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進(jìn)去了療養(yǎng)院,聽院里的醫(yī)護(hù)人員說,媽媽又是一直發(fā)呆,一句話都不說。
流芳進(jìn)入她的房間,顧佳琪坐在椅子上,頭發(fā)比以前更亂,目光空洞的看著空氣,眼珠一動都不動。
流芳拿起桌上的梳子,走過去,輕柔的幫她把頭發(fā)梳洗整齊。幫她洗頭,洗澡,修剪指甲。
“流芳。”佳琪突然出聲喊流芳。眼眸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波動於。
“嗯?”流芳抬頭看她。
“我是不是有精神病?”顧佳琪問道,瞳孔睜大,狐疑的看著流芳問道。
“媽媽只是暫時的病了而已,會好的。”流芳安慰道,她的精神判定是%%55,具有社會危害性,她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這里,而她,也只有一周一次的探視機(jī)會,要不是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傷害過她,加上沈爵傲的關(guān)系,流芳是不能夠進(jìn)來盡孝的祝。
“我想去見你爸爸,我想不通一件事,他到底是真心愛我還是沒有真心愛過我?”顧佳琪歪著腦子思索,喃喃自語道:“如果不愛我,為什么要娶我,如果是愛李美姚,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在外面養(yǎng)了另外一個女人,我想不通,還是他誰都不愛?那么他現(xiàn)在愛誰?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子?有沒有我好看?”顧佳琪摸著自己的臉,突然地摸到臉上如螞蝗一般的褶皺,眼眸劇縮了幾圈,驚恐的說道:“我臉上是什么?有沒有鏡子。”
顧佳琪驚慌的站起來,到處去找鏡子,從床上到杯子里。
流芳盈水的眼睛心疼的看著顧佳琪,她知道媽媽現(xiàn)在又完全沒有了理智,眼睛很澀。
媽媽是完全被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毀了。
“醫(yī)生,”她恍惚的喊著,聲音很低,媽媽一旦發(fā)病,就要強(qiáng)制被一群醫(yī)生捆綁起來,然后注入鎮(zhèn)靜劑,那樣瘋狂的她看起來很可憐。她憐惜著沒大聲喊。
流芳不想看到絕望中崩潰的媽媽。正想上前摟住媽媽。
突然地,顧佳琪一道犀利的光看向流芳,就像地獄里來的光束,充滿了冰冷的寒意,她快速的走過來,掐緊了流芳的肩膀,咬牙切齒的喊道:“鏡子,鏡子,給我鏡子。”
“媽媽,我是流芳,一切不好的都過去了。”流芳柔聲說道,盡管肩膀被她抓的有些疼。
顧佳琪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流芳的眼眸,在她的眼中追尋那個自己,在流芳的眼中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疤,她不可思議的圓瞪著眼,摸著自己的臉,恍惚的搖頭,“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媽媽。”流芳上前一步,摟住媽媽瘦弱的身體,“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猛地,顧佳琪把流芳推倒在地上,腥紅已經(jīng)遍布雙眼,迷失了自己,怒氣沖沖的指著流芳,“都是因為你這個狐貍精,要不是你勾-引仲宇,他怎么可能不要我。我要?dú)⒘四悖瑲⒘四恪!?
