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齊小姐的高級小區(qū)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警察拉起了警戒線。
白楚歌有點(diǎn)意外,明明只是砸破了玻璃而已,警察至于這么興師動眾的拉起警戒線嗎?這個齊小姐也太嬌氣了吧。
凌羽瑟的眉頭也皺起來了,“好像不對,比剛才邱桐的要嚴(yán)重。”
兩個人匆匆下了車,就看到葉寒被警察銬上了警車,臉上身上都是血。
邱桐在旁邊臉色非常難看,手上也沾著血跡。
凌羽瑟皺著眉問他怎么了。
邱桐緩著氣,“剛才警察已經(jīng)來了,齊小姐和警察說話,葉寒突然又從后面沖過去,把齊小姐捅了,五刀,當(dāng)場斃命。”
白楚歌問:“那么多人親眼看見她殺了人,這件事情是不是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邱桐嘆了口氣,“警察都看見了,還能有什么余地?齊小姐一條命換了葉寒母女兩條命,她還真是賺了。”
白楚歌心里有點(diǎn)復(fù)雜,葉寒還是為了報仇犧牲了自己。她跑過去,想跟葉寒說句話,可是她剛走過去,警車就開走了,她看到葉寒透過車窗,對她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
葉寒平日里總是冷著臉,這是白楚歌第一次看見她笑,那個笑容竟然莫名其妙的漂亮。
白楚歌心里酸澀的要命,眼眶隨之濕了,不自覺的跟著警車往外跑,“葉子……”
凌羽瑟從背后攬住她,輕輕在她耳邊說:“乖,別去……”
白楚歌忍不住輕聲說:“為什么無辜的人卻是要付出這么大代價才能給自己一個公平呢……”
“楚歌,沒事的,會好的……”
回到家,白楚歌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凌羽瑟嘆了口氣,“昨天好不容易把你哄得開心一點(diǎn),今天又變成了這樣。”
白楚歌搖頭說沒事,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做飯。
凌羽瑟打了幾個電話安排內(nèi)部的朋友照顧葉寒,邱桐也沒有平日里那么輕松愜意,和凌羽瑟說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
白楚歌端著飯菜出來的時候,凌羽瑟拿著遙控器隨意按著,眼睛卻沒有盯著電視。
白楚歌叫他:“可以吃飯了。”
凌羽瑟“嗯”了一聲,順手把遙控放下,也沒注意電視在播放哪個頻道。
白楚歌端著最后一道菜從廚房里出來,正聽到電視里的新聞。
“本臺消息,今日警方又破獲一起跨國販毒大案,國民英雄夏侯傑警官再一次在案件中發(fā)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在他的偵查和縝密推理下,警方才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將全部干涉案人等一網(wǎng)打盡,據(jù)本臺了解……”
“啪!”白楚歌微微失神,手里的盤子掉在地上,瓷盤撞在地板上,和粘膩的糖醋排骨一起灑落在地上。
凌羽瑟立刻跑過來,“怎么了?”
“沒事……我清理一下就好了,你快去吃飯吧……”
看著白楚歌失神的樣子,凌羽瑟沒說什么,聽話的坐回了位子。
白楚歌去廚房取了工具來收拾地上的狼藉,把一片片碎盤子撿起來,耳朵里聽著電視播音
員對夏侯傑各種各樣的溢美之詞,手忍不住握緊了……
凌羽瑟一邊假裝吃飯,一邊用余光觀察白楚歌,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白楚歌的背影,看著看著,卻發(fā)現(xiàn)白楚歌的動作停下來,低著頭,不知道是在發(fā)呆還是在哭。
凌羽瑟還是放心不下,繞到她面前,卻發(fā)現(xiàn)白楚歌手里緊緊的握著一片碎瓷片,眼睛里含著恨恨的光發(fā)呆,血一滴滴落到地上,她卻毫無察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凌羽瑟立刻拉住她,扯開她的手,“楚歌,你干什么呢?快點(diǎn)放手!”
由于心疼,凌羽瑟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大,這一聲讓白楚歌一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手上全是血,眼前是凌羽瑟滿是心疼的眼睛。
白楚歌放開手,低著頭說:“我沒事,就是一不小心……”
凌羽瑟有些生氣,伸出長臂一把攬起白楚歌,忍不住對她嚷:“你是傻瓜嗎?流這么多血自己不知道疼?”
白楚歌從來沒見過他發(fā)這么大的火,低低的聲音說:“我不用你管。”
凌羽瑟眼睛里冒著火氣,“我管定了,你給我過來。”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過白楚歌到外面的小廳,命令她坐下,自己拿了藥箱回來。
白楚歌看著他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忍不住朝旁邊蹭了一下,凌羽瑟扯著她的手臂讓她坐回來,,白楚歌還在躲,凌羽瑟覺得麻煩,直接抱住白楚歌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修長結(jié)實(shí)的手臂把白楚歌單薄的身體圈在自己懷里。
然后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你再敢動,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
白楚歌縮了縮肩膀,到底沒敢動。
凌羽瑟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像是手把手教小朋友寫字,從后面環(huán)住她,把她的左手捧在手心里,輕輕的用鑷子挑出她傷口里扎著的碎瓷片,然后輕輕用棉簽清理干凈她手上的血。
白楚歌纖細(xì)的小手上竟然有四道深深的傷口,凌羽瑟心里緊著,語氣還是兇巴巴的,“你是喜歡自虐嗎?你要是再這樣傷害自己,我真的要生氣了!”
