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為了在夏沫那個賤人面前表明自己的真心,那么他真的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啊,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所以才會讓她如此的念念不忘這么多。吃了那多么的苦,也是要回到他的身邊,讓他成為她的男人。
這一切,應該怪誰?難道是去怪東方擎變心?明明有過山盟海誓,可是卻抵不過時光的流逝。
不,當然不是,罪魁魁首明明另有其人,阿擎只不過是不小心被其人騙了罷了。
一個名字在池夏的心中換換浮現,并且越來越清晰。
“夏沫,夏沫,夏沫,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如果沒有你,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池夏反復在心底叨念著夏沫的名字,如果聲音可以變成殺人的武器,那么夏沫已經在池夏的口中死去了千百無數次。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變得低不可聞。可是其中掩藏的惡意,卻沒有半點減少。
“呵呵呵呵。”
池夏忽然笑了起來,在這安安靜靜的屋內,顯得格外的刺耳,好端端的,因為她的這個詭異笑聲,屋內的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
而池夏可沒有理會這些,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照片碎屑上,瘋狂之中,透露出了幾分詭異的溫柔。
她對著空氣,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不,沒關系,我不怪你,這一切都是池夏的錯。畢竟我離開了你這么長時間,你被其他人迷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其實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她,她只不過會你寂寞的時候養的一只小寵物罷了。我知道,你舍不得這個小寵物,沒關系,我理解。”
“你總是這樣,表面冷酷,實際上內心比任何人都要溫暖,就算是隨便路邊撿來的小貓小狗,接觸的時間長了,你也會舍不得丟掉。你放心好了,我原諒你。到時候你好好哄我,我就不會和你生氣了。”
“我相信,只要那個影響到你思路的賤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就一定會恢復正常,變成以前的那個東方擎。”
“沒關系,不要著急。你等著,我很快就可以實現這個目標了。”
若是有旁人在這里,看著眼睛一片通紅,像是笑又像是在哭的池夏,一定會覺得她是瘋了,而且癥狀不清。
當然,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而她自己卻覺得自己的點子非常美妙,正處于高度的亢奮之中。
無數計劃在池夏的腦海中飛速的略過,原本打算過一段時間再做的事情,不得不提到了現在。
她的眼神一片冰冷,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本來清純美麗的臉,也跟著扭曲起來。
“夏沫,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霸占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而且還這么的不珍惜呢?”
簡短的敲門聲響起,將池夏從屬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回來。她立刻感覺到了不悅。
不過當看到來者的模樣之后,池夏心中的不悅消失了。
滿身鮮血的零,邁著略微遲鈍的腳步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那一瞬間,池夏覺得,自己今天這一天受到的憋屈,頓時消退了不少。
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有幾分實力,她還是很清楚的。可是即使面前的這個男人,再怎么孔武有力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要乖乖聽從她的指揮。她能夠馴服這個男人,同樣也可以讓迷了路的東方擎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微微掃了一眼零血肉模糊的后背,池夏就迅速收回了視線,看著零的眼,淡淡道:“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嗎。”
零的狀態,實在算不上好,換做其他人早就已經倒下,痛得戰都站不起來了。可是他偏偏還強撐著跑來和池夏
從他身上流出的寫,順著黑色的褲腿,一點點低落在了乳白色的地板磚上,看上去格外的顯眼。
零低著頭,十分老實:“是,屬下不應該將未經證實的消息匯報出來,并且……”
池夏眉毛一挑:“并且什么?”
零停頓了片刻,終于還是答道:“詆毀擎少的名聲。”
池夏嘴角微微一彎,很快又收了回去:“不錯,看來這頓鞭子還是讓你長了點腦子,這次我就這么算了,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如果下次再犯這樣的錯誤,我可沒有這么好說話,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和零現在的這一身傷來看,這頓鞭子已經是重罰了,根本找不到池夏所說的手下留情到底體現在什么地方。如果再加重處罰,呵呵,零的小命就可以交代這里,不用回去了。
這些事情,零不可能不知道,不過面對池夏的話,零依舊平和的點點頭,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滿意。
池夏揮揮手,皺眉看著零還在留著血的傷口,開始不耐煩的趕人了:“很好,你可以走了。”
“你……”零小心翼翼的打量一下池夏的臉色,欲言又止。
池夏卻沒有什么好態度:“怎么?不服氣嗎?”
“不,不是的。”零連忙搖頭否認。
臨走之前,零抬頭看了池夏一眼。
只見池夏一個人坐在沙發之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在她周圍是一片狼藉。
有一種無形的孤獨從她身上散發了出來。就像是一只失去了同伴的孤狼,滿臉的驕傲,裝出一副沒有同伴我也可以過的很好的模樣,但是卻掩蓋不住周身的孤獨。
下意識的,零想伸出手來,想要撫摸池夏的肩膀給于她一定的安慰,不過當他的手快要挨到池夏的身體時卻微微一頓,伸出來的手就這么懸在了半空中。
而池夏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可是池夏像是有了預知能力一樣,飛快的抬起頭,眉頭緊鎖,態度有些不好的道:“你想干什么,站在這里做什么!。”
零的手瞬間縮了回去,而池夏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小細節,還以為零是有什么其他的話想說。
“抱歉。”不過從他平靜的聲線中,實在聽不出是不是真的有抱歉這個想法。
“滾!”
“是。”
房門輕輕的開啟后,又輕輕的關上,留下池夏一個人坐在屋子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