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姚看著心里就喜歡,這是她的男人啊,這是即將要跟她結(jié)婚的男人啊……
“嗯,怎么喘著氣,你跑過來的?對身體多不好。”他走進來,看著木子姚說。
木子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為好久沒見你了。”
他進了房中,聞到房間里曖昧的芳香,卻皺了皺眉,“怎么,你噴了香水嗎?”
“啊……好聞嗎?”木子姚沒想到他這么細心,還注意到了香味旄。
他卻轉(zhuǎn)過頭來,“香水里含麝香和酒精,對身體不好,以后還是不要噴比較好。”
木子姚臉色一僵,她不知道這一層。
她忙收回了僵硬,說,“剛剛有朋友來,可能是她們留下的味道……嵴”
“嗯,我就知道,聽說女人當了媽媽都會很敏感的,首要的事情,就是保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你平時就這么細心,一定知道的。”他坐到了沙發(fā)上,抬起頭說。
木子姚是覺得自己不夠細心了,沒錯,她現(xiàn)在還是孩子的母親呢。
她走過去,看著蘇以晏,坐下了,“很累吧,要不要我?guī)湍惆匆话矗俊?
“不用了,你現(xiàn)在怎么能太累。”他笑著看著她。
她表情一直有些僵,心里有些可惜的想,因為這個孩子,他對她好了沒錯,但是,也為了孩子的健康,他不愿意碰她了。
她有些酸氣的說,“晏你看來真的很喜歡小孩呢,為了孩子,你也好溫柔。”
蘇以晏明眸望著她,如琉璃般的明亮,“是啊,說起來,從我們認識……年會的那次,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沒想到就那么懷上了,這個孩子,真的很珍貴,是不是?”
木子姚心里一震,想起年會的那一次,心里一陣心虛。
她勉強的彎起唇角來,“是啊……”
“子姚你的肚子這么爭氣,也是你的命好,爺爺聽說后就很開心,說如果你生了金孫,他會在海灣買一棟別墅送給你,讓你父母也搬進去住。”
木子姚有些驚喜,“真的嗎?爺爺……也太著急了。”
“老人家不都是這樣。”他拉起了木子姚的手,“所以,答應(yīng)我,保護好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一點閃失。”
木子姚心里有些壓力,他越是重視這個孩子,越是讓她心慌。
但是,此刻,也只能答應(yīng)下來,保護好這個孩子……畢竟,現(xiàn)在這個孩子,是她手里唯一的武器,也是最有用的武器……
他微笑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看著她美眸閃動,看著她內(nèi)心里的糾結(jié)。
是啊,好好保護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吧,等他出生的那一天,該會有多么驚喜?
木子姚最后還是有些不舍的送走了蘇以晏。
門外,林希遠知道他來了這里,早來接他,兩個人上了車,林希遠還在問,“怎么,到底見了誰,心情忽然好了?”
蘇以晏瞪了她一眼,才說,“走吧,今天回蘇家住。”
林希遠說,“怎么樣,對于木子姚,該怎么辦?”
蘇以晏面無表情,只是看著外面,“孩子好好的生在再說。”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對于隨便算計我的人,希遠,你覺得我會怎么做?”蘇以晏只是十分平靜的轉(zhuǎn)過頭來,那個目光淡然的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事不關(guān)己。
早上,溫暖邊沖著牛奶,邊看向一邊剛剛走出來的尹蘭頤。
“咦,起來這么早。”尹蘭頤看著溫暖,說,“你們蘇總回來了嗎?”
溫暖不禁想起昨天晚上他跟她一起坐在車上的樣子。
蘇以晏最近也不知道哪里抽筋,只希望今天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回來了,昨天。”
“哦,難怪你今天這么早起來。”尹蘭頤調(diào)笑著。
溫暖瞪了她一眼,為她沒品的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懷疑我跟他前任未婚妻的死有關(guān),所以并不喜歡我。”
“怎么,他還在折騰你嗎?”
“倒是沒有。”她想著昨天兩個人說話的樣子,道,“其實如果不是在那樣的時間,那樣的契機見面,或許我們會是好朋友。”
畢竟,至今能跟她那樣對峙的男人,還是很少見的,可見,他跟她在骨子里有著相同的東西,他們都不喜歡認輸,愛好爭斗。
“但是你現(xiàn)在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你不覺得這樣在他身邊有些冒險?”尹蘭頤坐下,吃著剛剛出爐的面包,喝了杯溫暖沖的奶粉。
溫暖低頭,跟著坐下一起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一手拿著面包,抬起頭來說,“剛開始我是一門心思想走,但是蘇以晏不許,他威脅我,如果我走的話,可能會讓我在這座城市里無法立足,我想了想,其實對尹老爺子的承諾還在,我也不想徹底離開潤宇集團,索性他不會知道孩子是他的,他也不會對一個懷孕的女人有興趣,我不如就安心在這里,拿著高工資,生下孩子。”
尹蘭頤看著她,呵呵的笑,順便說道,“但是你那個蘇總長的可是夠風(fēng)***的,又是潤宇集團這樣的背景,得天獨厚,最重要的,他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你天天看著他,不會日久生情?”
