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威廉臉色十分不好看,皺皺眉,“逞什麼能,你的手骨都裂了還不嚴重?在不趕緊治療的話,你的右手肯定廢。”
寧冉盧梭等人臉色鉅變,心裡十分震驚,沒辦法,仇寒川之前表現出來的模樣實在太強悍,以至於根本沒想到,有一天,他的右手會廢掉。
寧冉的眼淚就那麼溢出了眼眶,看著對方垂在身側的手,抖了抖,都不敢去觸碰一下。
仇寒川瞪了威廉一眼,然後咬牙擡起胳膊攬著她的腰部,“什麼廢了,你別聽他瞎說,我的手沒那麼嚴重。”
寧冉立刻將他的手放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表情十分狠厲,“你給我老實點,手都這樣了還裝什麼裝。”
她說完看向了威廉,“麻煩你立刻聯繫最好的醫生,他的手絕對不能有事。”
威廉點點頭,“我明白,趕緊走吧,醫生已經去古堡的路上了。”
古堡
寧冉看著仇寒川整個手都被包裹住了,手心和手背還各夾了一塊木板,顯然是用來固定用的。
“醫生,他的手怎麼樣了?”
“算是有些嚴重的骨裂了,而且手背地方四個指骨全都沒能倖免,好是可以好的,但需要一定的時間,起碼三個月之類是這隻手是不能用力了,你們中國不也有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說法麼。”
寧冉點點頭,再次問道:“那三個月之後,他的手是不是可以恢復如初?”
醫生點點頭,“是的,每個星期要換兩次藥,方法就按照我剛纔做的一樣就行,不難。”
寧冉點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能好就好,“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走了之後,仇寒川聳聳肩,“看見沒,都說沒事了,小冉,你不用那麼緊張。”
寧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閉嘴,什麼沒事,右手全骨裂叫做沒事麼?真要有什麼就晚了。”
盧梭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聽到寧冉發飆挑挑眉,拉著烏撒吉出去了。
威廉在一邊想到了什麼笑了笑,“三個月啊,寧,看來你要辛苦了。”
寧冉沒懂他的意思,威廉攤攤手,“仇這三個月的吃飯洗漱可能都需要幫忙,只有你了。”
仇寒川一愣,他剛纔還真忽略了這個問題,這麼一說,還確實是,想到了什麼眸光微微閃爍了下。
寧冉輕咳一聲,“這個我知道,放心吧。”
第二天一大早,飯桌上只有三個人。
烏撒吉喝了一大口牛奶,然後拿起一片吐司啃著,看了看時間,“都快九點了,老大和仇老大怎麼還沒下來啊,要不要去叫一下。”
盧梭瞟了她一眼,“千萬不要,這個時候你要是上去了,我保證,老大肯定滅了你。”
威廉挑挑眉,嘴角微勾感嘆道:“慾求不滿的男人可是很恐怖的。”
烏撒吉本來還沒明白盧梭是什麼意思,威廉一句話她瞬間明白了過來,差點噎了一下,“不是吧,仇老大右手都不能動,還惦記著那事啊,
嘖嘖嘖,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動物。”
她話音剛落,盧梭和威廉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看著她,“麻煩你說這話的時候注意下週圍的環境,我們倆也都是男的。”
烏撒吉眨眨眼,輕咳一聲,聳聳肩,“那……你們要這麼以偏概全,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時,樓上傳來了聲音,三個人看過去,仇寒川和寧冉終於姍姍來遲了,兩人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仇寒川一臉的笑意,顯然心情十分不錯,而寧冉呢,雖然臉上盡力表現出淡定的模樣,但是一雙通紅的耳朵將她出賣了。
三個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裝作若無其事。
兩人落座後,寧冉剛喝了一口牛奶,身邊就傳來了某個男人的咳嗽上,頓時看過去。
仇寒川也看著她,然後又瞟了瞟桌上的東西,後者立刻會意過來,下意識的看了看其餘的人,有些尷尬。
不過,這些事情遲早要習慣的,畢竟接下來可有三個月的時間等著她呢,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將培根卷夾了起來,然後餵給了某個男人。
這一大早上恩愛秀的,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威廉打破詭異的氛圍,將手上的雜誌合上,看著仇寒川,“經過昨天的事情,你和櫻花組織的顧老算是徹底結下了樑子,以後有什麼打算。”
說道正事上面,剛纔的氣氛頓時變得冷凝了一些。
“這個事情之前就有想過,正面衝突已經起了,櫻花組織……不能留,而顧老……”
仇寒川說著停頓了下,看了寧冉一眼,“……必須死。”
寧冉知道仇寒川看她是什麼意思,雖然櫻花組織是培養她的地方,顧老對她有恩,但人都是自私的。
她既然當初選擇了仇寒川,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拿著勺子給他餵了一口海鮮湯。
仇寒川勾起嘴角,寧冉的答案他心裡早就知道,但還是免不了有些顧忌,畢竟,櫻花組織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麼他理解不了。
威廉點點頭,“行,需要幫忙的話說一聲。”
仇寒川挑眉,“幫忙應該用不到,你還是把你自己家裡的事情處理好吧。”
威廉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的手,“不需要我幫忙?你說這話的時候,麻煩看一下自己現在什麼德行。”
說起這個,仇寒川皺皺眉,“說真的,那個顧老確實十分奇怪,小冉,你見過他的樣子麼?”
