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離開這里的話,她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哭出來。
即墨軒深深地看眼,這才道,“好,我穿件衣服。”
說完便回到剛才那間臥室扯掉了腰間的浴巾,換上一件黑色的手工襯衣和西褲才出來,帶著恬心來到昨天晚上他們一起吃過晚餐的那間餐廳用早餐。
李環山已經在那里等多時,看到他們來了,便指揮著兩名男傭把早餐給擺上來。
即墨軒發現恬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兩名年輕男傭的身上,兩道濃眉立即蹙了起來。
當即抬頭對李環山說,“盡快招幾個女傭來。”
“什么?”李環山似乎沒太明白自家老板的意思,“你說要招女傭?”
之前分明也招了女傭的,可是被老板大人全都趕走了,這是要改變風格了?
“這么簡單的話都聽不明白嗎?”即墨軒不耐煩地瞪他一眼,“現在家里有女人了,這里全都是男人合適嗎?”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不習慣他的女人在吃飯的時候還有機會盯著別的男人看,即便對方只是微不足道的男傭也不行。
李環山聽后,立即站得筆直,“是,老大,我會盡快招人的。”
恬心并沒有留意他們的話,目光還停留在那兩名男傭的身上。
即墨軒見狀,終于忍無可忍,沉聲道,“李環山,以后上菜不用這些人,你自己親自端上來。”
“是,老大。”李環山慌忙示意那不兩名男傭趕緊出去。
他不知道自家老板今天為什么突然這么討厭這些男傭。
這可是當初他自己特意交待的,說家里不需要女人,全部招男的。
唉,老板大人的心事真的好難猜啊。
恬心仿佛這時才回過神來,聽到即墨軒的話,便好心提醒他,“剛才那兩個小男生不是做得挺好的嗎?為什么要讓李管家親自動手?”
“你真覺得他們好嗎?”一聽她這話,即墨軒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也許是看帥哥看得有些忘了形,恬心似乎并沒注意到這男人的臉色和語氣都變了。
聽到他的問話,居然淡定地點頭道,“當然啦,他們不但人長得帥,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而且做事也挺利落的,我覺得不錯,而且李管家的腿腳不方便,你怎么能讓他做這些事啊?”
李環山一聽,忙笑道,“恬小姐,我沒問題的。”
而即墨軒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眼底的眸光仿佛要噴出火來了,“你是真為李管家著想,還是為你自己著想?”
恬心這時才發現某人的臉色不對,可她還是不太明白自己錯在哪了。
她最終只得訕訕地說,“咳咳,我無所謂啦,不過是為你這里將來的女主人著想,要是我每天早上起來就有這么好看的帥哥伺候著吃飯,一定會很有食欲多吃幾碗飯的,我想同為女人的她應該也一樣吧?”
然而,她話音未落,即墨軒已經徹底爆發了,只見他將手中喝水的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頓,
沖女孩怒吼道,“夠了,當著我的面你都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說這些沒羞恥的話,我不在的時候,你還能做出什么來?”
李環山一聽他們居然吵起來了,知道自己繼續留在這里不合適,便悄然退了出去,還不忘輕輕帶上門。
恬心一聽,頓時嚇壞了,慌忙為自己辯解,“怎么了?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我能做什么呀?”
“還敢狡辯?一坐下你的兩只眼睛就起勾勾地盯著那兩個男人轉,真以為我是瞎的嗎?”她不說還好,她越是分辨,某人就越生氣,“你這么明目張膽地在我眼前勾引別的男人,把我即墨軒置于何地?”
恬心聽后,瞬間無語。
她剛才確實多看了那兩個男生幾眼,可她不過是感覺其中一名男生有點象某一位電影明星。
沒想到這男人居然給她扣上一頂勾引男人的大帽子,簡直是冤枉死了。
恬心本想說,“你不也看了嗎?”可是看到他吃人的眼神,最終沒敢說出口。
而且她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自己永遠都爭不贏的,與其跟他繼續進行這無謂的爭論,不如趕緊吃飯來得實在。
畢竟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好吧,我知道錯了,下回看到男人一定閉上雙眼當盲人。”恬心討好地沖某人笑問,“我們可以開始吃飯了嗎?”
某人雖然不再象剛才那樣用殺人的眼神瞪她,不過還是冷著臉不理會她。
恬心只得再次討好地幫著把他面前的早餐盤往他面前推了推,“快吃呀?你還不餓嗎?”
