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惱羞成怒,“還沒過河就想拆橋嗎?”那眼神和語氣中都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
即墨軒又是一愣,感覺這女人話裡有話。
看看旁邊人來人往不方便多說別的,他順手一把將她拉到旁邊一間空著的包廂裡,將馬她摁在一張沙發(fā)上。
自己站在離她兩步之遙的地方,沉聲問道,“珍妮,有什麼話請明說吧,我不喜歡繞彎子。”更不喜歡被別人威脅。
珍妮卻不肯示弱,“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雖然隱隱感覺可能是自己讓宋子淵假裝追求她的事穿梆了,可是即墨軒就是不肯死心,“我做過的事很多,所以還是請你給個提示吧?!?
畢竟這事如果真穿梆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主動承認。
“我跟宋子淵的演技如何?”見他還在裝傻,珍妮冷笑一聲,又問,“看來我跟宋子淵的演技可以得奧斯卡最佳男女主角獎了,居然把你也給騙過了?”
一聽她這話,即墨軒不由地暗暗叫苦。
看來宋子淵真的露餡了,那傢伙怎麼怎麼那麼笨啊,居然沒演好。
“好,我承認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比绻恢榈脑?,他原本也想在投資她父親羅伯特的實驗室時多投些錢來回報她。
不過即然她已經(jīng)明確指出他欠她一個人情了,那麼他不在意跟她談?wù)勗觞N還這份情。
畢竟今天看她跟宋子淵演得還真挺象,如果她自己不說,他都以不他們是真的好上了,更別說是恬心。
只要能讓恬心高興,無論讓他付出什麼他都願意。
“我要的很簡單,只要你陪我一晚就行?!闭淠菘恳嘲l(fā)上,迷離的醉眼在室內(nèi)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勾人。
即墨軒以爲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因此下意識地問,“你說什麼?”
看到他吃驚的樣子,珍妮的心情莫名地就好了不少,“如果要我繼續(xù)幫你演下去,今晚你得陪我,否則我不敢保證我能不能一直這麼演下去。”
“不行?!奔茨師o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女人居然提出如此無恥的要求,他當然不可能答應這麼可笑的條件,“我可以加倍投資你父親的實驗室,甚至如果你個人想要錢的話,無論多少錢都可以給你。”
珍妮仰靠在沙發(fā)上,挑釁般地盯著即墨軒的眼睛不放,“對不起,你要投多少錢到我父親的實驗室都跟我無關(guān),我想要的只是你這個人。”
“珍妮,喝醉了吧?”這女人居然真敢讓他陪她,簡直太放肆了,不過看在她是羅伯特的女兒的分上,即墨軒強忍著怒氣沒有發(fā)作,“我去叫宋子淵送你回酒店?!?
哪想得到珍妮卻根本不領(lǐng)他的情,“你不知道每個人做每一件事都需要動力的,就算你去請演員來幫你演這齣戲你也要付出酬勞,所以我想要的酬勞就是你陪我一晚,今後我可以跟宋子淵
一直把戲演下去,否則我沒興趣繼續(xù)當這個臨時演員,畢竟我是醫(yī)生?!?
“即然你不肯演,我不會勉強?!奔茨幹肋@個女人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懶得再跟她繼續(xù)廢話,轉(zhuǎn)身就要去開門。
哪想到他剛打開門,珍妮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好吧,即然這樣,我只能去跟恬心談?wù)劗斈晡覀冎g的友誼。”
即墨軒回過頭來,冷冷看她一眼,“你都說了我們之間是友誼了,相信恬心不會介意的?!?
珍妮冷笑道,“這種事只有我們兩個當事人知道,到底是友誼還是愛情,還不是都由我說了算?”
這女人居然敢威脅自己,即墨軒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即沉聲警告她,“珍妮,你要是敢在恬心面前胡說八道,小心我直接把你扔進太平洋裡餵魚。”
說完轉(zhuǎn)身開門出去,看到一名服務(wù)生,立即招手讓他過來,“我一個朋友喝醉了在裡面休息,你拿鑰匙來把這門鎖上,一會兒有人來接她。”
服務(wù)生點頭,立即拿了鑰匙來把那間包廂的門給反鎖上了。
珍妮在裡面想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身上又沒有帶手機,沒法聯(lián)繫到宋了淵和自己的父親,急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而即墨軒回到剛纔吃飯的包廂之後,立即對羅伯特說,“珍妮喝醉了,我讓她在那邊包廂裡休息一下,一會兒讓子淵再送她回酒店吧?”