白楚歌還在發(fā)呆,好像沒聽見他說話。
凌羽瑟雖然說話很兇,可是動作卻溫柔的不得了,輕輕的給她涂上了止血藥,又用紗布包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把白楚歌小小的手包成了熊掌。
然后低頭在她頭上深深的吻了一下,終于還是被心疼掩蓋了火氣,聲音也溫柔了下來,似乎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楚歌,你乖乖的好不好……無論什么事,有我在,我都會幫你解決的,但是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白楚歌依然不說話,一滴眼淚落在了凌羽瑟的手背上。
“好了,我不說了……不哭……”
凌羽瑟把白楚歌收緊一些,輕輕的拍著她的頭,好像在呵護(hù)自己最珍愛的寶貝。
平日里總像個小刺猬一樣防備著所有人的白楚歌,如今靠在凌羽瑟懷里,竟然無力掙扎,白楚歌的心里有點(diǎn)慌,難道自己真的對他動了情嗎?
這樣想著,白楚歌還是清醒了過來,起身躲開他,“你還沒吃飯,快去吃吧。”說完,往飯
廳的方向走。
凌羽瑟無奈,只能一起過去吃飯。
仆人早就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干凈了,看著少爺那樣的態(tài)度對白小姐,仆人們自然也明白,收拾完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凌羽瑟一邊往白楚歌的碗里夾菜,一邊囑咐:“傷好之前不要做飯,不要碰水。”
白楚歌問:“那你吃什么?”
凌羽瑟笑笑,“你要是真的這么關(guān)心我,就別傷害自己,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強(qiáng)。”
白楚歌低頭悶聲吃飯,然后轉(zhuǎn)身上了樓上房間。
坐在床上,給邱桐打了個電話,知道葉寒現(xiàn)在狀態(tài)還好,白楚歌的心放下了一些。
白楚歌竟然有些羨慕葉寒,同樣是殺害親生父母的仇,葉寒僅僅兩天就親手殺了自己的仇人,可是她白楚歌的仇人卻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她要做的,不僅是要了夏侯傑的命,更要為自己的父親洗清冤屈,而在這個城市里能做到這件事的就只有凌羽瑟一個人。
白楚歌嘆了口氣,看著窗外漂亮的月光,起身想要去洗澡。
剛剛脫了衣服,突然浴室的門開了,凌羽瑟走了進(jìn)來,白楚歌急忙用浴巾遮身,“你怎么闖進(jìn)來了?”
“你受傷了不方便,我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凌羽瑟嘴角帶著一絲壞笑,毫不忌諱的走進(jìn)來。
然后他拉過白楚歌受傷的那只手,拿出保鮮膜,包好,又低頭捏住白楚歌的臉,眼睛忍不住掃向白楚歌胸前浴巾半遮半掩的春色,“我?guī)湍阆矗俊?
果然是正經(jīng)不過三秒的色胚,白楚歌一手擋住胸口,另一只手去擋凌羽瑟,“不用你,快出去。”
誰知凌羽瑟完全不理會,邁著長腿走過來,貼緊她的身子。
哪怕她平日里再兇再冷,在這樣的距離間也只剩下了緊張和羞怯。
白楚歌雪白的皮膚因為羞澀泛著微微粉嫩的光澤,眼里盈盈的光不知是因為浴室的水汽還是她的目光里本就透著水色,看上去如秋水剪瞳,讓人心生憐愛,掙扎間連最后的屏障也扯得凌亂不堪,曼妙的身材看得凌羽瑟口干舌燥,忍不住低頭想去吻她。
白楚歌拼命的向后退,直到身背后是冰冷的墻,面前依舊是凌羽瑟英氣逼人又帶著迷離魅惑的臉。
“凌羽瑟你出去!”
“我不……”
他說著,拉住她的左手腕輕輕壓在墻上,好像怕她掙扎時會扯到傷口,然后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欲火,附身堵住白楚歌的唇。
白楚歌奮力躲著他,慌張間撞到了花灑的開關(guān),水淋在兩個人的頭上,凌羽瑟依然不肯松口,溫暖的水流入兩個人的唇齒間,好像把所有的溫柔都彌散在了清新的水汽里。
良久,凌羽瑟終于抬起頭來,他的襯衫已經(jīng)濕透了,緊緊貼在他的身上,肌肉的線條清晰可見,水順著他的劉海一滴滴洛下來,他粗重的呼吸著,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透著火熱的氣息。
白楚歌的眼睛紅紅的,咬著下唇委屈的看著他。
凌羽瑟的心軟下來,“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弄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