顧佳琪左顧右盼,看著她的那張椅子。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流芳心里冒出來。
護(hù)士在門窗里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
“醫(yī)生,醫(yī)生,38號病人又發(fā)病了。”門外的護(hù)士著急的喊道。
顧佳琪更加的驚慌,她抬起椅子就往流芳砸去。
流芳往旁邊一閃,躲過了椅子。
顧佳琪更加惱兇成怒,把桌子上的梳子當(dāng)成了刀,拿起梳子就刺向流芳。
“媽媽,是我,我是流芳,是你的女兒,媽媽。”流芳往躲閃著喊著顧佳琪。
顧佳琪什么都聽不到,看不到,在她眼前只有帶著譏諷笑容的李美姚。
門被推開。
走進(jìn)來幾個抓著白色大褂的高大男人,他們手里拿著繩。
顧佳琪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這種架勢讓她驚慌害怕,她丟下梳子,誠恐的找尋著流芳的身影。
“流芳,流芳,救救媽媽,救救媽媽!”一群醫(yī)生上前,抓住了顧佳琪的手,把她捆綁起來。
“你們是誰?是李美姚派來抹殺我的嗎?流芳,流芳,救我。”顧佳琪胡亂的掙扎著,吶喊著。
一支鎮(zhèn)定劑打進(jìn)了顧佳琪的手臂中,片刻,似乎寧靜了。
流芳眼圈微紅,每次來看媽媽,她的心情都不會好,但,又記掛著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流淚終究還是沒有抑制住。流過嘴角,在下巴上滴了下去。
“顧小姐,你來一下。”顧佳琪的主治醫(yī)生凝重的對著流芳說道。
“好。”流芳答應(yīng)一聲,擦干眼淚,跟著醫(yī)生去了他的辦公室。
“其實,以你母親目前的狀況,我們不建議親人探訪,任何一個親人或者過去記憶里的東西都會促進(jìn)病人的情緒激動,對她的恢復(fù)不好。按照我們這段時間對她的觀察,她的病情有惡化的癥狀,所以,我建議,這一個月里,顧小姐最好不要來看望您母親了。”醫(yī)生慎重的說道。
如果媽媽連自己的女兒都見不到,一個人在空空蕩蕩的房間里,會不會太孤單?
流芳心里一痛,眼淚流出來。
醫(yī)生也很為難。“顧小姐請放心,我們的療養(yǎng)院是世界上最好的療養(yǎng)院,在私人照顧上肯定會做到最好。”
每周她都來幫佳琪洗澡,洗頭,剪指甲,要是,她想她了,該怎么辦?
流芳流著淚,默默不語。
“顧小姐,等病人病情穩(wěn)定后,還是會通知你過來看訪的,但最近這一個月,你也看到了,她連你都不認(rèn)識。”醫(yī)生勸說著。
流芳知道醫(yī)生說的都在理,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我知道了,我媽就麻煩你了,請您在她穩(wěn)定情緒,可以探訪后,第一時間通知我。對了,我的手機(jī)號碼變了。”流芳迅速在自己的包里拿出紙和筆,寫下號碼,恭敬地遞給醫(yī)生。
“叮叮叮。”醫(yī)院的電鈴聲響起來。
這是吃飯時間用的。
流芳趕忙拿出手機(jī)看,居然十二點了。
心中又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沈爵傲讓她十一點五十之前到得。
她匆忙離開,打的去伍凌集團(tuán),路上看到菜根香。她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十分了。
“師傅,麻煩你在菜根香門口停停,我買份快餐。”流芳跟司機(jī)說道。司機(jī)把車子停到了菜根香的門口,流芳打了一份快餐后回到車上,到達(dá)伍凌集團(tuán)的門口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
她擔(dān)心著走進(jìn)去。
“小姐,你找哪位?”前臺和保安攔著她。
“我找沈總,麻煩你通報一聲。”流芳客氣的問道。
“你是顧流芳小姐嗎?”前臺狐疑的問道。
“嗯。”
“沈總剛才打電-話吩咐過,讓你直接去他的辦公室找他。”前臺把她引路到總裁的直達(dá)電梯。
流芳道謝后走進(jìn)去,心里七上八下,沈爵傲的脾氣她領(lǐng)教過,這次還不知道會怎樣發(fā)火呢。想到他發(fā)火的樣子,她就覺得四周的空氣都是冰涼的。
沈爵傲辦公室的門關(guān)著。
流芳敲了三聲。
“進(jìn)來。”顯然,從沈爵傲的語氣聽起來,他的心情不好。
流芳轉(zhuǎn)動了把手,進(jìn)去。
沈爵傲在電腦面前忙碌,看到她,魅瞳像是迷上了一層霧,卻讓一道鋒銳的光跑了出來,嘴角微微的上揚(yáng),極為諷刺,看下手機(jī),“遲到了四十分鐘。你還真把我的話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
“我媽媽突然發(fā)病,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流芳解釋道,從包里拿出菜根香的快餐,走到他的跟前,“吃飯了沒?”
沈爵傲防備性的合上電腦,接過她手中的菜根香盒子,眼眸深處黯淡著,往垃圾桶一扔,冷冷的睨著流芳,“吃過了。你的手機(jī)號碼多少?”
