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冷情老公(08)
“痛……你放開我?”,她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捏碎了,那股灼燙,令她難以喘息。虛弱的她也沒有太多的力氣掙扎。
他并未放開她,一只手攬過她的腰,“嘩啦——”一聲,書桌上的物品被他掃落在地,連同那份離婚協議,背部一陣灼燙和冰冷,心臟劇烈地跳動。
“你要干嘛——不要——”,感覺他在扯自己的腰帶,一只手甚至已經探進了她上衣下擺,戚染染驚呼道。
他沒說話,一臉鐵青著,三兩下已經撕扯下她的褲子,扯下她的,另一只手撩起她的上衣,大手狠狠蹂躪她那兩團飽滿……
“裴靖宇?你不能這樣?放開我?救命——救命——”,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戚染染痛苦地嘶吼道,雙手拼命地捶打他的胸膛,然而,那點力氣對裴靖宇沒有絲毫的影響。
“不能?哪個卑鄙的女人給我下藥,不知廉恥地讓我要了她??”,她的叫喊聲,令他的動作頓了頓,但,他出口的話,比他的動作更傷人?
她受傷地看著他,一顆心,如被凌遲般,一下一下,抽搐著。
“啊——”,倏地,下身被貫穿,一股撕裂般的痛侵襲而來,她尖叫,然后又捂著嘴,雙眸凸睜地瞪著無情的他。
為什么不能給她留點美好的回憶?
為什么這么殘忍?t7sh。
不過,都不重要了。
她絕望地閉上雙眼,任由他折磨。
裴靖宇看著如死魚般躺在桌子上任他蹂躪的她,一顆心,脹滿了怒火,以及酸澀。不再言語,發狠地沖撞,做著違背他原則的事情,只因為這個令他失了理智的女人?
離婚協議安靜地躺在地上,沉穩的書桌因為他的暴行而微微滑動,時不時地發出一聲聲刺耳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他釋放,她睜開空洞的雙眸,看著一臉嘲諷的他,艱難地坐起身,狼狽地扯上自己的衣服。
下身在抽搐,火辣辣地疼,就如第一次那晚,更疼的,應該是她的心臟。
可,心臟似乎也麻木了,感覺不到一絲的痛。
“戚染染,別讓我再看到你?”,他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彎身,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她的簽字,令他心口絲絲抽疼,那是他極為厭惡的感覺?
丟下冷漠的話,他大步離開書房。
她看著他的背影,淚水終于墜落……
她背負著出軌的“罪名”受盡兩家長輩的鄙夷,有人信,有人不相信,還好有陳旭堯陪她演戲。
一個多星期后,她和他在民政局門口相遇。
他依舊一臉冷漠,她看著他,淡淡地笑了笑,笑得云淡風輕。
裴靖宇看著她那略顯蒼白的臉,明顯地感覺她整個人瘦了一圈,是難過嗎?呵……怎么會??
眼角的余光瞥向路邊的一臉黑色轎車,他知道,里面坐著的正是陳旭堯。
“我們進去吧——”,她看著他,終于開口,語氣里夾著一絲笑意,這在裴靖宇看來是迫不及待。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帶頭,離開,她跟在他的身后,幾乎是小跑著。就如這么多年,她一直是追著他跑。
在他們前面,有三對夫妻正在排隊。
這三對看起來都像是情侶,應該是來領結婚證的??粗麄兪妇o扣,甜甜蜜蜜的樣子,戚染染心里不禁一酸。
猶記得他們領結婚證那天,她抱著他的手臂,不停地說笑著,他卻一直黑沉著一張臉,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從民政局出來,他們的手上多了一份綠色的離婚證。
出了大門,裴靖宇徑直離開,沒看她一眼。
“宇——”,她沖著他的背影大喊一聲,又不知該喊什么,他的身體稍稍頓住,她立即沖上前,又那么一瞬,是想緊緊抱著他的。
她站在他的面前,微笑著看著他,“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祝福你的?”,她很想說,我在天堂會守著你……旭不你染。
裴靖宇睥睨著她,嘴角擎著一絲嘲諷的笑,“不需要?”,他沒風度地推開她,冷聲說道。別怪他的沒風度,殊不知看到她臉上那刺眼的笑容,他沒掐死她就不錯了。
幸福?幸福是什么??
本來沒和她結婚前,他起碼是知足的,自由的,也是快樂的。
可如今,他的心已經被她攪亂了?
在被她攪亂之后,她又瀟灑地放手了……?
可惡?很可惡?