寧冉一愣,然後搖搖頭,“沒有,組織裡沒有誰見過他的模樣,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一個裝扮,別說臉了,手都沒見他露出來過。”
威廉知道仇寒川不會問一下廢話,便道:“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仇寒川搖搖頭,“我並不能確定,昨天跟他過招的時候,他整個上半身就跟銅牆鐵壁一樣,並且他絲毫不擔心的對他上半身造成任何的傷害,就好像篤定我傷害不了他似得,躲都不躲一下。”
“而且,我每次打到
他的身上,都只有一種感覺,感覺我的手在跟石頭硬碰硬一樣,十分詭異。”
烏撒吉插了一句,“這說的也太不可思議了,難不成他是個石頭人不成,不然整天罩著一件黑長袍幹什麼,跟見不得人一樣。”
寧冉一愣,她知道仇寒川說的不會有錯,以前一直都沒有察覺這個問題,只是以爲顧老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而已,而且組織裡的人,都是震懾在顧老的強大能力下的,更不會有人想死的說這種話。
“那……你覺得是什麼……”
仇寒川凝眉搖頭,“我現在還不知道,還有,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的脖子只有成人兩根手指那麼粗麼?”
盧梭頓時否決,“老大,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侏儒殘疾,甚至是一些部分畸形物種,脖子都不可能有這麼細,除非他不是人。”
烏撒吉因爲這最後一句話立刻展開了天馬行空的想象,“不是人是什麼?難不成是巫師?”
威廉翻了個白眼,“你們的話題實在夠無聊,我是無神論者,麻煩停止這個話題。”
烏撒吉癟癟嘴,“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巫師存在,就像我們家族的大巫一樣,連我父親都很尊重他呢,每次出任務的族人,都會先去大巫那裡祈福的保平安的。”
威廉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我說你怎麼總是跟白癡一樣,原來是家族遺傳啊,看來以前我錯怪你了,種不好,不怪你。”
烏撒吉臉色一變,她可是很愛自己家族的,何況她父親還是族長呢,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家族沿襲一輩又一輩的盜墓傳統有什麼丟人的,還一直引以爲傲呢。
這個人竟然說她的種不好,簡直太可惡了,頓時氣得什麼都不顧忌,狠狠的瞪著他。
“你……你太可惡了,死娘娘腔,我還說你長得像女人呢唔唔唔……”
最後一句話剛出口,烏撒吉的嘴巴就被盧梭猛地捂住了,對面的威廉臉色十分陰沉的看著她,手上的叉子就像是隨時要甩過來的武器一樣。
盧梭捂著她的嘴,一下子將她拉了起來,“呵呵,那個,吃的太多,出去轉悠轉悠,你們慢慢吃……”
烏撒吉就這樣被他一路強行的帶出了大門。
威廉又將視線放在了寧冉的身上,後者輕咳一聲搖搖頭,“你別看我,誰讓你總是對阿吉語言攻擊的。”
威廉瞇了瞇眼,“哼……”
出去的兩個人已經出了古堡了,烏撒吉一把揮開自己嘴上的手,“喂,你剛纔幹嘛要把我拉出來,我話還沒說完呢。”
盧梭翻翻白眼,“拜託,你知道我們剛纔吃飯的大廳,有多少暗衛在隱蔽處麼,你這樣明目張膽的詆譭他們老闆,不怕死啊你。”
烏撒吉一噎,剛纔不覺得什麼,現在被他這麼一說,還真信覺得脖子瞬間感覺有些發涼,摸了摸後覺得十分沒面子,又立刻放了下來。
“我就是說了怎麼著,再說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怎麼算是詆譭?他對我們家族纔是誹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