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體檢
將楚倩打發(fā)去Z省后,陳奕南也著手去朱家村。
不過臨走前他被一個電話叫去了醫(yī)院。
穿著白大褂的商槿如邊走邊簽名,不時跟路過的病人打招呼,她用一根碧綠的翡翠簪子挽起了自己的秀發(fā),精巧細致的五官藏在一副金絲眼鏡之后,透出不可捉摸的清冷神色,嬌小的身體卻帶起凌厲風勢,讓人不敢小覷,無法直視,回到辦公室時人已經(jīng)等在那里。
她將筆隨意的插入口袋,原本不耐的面色更加冷若冰雪:“陳奕南,我不打電話你是不打算回到這里了是吧,這么不要命當初我就不該救你。”
陳奕南舉雙手投降:“我說商大姐,我是真的忘了,你看要不然你一個電話我能這么快趕到這里?不就是做個體檢嗎,放心吧,我的身體好得很。”
“別廢話,這是單子,趕緊去。”
“沒問題。”陳奕南咧嘴,笑著接過那些單子。
商槿如卻將手往后一撤,他拿了空,露出奇怪的神色,而商槿如狹長的丹鳳眼此刻更是露出精明之色:“陳奕南,你沒騙我,當真沒發(fā)作?”
“我干嘛騙你。”陳奕南隨手將單子撈了過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好了,我先走了。”
驗血的報告單子要三天后才出,陳奕南做完各項檢查后就離開了。
他驅車二十多小時趕到朱家村。
拿著譚耀陽給的信息找到那一帶的老房子,眼前破敗荒涼的景象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白墻黑頂?shù)睦戏孔油钢隁q滄桑的風霜。
木質的門窗已經(jīng)腐朽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斑駁的看似抵擋不住下一次的風雨來襲。
弄堂阡陌縱橫,逼仄而濕滑,昨天剛剛下過雨,泥土的地上還有青苔,這里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人居住了,留下來的,不過是安度晚年的老人,就連孩子都很少。
人走在兩邊的房屋中間,會有陰森之感。
陳奕南閉上眼睛,試圖想象二十年前的這里,會是什么樣子。
好不容易找到譚耀陽給的地址,眼前破敗的陳奕南無法直視,最重要的是木質的門上上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鎖,看樣子,是幾年沒有開過了。
而房子的周圍,大多也是這樣鎖門的情形,唯一一戶有人的,陳奕南走過去敲門,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系著圍裙的中年婦女來開的門。
看著陳奕南,她還有點訝異:“請問你找誰?”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想問那邊那戶人家去了哪里你知道嗎?”
中年婦女搖頭:“我是剛剛過來這里幫傭的,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那里面還有人知道嗎?”
中年婦女再度搖頭:“阿公已經(jīng)九十高齡了,早就耳聾眼花了,你想問也是問不出什么來的,這里的人不是搬就是走了,哪還有人會找到這里啊。”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