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焦灼的狀態,許安然不愿意叫夜卓凡大哥,而夜卓凡不愿意承認許安然在夜家的地位,這是個相看兩生厭的兩個人,夜傲擎想充當和事佬都有心無力。
許安然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夜家的媳婦,她對夜卓凡的這一句話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而夜卓凡自然是認定了許安然對夜傲擎對夜家是必有所圖。
在這種尷尬又焦灼的氣氛下,夜卓凡率先離去,他向樓下走去。
樓梯口,許安然沉默著,而夜傲擎的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他拉著許安然回到了房間。
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夜傲擎凝視著她:“還在為昨晚大哥不讓你進門而生氣?”去話是做。
許安然低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才抬頭回望他,小聲道:“嗯,你知道我很小氣的。”
“許安然,應該不止?”夜傲擎的墨眸深不見底,他補充了一句。
許安然很快反應道:“當然,他剛才說我父母沒有教養。”
雖然她答得很快,豈不知這正是一個人顯示心思之處,需要用問題和答案來掩飾自己心底的東西。但是,夜傲擎就算是有疑惑,但是,他還是沒有再問。只是說道:“大哥那人太嚴肅、苛板,你不用在意。”
“夜傲擎,我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許安然咬了咬自己的唇片。qq1v。
她如果是直說出來,夜傲擎定然又會聯想到她要離開,這正提供了大好機會給她離開他的身邊。
夜傲擎坐在了沙發上,“說來聽聽。”
許安然站在原地,離他大約有兩米遠的距離,“我覺得,你大哥討厭我,他代表夜家討厭我。”
夜傲擎凝視著她:“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會怎么做?”
許安然輕聲道:“我在心里根本不在意夜卓凡會怎么看待我,所以他的態度和立場影響不了我,我在乎的,是你的態度。”
這是許安然第一次在夜傲擎面前表露心跡,也確實她在意夜傲擎會留她多久,雖然這一場契約游戲,看似是夜傲擎強留她在他身邊,但是男人都是朝三暮四喜新厭舊,何況像他這樣有權有勢又俊美多金的男人,要做他的情人那是如過江之鯽,多得數也數不清。
夜傲擎揚唇笑了笑,伸手要她過來。
許安然走過去,他將她卷進了懷里,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思有點煩亂,無論是蔣雙超,還是湯烙圣,她都有把握,可是在面對夜卓凡的時候,她忽然間有些顧忌了,是因為夜傲擎的關系嗎?她不知道。
“疼……”許安然瞪著這個噬咬她下巴的男人,無緣無故的咬她做什么?
“你不專心?”他雙眸深沉如海。
許安然收回自己的心神,告訴自己,夜傲擎時而的溫柔也只是逢場做戲罷了,他所說的要保護她,也只是出于大男人主義罷了,所以,她不必將這些都放在心上,她只要記得,他們之間是契約情人的關系,在契約期間,她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棋子,契約期滿之后,大家一拍兩散,最后是不再相見。”夜卓凡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是考驗了,要想成為夜家的媳婦,必須經過這一關。”
許安然有可能成為夜家的媳婦,那么她爾靈呢?她的青春已逝,容顏已老,此刻風華余韻,還能得到夜卓凡的動心嗎?
“如果有一天你要接受考驗時,我會幫你。”夜卓凡給了爾靈一個希望,只是一個如果的希望。他深深的知道,在絕望之中的人,如果給她一點希望,那是多么能讓人動容的事情。
有人說,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智商會變得很低很低,一向精明過人的爾靈,在愛情這個事情上,也變得糊涂了起來。于是,她答應了夜卓凡的提議。
而夜卓凡當然是利用了爾靈對他還有感情,還有奢望,他要趕走許安然,他要讓她消失在夜傲擎的身邊罷了。
電臺。
許安然來到了,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她被停職了。
“總監,為什么會這樣?”許安然不明白,跑到了爾靈的辦公室。
當然,爾靈還以為這是個好的開始,于是道,“安然,這個決定是臨時姓的,所以通知起來就比較急,你也稍安勿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休息一下。”
許安然見爾靈并沒有說出事情的原委,她亦知道職場上是爾虞我詐,包括上司也是,她并沒有多在乎這個工作,所以也就沒有再問。
“好,恢復職務的時候,也希望是能突如其來吧。”許安然自嘲了一聲。
就在許安然從爾靈的辦公室出來,再次走到了《漫步云端》的節目組時,卻已經看到爾芙走了進去,不多一會兒,已經聽到了錄制節目組里,是爾芙的聲音。
許安然還沒有離開,她坐在位置上發呆,同事們忙忙碌碌進進出出,也可能是習慣了每一個人的去留,對她今天被停職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爾芙在休息的時候,趾高氣揚的走到了她的坐位旁,大有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的氣勢。
“許安然,今天是我做節目哦?”爾芙得意的笑道。
許安然看著爾芙得意的模樣,大有一副宮廷之中被皇帝寵愛過的貴妃到被打入冷宮的冷妃處炫耀的樣子,職場亦如《金枝欲孽》中的演的一樣,而她這個冷妃,終會有王牌來翻身,只是現在她需要淡定,那么就當是休假好了。
如果是說恭喜的話,那顯得太虛偽了。而許安然連這份虛偽都不想,她站起身,帶著幾分挑釁:“希望你能一直做下去,否則我回來時,你就要哭了。”
可是,這一次,爾芙卻篤定的道:“放心,你不會回來了。”
“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許安然起身離開了電臺。
當許安然走出去時,湯烙軒跟了上來:“安然,安然……”
許安然站定,“什么事?”
“我聽說你們節目組的事了,你可不要傷心。”湯烙軒安慰她。
許安然凝視著他:“湯烙軒,你那么關心我做什么?”
“我們是好朋友啊?我們是大學同學啊?我們現在還是同事啊?”湯烙軒顧左右而言其它,“安然,我關心你很正常。”
許安然卻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應該了解我,沒有什么事情能令我受傷,也沒有什么事情能令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