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淺綠色的身影從二樓飄然而下,那雙美麗平靜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別墅內(nèi)的保鏢多達(dá)上百人,這對于經(jīng)驗老道的夏鳶來說無聲無息的離開并不是什么問題。
她原本可以走正門的,卻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便選擇了這樣離開的方式,她希望:那個男人可以忘了她,不要來找她。
那個完美的男人不屬于她,他的未來會有更多的女子等待著他去愛,去憐惜,去保護(hù),她也相信他們會幸福,最起碼:會比她給他帶來的快樂多,會比她給他帶來的幸福多,任何人都比她合適!
當(dāng)夏鳶來到圍墻旁時,突然停下來腳步,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別墅目光落在了遠(yuǎn)處的一棟建筑的二樓露出一抹笑意,夏鳶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身疾步對著圍墻跑去,雙腳借力一彈,雙手一撐,輕輕松松的翻過一米五高的圍墻。
背著背包漫無目的的走在昏暗的馬路上,這時已是晚上十一點的樣子,不算太晚,不過對于這種人際罕見的郊區(qū)來說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車輛,所以夏鳶必須徒步走到市中心,夏鳶預(yù)計以她的腳程需要兩個小時。
不過上次夏鳶來的時候倒是從遠(yuǎn)處看到幾座別墅,運(yùn)氣好的話走到十字路口或許會遇到車輛。
不過還好,一路都有路燈,早已習(xí)慣黑暗的夏鳶對于走在這常人認(rèn)為恐怖的馬路上,夏鳶覺得是那么的親切,心里一片寧靜。以為擺脫了組織就會改變以前的一切習(xí)慣,然而有些東西不是想改就可以改變的,那些刻骨銘心的東西,是永遠(yuǎn)哪怕帶進(jìn)墳?zāi)挂膊粫z忘的回憶。
走到十字路口已經(jīng)十幾分鐘了,也不見一輛車的痕跡,就算有車也不見得會載夏鳶去機(jī)場,夏鳶也打消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粗壯的樹丫在夜晚如同有著枯槁身軀的鬼怪,極力伸展著它龐大的樹杈,在涼風(fēng)的吹動下樹葉發(fā)出唦唦的響聲,如同什么東西在森林里游走。
一道強(qiáng)光從身后打在夏鳶身上,倒影隨之拉長又很快的變短,一輛藍(lán)色的蘭博基尼從夏鳶身邊急速駛過,夏鳶本想將之?dāng)r住,覺得太過粗魯就沒有攔住那輛昂貴的跑車。
轉(zhuǎn)念一想若是安道斯知道她離去了肯定會派大量的人來尋找她,到時候恐怕就麻煩了,那輛藍(lán)色豪車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夏鳶自嘲一笑,自己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遲鈍了,從前的那種淡定似乎在今晚察覺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后就變了,健步如飛的疾步向前走去。
走了大概一分鐘,那輛藍(lán)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公路旁邊,一名二十七八的黑衣男人斜靠在車身上,有著與袁獵風(fēng)一樣的不可一世,不同的是那桀驁不馴中又帶著尊貴與不正經(jīng)并存的別樣氣質(zhì),與袁獵風(fēng)那霸道的囂張有著截然不同地方。
身穿一件黑色皮制風(fēng)衣,風(fēng)衣在昏暗中泛著白森森的光澤,黑衣男人左手插在衣兜,右手撐著車身,雙眼帶笑的直看著夏鳶,那姿態(tài)就如一位游戲天下的王,那雙眼睛卻隱含著不易察覺的算計與陰險。
夏鳶只看了一眼黑衣男人,沒有理會徑直走了過去。黑衣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帶著些了然的譏諷,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故作清高的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力,不過,她成功了!好久都沒有遇到這么有趣的女人了,而且還是個中國女人。
原本撐著車身的鐵臂突然抬起想要拉回走開的夏鳶。
夏鳶是誰,怎會被人輕易近身,在黑衣男人還沒靠近她十公分時,伸出手臂一手擋開黑衣男人的手臂。
一雙冷漠的眼睛看不出息怒,完全沒有感情看著黑衣男人,“我需要你的幫助。”眼睛一動不動的定在黑衣男人臉上,冷漠且認(rèn)真。語氣如同目光一樣閃現(xiàn)著冷漠的光芒。
那雙冷漠無物的眼睛讓黑衣男人心驚起了一絲細(xì)微波瀾,黑衣男人略顯驚異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這個女人還真是奇特呀,連他都不由得被吸引了,看來日子又會更新了,或許還是二十七年中最有趣的一次。
能擋住他那一臂的女人,他倒是要好好玩玩,看看她的身體是不是和她的功夫一樣令他激動到血脈沸騰。不過,他想要慢慢的來,不想把這個小寶貝嚇跑了,不然他……會……傷心的……
黑衣男人嘴角的笑容隨之放大,收回手,故意回問道:“載你一程?”