流芳瞟了一眼垃圾桶中的飯盒,目色平淡,“我新辦的,自己也不記得。”
“手機(jī)給我。”他懶懶的說道,目光卻犀利。
流芳頓了一下,把手機(jī)拿出來。
他單手搶過去,翻閱了一下她的聯(lián)系人以及來電顯示,上面只有蔣靜一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他又把手機(jī)合上,隨手,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流芳的眉頭微微一皺,又松開,她不知道沈爵傲想干嘛?
沈爵傲死死地盯著她平淡的臉孔,“知道我為了你提前半小時下會嗎?你給我的是什么?我的號碼你倒背如流。讓你打一個電-話通知一下很難嗎?如果難,要手機(jī)干嘛!”
她靜靜的站著,不反駁也解釋。
“你可以出去了,我一會還有會議要開。”沈爵傲說完,轉(zhuǎn)身打開電腦,在電腦上忙碌著。
流芳瞟了一眼她的手機(jī),又瞟了一眼她買的菜根香,轉(zhuǎn)身,安靜的離開。
沈爵傲抬頭,魅瞳中蒙上一絲復(fù)雜的神色,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為了她破天荒的提前半小時散會,現(xiàn)在提前半小時,就意味著晚上加半小時以上的班,還興致盎然的在樓下,結(jié)果十一點五十還沒看到她,打電-話還是關(guān)機(jī),那種心情糟透了。
頓了很久后,他撥打內(nèi)線給青陽,“去幫我買現(xiàn)在最好的手機(jī),半張新卡,下午下會的時候送過來,我要用。”
流芳走出沈爵傲的辦公室,快到電梯的時候,迎面剛好碰到捧著一大堆資料的文錦淑,她笑臉迎人,眼中卻掩藏著陰鷙的目光,攔在了顧流芳的面前。
顧流芳瞟她一眼,一句話都不想說。
文錦淑被忽視了,眉頭緊鎖,回頭斜睨著流芳清冷的背影,“你真的沒有自尊嗎?霸占著沈太太的位置你覺得還有什么意思嗎?”
流芳不理會,不解釋繼續(xù)往前走。
“是不是你要像你媽那樣被毀容,被弄的像是個神經(jīng)病你才肯放手。”文錦淑尖銳的說道,眼圈微紅,再也不偽裝,眼睛里是深深地恨意。
流芳愣住,想起在療養(yǎng)院里備受煎熬,連家人都不能見的媽媽,心中一陣痛,到頭來,還要被人鄙視和看不起。
她轉(zhuǎn)身,清冷的看向文錦淑,朝著她走過去,目光中的寒霜很冷,“糾纏著別人的老公,你就覺得有意思了嗎?”
“你,你說什么?爵傲不是別人的,他是我的,你不過就是我的替身。我回來了,你就應(yīng)該滾蛋。”文錦淑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流芳勾起諷刺的嘴角,恐怕沈爵傲根本就不是她的,因為他誰都不愛。“文錦淑,我覺得你可憐。”
“你說什么?誰可憐?到底是你可憐還是我可憐,我至少還能姓文,你呢,只能姓你那個神經(jīng)病媽媽的姓。我還能夠在文家做著千金小姐,你只能流量在外面勾芡偷生。我的父母相親相愛,你的母親只能被你爸爸唾棄,連同你也一同被唾棄。”她受不了別人看不起,趾高氣揚(yáng)的說道。
“相親相愛?”流芳的諷刺越發(fā)的深刻,文仲宇外面已經(jīng)有了其他女人和私生子,能夠相愛也只能夠是假象吧,她勾起嘴角,目光冷淡,“我不可憐,因為我還能夠明明白白。”
“明白?你明白什么?你明白我和爵傲之間的關(guān)系嗎?你明白躺在你們婚床上和爵傲滾床單的不是你而是我嗎?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會離開爵傲。”文錦淑氣的身體瑟瑟發(fā)抖。
“文錦淑,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愿意離婚,只要沈爵傲同意,我可以立刻,馬上凈身出戶。”流芳皺著眉頭說道,她記得她跟很多女人說過,她說的也都是肺腑之言,然,為何沒有人相信她呢!