溫暖嚼著面包,一臉的淡漠無痕,靜靜的說,“我至少不會讓自己陷入那么愚蠢的境地去,別說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就是他愛我愛的要死又如何呢?他有他自己的政治婚姻,有他的孩子,他可以有很多的女人,他身邊的環(huán)境,豈是我這樣的人能生活的舒服的?跟他在一起,勢必要陷入到他周圍的爭斗中去,或許他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可以不在意,但是我在意。”
尹蘭頤搖搖頭,心想,算了,跟這么個女人說什么愛情,簡直就是浪費感情。
尹蘭頤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得了,我得走了,上午有個會要開。”
溫暖也起身,“一起吧,你要開車送我了,我的車拿去修,估計今天下午才能拿出來。”
早飯過后,尹歸元正準備去溫城廣場上班,愛麗絲卻從后面竄了出來。
“歸元,你怎么這么早,我還想給你個驚喜呢。”
尹歸元沒想到愛麗絲這么早就來了,看著愛麗絲,“我去上班。”
愛麗絲一愣,他什么時候準時上班過,不都睡不到十點鐘不會起床的嗎。
“歸元,你真是開始努力呢。”愛麗絲笑著挽著他的胳膊,貼著他的手臂說。
尹歸元只是覺得心虛,臉上紅了一片,想到自己會突然這樣莫名其妙努力起來的原因,卻是那天溫暖的那番話。
她說,他沒資格。
那個追著他多少年的女人說他沒資格……他比不上蘇以晏,所以她正努力的爬上蘇以晏的床,她看不起他。
雖然早就那么覺得,但是她這樣說起來,還是讓尹歸元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頹然和心虛,想起來,他之后還特意去問過蘇以晏的身價,聽了他們說的那些關(guān)于蘇以晏的一切,他忽然覺得,溫暖漸漸的離自己越來越遠,她身邊的人,也再不是他們這樣的。
潤宇集團去年正是全國首富,而蘇以晏,坐擁這個帝國的大半江山,而對比起來,尹家多少年累計的財產(chǎn),又算什么呢?
果然,就算是個蠢蛋都知道,蘇以晏和尹歸元,該選哪一個。
而溫暖顯然是個聰明絕頂?shù)呐恕?
尹歸元因此受到激勵,忽然想要好好的奮發(fā)起來,這才開始真正關(guān)注起了溫城廣場的發(fā)展。
尹歸元看著愛麗絲,“我以后也會變得很厲害。”
愛麗絲看著尹歸元,心里欣慰極了,這個男人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是為了自己,能做出改變,讓她心里多少有些虛榮心冒泡,她都為自己驕傲。
愛麗絲忽然想起來,“對了,我認識一個城市發(fā)展廠商,我覺得會對你有幫助的,不如我介紹給你。”
尹歸元正對著溫城廣場想做出點什么,又一籌莫展,聽到別人有主意,自然很開心,當即就答應(yīng)了下來。
“荒唐。”溫暖眉頭緊鎖,看著從前自己身邊的助理,給自己發(fā)來的郵件,想著尹歸元這個男人……平時雖然蠢,但是好歹溫城廣場一眾都知道他這個人是個繡花枕頭,也就讓他做個掛牌經(jīng)理,什么都幫他想好了,現(xiàn)在倒是好,忽然不想做掛牌經(jīng)理了,就直接將愚蠢帶到了溫城廣場上來。
溫暖揉了揉眉心,快速的敲擊著鍵盤,回復(fù)道,“把他最近動向給我,他準備去干什么。”
“晚上他要代表溫城參加潤宇集團的年度盛宴,目的應(yīng)該是想賄賂上層,讓上層批準他的這個項目。”
溫暖想,年度盛宴?想來大庭廣眾,他那么好面子的人,應(yīng)該不會當眾跟她過不去。
這時,蘇以晏正要出門,走出辦公室,卻見溫暖站了起來。
“蘇總。”她徑直朝自己走過來。
蘇以晏玩味的挑起唇角,“不是躲了我一天,怎么現(xiàn)在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溫暖聽的臉上微紅,看著他,“蘇總又不是洪水猛獸,我為什么要躲著蘇總。”
是啊,不是洪水猛獸,他挑眉,說,“什么事?”
