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坐在少華的客廳里,秦可可抱著一個抱枕,雙腿蜷縮在沙發上,深呼吸一口氣,開始講起,從五年前開始。看著大家一臉的審視,秦可可知道自己要是不從實招來準會被他們的眼光殺死。所以開始坦白。
“不知道初晴有沒有給你們說,那天酒會回來后的第二天,我流產了。”三人突然抬頭盯著可可,只見可可沒有絲毫情緒,面無表情,就像是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可兒,”歐陽楚看著可可,眼睛里充滿了悔意。
“等我講完,聽著就好。”秦可可對歐陽楚微微笑著,這是回來后可可第一次對著歐陽楚微笑。
“我也是酒會回來才知道自己懷孕了,本來打算第二天去做檢查的,沒想到第二天就直接在醫院躺著了,孩子沒有保住。”秦可可的聲音還是那么平靜,使得初晴不得不擔心的看著可可,因為當初可可流產時那毫無生氣的絕望使得初晴既恨又怕。
“我來說吧。”初晴走到可可身爆握著可可的手,在旁邊坐下。
“我是那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看見可可全身濕透的坐在我門口,腿下流出血了,我們立刻去醫院,醫生說,只能保住大人,孩子沒有保住。醫生說懷孕初期是最易流產的時候,情緒起伏過大等都會造成流產。而且送來得及時,晚一點的話,大人也會因為大出血而```````”
“可兒,對不起。”歐陽楚痛苦萬分,聽見初晴的講述,自己真是該死,還有什么資格請求原諒。
“聽我說吧,初晴太夸張了,要是當年我真的沒命了,那現在的我不是借尸還魂了。”看著大家鐵青的臉,可可還是心軟了,畢竟已經數去的事了,她回來告訴大家并不是譴責誰或是追究誰,只是講清楚這五年來她的經歷,畢竟當少華等人一直都守心自己的,今天在餐廳的時候三人除了驚訝意外明顯的還有擔心。傷害雖然無法彌補,但是也沒有必要因為以前的事來使任何人有負罪感,一切都已經釋然了,大家必須向前看。
“當時我是流產了,出院后在初晴那里呆了一段時間然后我就出國了,去意大利讀書,學服裝設計。”
“你總是輕描淡寫,可可當天做完手術昏迷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才醒,醒來后就要出院,我當時沒辦法,因為可可搶救前就要我答應不告訴歐陽楚她在哪,所以我怕你會再傷害到可可就告訴你說可可不在我這。當時可可幾乎已經對生命絕望了,我不敢再刺激她。后來,可可慢慢的好起來,但是一個月不到,可可就要說出國。后來的,你們都知道了。”
“可可,你有過孩子?”少華很驚訝并且不相信的問。
“是的,可惜后來沒了。”
“那天晚上你哭時因為孩子?”歐陽楚突然問道,這是的楚已經是滿臉淚水。
“你怎么知道我那晚哭了?”可可并不以為然,驚訝的問道。
“我,放不下你,所以當然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其實也沒什么,外國女人不是生完孩子就自己下床走人了嘛,我又沒事。”
“難道你會不知道流產比分娩對女人的傷害更大嗎?”歐陽楚幾近是控制住自己抽噎的聲音。
真是該死,我當初到底做了什么,害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那么大的傷害。這些痛苦本是刻意避免的,不是嗎?其實當時歐陽楚沒能及時找到可可還有個原因是他并不相信自己會和別的女人做出那種事,更何況歐陽楚當時一點都想不起來,所以歐陽楚當時也很疑惑,所以一直在想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沒有想到,還沒等歐陽楚找到證據,可可已經不見了。
三人都沒有說話,看著沉思的三個人,可可接著說道:“接下來我說吧,我剛到意大利,身體很差,并且出國準備得不充分,語言不通,所以最先到那的一個星期的情況糟糕得可想而知。后來終于找到一個好房東,身上的錢除去學費和房租剩得已經不多了,所以我繼續找到一很工作,算得上是半工半讀,我找好房子后,就花一周的時間把自己關在房里學意大利語,好在房東是一名退休的國文女老師,所以那一個星期我除了吃泡面外就是學意語,不懂的也及時問索菲亞老師。那一個星期的泡面吃得我后來很長一段時間聞著泡面就想吐。意語學得差不多了,基本的日常生活能夠應付后,我開始找工作,工作很難找,而且學校也已經開學了,我不得不邊上課邊找工,好在課不多,彈性時間很多,只要能完成任務就行。最先開始我刷過盤子,發過傳單,做過服務生,生活費基本上夠用了。后來認識幾個留學生,他們介紹我去教漢語,意大利有很多人都喜歡學漢語,所以我便慢慢的開始教漢語。剛剛的Totti和Toni就是我教過的學生。”
“但是他們好像并不止把你當漢語老師來看吧?”歐陽楚還是忍不住。
“他們很照顧我,我能有今天全靠他們這些年的幫助,特別是Totti,當初要不是他或許我早已死在異國了。”
“可兒,對不起。是我不好。”歐陽楚走到可可面前蹲下,握著可可的手。
“我告訴你們這些并不是要你們對我有什么愧疚,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都過得很好,不是嗎?”可可抽出手,繼續說道:“Totti的身份你們都知道,至于Toni,”
在可可還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歐陽楚開口道:“他是意大利王室的七王子,才華出眾,但喜歡自由自在,從不問政事。”
“是的,就這樣。”秦可可對歐陽楚知道Toni真實身份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他有這個能力自知道。
顯然少華還沒有消化這些年可可的遭遇。仍然出神的看著可可,沒有一點動靜。沒人問更好,這樣可可就沒有必要講那件事,那件事一直是可可的夢魘。
歐陽楚哪里知道此時的可可想的什么,只是一直沉浸在對可可的愧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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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都講完了,我累了,想睡覺了。”
“看來當初是我的錯,我要是告訴歐陽的話,可可你就不會受那么多苦了。”
歐陽楚苦笑:“哪里會是你的錯,錯在我,當時不止是可可不想見我,連我自己都不恨死我自己了。”
“可兒,你知道嗎?當時少華一句話提醒了我,所以我去醫院抽血化驗,并且重新去收集證據,后來有酒吧侍者說,看見新蕊在我的酒里下藥,后來我威逼新蕊,才知道,那晚我和他什么都沒有發生,她給我下了藥,我喝完那杯酒就不省人事了,她以送我回家的借口,后來你都看到了,當時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天啦,歐陽,這個,那你和可可五年的分離不是大烏龍一個。”初晴吃驚的看向歐陽楚。
“就算只是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你也沒必要自責,當初我沒有相信你就說明我們感情不牢,而現在都分開五年了,我們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了,就這樣吧。我這兩天就會回意大利。”
“難道那兩個男的就是來接你的?”聽著可可剛才的話,歐陽楚頓時心顫動,什么叫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難道她已經不在乎他了嗎?想起她和那兩個意大利就來氣,太親密了。
站起身的可可回過頭:“從某種程度上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