裴靖宇大步走到自己的路虎前,打開車門,動作利索而決然地跳上車,發動引擎踩下油門,留下濃烈的尾氣,以及路虎那轟烈的發動機聲……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那輛黑色路虎漸漸離開,那沉穩的車型,就如他……
透過后視鏡,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別開視線,不再看。
“旭堯,去機場吧——”,上車后,她坐在了陳旭堯身后的位置,沉聲說道。透過后視鏡,陳旭堯發現她哭了,一臉淚水,將她臉上的妝容弄花,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他沒說話,發動引擎,直奔機場……
一個月之后——
裴老爺子在找到裴靖宇時,看到的幾乎是一個醉生夢死的他。
一臉頹靡,胡渣叢生,房間里充斥著濃烈的酒精味,一室的幽暗。
“王媽?給我把窗簾拉開?”,裴老爺子沉聲吼道,氣憤之余,咳嗽了兩聲。
“出去?”,從房間角落里傳來一道低沉慍怒的男聲,正屬于裴靖宇的聲音。
“混賬?”,厚重的窗簾被拉開,裴老爺子瞪視著坐在角落里的裴靖宇,看著他那頹喪的樣子,他氣憤地摔著拐杖,恨不得沖上前狠狠地砸他幾下。
可,他終究是舍不得的?
“出去?都給我出去?”,刺眼的陽光令他本能地遮住自己的臉,他迷迷糊糊地慍怒地說道,拿起一瓶濃烈的白酒,仰頭,又喝下。
“王媽?接盆冷水來?”,此刻,裴老爺子又發話了,雖然年邁古稀,但,那聲音依舊洪亮,低沉,出口的話,似是命令,王媽不敢怠慢地去了浴室,接了一盆冷水。
裴老爺子接過那盆水,猛地用力,“嘩啦”一聲,全數灑在了裴靖宇的身上。
“老爺?”,王媽剛想阻止,可,晚了?
“咳咳——”,裴靖宇被這一盆冷水激醒,咳嗽了幾聲,抬首,正對上老爺子那一臉的氣憤。
“混小子?看你那副死樣?”,裴老爺子揚起手里的拐杖,又要朝著裴靖宇砸去,“老爺?”,王媽上前,將他攔住。
裴靖宇懊惱地看著渾身濕透地自己,吃力地爬起,才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不過還是扶著墻壁站了起來。
他悶在房間里多久了?
他自己也不清楚,意識清醒,胸口那股煩躁,郁結又涌起,折磨著他。
“老爺子,您可以離開了?”,裴靖宇出口,聲音恢復了正常,低沉而有力,這句話,也代表,他以后不再頹靡。
“染染呢?你不追她了??”,裴老爺子是唯一一個不相信戚染染做出那種事的人,這些天,他一直放心不下。
聽到她,心口還是不由自主地收緊,他背對著裴老爺子,“別再跟我提她?”,說完,他已經大步去了浴室。
“混小子?你最好去找找她,不要悔不當初?”,從門外傳來爺爺的聲音,他苦澀地笑了笑。他有什么好后悔的,被一個女人背叛了,還死皮賴臉地去找她?
不,那不是他裴靖宇的作風?
那似乎已經成了他心口的痛,輕易地掩蓋了和沫兮的那段情殤,甚至比那個傷更痛?
他也在否認,否認這么輕易地就被她左右了?
輕易嗎? щщщ▲ttκǎ n▲Сo
追了他二十多年,算是輕易?
彼時,美國。
病床上的人兒虛弱地仿佛已經死去,此刻,戚染染深深地感覺到了,生命的無奈和脆弱。
她已經沒法下床了,每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連飯都懶得吃。
“旭堯,我還能活幾天……”,戚染染看著陳旭堯虛弱地問道。
陳旭堯看著幾乎是奄奄一息的她,心口狠狠地抽搐,見慣死亡的他,在面對自己的好朋友,或者說是心儀的女孩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時,那種挫敗感,狠狠地折磨著他。
“傻瓜,竟說些胡話?你給我安心地吃,安心地睡,有我在,閻王爺都不敢帶你走?”,陳旭堯一臉笑意,語氣輕松地說道。
戚染染怎會不知道他在安慰她,索姓,也不再問。
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他的面容,終究,她還是只記得了他的好,忽略了他強迫她的那個污點。
他現在過得好嗎?沒有她,一定很自由,很快樂吧……
她想,如果自己是健康的,她一定還會纏著他,愛著他的。
“裴靖宇?你給我出來?出來?”,一間環境優雅靜謐的書店里,一個挺著不大不小的肚子的女人,推門就大聲嘶吼。
“小姐,請不要大聲喧嘩——”
“怎么了??”,這時,聽到動靜的裴靖宇從書店角落里的一扇門出來,沉聲道。
“裴靖宇?你把戚染染還給我?”,凌悠悠見裴靖宇出來,大聲吼道。
裴靖宇一臉霧水地看著她,只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