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爲了那8位數(shù)的彩禮錢要把我選出去當別人的上門女婿?”二十八歲的雷萬鈞不敢置信地質(zhì)問。
“萬鈞,我有什麼辦法?要怪就怪雷厲風太不近人情了!”雷鎮(zhèn)宇將一切罪都怪到雷厲風身上。
雷萬鈞笑了,越笑越諷刺,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像個娘們一樣丟出去賺彩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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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厲風,你從一開始就決定是我了吧?說說理由,我死也死個明白。”雷萬鈞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就在父親和兩個弟弟都被罷職,不再能從公司拿錢瀟灑時,只有他還安然無恙的繼續(xù)當他的總經(jīng)理,他以爲雷厲風放過他了的,原來不過是時候未到。
“理由?”雷厲風想了想,“奴隸小星星,鞭打小星星算嗎?”
“那是雷鳴他們兩個做的,這筆賬你記錯人了吧!”雷萬鈞理直氣壯地道。那是小星星剛跟雷厲風回到雷家生活的時候,雷鳴和雷奔雲(yún)一直欺負她。
“沒記錯,那對我來說冷眼旁觀更值得記!”雷厲風笑得像復仇的魔鬼。
雷萬鈞慚愧地低下頭,當年,他的確沒有阻止,因爲他看不慣雷厲風身邊有那麼忠心的小丫頭陪著。
“齊修,知道該怎麼做了?”雷厲風叫來一旁的齊修。
齊修上前,“雷萬鈞先生,請跟我走,飛機已經(jīng)爲您準備好了。”
“不!我需要時間!”雷萬鈞堅定的拒絕。
“雷萬鈞先生,您已經(jīng)不再需要準備什麼,也沒有什麼可準備的,我們都替您安排好了,請!”齊修再次催道。
雷萬鈞恨恨地看向雷厲風,“這樣你就快樂了嗎?爲了給一個早就死了八百年的野丫頭報復自己的親人,這樣你心裡就滿足了?不怕夜裡會做噩夢嗎?”
“看在你就要遠嫁非洲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那一聲‘野丫頭’,至於噩夢,我倒想問問你們這十八年來睡得可安穩(wěn)?用小星星換來的生活好過嗎?”雷厲風每說一句就走上前一步,直逼他跟前。
“萬鈞,走吧,也許過去後比待在這裡好,畢竟能拿出八位數(shù)*的人背景不會太差。”雷鎮(zhèn)宇見雷厲風變臉了,忍不住出聲勸道。
“你閉嘴!”雷萬鈞厲聲呵斥,恨恨地瞪著自己的父親,“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十八年前賣了那個野丫頭求雷霆的安穩(wěn),十八年後賣自己的兒子求自己安穩(wěn)!”
說完,他死心地隨齊修離開。也許,離開國土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未嘗不是好事?
雷厲風走回辦公桌前拿出支票本刷刷地寫下一千萬的數(shù)額丟給有氣不敢發(fā)的雷鎮(zhèn)宇,“這是你嫁兒子的*,叔、叔!”
“爲什麼是你給?”雷鎮(zhèn)宇撿起支票,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失控地衝上去,“你這個混蛋!居然算計我!什麼非洲首富,根本是騙人的!你說,萬鈞到底給什麼人做上門女婿!”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抱歉,無可奉告!”雷厲風輕而易舉推開雷鎮(zhèn)宇,拂拂被抓過的衣服。
“雷厲風,你不會囂張一輩子的!”雷鎮(zhèn)宇狠狠的丟下詛咒後,氣沖沖地離去。
雷厲風回到辦公桌前,翻起相框,“小星星,你以爲你不說風哥哥就不知道你受欺負了嗎?看到了嗎?風哥哥替你出氣了,如果你在的話一定又會阻止風哥哥對不對?但是這一次,風哥哥不想再聽你的了,人,如果太善良是不行的。”
十八年前,他因爲剛失去父母,所以就算接小星星迴家裡生活也沒怎麼留意她,直到有一天他無意中看見她手臂上的傷痕……
她說:風哥哥,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她說:風哥哥,你還有弟弟和叔叔,我就只有風哥哥你了。
好久遠的回憶,卻又恍如昨日,歷歷在目。
“小星星,你從來不知道,風哥哥也只有你,只剩你而已!如果……你沒那麼貪吃就不會遇見風哥哥了,不遇見風哥哥,你會活得好好的,一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笑得很幸福,很幸福……”
那小丫頭就是因爲垂涎他當時手上拿著的三個雪糕,才與他共同目睹了父母的死亡,才與他有了交集……
“boss……”齊修敲敲門板,出聲提醒。
雷厲風把相框放好,收斂起所有的悵然,恢復冷酷。
“boss,人已經(jīng)送走了。”齊修進來道,因爲他知道boss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吩咐。
“查一查陸峰手裡所擁有的產(chǎn)業(yè),我要他一毛錢都不剩!聯(lián)繫歐洲KY集團的總裁,告訴他,如果不怕與‘洛克菲勒家族’爲敵的話就繼續(xù)用陸峰沒關係。”
齊修不由得暗自吃驚了下,boss這次居然直接動用了‘艾森家族’的名號,看來夫人的影響力是越來越不容小覷了。
“是!我馬上去辦!”齊修畢恭畢敬地點頭,忽然想起引起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那陸歆小姐怎麼處理?”
