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裡分明帶著不捨。
司嫣愣愣的站在那裡,身上感覺到寒氣侵襲,冷氣在周身蔓延,一直到心口,痛的她難以呼吸,蹲下身來,又不覺得流出眼淚來。
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她不知道。
回到家裡,司嫣一句話也不說,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城言敲響了門,司嫣眼神悽楚的看著面前的他,臉頰緋紅。
“怎麼了這是?臉怎麼那麼紅。”城言邊說邊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關(guān)切的問道。
“怎麼這麼燙,燒的這麼厲害,快躺著去。”城言推著司嫣向著臥室走去,將她放在了牀上,替她蓋好被子。
在屋子裡踱步了許久,儘管吃了退燒藥,仍舊是如此的難受,他也深知,自己不是她的良藥。
冷顏少開著車,腦海中卻回放著在游泳館發(fā)生的事情,爲(wèi)什麼自己會去找她,明明知道她在躲著他,還是不受控制的想找她。
打開門的時候,坐在沙發(fā)上的許寧回過頭來,看著渾身落雪的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問道“這麼晚,你去哪了?怎麼纔回來。”
“哦,剛從公司回來,你還沒吃晚飯吧,走,我們一起去外面吃吧。”冷顏少抖了抖衣服上的落雪,說道。
“不了,我不餓。”許寧轉(zhuǎn)過頭去,不停的換著頻道。
冷顏少哦了一聲,向著廚房走了過去。
“顏少,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昨晚我去了哪裡嗎?”許寧悠悠的問道,話語像是走臺階,一節(jié)節(jié)的落了下去。
冷顏少正倒水的手頓了頓,緩緩的放下了杯子,說道“因爲(wèi)我知道你不會有事情。”
他不想告訴許寧昨晚的事情。
“不會有事情,如果我被壞人傷害了怎麼辦。你怎麼就會肯定沒有問題。”許寧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淚就順勢落了下來。
“因爲(wèi)。。”冷顏少差點沒忍住,說出昨晚的事情。
“寧兒,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無理取鬧了?”冷顏少眉頭皺了一下,說道。
“不是我,是你,是你變了。”寧兒已經(jīng)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冷顏少看著這樣的許寧,一臉的委屈,走了過去。輕輕的將她攬在懷裡,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邊說邊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撫平著她內(nèi)心的不安和難過。
“不要離開我!”許寧撫在他的胸口。呢喃道。
城言看著司嫣的樣子,思索了許久 打電話給冷顏少,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看著浴室裡正在洗澡的許寧,走到了臥室去接電話。
“冷顏少。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司嫣一下就發(fā)燒了,你帶她去了哪裡?”城言氣急敗壞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和她出去了?她發(fā)燒了?”冷顏少的眉頭嗖然的繃緊了。
“是呀,我正要問你呢,她怎麼燒的這麼厲害?”
“那你怎麼不送她去醫(yī)院!”冷顏少說道。
“我想你知道她的良藥是什麼?”
“來不來,你自己看著辦。你知道我沒有你會照顧人。”城言說完掛斷了電話。
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將冷顏少的電話盡數(shù)吸沒,許寧全然不知外面的事情。
許寧從浴室走出來時。臉上還帶著朦朧的水霧,笑盈盈的看著冷顏少,說道“在想什麼。眼睛都直了。”
“沒有,我上個廁所!”冷顏少慌忙的走進(jìn)了廁所。
許寧坐在沙發(fā)上,不以爲(wèi)然。
桌上冷顏少的手機(jī)響了。許寧本打算叫他的,打開一看短信。是城言的,‘來的時候帶點藥吧!司嫣燒的很厲害,家裡沒有藥。’
許寧的心頓時沉了,眼眸黯淡下來,原來他沒有時間,甚至自己一晚上沒回來,他也不在意,原來是和司嫣在一起。
突然覺得手上的手機(jī)萬般的沉重。
刪掉了短信,許寧若無其實的坐在那裡,擦頭髮的手卻慢了下來。
女人對待感情,心裡都是有一個魔鬼告訴自己愛情總是自私的,自私到不讓自己受一點的傷害。
冷顏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許寧笑著說道“顏少,幫我吹吹頭髮好嗎?”
