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再次的咧開,諱莫如深。“好,不過我衣服在軍區和家裡,去金鷹買幾套吧,反正也要放在你那裡幾套?!?
“不是說,週一的時候就去軍區嗎?”她整理好問道。
“你總有周末的時候吧?!彼舱砗?,打開車門出去,神清氣爽,格外舒暢。
總言而止,他就會一直纏著她,是嗎?像個連體人一樣?
不過,她的心裡甜蜜蜜的燧。
他牽著她的手,往金鷹裡面走去。
“我先去趟洗手間?!绷鞣疾缓靡馑嫉恼f道。
陸青雲像是想到什麼,突然一笑,寵溺的斜睨著她,“好,我也要去下。昶”
等流芳從洗手間出來,他已經在門口等了,筆直的身影站在牆後,手放在口袋裡,英俊的五官冷冷的,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氣場高貴而疏離,引起經過的女生側目,卻沒有人敢靠近他。
這幅樣子,讓她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印象,比現在還多了幾分嚴厲和冷酷,這男人?
她洗了洗手,吹乾了,走出去。
他唯獨對她微微一笑,淺淺的,很難得,眼裡只看得到她,別人一概都忽視掉。
“想吃什麼?”他柔聲問道,手掌自然地摟住她的腰。
“都可以?!彼龐尚咧恐膫壬?,臉上的紅潤到現在還沒有退去。
“選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吧,我有事情跟你說?!彼崧曊f這,進了三樓的歌德咖啡館。坐在靠在窗戶的位置。
服務員立馬上前招待,陸青雲把菜單遞給了流芳讓她選。
她也沒有推脫,一頁頁認真的翻閱。
他看著她恬靜的樣子,沉思了一分鐘,“流芳,我們結婚吧?!?
她睜大眼睛,很詫異,微微擰起了眉頭,露出尷尬一笑,“陸青雲,你開玩笑吧,我還沒有離婚,結婚?”流芳瞟了一眼站在身側的服務員,覺得氣氛好尷尬,她現在像是出來光明正大偷情的。“你想什麼呢?”
她把菜單交給陸青雲,扭頭對服務員說道:“菲力牛排套餐,謝謝。”
陸青雲看都沒有看菜單,遞給服務員,“一樣。”
隨即,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流芳,握著她的手,“之前在沈爵傲的地下室裡提取了地上的血液樣本,初步鑑定是小黑的。如果他和兩起不良兇殺案有關的話,最輕也是死刑?!彼罩氖志o了緊,“也就是說,你不用離婚也可以獲得自由,但是,我擔心你會因爲輿-論而不敢明目張膽的和我在一起。流芳,我們好不容易纔在一起,我不想再有波折了。”
沈爵傲要死了?
流芳心裡有些莫名的沉悶。
他殺小黑因爲她,他殺白衣也是因爲她,他馬上一無所有,聲名狼藉也是因爲她,她是不是就是沈爵傲的紅顏禍水,專門派來禍害他的。
這麼想,她的心裡有些不好受。
流芳抽回自己的手,“他一死,我們就結婚?”那樣她會覺得沈爵傲好可憐,她的心畢竟是肉長的,眼圈有些微微的紅,“會不會太快了。”
陸青雲的眼眸一沉,越發的漆黑,微微擰著眉頭,顯然,臉部線條拉長了,有些不悅,“你還愛著他?”
這句話問出來,他的心裡不好受,他還記得兩個月前的流芳可是爲了沈爵傲每天都痛苦著。
流芳聽出陸青雲生氣了,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她的眼圈更深一層的紅潤。“感覺都是因爲我,他纔會死的,這種感覺,有些難受?!?
聽到她說沒有,陸青雲被揪著的心立馬好了。再次的握上了流芳的手,“他是恐怖組織的頭目,這些事情沒有你也會發生?!?
她還是難受,她是被沈爵傲傷害過,但是不至於會死,而他,卻因爲她死了,想起她被沈爵傲綁架的時候,他的那一段告白,還有,今天上午沈爵傲在她的房間中說的話,他會用他的一切換得她的原諒,說的那麼認真,表情又悲傷,又誠懇。
人非草木,她看起來清冷,內心卻是最狂熱的。
“傻瓜。”陸青雲揉著她的頭髮,“不許爲其他的男人難過,我會生氣的,想要看看我吃醋的樣子,對吧?”