只聽即墨軒沒好氣地說,“我已經被你氣飽了。”
恬心嚇了一跳,她好擔心這家伙一氣之下又要把母親的藥費增加十倍。
她已經后悔剛才貪看帥哥,還口不擇言了。
可是此時后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繼續陪著小心問,“是覺得這早餐不合胃口嗎?要不我給你另做一份?”
本以為他會不屑地一口拒絕,出乎意料的是,那男人居然點頭,說了一聲,“好。”
把恬心給嚇得,本想說自己只是開玩笑的,別當真。
可是又怕再次觸怒他,自己死得更慘,只得硬著頭皮問,“你想吃什么?”
某人卻不屑地反問,“難道你的做飯水平高到可以任我隨意點餐的地步了嗎?”
恬心一聽,當即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不是啦,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盡量做。”
即墨軒一聽,卻再次放下臉來,沉聲問,“你跟我在一起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我喜歡吃什么?”
“好吧,我去做我最拿手的煎餅。”恬心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生怕哪句話不對這男人會把她直接當早餐給吃了。
說完立艱險起身快步開了門跑出去,讓李環山帶她到廚房。
因為只有一只手能動,恬心只能先請廚房里的大廚幫忙切一些葫蘆絲,和一些瘦肉絲備用。
然后自己拿了一個雞蛋和面粉打成糊,再把葫蘆絲和瘦肉絲加進去,
加點鹽,再放入平底鍋里煎成餅狀。
因為對自己的廚藝沒有信心,準備好材料之后,她就把廚房里的大廚門都請了出去,自己一個人關在里面小心翼翼地煎餅。
這種餅是母親蘇秀芳最拿手的,也是即墨軒當年最喜歡吃的食物。
每回他來家里蹭飯吃的時候,母親必做。
偶然母親不在的時候,恬心也試過的,可惜從來不是太咸了就是煎焦了。
不過只要她做了,即墨軒還是吃得干干凈凈,還魅著良心說她煎的比她母親蘇秀芳煎的更好吃。
當年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吃著自己做的煎餅的模樣,恬心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
有時候還故意使壞,放一些醋啊,辣椒啊之類進去做黑暗料理作弄他,弄得連她自己都難以下咽。
可是無論多么難吃,每回他都吃得津津有味,就象品嘗世界上最美的美食一樣。
今天,恬心沒膽子再給某人做黑暗料理,不過還是覺得加點醋進去會比較開胃。
然而正當她在倒醋的時候,廚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即墨軒一陣風似地沖了進來,沖著她大聲囔囔道,“怎么這么慢?這要是在戰場上,你的早餐沒做好敵人已經打過來了。”
恬心沒想到這家伙會突然進來,嚇得手一抖,手中的半瓶醋幾乎倒了三分之一進去。
她當即沒好氣地抱怨道,“你進來做什么?害得人家調料放多了。”
即墨軒看了一眼,“哪多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不行,我要倒了重新做。”恬心無論如何也沒有膽子把倒了太多醋的面糊煎了餅給他吃。
即墨軒走到女孩身后伸手攬住她那堪堪盈握的小蠻腰,霸道地說,“我不管,五分鐘之內我必須吃到早餐,否則就把你當早餐吃了。”
恬心一臉的黑線,看樣子是來不及換材料了,她只得往面糊里加了把糖,因為聽媽媽說過,糖可以中和醋的酸味。
可是又因為某人在的手一直在她身上不停地騷擾,害得她無法集中精力沒有把握好火候。
這煎餅最終不但煎焦了,還是碎的。
恬心無論如何也沒有膽量把這又即沒有賣相,又倒了太多醋,加了糖隨意中和的早餐給自己的債主吃。
她緊張兮兮地對某人說,“不好意思,這份沒做好不能吃了,要不我還是讓大師傅進來重新給你煎一份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即墨軒卻根本不在乎,“為什么不能吃?我看挺不錯的。”說完伸手抓了一塊就往嘴里送。
恬心自己也拿了一小塊放進嘴里嘗了嘗,頓時皺起了眉頭。
只覺得口中除了焦味之外就是醋味,雖然有甜味,但是并沒能蓋住那濃濃的酸意。
“太酸了。”她脫口而出。
然而,即墨軒卻道,“不是還有甜味嗎?我覺得挺好吃,甜甜酸酸的非常開胃,我喜歡。”
恬心弱弱地問,“原來你喜歡這種甜酸口味的?”真是出乎意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