羅伯特對自己的學生自然是百分之百放心的,因此點頭,“即然這樣,那我就先回酒店了,希望珍妮不會誤了明天早上的飛機。”
其實他也是想給宋子淵和自己的女兒留一點私人空間,畢竟即然自己學生已經(jīng)開始追求自己的女兒了,雖然不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不過他還是樂觀其成。
再怎麼說,宋子淵也是他最得意的門生,女兒如果真能嫁給他,也算是一段美好良緣。
即墨軒當即點頭,“好的羅伯特先生,那我讓司機先你回去。”
宋子淵立即起身送自己的導師出去坐車。
而即墨軒把恬心送回天心苑哄她睡著之後,纔到隔壁書房打電話給宋子淵,“怎麼樣?搞定了嗎?”
“你剛纔到底把她怎麼了?”電話那頭立即傳來宋子淵的抱怨聲,“這女人在這裡發(fā)酒瘋,非要去跟恬心談?wù)?,看樣子是在生你的氣?!?
即墨軒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真的開始撒潑,一時間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晚上就麻煩你在那看著她,明天也要親自送她上飛機,今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跟恬心見面。”
“她是不是跟你提了什麼要求,你沒有滿足她?”宋子淵也覺得奇怪,剛纔這女人還配合得好好的,怎麼一轉(zhuǎn)眼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一想到剛纔珍妮跟自己提要求,即墨軒就生氣,“她提的要求太無理了,我當然不可能滿足她?!?
要不是顧及到她是羅伯特的女兒,剛纔就已經(jīng)不客氣了,沒想到她居然
敢撒潑。
“她到底跟你提什麼要求了?”宋子淵忍不住開始八卦,“跟你要了很多錢?”
卻聽即墨軒說,“如果只是要錢根本就不是問題,她要多少我都答應,決無二話?!?
“即然不是要錢。”宋子淵突然壞笑著問,“她不會是要人吧?”
即墨軒沉默,沒有說是,但是也沒有否認。
一看這情形,宋子淵知道自己猜對了,便又笑道,“我不還以爲她要什麼寶貝你捨不得給呢,即然是要你,那還不簡單嗎?反正現(xiàn)在恬心在孕期你碰不得,正好填補你的空窗期。”
他話音未落就被即墨軒打斷,“宋子淵,你給我閉嘴,你覺得我即墨軒是那種需要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來填補空窗期的人嗎?”
“這不也是不得已嘛,要是把珍妮給惹急了,萬一她到羅伯特面前去說他不要把實驗室搬過來怎麼辦?”宋子淵開始爲他分析利弊,“爲了你的小甜心,你難道做出點犧牲都不願意?”
“你給我閉嘴?!边@傢伙居然讓他做犧牲,即墨軒直想揍他,“這不是犧牲不犧牲的事,而是原則問題,別說有了恬心,即便沒有,我也不可能接受一個根本沒有感覺的女人?!?
終於等到他這句話,宋子淵不失時機地反問,“即墨軒,已所不欲勿施於人,而你卻讓我去追一個沒有感覺的女人,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到宋子淵的話,即墨軒倒是少有的沒有再反駁。
沉吟了半晌,才又開口,“好吧,我可以收回之前的話,你可以不必再追那個女人了,不過你必須說服你的導師,在實驗室搬過來之後,不允許珍妮跟過來,否則合作就要作廢。”
“什麼?不讓她跟著來,這怎麼可能?”宋了淵覺得這傢伙不給自己出難題就不肯罷休了,“你必須知道,珍妮是羅伯特最重要的助手,不可能不讓她跟著來的。”
即墨軒哪管他有多少理由,“我不管,反正這事就這麼定了,明天等他們的飛機起飛之後,你寫封郵件給羅伯特,把我的要求告訴他?!闭f完就掛了電話。
把宋子淵給氣的,這讓他怎麼跟自己的導師開口啊,看樣子這事十有八九得黃。
他覺得自己必須把這事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告訴那個霸道的傢伙才行,否則萬一影響恬心治療,後果不堪設(shè)想。
於是,宋子淵拿著電話又回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即墨軒不耐煩的聲音,“還有什麼事?”
“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你真要跟羅伯特說不允許她女兒參加實驗室的工作極有可能會讓他放棄跟你的合作,畢竟那老頭的倔脾氣你是領(lǐng)教過的,如果這種事真發(fā)生的話,恬心的病怎麼辦?”
然而,即卻毫不猶豫地說,“如果真發(fā)生這種事,那麼我給你建一個更好的實驗室,你一定要研發(fā)出羅伯特說的那種微型智能機器人,直到把恬心的病治好爲止,否則我拿你是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