夏鳶沒有什么覺得好驚奇的,周圍沒有一輛車輛,任誰都會想到這個答案,她怎么會沒有看出黑衣男人的故意,依然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是。”
黑衣男人什么也沒說,而是看著夏鳶淡淡一笑,他的笑容很好看,足矣迷倒萬千少女,男人的嘴唇的幅度極為優(yōu)美,笑起來就像一道彎彎的月亮泛著華麗的光暈,美極了。黑衣男人優(yōu)雅紳士的為夏鳶打開車門。
夏鳶上前兩步彎腰坐進(jìn)了車內(nèi),車內(nèi)環(huán)繞著古龍水的氣味,車內(nèi)也極為整潔干凈,夏鳶環(huán)視了一下車內(nèi)確定沒有什么不對勁這才放心了下來。
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隨即繞過車身回到駕駛座。
“唦唦……”輪胎滑動時摩擦地面的聲音在空曠的森林中顯得格外的明朗,只見一道藍(lán)影飛速離去。
“你叫什么?”黑衣男人目光專心的看著前方如同談家常般的問道。
“夏鳶。”夏鳶從嘴里不冷不熱的吐出兩個字。
“雷特,我的名字,很高興認(rèn)識你。”
“遇到了你我很幸運(yùn),那并不代表就是高興。”冰冷的語氣始終如一,陌生男人的套近乎,夏鳶可不吃這一套。
雷特臉上露出一抹難得的驚奇,他的小獵物小腦袋里裝的可真不是一般的東西啊!
“嗯哼,何以見得”雷特聳聳肩。
夏鳶眼里閃過一絲不悅,這個人怎么這么羅嗦,看在他幫了她一次的份上她勉為其難的解釋道:“我很幸運(yùn)在這個地方遇見了你,還愿意載我去機(jī)場,并不代表遇見你本人我就會高興。”夏雨說完斜眼看著雷特,好似在說,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幸運(yùn)遇到他能載她去機(jī)場,但是對于遇到他這個人并不表示高興。他能這樣理解嗎?多么邏輯又多么有趣的女人啊!
雷特轉(zhuǎn)過頭對夏鳶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隨即道:“你有男朋友嗎?”怎么看都像大灰狼看小綿羊的眼神。
夏鳶眼色一冷,瞳孔流露出一束寒光一閃即逝,“這件事完全不在閣下所關(guān)心的范圍之內(nèi)吧!”語氣冰冷而不容回絕。
專注開車的雷特似憋得不行了,悶笑出聲“撲哧”一聲
“哈哈……”哈哈大笑起來,隨后道:“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對你沒有任何意圖,只不過隨便問問。”見夏鳶依然淡定如無物般的端坐在一旁,雷特突然眼里閃過一絲戲謔。
突然偏過頭湊近夏鳶,一雙迷人的琥珀色眼睛似要將夏鳶看穿般,定在了夏鳶臉上,“難道夏小姐對我有意思。”
夏鳶本能的向右邊側(cè)身遠(yuǎn)離雷特斯那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你。”
不等夏鳶說下去,雷特打斷夏鳶的話,“若是夏小姐不介意,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夏小姐的愛慕之心。”看著夏鳶神色微怒極力忍耐的摸樣,那雙好看的茶綠色眼睛笑意更濃了,原以為今晚會是一個無聊的夜晚,想不到讓他遇到這般有趣的玩具,他卻不知道這個他所謂的玩具全身上下都長著毒刺,若是一個不小心惹到她,那可是致命的劇毒。
夏鳶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從未有人敢如此厚臉皮外加自戀的與她說話,換做以前她早就讓他見閻王去了,然而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如果貿(mào)然行事被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追查起來又會給她增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她退出了組織也沒有了任何可以借助的力量,所以對她來說很不利。
“閣下真會開玩笑,不過這個玩笑很不好笑”夏鳶聲音依然冷漠平靜,將頭偏向車窗外不再理會雷特。
雷特挑挑好看的眉毛,這個女人的性格怪僻,內(nèi)心無一,堅硬如頑石,要將之收入囊中還得費(fèi)些精力,不過他的時間很多,他很期待與她下面的發(fā)展,不由得吹起了口哨,怡然自得的開著他象征著身份的蘭博基尼。
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令夏鳶想起了一個人,那是她在組織里的伙伴,總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對什么事都是那副欠扁的摸樣。三年了,他們沒有再見過面了,不知那家伙是否還活著,希望不要再任務(wù)中死了,夏鳶在心里輕嘆一口氣,老天保佑吧!
夏鳶倒影在車窗外的靜美臉上綻放出一朵如夢如幻的花朵,這樣的美麗讓恰好轉(zhuǎn)過頭的雷特收入眼中,深深印在了心底。這個女人剛才的那抹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吧,他很想將那個令她露出如此美麗笑容的人消失掉,讓她只為他一個人綻放這樣美麗的笑容。握方向盤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臉上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的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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