還堅決不要收錢。
溫暖覺得不好意思,便請她們一起去吃飯。
她們知道溫暖不容易,不去大飯店,在小自助餐館里,一個人幾十塊錢,就能吃到撐,幾個人拿了啤酒,圍坐在桌子旁,吃的那么歡快。
陶云說,“暖姐,我真佩服你這樣的,從哪里跌倒還能立即爬起來,以后我要向你學習才行!”
溫暖笑著,喝著啤酒,說,“不然怎么辦呢,我是瞎樂觀。”
李佳然說,“我爸都說讓我向你學習呢,對了,下次帶言言到我家玩吧,我爸還說想請你吃飯,好讓你好好教教我。”
溫暖暫且應下了,說,“要請也是我請,你家租給我的房子,少收了我那么多錢。”
大家吃了不少,出去的時候,李佳然有男朋友去接,人家雖然不算是開名車,但是那車也著實不錯,普通人看著也覺得氣派,其余的幾個就坐著晚班公交一起回去。
溫暖先下車,跟幾個人揮手,看著那些年輕的臉龐,覺得自己也很開心。
她便那么進了小區里,一路哼著歌。
后面,黑色的奔馳隱沒在角落里,蘇以晏沒有開自己的車,他此刻坐在里面,看著外面的溫暖。
她哼著歌甩著手提袋的樣子,卻是那么的快樂。
第二天,溫暖的小店里仍舊熱鬧,幾個姑娘離的近,李佳然更是快要將這里當做了她的家一樣,溫暖倒是也不嫌吵,邊坐在那里聯系業務,邊聽她們八卦。
她今天的任務是邊跟那些上了廣告的客戶催帳,邊繼續聯系下一期的業務,從早上便開始忙,一直忙到了中午。
其中一個人胡攪蠻纏,似乎在懷疑最后的效果,他在電話里說,“我也沒覺得放了廣告后我這里生意有變好啊。”
溫暖耐心回復,說,“廣告這種東西是有長遠性的,不是當天有廣告當天就能看的出來,而且劉先生的店鋪不是吃的喝的的那種飯店,當天就會有人去,您賣的是家居用品,大家現在知道您那里有了,對您的名字熟悉了,以后用了家居的時候看到您的牌子就會潛意識的想起來啊,您這個是名牌。”
她解釋了半天,但是人家就是不想給錢,大家都是做小本生意的,知道幾百塊錢也要省著花,她繼續耐著性子催,結果對方說,“那你下午自己來拿一下吧,我可不會電腦轉賬那種高科技的東西。”
“行,那下午見。”
溫暖覺得下午還要去催,心情不太好,但是做生意不就是這樣,什么人都能遇得到。
之后,她出去上洗手間,店里暫時交給幾個姑娘看著。
李佳然看著她出去了,才說,“之前好歹是個大公司,現在就是個小店,她心可真大,這也能做的這么起勁。”
陶云說,“不知道她是得罪了什么人,淪落成這樣,不過倒是真可憐,佳然,你家給免了不少的房租呢把。”
“當然了,那可是不小的一筆錢,我也是看她怪可憐的,無依無靠的,也沒個男人依靠,真是不知道她之前找的是什么男人,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被騙的人,怎么就替別的男人養起了孩子。”
“或許女人在愛情方面都會比較白癡的緣故呢。”林默默說,“沒準她也是經歷過了什么轟轟烈烈的愛情,之后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什么轟轟烈烈的愛情,難道是遇到了像蘇三少那樣的男人,然后替人家生了孩子,最后人家還會開著豪車來接他們母子回到豪門生活中去?”李佳然切了聲,起來去倒水。
林默默撇了撇嘴,“仗著給人家免了房租,把人家的店當自己家,結果暖姐還不能說什么。”
“所以有錢就是好啊。”
下午溫暖去那家店里要錢,他們是做家具建材的,好巧不巧的,店就開在潤宇廣場中,溫暖進去后,見到了那個男人,她提前已經將發行量告訴他,現在拿著廣告頁面來要錢,他對溫暖愛理不理,坐在那里喝茶,還不時的找借口,說廣告不合格。
溫暖耐著性子,為了幾百塊,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么耍脾氣走人。
他看著溫暖說,“這個錢我不能花的不明不白對不對,我看不到效果,你就讓我給你錢,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對不對。”
溫暖平心靜氣,仍舊說,“該解釋的我也已經解釋過了,我知道大家賺錢都不容易,還希望劉老板給我一條生路,別在這幾百塊錢上,跟我一個女人爭來爭去。”
他聽她這么說,打量著溫暖,說,“我問過你的底細,你是單親媽媽對不對,一個人養著孩子對不對?其實我也挺同情你的,但是做生意不能光靠同情對不對,你沒辦事,非要我掏錢,是不是你自己給別的男人白生了孩子,就把天底下男人都當公敵了啊。”
溫暖心里一滯。
她知道自己是單親媽媽,并且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能告訴別人,這本是讓人猜疑的事情,大概大家看著她,多少個被拋棄給人白養孩子的故事版本,都已經被掏出來說了多少遍,她心里不喜歡被人這樣說,可是也只能承受著。
現在卻沒想到,這個也能拿出來被人攻擊。
他說著就要走,嘴里喊著,“你別耽誤我啊,我下午還要出去開個會。”
“劉老板,你這是要賴我的帳嗎?”溫暖趕緊去拉他。
劉老板大叫起來,“你拉我干什么,哎,我又不是你孩子的爸,你不是找不到男人給你養孩子,要賴給我吧,你再拉我,我要叫保安了,這可是在商場里頭,哎,你松手,讓人看到像什么樣子。”
溫暖被說的連忙放了手,他哼了聲要出去,溫暖真不知道該怎么跟這種無賴要帳。
然而,他還沒走出去,卻忽然被一個人一把擋了回來。
溫暖一愣。
那個劉老板估計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一拳打過去,直接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劉老板的鼻子直接竄出血來,然而他手上還不停,再次一下一下的打了下來,打的劉老板臉上開花。
“哎,打人了……打人了啊……”
溫暖也趕緊跑過去,“你干什么,蘇以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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