“嗯?”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調整情緒,對著陸青雲微微一笑。
服務員把牛排端上來。
陸青雲剛吃了幾口,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看到來電顯示後,他的眸色微微的放黯,瞟了一眼流芳,接聽。
“現在在哪裡?”陸滄海那邊的口氣很嚴厲,似乎有團火快要爆炸。
“在吃飯?!标懬嚯叧谅曊f道,清清冷冷。
“一個人?”陸滄海好像很關心他一樣,但是語氣中有些鄙夷。
陸青雲微微蹙起眉頭,“您有什麼事情嗎?”
“你昨天一晚上不睡覺,現在快回來睡覺吧。”陸滄海轉移話題的說道。
他們演習的時候,試過一星期都不睡覺,即便是一天,有些倦怠,也不會影響他的精神狀態。
“我先掛了?!标懬嚯呂竦木芙^回去。
陸滄海頓了一秒,著急的吼道:“現在,立馬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陸青雲聽到他的吼叫,還是很沉著,面不改色的樣子,“什麼事?我今晚睡軍區?!?
陸滄海那頭的呼吸有些急促,“你的那些錄像都寄到家裡了,你還不回來處理那事?要是這錄像送去紀委,你是不是又想進去接受檢查,這附件上說,這女人還是有夫之婦吧,你現在跟這種女人搞在一起?快回來!”
陸青雲劍眉緊蹙,瞟了一眼擔憂的看著他的顧流芳。“嗯,我一會回來?!?
他掛了電-話。
“你有事先走好了,不用管我。”流芳善解人意的說道,看他的面色不太好。
“先吃吧,一會我送你回酒店?!彼皖^切著牛排,像是已經固有的習慣,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後遞給她。
“不用住酒店了,一會去青花公寓就好,我可以有蔣靜作陪?!?
“那就和蔣靜住在一起吧?!彼麚纳蚓舭習?**擾她。
但是,流芳知道不會了,剛纔在酒店裡的沈爵傲除了悲傷以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戾氣和鋒芒。想到沈爵傲,想到他快要死了,她的心裡沉沉的。
說道蔣靜
她回到房間後,看到跟垃圾場一樣的凌亂後快要瘋了。二話不說,先拿著枕頭揍了沈蒙泰一頓。
他也不躲,舉著手臂,擋著頭,任由她打。
她打得累了,吼道:“你這是幹嘛?。空沂颤N?。课覜]錢的,你堂堂太子爺也不用偷我的東西吧?”
“沒?!彼軣o辜的樣子,嬉笑著,“那個虞孟浩送你的手機呢?你放哪裡去了?”
“手機?”蔣靜瞟向櫃子裡,那個蘭美爾的禮品袋不見了,她一驚,跑去打開玻璃窗,翻了一下,“我放在這裡的禮品袋呢?”
“禮品袋?”他一臉得意,並無辜的說道,“被我丟了,扔進垃圾桶了?!?
蔣靜驚訝的長大嘴巴,怒氣衝衝的回頭,對著他吼道:“那是你的東西嗎?你憑什麼丟我的東西?!?
“那是虞孟浩的,我不能讓我的老婆拿被的男人的禮物,你要,我買一車子給你?!彼碇睔鈮训幕氐馈?
“那是一樣的東西嗎?”她生氣的吼道,這個男人真是頭豬。
沈蒙泰也生氣了,心裡一痛,難道虞孟浩送的東西就比他精貴很多,擡起了下巴,呼吸急促,“我就是丟了,怎麼樣?你來咬我?。 ?
“你豬啊,我咬你有毛用,你丟在哪裡的?我現在去找。”
“不知道?!彼尺^臉。
蔣靜白了他一眼,衝出門外,往垃圾桶那裡跑去,垃圾桶裡面早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著急的把桶都翻過來了。
沈蒙泰斜睨在門框上,看著她瘋狂的著急模樣,眼圈微紅,心裡不舒服,但是,又捨不得她這個樣子,垃圾可是很髒的。
他漫步過去,拉著蔣靜的手,“好了,豬婆,沒有了,之前有收垃圾的人把垃圾都帶走了。”
蔣靜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怒氣衝衝的回道房間裡拿起車鑰匙,橡膠手套,出去開車,準備去垃圾場。
沈蒙泰無奈,只要在她的身後跟著去。
到了垃圾場,蔣靜胡亂的在垃圾場裡面翻著。
沈蒙泰在車上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著急的樣子,瘋狂的樣子,心裡不好受,但是,他就是想要她找不著。
他越來越不喜歡虞孟浩了??恐囎?,就是一動也不動。
“喂,過來幫我找啊。”蔣靜著急的朝著他吼道。
他就是不動,生氣的繃緊臉,回吼道:“找什麼找?你要多少,我給你買多少?”
