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打心底希望他拒絕,但他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知道只因爲父親,只因爲恩情。
她想開車去,但是他說一起坐,他的車子送修了沒開來。於是,他負責開車,一路上偶爾閒談一兩句,很淡,很生疏的語句,硬拗都沒法交談下去。
到了那個花香四溢的小鎮,車子還沒停穩,婕西已經從屋子裡飛奔出來,看到他們一起開車來後,很是訝異,“你們一起開車來?”
雷厲風點頭並沒有解釋,只是優雅的邁步進屋跟她的父親打招呼,走在後面的慕雪看著前面的男人,真懷疑那個曾對她那麼熱情,那麼殷勤,那般呵護的男人是一場夢,一個幻覺。
“洛克……”正插好花的威廉洛克菲勒看到雷厲風很高興,拉著他就往廚房去,“來來,就等著你來掌勺呢!”
“爸,今天我來吧。”慕雪出聲阻止,脫下小西裝彎起襯衫袖子,搶先進了廚房。
“你做的哪有雷做的好吃,你給他打下手也行!”威廉洛克菲勒把雷厲風推進了廚房,然後就走了。
廚房裡只有他們兩個,尷尬地對望了眼,不,應該說只有她覺得尷尬,他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鎮定自若地看著食材定菜單。
“洛克喜歡吃什麼?”
站在冰箱前的他忽然轉身問,就站在他身後的慕雪一個猝不及防被他嚇到要跌倒,他眼疾手快地伸手勾摟住她,四目交接,近在尺咫。
空氣中,好像有曖昧的因子在流竄,肌膚相貼,他們都默契地想起了那一夜重逢後的第一次纏綿,久逢甘霖,乾菜烈火,像沒有明天一樣的激情……
“喂!”婕西適時的出現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曖昧。
兩人都十分淡定的退開,她是因爲對象是婕西,而他,就不得而知了。
婕西狠瞪了眼慕雪,湊上前道,“安格斯哥哥,我來幫忙。姐姐,外面那個榨汁機我不會用,你去弄一下吧。”
這是婕西第一次這麼自然的喊她‘姐姐’卻是爲了要支開她。
慕雪暗自嗤笑,轉身便走出了廚房。
廚房裡時不時傳來婕西的尖叫聲,每一次油滋啦滋啦響的時候就會叫了,又或者是無比誇張的讚歎,真佩服雷厲風的能力,在那樣的影響下還能炒出一盤盤高水準的菜來。
“還沒好?”雷厲風解下圍裙上前詢問。
“嗯,馬上就好了。”慕雪把削好皮的橙子放進榨汁機裡。
“手怎麼了?”雷厲風眼尖發現她右手無名指割傷了,上前一步飛快抓起厲色詢問。
“不小心刮到了,沒事。”慕雪想縮回手,卻被他用力抓著不放。
如果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淡,她真的會以爲那個關心她的男人又回來了。可是,她也沒忘是她自己一次次把那樣的男人推開的,那個會說會笑的男人不會回來了。
“安格斯哥哥,怎麼了?”婕西似乎總是無處不在,總是能在適時的時候出現。
慕雪因此得以收回手。
“安格斯哥哥,你先過去吧,這裡我來幫忙就好了。”婕西推走雷厲風。
慕雪可不以爲婕西會好好的幫忙,她也沒打算理會她,把最後一杯果汁榨好。
“這些都是你榨的,還挺厲害的嘛,不過再厲害也沒用,現在是女傭的時代,這些粗活都有女傭做犯不著累了自己。”婕西邊說邊偷偷地靠近,以身子擋住打開一直握在手心裡的東西放入其中一杯果汁裡。
慕雪也剛好榨好最後一杯果汁,婕西搶了過來放在端盤上,端過去。慕雪只當這是她想在雷厲風面前表現,收拾收拾也過去了。
“過來!”正打算去打飯,雷厲風忽然冷聲叫她。
她走過去,只見他拉起她的手,撕開不知從哪裡翻出來的創可貼給她受傷的手指貼上,她呆呆地看著他,不懂爲什麼只是一個刮傷並沒有流血的傷口他會如此在意。
“就算不流血磕磕碰碰也會疼。”他淡淡地說,在她還沒意會他話裡的意思時他已經轉身走開了。
慕雪摸著手指上的創可貼好久好久纔回神。
席間,因爲三人都會說中文所以都用中文交談,而婕西爲了她的安格斯也得忍了,佯裝出一副很有耐心的表情,時不時打斷問是什麼意思。
“小雪,你這次不能再胡亂吃點心了,明知道自己的身體還嘴饞。”威廉洛克菲勒忽然提醒道。
慕雪尷尬地瞟了眼雷厲風,發現他毫無影響後,才點了點頭。她的事似乎已經與他無關了,真的無關了。
“安格斯哥哥,咱們好久不見了,我要敬你。”婕西忽然站起來端起果汁,因爲雷厲風不喝酒,所以桌上也沒有開酒。
雷厲風拿起面前的果汁跟婕西的杯子碰了下,輕抿了口便放下。
“安格斯哥哥炒的菜真好吃,我從沒想過安格斯哥哥你會做菜,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上得廳堂,下得……”
“下得廚房。”威廉洛克菲勒開心地接話,“不錯不錯,婕西,再多學學就都能聽懂了。”
“那……安格斯哥哥,以後你當我的中文老師吧。”婕西趁機開口道。
雷厲風愕了下,清冷的目光掃向婕西,在大家都期待下,冷冷開口,“不行。”
i簡練,拒絕得毫無理由。
他說不行就是不行,婕西再也不敢繼續提,就連威廉洛克菲勒都沒有再遊說,簡直就像皇帝一樣,沒人敢以下犯上了。
一餐飯幾乎都是在父親和雷厲風的談話中結束的,最後慕雪注意到從來不愛喝甜的雷厲風居然把那杯果汁給喝光了,如果沒有婕西頻繁的敬他她真會以爲他是因爲覺得那是她親手榨的纔要喝完。
洗完碗後,父親和雷厲風已經開始下棋,慕雪打算到處走走,婕西卻說,“爹地,你跟姐姐也半個月沒見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聊吧,不如你們倆出去走走順便聊聊。”
威廉洛克菲勒欣慰地說,“小雪,你看這半月來沒白費吧,婕西是不是懂事多了?”
