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自然也是對此有所耳聞,蘇夫人只好謊稱,蘇岑和裴子琛只不過是鬧小矛盾,兩人還同居了,并沒有真正的分手。
雖然他們有所懷疑,可見裴子琛再也沒傳出過和誰的緋聞,而蘇岑又一直在外住著,索性也就沒有再追究下去。
而蘇岑同樣也認為,裴子琛不過是傲嬌的性格作祟,只要她認錯,他就會回到自己身邊,可熟料到,竟然讓宋小惜趁虛而入,她又怎么能不緊張呢?
還好,如今她和裴子琛的婚事已成定局,卻不想,惹上了江浩然這么個麻煩。
“岑岑,你沒事吧,聽見我說話了嗎?”
話筒彼端的蘇夫人,見蘇岑沒了動靜,焦急的問道。
“聽見了,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下個星期六是我我跟裴子琛的訂婚宴,從今往后,我們再也不用忍氣吞聲了!”
“什么?岑岑,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果然是媽媽的好孩子……”蘇夫人欣喜若狂,眼底蓄滿了淚水,對著電話那頭囑咐了幾句,才滿面春風(fēng)的結(jié)束了通話。
收回手機,蘇岑怔滯良久,才抬起頭,怨怒的望向江浩然所在的房間位置。
“江浩然,既然你苦苦相逼,就別怨我手下不留情,威脅我?哼,自掘墳?zāi)梗 ?
蘇岑的眼底閃過一道狠戾的殺意,隨即撥出一個號碼,對著那邊小聲吩咐著,不多時,小區(qū)附近便出現(xiàn)了幾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岑岑,一切準備妥當,先要了他的命,再放火燒了這里,毀尸滅跡……恐怕等警察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燒得面無全非了,到時候你再出示不在場的證據(jù),只說是進了小偷,死無對證,警方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的,切記別讓他逃了!”蘇岑叮嚀了一句,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沒過多久,再回過頭是,后面已經(jīng)是火紅一片。
熊熊烈火,將暮色四合的天空襯得如血夜一般,而距離事發(fā)現(xiàn)場的幾十米外,漆黑的人影,閃爍在夜里的火光中,一動不動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幕。
“MD,賤人,竟敢要老子的命?”其中的一個男人手臂上的青筋乍現(xiàn),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熊熊怒火在他那雙黑鷙的瞳孔中焚燒。
站在他旁邊的男人,不動聲色的注視著他,隨即眼底劃過一道精光,“這東西給你,怎么用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男人面無表情,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塑料袋,扔到了身旁慢熱的手中。
男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看過去,瞬間,臉上露出了驚喜交加的表情,“小惜的照片?上次在樓頂,你早就拍好了,怎么不告訴我?”
男人欣喜若狂,一張一張翻看著,下意識的問道。
見男人沒回答,錯愕的轉(zhuǎn)過頭去,就發(fā)現(xiàn)男人視線凜凜的盯著自己,只好識相的沒有追問下去。
“你救了我兩命,要是什么時候有用到我的地方,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
“赴湯蹈火?哼,你還沒資格!”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江浩然的話,男人深邃的眸子寒意襲人,看向江浩然的目光,不屑一顧的滯冷。
天知道,他有多不情愿跟這種膽小怕事的廢物攪和在一起,等這次的任務(wù)結(jié)束,他絕對會讓他把欠自己的兩條命悉數(shù)還清,不然,一旦被揭露出來,倒霉受罪的是他,只不過,自己頭兒叮囑過自己,他也不得不服從。
他還真想不通,這家伙到底有哪點過人之處?
黑眸如炬掃了江浩然一眼,邁開步子,明明暗暗的影子就隱秘在了遼無邊際的夜色中……
“黑子,讓你辦的事情進展如何?”中年男人端坐在真皮沙發(fā)上,一只手搭在沙發(fā)邊緣,一只手把電話貼在耳邊,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的開口。
“頭兒,按照您的吩咐,已經(jīng)把照片送給它了。可是頭兒,你確定不需要換一個人?江浩然他根本就是個不成器的廢物……”
“行了,你把照片復(fù)印一份給我,刻不容緩!”
男人打斷,吩咐完,便放下了電話,食指捻了捻西褲上的灰,起身,率領(lǐng)著左膀右臂駕車從這棟十八世紀民國風(fēng)的別墅揚塵而去。
“喲,崔大哥來了?”
宋家的傭人畢恭畢敬的迎著來人入內(nèi),迎面就走出來一個明艷動人的女人,身著一身鑲嵌著淺紫色暗花連衣裙,秀發(fā)高高挽起,笑容明媚。
“一別幾月,宋夫人倒是愈發(fā)聘婷秀雅了?尤其是穿著這條裙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不過二十呢?”
最前面的男人緩緩踱步入內(nèi),駕輕就熟的就坐到了軟皮椅上,眉梢掛滿了笑意,諂媚道。
“讓你見笑了,我這還是頭一次穿,這還是小惜的喜歡的卡爾拉格斐設(shè)計的,本想著讓人給她寄過去,又怕這丫頭懷疑我們命人監(jiān)督著她,又逃得更遠了……”
“哎,父母難為啊,這宋小姐如果聽到了,說不定也就回來了……”
男人一邊說,一邊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人遞上一個筆記本,只見屏幕上,宋小惜喜怒哀樂,各種表情各種時刻的模樣就映入了宋夫人的眼簾。
宋小惜癡癡的望著,眼中的淚水難以抑制的來回蕩漾開來。
“小惜她,在s市,沒捅什么簍子吧?”
“宋夫人多慮了,宋小姐身邊安插了我手下不少人,不管捅了什么簍子,我們都會暗中幫她處理好的……”
“那她,過得好嗎?”
“宋小姐過得挺好的,雖然吃穿住行跟宋家比起來大相徑庭,但身邊有個朋友照顧她,又有一份安穩(wěn)的工作,這種生活,對宋小姐來說恐怕挺愜意的?”
“是嗎?她過得好我就放心了,這丫頭離家出走這么久,沒想到自己上完學(xué)還找到了工作,看來是我太多慮了……”
宋夫人垂著眸,眼底滿是思念之情。
“差點忘了,崔大哥,之前聽你說,小惜不是談戀愛了嗎?我這可一直想見見未來女婿呢?”
“噢,這個啊,恐怕你想見女婿的愿望落空了,那個男人腳踏兩只船,被宋小姐發(fā)現(xiàn),不僅踹了她,還讓那個負心漢被裴氏封殺了,我們的人趁勢擺了他一道,那人恐怕已經(jīng)窮途末路,再也不能繼續(xù)他的演員夢了……”
“什么?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宋夫人有些錯愕,忍不住出聲問道。
“過分什么?既然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敢得罪宋家的人,簡直是不要命了!媽,您就收起你那顆菩薩心腸吧!”
驟然,一道低迷沉沌的嗓音,從樓梯口傳下來,遁著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俊逸絕倫的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