她能做的只是拖住他,她知道,他如果不去,自己就是贏家。
“恩,好啊。”冷顏少淡淡的說道。
浴室裡,烘乾機(jī)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兩個人的心思各不相同,隔著鏡子,許寧看著冷顏少滿腹心事的表情,在雙目之間流轉(zhuǎn)。
“顏少。”許寧輕輕的喊道。
冷顏少沒有聽見,仍舊在進(jìn)行著手上的動作。
許寧伸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隔著鏡子望著他。
“額,怎麼了,還沒吹乾呢。”冷顏少回過神來,問道。
“我剛纔喊你了,你沒有聽見,有什麼心事嗎?”
“沒有,烘乾機(jī)聲音太大,沒有聽見。”
“顏少,你還記得嗎?以前我最喜歡你給我吹頭髮了,我還記得有一次頭髮被吸住了,當(dāng)時我們兩個笨蛋,不懂的關(guān)開關(guān),你傻的,用剪刀剪掉我的頭髮,爲(wèi)這事,我還是惱了好幾天呢,現(xiàn)在想起來,覺得很幸福。”她的眼波里流轉(zhuǎn)著濃濃的情意,她試圖讓冷顏少記起她們之間的美好點滴。
“當(dāng)然記得,怎麼會忘記。”冷顏少淡然的說道。
“顏少,天好黑呀,今晚我想讓你陪陪我好嗎?”
“寧兒,不能任性,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冷顏少手搭在許寧的肩膀說道。
她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個藉口。
“你想什麼了,想歪了吧!我只是想你陪著我睡覺,單純的睡覺,好嗎?”許寧語氣帶著央求。
略微思索了一會,冷顏少還是答應(yīng)了。
城言在司嫣的頭上換了好幾塊毛巾,還是不見燒退,也遲遲盼不到冷顏少的身影。打電話給了父親。
“喂,爸,你打電話給陳醫(yī)師,司嫣發(fā)燒了,你讓他來一下。”放下了電話,城言忙又去試她的體溫。
“別離開我。。”司嫣閉著眼睛,輕輕的呢喃道。
城言替她將被子蓋好,說道“不會的,不會的”
“顏少。。。別離開我。”她的手似要緊緊的抓著什麼,臉部燒的發(fā)燙。已經(jīng)開始無意識的自語。
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最靠近心靈的呼聲吧,她的內(nèi)心。對冷顏少有著深深的倚賴吧。
許寧躺在牀上,旁邊是冷顏少的淡然的眸子,在黑暗中仍舊迥然有神。
“關(guān)掉手機(jī),安心睡覺!你說好不好?病過之後,睡眠就便淺了。輕微的聲音也會很敏感”許寧嬉笑了一下,徑直將自己放在牀頭櫃的手機(jī)按了關(guān)機(jī)。
冷顏少沒有說話,許寧看著他拿起手機(jī),看了一下屏幕,頓了一下,按下了關(guān)機(jī)鍵。
“恩。”冷顏少輕輕的答了一聲。
許寧輕靠在他的臂彎裡。眼波流轉(zhuǎn)著有些傷感的情緒,緊緊的抱著冷顏少,生怕下一秒便感受不到他在自己耳邊的呼吸。
愛情本就是自私的。對對手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多一分的傷害,所以許寧知道,她不能。
冷顏少滿臉的擔(dān)憂深色,眼底深處都是司嫣的影子,揮散不去。不知道何時起,司嫣已經(jīng)同他的生命聯(lián)繫在一起了。
窗外的雪花伴著風(fēng)聲啪啪的打在了窗戶上。似乎再下冰雹,微涼的感覺分別在許寧和冷顏少的心頭蔓延,支手看著不斷劃破漆黑夜空的閃電,轉(zhuǎn)頭看了看在自己的身徹睡著的許寧,他還是慢慢的從許寧的身側(cè)移開了他的手,下了牀。
