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諾天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是在傍晚,打定了主意就去敲門,門後一點聲音都沒有,心裡總覺不對勁,揚言要找備用鑰匙打開門。
他就不信了,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回回都折磨人,該是他發(fā)難的時候,拿後備鑰匙的過程還算順利,就咒了她有個心臟病,怎麼叫都沒人理,想拿備用鑰匙打開看看一探究竟。
誰知大堂經(jīng)理攔住了拿備用鑰匙的客服,說司甜甜今早就打包行李走人了。
“什麼!走人了?”楚浩之瞪大眼睛,杵著柺杖一瘸一拐地確認(rèn)之後,慌慌張張地給楚浩辰打電話。
尹諾天只覺頭腦發(fā)懵,這算什麼?半路逃走?旁邊的楚浩之還在慌里慌張地打電話,大堂內(nèi)人來人往,可尹諾天彷彿只看到了清晨司甜甜拿著行李箱匆匆而去的景象,她怎麼……就走了?
心下只剩失落,或許真像楚浩之說的那樣,是他的霸道把人給氣走了。
“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找人啊!她個女孩子第一次到沿海,要出什麼事你負(fù)責(zé)啊!”楚浩之打完電話之後瞧著尹諾天在那裡石化,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找人?說得容易!她有意躲,你還能掘地三尺?!”尹諾天何嘗不著急,只覺司甜甜好歹也是個已滿十八歲的女人了,怎麼做的事那麼欠妥,還是故意就這麼著,打定主意讓他乾著急?
楚浩之也沒了主意,天大地大該去哪兒找司甜甜。
就這這時,好
巧不巧尹諾天的電話響了,是總公司打來的,說貨艙的樣板有問題,讓他趕緊回公司,樣板有問題就有可能被人冠上賣假貨的惡名,後果可輕可重,弄不好夏季的時裝秀就弄砸了。
楚浩之見他臉色不好看,哼哼道:“要是有急事就趕緊回去吧,我看你那張臉都快黑成調(diào)色盤了。”
尹諾天發(fā)愣似地看著他,眸裡彷彿失去了聚焦。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不是爲(wèi)你著想!”他別過臉不看他,“大不了我留在這兒繼續(xù)找,我大哥過不久也會到,她的事你暫時不用操心,我兩兄弟找到了人會打電話給你,你先趕緊回公司。”
尹諾天卻嘆了一口氣,迅速地收拾好衣物就訂了明晨的飛機票,走之前頭也沒回,只對楚浩之說了一句:“謝謝。”
楚浩之一愣,想不到冰山也有融化的時候?
楚浩辰是第二天清早抵達(dá)的,昨天接到這小子的電話,什麼也沒說清楚,就說司甜甜不見了,去哪兒也不知道,詢問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這小子也說不清楚,他心裡著急,遂就直接飛過來了。
“你不知道那個尹諾天!他居然也跟過來了!一路上他……”楚浩之手舞足蹈地在大堂門口對楚浩辰說道。
楚浩辰卻沒什麼好氣,讓他好好看著司甜甜,結(jié)果卻發(fā)生這樣的事,不過眼下最終的還是找到司甜甜。
“說重點。”楚浩辰不耐地命道。
“你知道我被那個野蠻人打
得多慘嗎?你看看我的腿和手臂都淤青了,好不容易保住了臉!”
“說重點!”
楚浩之委屈道:“司甜甜昨天早上就拖著行李走了,去哪兒了不知道,尹諾天有公事在身所以先離開了。”
楚浩辰抿脣想了想,楚浩之不樂意了,司甜甜出走是重點,他爲(wèi)了捍衛(wèi)革命果實差點變殘廢就不是重點!什麼叫有了老婆忘了弟,他總算見識了!
“應(yīng)該走得不遠(yuǎn),浩之你開車到客車中心看看,我去火車站找找有沒有她的上車記錄。”
“我開不了車。”楚浩之癟癟嘴,心裡只有女人,連弟弟的傷勢都忘了。
楚浩辰好像想起了什麼,浩之一樂,終於知道心疼弟弟!
“我知道她在哪兒了。”
浩之石化,滿臉怨念。
“浩之我知道她去哪兒了!”楚浩辰一激動,搭在浩之肩上的兩隻手興奮地?fù)u晃,他右腿又是咔嚓一響。
還沒來得及求救,就見自己大哥歡天喜地地開著自己臨時租來的車,一路狂飆而去。
楚浩之無語凝咽,蒼天啊!還有沒有良心啊這人。
楚浩之也沒走遠(yuǎn),就是去了附近的鳥島,司甜甜說過有生之年一定要到鳥島去看看,這句話在大學(xué)時代就在嘴邊叨叨,他查了地圖,附近恰好有一座“鳥語之鄉(xiāng)”的鳥島,也不馬虎,即可就坐了汽艇趕過去。
心裡揣著不安,究竟能不能找到甜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