“告!連同她上次的誹謗罪一起!”
齊修不由得同情起那個陸歆,得罪誰不好來得罪大boss,八輩子都不夠贖啊!
boss可是很記仇的,看看雷鎮(zhèn)宇父子三的下場就知道了。老大被丟到異國他鄉(xiāng)給人做上門女婿,老三還在監(jiān)獄裡接受感化呢,老二就比較好了,天天上街……過街老鼠嘛!
傍晚,雷厲風準時下班,本來打算回星園的,最終改了方向,到海邊別墅。
“夫人呢?”雷厲風上樓一趟下來,並沒有見到慕雪。
“喂!阿美,夠了……你別再欺負我了,我投降……投降……”
不一會兒,就傳來氣喘吁吁地投降聲。雷厲風熄掉煙,重新起步朝她靠近。
“這樣就投降了……你體力真差!”
嗯,這個他必須贊同!
那個叫阿美的看護似乎跟她玩得很好,將她變得跟普通女孩一樣放聲大笑,他應該給她提薪。
“明明是你玩得太……”慕雪嘴邊的笑容倏地僵住,定定地看著正從‘阿美’背後走來的男人,她慌了,小小聲地對‘阿美’道,“他在你身後的方向走來,你待會快點走。”
她不確定雷厲風見沒見過真的阿美,認不認得出來,還是謹慎爲好,要是讓他知道阿美被人取代了,那可完蛋。
沈星河將司機連同收買了,而別墅裡的幾個女傭平時都怕她怕得要命,估計記得阿美的也很少,所以她們纔敢鋌而走險地冒名頂替。
還好,沈星河的裝扮看起來也很普遍,T恤短褲。
沈星河給慕雪一個放心的眼神,因爲她已經(jīng)感受到到身後的壓迫越來越強烈了。
小白兔一樣的小雪到底嫁了怎樣一頭狼啊,光是從背後走來,氣勢都這麼嚇人!
“你輸了,你玩不過我!”慕雪忽然叉腰道。
“不對!明明是我贏了!”沈星河下意識地接話。
“是我贏!”慕雪堅持,很符合醫(yī)生給她診斷……精神分裂癥。
“贏什麼?”醇厚的嗓音低低沉沉地介入她們之間。
沈星河馬上深深低下頭去,“呃……先生,我剛剛是在跟夫人隨便玩的,既然先生來了,我先下去了……”
說完,馬上轉身就走。還好,慕雪早給她做過功課了。
“等等!”
男人突然出聲叫住沈星河,沈星河直接僵住。
不是這麼快就穿幫了吧?
“你把夫人看得很好,我會給你提百分之五十的薪水。”雷厲風看著背對著他的看護,爲什麼他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
聞言,沈星河鬆了口氣,沒想到她纔來第一天就幫那阿美多賺了百分之五十的薪水。
“謝謝先生,那我先回別墅了,先生可以陪夫人看一看日落。”沈星河跑開前還不忘提議一下,完全忘了慕雪的目的是離婚!
雷厲風走向玩沙子的慕雪,蹲下身靜靜地看著她挖沙。他還是第一次見她穿短褲,修長均勻的長腿白皙無暇,搭配簡單的雪紡衫毫無違和感,長髮高高盤起露出清純脫俗的素顏。
她身上那種精緻的美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掩飾的!
慕雪心不在焉地挖著,他爲什麼一直看著她?是爲了特地找她纔來這裡的嗎?
爲什麼他不再像過去那樣自我、獨裁,甚至冷酷到底?一定是因爲愧疚吧,但他這種人會愧疚嗎?
她懷疑,真的很懷疑!
雷厲風看到她挖的地洞又垮了,他彎起袖子也開始從她挖的另一頭挖起。
慕雪怔住了,那雙像藝術家一樣的雙手不留餘力地挖沙,像他給人的印象……嚴謹認真,哪怕只是簡單的挖沙,他也專注得令人著迷。
“你再不快點我就贏了!”雷厲風嫌棄穿鞋不方便直接將鞋子脫掉扔到一邊,直接跪在沙灘上,毫不在意名貴的褲子被如此糟蹋。
太陽沒入地平線,折射出的萬丈紅光正好折射在他微勾的笑臉上,自然、隨和、溫柔,所有不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代名詞全都出現(xiàn)了。
“我又沒說要跟你比。”慕雪說著轉了個身,背對著他重新挖一個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