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冷顏少從桌上盒內(nèi)抽出一根雪茄點燃,雨帶來的沉悶氣息壓進(jìn)了屋內(nèi),似乎屋內(nèi)的兩人也在經(jīng)歷著一場大雪的洗禮,許寧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窗邊那道昏黑的,惆悵的身形,往緊拉了拉被子。
一點的星火忽隱忽現(xiàn),將男子的輪廓淺淺的勾勒出來,那飄起的煙霧,似是極細(xì)極細(xì)的繪筆,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那眼神裡有深深的擔(dān)憂和依戀。
冷顏少終於移動了腳步,將未吸完的雪茄放在了菸灰缸內(nèi),走出了臥室,屋內(nèi)的雪茄味道還沒有散去,殘存在許寧的鼻息間,微苦,偏燥,那氣息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未關(guān)的臥室門聽到一聲清麗的開門聲,還沒來的及細(xì)聽,便又淹沒在一片無聲的寂靜中。
許寧埋了頭在被子裡,這場雪最終化作雨,終究還是淋溼了她,內(nèi)心在無聲的低泣,她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曾經(jīng)了,那些只能是曾經(jīng)了。
緩緩的撩開了被子,迅速的穿了衣服,許寧也同樣的追隨著冷顏少的腳步出了門,她沒想到,冷顏少沒有開車,那個背影她再熟悉不過了。顧不得其他,許寧衝入了雪中,隔著一定的距離跟著他。
男人腳步很慢,似乎邊走邊還在考慮著什麼,手插在兜裡,是他一貫的動作,啪啪的聲響打在身上,腳下是嘎吱的聲響,湮滅了身後許寧尾隨的腳步聲。
這條路他走的很慢,許寧穿著單薄的衣服,雪已經(jīng)完全打了她精幹的短髮,凍的她的腦袋有些痛,晃白的雪花映著,照亮她有些發(fā)白的臉龐,蒼白的缺少血色。
許寧走到一株大樹旁,吸了吸鼻子,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拿起了手機(jī)。
冷顏少的手機(jī)鬧騰的響了起來,他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秒,接起了電話,‘窗外雪好大呀,睜開眼睛看不到你,我有點害怕。‘
‘我。。。我出來買。。點東西,一下就回去了,很快的。‘冷顏少頹然的放下了打電話的手,站在原地站了許久,仰天高叫了一聲,宣泄著壓在心底的情緒,他蹲在原地,雙手掩蓋著面容,遊走在痛苦的邊緣,看著這樣的他,許寧捂著嘴低聲的哭泣著,最終難掩悲傷,變成了嗚咽,身軀慢慢的隨著樹滑落了下去。
司嫣無意識的呢喃 ,夢裡仍舊是冷顏少帶著自己在水裡肆意的遊。周圍有魚兒在輕快的遊,很唯美的一副畫面,只是她的眼前突然看不清了,一條烏賊噴撒出墨汁,遮擋了她的視線,同時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放開了,手指在絕望的抓著什麼,身體在不住的下沉,沉入無邊的黑暗,甚至自己都無法呼喊求助。
城言看著司嫣被夢魘折磨。發(fā)白枯乾的嘴脣,額前不斷滲出虛汗,低聲的嗚嗚聲讓他一陣的揪心。
”嫣兒。醒醒!”城言輕拍著司嫣的臉,不忍她被夢折磨,想要讓她醒來,司嫣忽而抓住了城言的胳膊,說道”不要放開我。我好怕!”