慕雪勉強地笑著點頭,懂事?那根本就是爲了想跟雷厲風獨處吧,雷厲風是什麼人她很明白,婕西壓根不是他的對手,她根本不用擔心雷厲風會栽在婕西手裡,除非是他自己給的機會。
雷厲風忽地皺起眉,覺得有股熱氣從下腹竄起。
慕雪特意看了眼雷厲風,便同意出門。
雷厲風瞥了眼屋子裡遺落在茶幾上的手機,道,“有事我會打你電話。”
慕雪起初聽到他聲音以爲他是叫住她,沒想到是這樣說,有些失落地走了。
就這樣,父女倆打著傘頂著烈日出了門,烈日炎炎,在這個太陽最毒的時候散步真是病得不輕了。
“安格斯哥哥,在外邊很熱吧,裡邊有空調涼快些。”婕西走過來把他攙扶進去。
雷厲風額上滲出了細汗,任由婕西把他攙扶進房間,推在牀上。
“安格斯哥哥,是不是好熱,我幫你把衣服脫掉。”婕西趴在他身邊手撐著腮,吐氣如絲地問,聲音誘惑至極,加大了雷厲風體內的熱氣。
婕西開始動手解他的扣子,直接爬到他身上,俯首想吻他的脣。
雷厲風一手擋住她的下巴,皺眉問,“什麼味道?”
婕西尷尬地聞了聞自己,“沒什麼味道啊?”
“有,是泥土的味道!”雷厲風眉頭皺得更緊,很痛惡的樣子。
婕西又聞了聞,還真覺得有,該死的,她在這鬼地方待了半個月身上沒有泥土味纔怪!想了想,她馬上跳下牀,直奔浴室,“安格斯哥哥,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好,你再忍一下……”
雷厲風從牀上爬起來要踩著不穩的步伐走出房間,他還真料不到婕西敢下藥到他身上!
經過客廳時停下腳步看了眼被主人遺落下來的手機,他才快步走出去。
父女倆本來打算找個清涼的地方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但走到一半慕雪想起雷厲風的話才猛然發現自己手機忘了帶,趕緊折回去取。
進入庭院,沒看到婕西和雷厲風,她覺得有些奇怪,也沒多想的往裡走,突然,一隻手將她扯了過去,壓到半人高的花牆後。
慕雪知道是他,正想開口罵,一片溫熱的脣已經牢牢覆蓋上來,她瞪大雙目,像是被羞辱了般使勁地掙扎捶打。
雷厲風將她壓在身下,急切地撕扯她的襯衫和裙子。
“唔唔……雷厲風,你放開我!”慕雪一掌揮在他臉上。
雷厲風愣了幾秒,盯著她看了幾秒,黑眸變得更加火熱,一把壓住她的雙手,俯首堵住了她的脣。
“雪兒,我誰都不要,只要你……只想要你……”
他挺腰沉入的時候,慕雪聽見他在耳畔說這麼一句話,可是還沒準備好的身子讓她吃痛不已,也顧不上思索他的話了,只是恨,恨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她,還是在外面,還這樣粗魯!
“放開我!”慕雪無力地說。烈日當頭照,照出他們剛纔的*,讓她無顏面對。
“雪兒,抱歉,傷了你,你榨的果汁裡給我下了藥。”雷厲風摟緊她,愛憐地撫著她的秀髮,心疼地吻了再吻,語氣裡滿是愧疚。
慕雪震驚,下藥?原來他剛纔的行爲是因爲……不!重點是,他懷疑她給他下藥!
“我沒有!”慕雪無辜地喊,憤恨地想要推開他,奈何全身力氣都被他榨乾了。
如果他真是被下藥了,不是她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