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沫輕抿了一口冰涼的淡藍色液體,看著“情人”又看了下一直未曾看自己的城言說,“在給我來一杯”
城言聽到洋沫這句話,才擡起頭看向她,洋沫衝城言輕笑,眼眸如水般明澈,像是一面明鏡,含情的眸看向他,問道“怎麼,不可以點兩杯嗎?!”
城言凝神看了洋沫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轉(zhuǎn)頭去做了第二杯出來,放在吧檯上。
“這杯我請你喝!”洋沫一手握著酒杯,指尖輕點,媚笑著,然後用另一隻手的指尖緩慢的將另一個酒杯推到城言面前。
要不是城言不肯曝光自己的身份,洋沫哪敢這樣。
“情人!我喝了兩年了!”洋沫悠悠的開口,有意的瞟過的眼神,卻看到城言平靜如初的臉色,絲毫不被她的話語所影響,有些生氣的舉起酒杯,輕酌了一口,看著自己手上晃動著的淡藍色的液體,苦笑了一下。
兩年來未曾換過的酒,每次跳舞疲累了,都會爲(wèi)自己點一杯。
“哦!”城言不賞臉的拿過自己剛調(diào)的紅酒,喝了起來,洋沫看著被晾在一旁的自己剛點的另一杯,鼻子裡呼呼的出著氣,“真是夠狠的!”洋沫拿著喝過的那一杯向後臺走去。
洋沫踏進後臺休息室,看著坐在那裡呆若木雞的司嫣,將全部的氣撒在司嫣的身上。
“呦,現(xiàn)在的新人是不是都這麼拽呀!”司嫣不明所以的擡頭。
“起開,不長眼呀,不知道這是洋姐的專用化妝臺嗎?”那天爲(wèi)司嫣伴舞的女的推開司嫣,司嫣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踉踉蹌蹌的站穩(wěn)腳!
專用?專用,司嫣明明記得那天給她伴舞的女的坐在上面。
“以後記得了這是我洋沫的專用坐!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的記住了!”這話明顯是說給司嫣聽的。
洋沫喝了一口手裡的高腳杯裡冷冷的液體,憤怒的咬著下脣。
走過去,坐下,翹著腿說“你們知道嗎?前幾天我看電視說,現(xiàn)在的熒幕新人出道沒有一個不是潛出來的。”
衆(zhòng)多女銀都轉(zhuǎn)頭看向司嫣,司嫣有些害怕的不由後退了幾步。
洋沫嘴角露出奸詐的笑容,得意自己剛纔的話。
“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人是不是也是潛規(guī)則進來的!一個新人。是誰讓她有權(quán)利登臺的不知道。”洋沫凜冽的眼神掃過穿著土氣的司嫣。
周圍的人配合的大笑著。那種嘲諷的氣息籠罩著司嫣,稀薄的空氣快使她窒息。
“是呀,聽說連劉亦菲都潛了,那身價還用潛,娛樂圈也沒什麼玉女了。不知道某人還是不是什麼清純玉女型呀!”
“怎麼可能,我看呀,八成什麼了。。哈哈。“
司嫣臉上隱忍的怒氣被洋沫看在眼裡。哼,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鑽空子。洋沫奸詐的笑著。
司嫣握著拳,忍受著。
後臺的激烈心理戰(zhàn)城言完全不知,男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過幾天的面具晚會。城言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
“顏,定好了,這週六晚,一定要來。”城言對著話筒加重聲音強調(diào)著。
“嗯,知道了。”顏少說。
姚記此刻正像風(fēng)雨飄渺的小船,晃盪著。
“大家一定要相信姚記,會挺過去的,如果大家助姚記突破這次難關(guān),姚記肯定不會虧待大家。”此刻一批姚記的老股東坐在會議室裡,聽著被禁足的姚成言從多媒體終端發(fā)起的視頻會議。
老股東們沉默著,他們中已經(jīng)有一些悄悄的賣了公司的股份,會議室裡異常的壓抑,各大股東都在思考著如何保全著自己的最大利益。姚成言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話如此的空洞無力,沒有權(quán)威性。氣憤的拍在桌子上,老股東們聽著從視頻裡傳出的聲音。將近一個小時的會議,姚成言沒有收到一點成效和實質(zhì)性的建議,看來他們都打算放棄姚記了。結(jié)束會議,窩了一肚子火的姚成言,關(guān)掉多媒體,癱坐在沙發(fā)上,多年的心血難道要毀於一旦,姚成言不禁傷感起來。
“爹,怎麼樣了?”從門外匆匆走進來的姚齊看著愁雲(yún)滿面的父親說。
姚成言無奈的搖搖頭,用手支著頭,將頭深深的陷下去,那張飽經(jīng)滄桑的臉眼窩深深的凹陷下去。
“爹,你到是說話呀!”姚齊坐在父親旁邊,乾巴巴的著急。
“我能有什麼辦法!估計那幾個老傢伙都在找後路了,剛纔我開了個會,一點效果都沒有!”姚成言從沙發(fā)上起來,神情痛苦,將手放在背後,來回的踱步,從前走到後,又從後走到前,如此反覆。
“爹,你坐下來!”看著父親來回的繞,姚齊本就煩躁的心情越加的糟糕。他揉搓著自己發(fā)疼的太陽穴。
“你去查了沒有。那幾個老傢伙把股份賣給誰了?呃。”姚成言氣息都喘不勻的問。
“我查了,賣個各個公司了,估計是要把咱姚記瓜分了。”姚齊生氣的?著沙發(fā),靠枕在姚齊的大力下彈跳了幾下,掉落在地上。
“這幾個老傢伙!”姚齊憤怒的吼。
“沒辦法,牆倒衆(zhòng)人推,我開會之前就想到了。”
“對了,鼎極沒插手?”姚成言問。
“有,鼎極。。。”姚齊還沒說完,姚成言慌忙打斷“我就知道,鼎極會看笑話的。”
“爹,聽我說完,鼎極只是參於了,估計姚記以後的新總裁不會是鼎極,只能是佔股人吧。”
“我不想姚記和鼎極產(chǎn)生任何關(guān)係!”姚成言一時失控衝姚齊吼。
“到最後或許我們也不過是個佔股人!”姚齊說。
姚齊冷不丁的話炸醒了姚成言,對,對,我還有什麼能力,想不想又能怎樣。
“我相信幾個跟我一起打拼的老佔股人知道我和鼎極的關(guān)係,還會賣我點面子。”
“爹,。。”姚齊心有不甘的喊了一聲。
姚家一片寂靜的死沉,姚家兩父子坐在沙發(fā)上吸著悶煙。
而那邊鼎極正將收購計劃提上程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冷顏少那堅毅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稍縱既逝,快的來不及捕捉,看著遞上來的文件。
冷顏少手插著兜,斜眼瞟過收購來的姚記的股份的合同書,看著樓下如螞蟻般的繁榮的夜都市,打給了家裡“爸,這週末我回家吃飯!”
“你回來我有事要問你!”冷家老爺子冷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顯然帶著隱隱的怒氣。
老爺子不明點冷顏少也知道父親要問他什麼。
“知道了!”冷顏少快速的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