她的眼睛也在一瞬間睜開,眼底佈滿了驚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手指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
”好可怕!好可怕!”司嫣氣息不穩(wěn)的說道。
“沒事的,哥在這裡。”城言撫平她額前的虛汗,緩緩的說道。
司嫣咳嗽了幾聲。城言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額前試了試,說道“還好,燒退了。”
她想要說話。嗓子像是火燒一樣的說不出來,許久,啞著嗓子說道“哥,給我,。,倒杯水來。”
城言臉上還帶著笑意。走了過去,給司嫣倒了一杯水過來,他很開心,司嫣醒過來了。
“哥,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司嫣淡然的說道。
“不行,我怎麼能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呢!”城言擔(dān)憂的說道。
“燒都已經(jīng)退了,哥不用擔(dān)心,我想一個人呆會。”醒來了,白天的事情就都重現(xiàn)在腦海,不會因爲(wèi)一場高燒,讓自己忘記,還是要面對,還是無法逃避。
“哥,你覺得許寧好不好?”司嫣問道。
城言自然猜透她這話的意思,笑著問道“如果我說她好,你會怎樣,如果我說她不好,你又會怎樣,答案在你心裡了早已。”
他接著說道“該糾結(jié)的是冷顏少而不是你,你要做的是等待不是退卻,她來找你,就說明她已經(jīng)不安了,她都開始捍衛(wèi)她的愛情了,說明她發(fā)現(xiàn)冷顏少的心已經(jīng)不是完全在她那裡了。”
“哥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我無法說服自己,冷顏少是他唯一的支柱,我怕因爲(wèi)我,而。。”司嫣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
“如果冷顏少不愛她了,還繼續(xù)和她在一起,那對她們兩個人都是最大的傷害,冷顏少是理智的人,他會處理好的,但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振作起來。”
“或許,他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司嫣低著頭,腦海裡放著白天的事情。
“我目前住在隔壁,有什麼事情叫我,我先回去了。”城言頓了一下,輕輕的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
冷顏少開著車,帶著許寧,在高速公路上奔馳著,有些心不在焉的。
“顏少,我想去我們以前常去的咖啡廳坐會!你帶我過去吧,那裡有我們滿滿的記憶。”許寧開心的說道,那真正開心的部分有多少, 額外的修飾有多少,剝掉那一層僞裝,笑的估計比哭都要苦澀幾分吧。
“聽你的,司嫣!”冷顏少淡然的開口,聲音不大,但聽的確很真切,尤其對待此刻的許寧,她覺得自己的耳朵尖的可怕,甚至一根針掉在地上自己都能聽出點聲來。
“你剛剛說什麼?”許寧有些受傷,轉(zhuǎn)過頭急切的問道。
冷顏少轉(zhuǎn)頭,看了許寧一眼,眼神很平靜,似乎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纔說錯了話,繼續(xù)的說道“我剛剛說,都聽你的,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走吧!”許寧淡淡的開口,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發(fā)滯,那句話她聽的很清楚,冷顏少喊著司嫣的名字,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另外一個女人,還有沒有她的影子。
走到了咖啡廳,許寧被冷顏少路上的那句話弄的已經(jīng)連掩飾的笑也掛不住了。
“牆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們那時帖的許願帖。”許寧盯著牆面,看著,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初的影子。
冷顏少看著這家的裝潢,已經(jīng)有許久自己沒有來這裡了,一切都變了,雖然舊時人沒有變,但心境已經(jīng)與當(dāng)初不同,那時,兩人的面孔稚嫩。表情甜蜜,現(xiàn)在的兩人明顯已經(jīng)真的是兩人,這麼揉,也揉不到一塊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寧兒,好多年了,都變了。”冷顏少無心的說道。
“你就根本不在乎,我們的記憶薄的像張紙,我的心現(xiàn)在就像那張揉碎的紙,又怎麼能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
冷顏少一句話也不說。因爲(wèi)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司嫣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神呆滯的沒有一絲的神色,站在洗漱臺前刷著牙。看著鏡子中帶著病態(tài)的自己,擡手用指尖觸碰著自己的鏡像,不覺的溼了眼。
才明白離開他的自己就像是魚兒離開了水,生命力都在慢慢的衰退。
‘彭彭彭”司嫣恍惚間聽到扣門的聲音,忙關(guān)了水龍頭。仔細(xì)的聽著,果然是規(guī)律的聲音。
用溫水撲了撲面,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司嫣走到了門口,看到城言笑著的面容瞬間被擔(dān)憂取代,這個表情已經(jīng)充分說明自己的情況有多糟糕。
”哥。怎麼了?‘司嫣勉強(qiáng)牽動起一絲的笑意,將城言讓進(jìn)了屋裡。聲音沙啞的問道。
‘臉色這麼差。?‘城言邊說邊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額頭,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有。哥,我很好,真的很好。‘司嫣掩飾著,背轉(zhuǎn)過身去,向著沙發(fā)走去。很疲累,沒有精氣。
‘比起你說的話。我更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城言看了她一眼。握著她的手說‘回家去住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司嫣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城言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姚齊去醫(yī)院的時候,看到婷婷買了飯回來,走過去問道“沫兒,醒了沒有?”
