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別告訴我,你還當(dāng)真跟小村姑有感情!我可把話挑明了,除非韓靜秋在世,否則你就給我娶韓珊珊!”說完,激動地“啪”一下放下碗筷起身走離飯廳。
“媽!你明知道靜秋不在了,在我們登上去英國的輪船那一天就墜海身亡了,你怎么能還拿靜秋做擋箭牌?”管天齊絕望地望著裴晴的后背,痛苦地說著那個他不愿承認(rèn)的事實。
“既然你承認(rèn)靜秋不在人世了,就該把心思放在珊珊身上。這是我們兩家?guī)资甑募s定,容不得你違背!”裴晴沒有轉(zhuǎn)回身,說完直接上了二樓,沒有再聽管天齊的話。
“媽……”管天齊帶著絕望帶著痛苦帶著無奈帶著不可置信,深深地喊了一聲裴晴。他怎么會有這樣的媽媽?
“天齊,你媽也是為你好,她是不想看到你再為靜秋的離去而傷心難過啊!”管簫為裴晴的無情也感到無奈,但他不想兒子恨裴晴。
“就是啊,哥!媽媽這么做,不都是為了你好嘛。你看你都二十六歲了,換了別人都結(jié)婚生小孩了吧,可你卻一直單身,媽媽這是擔(dān)心你的終身大事呢。”一直不敢出聲的管樂清在聽了管簫的話后,也跟著附和著安慰哥哥。
“擔(dān)心?擔(dān)心就可以剝奪我愛人的權(quán)利嗎?這是一個母親‘擔(dān)心’應(yīng)該做出的行為
嗎?”管天齊冷笑著,不求答案地質(zhì)問著。攸地站起,離開管家。
“哥,你去哪里?”“天齊,你要上哪去?”管樂清和管簫同時問出。
“去哪都行,只要不留在這個沒有溫暖的家就行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管家,驅(qū)車離去。
黑色的保時捷911carrera在黑夜里猶如鬼魅,“咻”地消失在沒有星空的夜色里。不愧是世界著名跑車啊,速度快得驚人!
管天齊內(nèi)心澎湃,踩在油門上的腳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保時捷掠過的四周紛紛卷起了無數(shù)粉塵和許許多多不知為何物的殘骸,飛在空中欲追隨而去,卻無奈只是徒勞無功。就像此刻的他的心,望著靜秋的離去,他望塵莫及欲罷不能!叫他如何放得下?
不知不覺地,管天齊把車開到了海邊,那個他和靜秋小時候經(jīng)常來的海邊。
打開車門他下了車,海風(fēng)帶著咸咸腥腥的味道撲面而來,不遠去,海浪拍打著礁石發(fā)出的撞擊聲令他深深陷入了最后一次跟靜秋來這里的回憶里。
“你竟敢在我臉上抹泥巴?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少年假裝生氣地對著前方的小女孩威脅著。
“哈哈哈……哈哈哈……你追我呀,追到我再說!哈哈哈……”小女孩沒有被少年的淫威嚇倒,銀
玲般的笑聲響徹在他們之間,那么開心那般無邪!
“看我追到你不好好教訓(xùn)你!呵呵呵……我來啦!”少年笑著追打起小女孩來。
沙灘上的兩條身影,一前一后多么快樂啊!
小女孩不時回眸朝著少年嫣然一笑,多美的笑容,少年不想去破壞,他要好好記下靜秋的笑臉!他沒有直接追上靜秋,只是不緊不慢地跟逐著她的腳步,在后面揚言威脅著,嬉戲著,追逐著。
沙灘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印著他們追逐的足跡,一個個海浪打來,海水沖走了他們的足印,仿佛不曾有人來過,海水的記憶里怎么會有他們的存在呢?
管天齊搖了搖頭,迎著海風(fēng)走向海邊的礁石。
夏天晚上八九點的時間,沙灘上依稀可見人影涌動。他們是開心的,而他管天齊卻是悲傷的。
“靜……秋!靜……秋!靜……秋!韓……靜……秋!”管天齊站在礁石上面朝大海,大聲地喊著韓靜秋的名字,聲聲絕望,力竭聲嘶,痛如刀割!難道他就這樣要跟他的“靜秋”告別了嗎?十一年了,靜秋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十一年!他回來了,她卻離開了!
韓珊珊、柳如萍,你們等著,債是需要償還的?管天齊心里狠狠道,握緊的拳頭在空氣中重重地畫了一個弧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