他知道,沒事她不會主動過來。
“晚上的年度盛宴,請問我可以去參加嗎?”
蘇以晏說,“我以為你不是那種喜歡湊熱鬧的人。”
溫暖淡淡的道,“畢竟我也曾經(jīng)是潤宇廣場外面的經(jīng)理人,我還是想去看看。”
蘇以晏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說,“好吧,讓助理準備好請柬。”
晚上,溫暖仍舊穿著白天工作時的衣服,進入到舉行年度盛宴的酒店大廳,看著里面的人,掃著尹歸元的影子。
那個男人一向不適合這樣的場合,從小他就不喜歡跟著尹老爺子一起做這些事,所以不意外的,她在一邊的長椅上,看見了躊躇不前,有些猶豫的尹歸元。
沉下一口氣,她大步向他走過去。
尹歸元忽然看到朝自己走來的溫暖,心里竟然忽然升起了一種期許,好像看到她,就有了些許的安全感,自然,隨即,他又被這樣的想法打擊的懊惱起來,看著她,冷聲說,“你怎么在這里。”
溫暖瞪了他一眼,“在你還沒做出蠢事前,來阻止你。”
尹歸元臉上不悅起來,“你什么意思。”
溫暖看著他,“每個潤宇廣場,從開發(fā)到建設(shè),從建設(shè)到策劃開業(yè),每個項目,都是根據(jù)當?shù)氐氖袌稣{(diào)查,分析出最適合本地發(fā)展,擁有本地特色的商業(yè)廣場,但是你看一看你提出來的項目,到底是誰給你出的餿主意,盲目跟風(fēng),看別的城市做了什么大項目,你也跟著想要一展雄風(fēng),我告訴你,這樣最后只會一敗涂地。”
尹歸元被她一陣噼里啪啦,說的根本沒有回嘴的余地,最后只能漲紅著臉,吐出四個字來,“不用你管!”
他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吃癟了,所以甩起賴來也沒什么負擔(dān)。
溫暖嘆息了聲,認識他這么久了,還不知道他嗎。
“我?guī)阏J識一下這邊的人,你想開始努力發(fā)展,就要一步一個腳印的來,不能險中求勝。”
尹歸元有些喪氣了,但是看著溫暖,總算知道了,她也是為了自己好。
“晏,我有點緊張。”木子姚挽著蘇以晏的手臂,看著蘇以晏,她柔弱的說。
“沒事,當是平常的宴會就行了。”蘇以晏拍她的手,安慰著她。
目光卻在這邊來來回回。
所以,溫暖忽然要來參加年度盛典,就是為了這個?
“子姚,你先自己去喝點東西,希遠他們來了,我去看看。”
木子姚點著頭,看著他出去。
林希遠和陳李袁兩個跟蘇以晏打過招呼后,坐在那里一起喝酒,宴會本來也是常來參加,常沒意思,他們就是借著機會見個面,聊一聊。
蘇以晏一邊端著酒杯,一面饒有興致般的,看著那邊的女人。
陳李袁不愧是做刑偵出身的,一眼就看到了那邊的情景。
只見那個外表看著并不出彩,卻在那里出現(xiàn),都能引起周圍的目光的女人,此刻正跟另外一個男人站在一起,嫻熟的公關(guān)交際,帶著職業(yè)化的淺笑,親和又不顯得突兀。
“喂,真喜歡就過去追,矯情什么,你不是不用再為你那個‘未婚妻’守身如玉了?”陳李袁撞了他一下說。
蘇以晏只是淡漠無痕的低頭捏著酒杯,抿了一口,“有些女人可以追,金錢,權(quán)利,時間,你愿意付出這些,很容易就能到手,但是有些女人。”他勾起唇角,含著嘴里帶著點酸味的酒,“不能用這些去追,而是要慢慢的讓她自己走過來。”
林希遠有些不明白,但見蘇以晏胸有成竹,大抵知道,跟這個男人玩,不管是誰,都要多放一點心思,溫暖想必也是如此。
“但是她懷著的孩子可怎么好。”林希遠說
“免費當?shù)缓茫俊标惱钤荒槦o所謂。
蘇以晏看向一邊,卻沒什么反應(yīng)。
“人是不錯,可惜人無完人,總會有那么點遺憾,以晏,只能怪你動手太晚,剛開始看著沒什么,后來見人家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才覺得心里不是滋味,我都知道,以晏,你一定就這么想的。”
蘇以晏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