婷婷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沫兒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我真的恨不得再也不和你說話,我有沒有說過,讓你不要去找她,你全然不聽,還害她差點流產(chǎn),你就這麼自私嗎?你就一點沒有想到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爸爸嗎?你知道這個孩子留不住,她會多痛苦嗎?”
姚齊聽完,眼裡掠過興奮的神色,說道“她還是愛我對不對,所以,才肯生下我的孩子。”
婷婷抿了抿脣,有些傷感,感覺胸口堵的慌,緊緊的捏著塑料袋,說道“那是因爲(wèi)她很可能再也不能生育!她想做一個完美的女人,我情願相信,她不是爲(wèi)了你,因爲(wèi)你不值得,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你怎麼配她全心全意的愛你。”
“爲(wèi)什麼,你說清楚!”姚齊抓著婷婷問道。
“她打第一胎的時候,沒有做好,況且她都沒有好好的修養(yǎng),身體大損,第二次,她還是選擇了做掉,要不是醫(yī)生說,可能這是她最後一個孩子,你以爲(wèi),她會留下來嗎?”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姚齊瞳孔縮小,表情大變,問道。
“什麼時候,做的第一次?”姚齊問道。
“大概,一年多吧,而且前一次打胎和後一次懷上相隔根本就不夠三個月,更別說,半年了,你有在乎過她嗎?”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姚齊懊惱的說道。
“或許,她早就告訴了你!”婷婷白了他一眼,說道。
“早就,,,告訴,,,了,,我?”姚齊反覆咀嚼著這句話,突然像是被雷擊了一般,癱在了旁邊的座椅上,那一次,她是真的有了?
“你還記得她是什麼時候做的嗎?”姚齊聲音沉重的問道。
“我記得她那天穿著她最愛的風(fēng)衣。”婷婷看著姚齊一點點暗沉,如死灰一樣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她覺得告訴他是對的。
“沒錯,那就應(yīng)該是那一天!”姚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晚他還纏著和洋沫曖昧,洋沫推開了。
就是那晚,那個他以爲(wèi)是女人例假來的那一天。
就是那晚,那個洋沫第一次對他在她身上的點火反感,要推開。
就是那晚,那個他失了想法,沒了**,抱著她安睡到天亮的夜晚。
那一晚過後,原來物是人非。
那一晚過後,自己又一夜之間從做爸爸做回了男人。
不知不覺中,自己虧欠了洋沫那麼多,而他自己卻沒有一點的感覺。
婷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進(jìn)去了,知道真相的他突然沒勇氣向前走,推開病牀的門,去看她。
雙手掩著面,指縫間突然帶著淚,是一個男人的痛。
將她傷的那麼重,自己要怎麼辦,才能再次的收回她的心,姚齊現(xiàn)在只感覺滿嘴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