蔣靜插著腰,眼圈也被他氣紅了,“那是他的東西,我是要壞給他的,要是我買了其他的東西給他,他還以爲是禮尚往來,就更加牽扯不清了。你知道什麼!”
“什麼?”沈蒙泰心裡寬了,咧開一笑,痞中又有了一些傻。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還給他。”
立馬衝到垃圾場,興沖沖的對著蔣靜說道:“我來找,是我丟的,我負責找回來,給你還給虞孟浩,那個男人確實沒什麼好的,自大又自負,總以爲女人都要圍著他賺,花心又懂得討女人喜歡,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他嘮嘮叨叨的數落著虞孟浩的不好。
蔣靜雙手叉腰,臉上的汗珠豆大的往下跳,心情煩躁的斜睨著他,火大的問道:“說完了沒有?我是特意來又悶又臭的垃圾場聽你說話的?”
沈蒙泰知道蔣靜生氣了,乾笑著,“說完了,老婆,你去車子呆著吧,我一會找到了給你?!?
蔣靜白他一眼,把手上的橡膠手套丟給他,自己確實又悶又渴,慵懶的上車,看著他在垃圾裡又翻又找,挑來挑去。
身上,新衣服早就髒兮兮了。
她乾脆半瞇著眼睛,懶懶的斜睨著沈蒙泰,車裡空調吹著,比外面舒服多了。
“找到了,找到了。”沈蒙泰興沖沖的喊起來。
蔣靜開車出來,美眉一鎖,他找到什麼了。一個手錶,那麼興奮。
蔣靜的肚子裡憋著一肚子火,“找到了?在哪裡啊?”她怒氣衝衝的走過去,躲過他手裡的手錶,“這個?”
“可能那個化妝袋子被誰撿去了?!鄙蛎商┣χf道,瞟了一眼手錶又眼前一亮,“但是這種手錶五百多萬一隻,即便壞了,至少五十萬,我看這個手錶除了沒有鏡片外,還在走的?!?
“五十萬?”蔣靜詫異的拿起手錶看,手錶上佔了血跡,是白金的,裡面鑲切著鑽石。
“是啊,這種手錶是瑞士公司定時的紀念款,全世界發行就一百個,而且,在每一個表上都有記號,想買的都不一定買得到,是我一直想要的。”沈蒙泰解說道。
蔣靜狐疑的再看著手錶,像是想到什麼。這支手錶好像沈爵傲的。她依稀的記得他戴過。可是這上面居然有血跡,讓她心驚膽寒的。
“行了,先上車吧?!笔Y靜說道,上了車子後,把手錶放在紙巾中包著。
“你也喜歡嗎?”沈蒙泰問道。
“不是?!笔Y靜瞟了他一眼,“不過是我一個認識的人的?!?
“好吧。”
說完,蔣靜就再也不說話了,或許,她應該交給流芳。
到了青花公寓,保安看到蔣靜和沈蒙泰,他們身上都髒兮兮的還臭烘烘。
“那個,請問這個是不是你的?”保安領著蘭美爾的禮品袋出來,聞到他們身上的味道,用手擦了擦鼻子。
蔣靜的目光大放異彩,原來在這裡,“是我的,謝謝啊?!?
“剛纔清潔員說是在十五樓的垃圾桶裡找到的,我就猜想是你的,剛纔見你衝忙出去,也沒攔到,沒少在垃圾場找吧?”保安對蔣靜說話格外的溫柔。
美女嗎?自然會讓人有好感。
“嗯,謝謝啊。”
“以後別弄丟了?!北0残χf道。
沈蒙泰看著不爽了,手摟著蔣靜的肩膀,特意大聲說道:“老婆,我們回去洗澡吧,臭死了?!?
蔣靜瞪他一眼,打開禮品袋,在裡面看到放著的手機盒子。
沈蒙泰按下電梯,無辜的睨著手機,“原來在這裡,讓我好找?!笔Y靜再次的白了他一下,看到隔壁的電梯來了,立馬調皮的衝上去,把電梯關上,對著沈蒙泰做鬼臉,“你應該滾回去了,別來找我?!?
他不顧一切,把手伸進去,眼看著要夾到手了。
蔣靜趕忙按了開,看著門開了起來,她鬆了一口氣,瞪著沈蒙泰,“你瘋了嗎?手不要了。要是你媽知道,非要整死我。”
“不是感應的嗎?不會夾著手的。”他樂呵呵的進去。
“如果感應那麼好,爲什麼新聞裡經常報道,誰被電梯夾了頭,然後死了啊,你這頭豬啊,智商能不能高點啊,別讓自己那麼弱智好啊,感覺跟你廝混在一起,我這麼一個高情商,高智商的女人也變得弱智了。”她生氣的數落。
他一直笑嘻嘻的,“豬婆,你好吵哦。”
“嫌我吵,就滾蛋,跟來幹嘛。”
倏爾,他把她頂在電梯上,痞痞的看了一眼電梯裡的攝像頭,那些保安敢覬覦他的老婆是吧,他就要證明她是他的。
猛的,他低頭吻蔣靜,她卻更快一步的把禮品袋擋住了嘴,眼神犀利而冰冷的瞪著他,“你想死。”
“豬婆?!彼氖?,企圖把袋子拉下來。
袋子拉下來的時候,她順手敲在了他的頭上。
“疼,豬婆,你偷襲我。”
“叮?!彪娞蓍_了。
“活該。”蔣靜順手又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
突然地,感覺到一道犀利的光掃在她的臉上,他們兩人都朝電梯口看去。
秦芊綿的臉色不好看,瞟著沈蒙泰的衣服,“跟我走?!?
她走進電梯。
蔣靜立馬走出電梯,皇后娘娘來領走太子爺了,太好了,她的世界安靜了。
蔣靜笑嘻嘻的對著沈蒙泰拜拜,口語說著,“拜拜。”
電梯在她的面前關上,轉身,樂呵呵的,去自己的房間,估計進去後,她又要開始罵沈蒙泰了,她忘記了她的房間還像是垃圾場一樣。
可是,她進去,裡面全被流芳整理的整整齊齊。
她看到流芳,開心的衝過去熊抱,“看到你太開心了,親愛的,你是我的救星?!?
一陣怪異的味道撲進她的鼻尖,“喂,先去洗澡?!?
“哦?!彼肫饋砹耍皩α??!彼寻皱l的餐巾紙丟給流芳,“這個是在垃圾場裡找到的,你看看,是不是沈爵傲的?!?
說著,她去房間拿衣服換洗。
沈蒙泰和蔣靜亂七八糟的衣服都被流芳洗了,掛在窗外飄啊飄的。
蔣靜微微一笑,有會做家務的朋友真好。
流芳打開餐巾紙,看到佔著血跡的手錶,心裡突然地有種莫名的寒冷以及衍生出來的不祥的感覺。
她有預感,這血跡會是白衣的。
證明沈爵傲殺死白衣證據的證物爲什麼要到她的手裡,難道老天真的安排讓她終結沈爵傲的一生,把他送上斷頭臺嗎?
心裡,有種莫名的酸楚和愧疚。
想起上午他在酒店房間裡的樣子,越發的難過。
他問:“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他是多麼祈求聽到答案,那樣受傷的表情,無助的絕望的,她卻說了不,而他真的快要死了。
手裡握著手錶緊了緊。
她可能會難過的吧!她只想和他成爲陌生人,相互不要出現在彼此的空間裡,但是絕對不想他死。
她把他的手錶放進了自己的包裡面。
蔣靜洗完出來,笑著說,“陸青雲回去了?”
“嗯。蔣靜,我有些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她拎起包,柔聲說著。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靠著門。
她也猜不透自己到底怎麼想的?
明明恨他恨得要死,明明連死都想要離開他。
就像陸青雲說的,只要證明沈爵傲殺了白衣,那麼,最少,沈爵傲就是死刑,她就解脫了。
可是,他做的那麼多都是因爲她,她的心裡好糾結。
明明她對他沒有了愛情,她的心裡愛的只有陸青雲一個人,爲何?不能殘忍一點,狠一點,再冷漠一點。
再冷漠一點吧,畢竟還有白衣的死,想起白衣義無反顧的爲朋友付出,主動要保護她,她的心必須要硬一點。
《諾諾有話說:親友們啊,不要著急哦,你們想的,我知道!哈哈,耐心點看??!最近過年,沒改錯別字,5555,不好意思啊!還有關於白衣,他不會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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