文錦淑瞪大眼睛看著流芳,一種奇怪的念頭在她的心里滋長,是沈爵傲不愿意離婚,而不是顧流芳,她不想承認(rèn),但是,卻不得不這么認(rèn)為。
她肯定是那個步驟錯了,她不可能會輸給顧流芳,不可能,她一定要從長計議。
“叮。”電梯到了。
流芳不愿意再跟她費(fèi)口舌之爭,轉(zhuǎn)身,走進(jìn)電梯。
出了伍凌集團(tuán),她的心里隱隱的不舒服,在公司附近的蘭州拉面吃了一碗刀削面后我準(zhǔn)備走回公寓,睡一會。
突然,身旁的一個小朋友興沖沖的跑著過馬路。
直行的紅燈變綠燈,開車的那人一邊接電-話,一邊開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流芳一急,腦子里根本沒有考慮,沖上前去抱緊孩子,來不及跑,摔倒在地上。
“啊。”手臂被地面劃傷,她顧不得疼痛,把孩子護(hù)在懷中。開車的司機(jī)察覺到異樣,立馬停車,車子在流芳腳前三公分的地方停下,司機(jī)立馬下車查看。
看到?jīng)]有撞到,罵罵咧咧的說道:“你找死啊?找死也被找我墊背啊。走路不會看著點啊。”
“對不起,對不起。”流芳護(hù)著孩子站起來。
綠燈還在繼續(xù),車子從她們兩個的身邊緩慢的經(jīng)過,流芳按著孩子的肩膀,謹(jǐn)慎的避讓著。
“家寶,你站在阿姨那里不要動。”路邊,一個五十多歲得女人喊道,這個女人身后還跟著一個五十多歲得阿姨還有四個孩子,孩子的年齡相差不遠(yuǎn),大多數(shù)是八歲到十二歲的,兩男兩女。
而現(xiàn)在護(hù)在流芳身前的孩子大約就五歲。
直行的綠燈終于變紅了,那位阿姨快送的跑過來,接過家寶,對著流芳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應(yīng)該向他們的爸爸怎么交代了?”
流芳瞟了那幾個孩子,心里有絲狐疑,那個爸爸可真能生。
“沒關(guān)系,小孩子調(diào)皮,跑的又快。”流芳柔聲說道。
“小姐,請問你貴姓,能不能留下聯(lián)系方式,到時跟他們的爸爸說,好好答謝你。”阿姨感恩的問道。
“不用了。舉手之勞。”流芳回絕道。
阿姨著急的拉著流芳的手,“是這樣的,這些都是軍獻(xiàn)孤兒院的孩子,領(lǐng)養(yǎng)他們的是一個軍人,那位軍人教育他們從小要知恩圖報,你的救命之恩,沒有不報的道理,請你答應(yīng)我這個請求吧,讓這些孩子從小就明白怎樣做人。”
被那位阿姨這么一說,她好像覺得自己要是不接受他們的答謝,就成了誤人子弟了。
笑容有些尷尬,“可是,我沒有手機(jī)。”
“啊?”阿姨愣了一下,露出一絲笑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樣說道:“今天是他們爸爸的生日,我們現(xiàn)在出來買生日禮物和蛋糕。晚上宴請他們的爸爸吃飯,請您一起來吧。這些小家伙還有表演呢。”
流芳猶豫了一下,看向家寶純真的眼神,微微一笑,摸了摸家寶的頭,寵溺的說道:“好。”
阿姨迅速的留下了地址,遞給流芳,看著流芳手臂上的擦痕,心里愧疚的說道:“你手上的傷要不要去醫(yī)院看下。”
流芳抬起手臂,上面有些擦痕,汗水在上面,確實有些疼,但所幸不深,“沒關(guān)系,不要緊。”
流芳說完彎下身來,摸著家寶的頭,柔聲說道:“以后不能隨便過馬路哦,過馬路的時候要左右看,明白了嗎?”
家寶沒說話,眼睛忽眨忽眨的,手指了指馬路邊上的一家精品店,“那個,我想送給爸爸。”
流芳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一個玻璃櫥柜,對著馬路的地方放著很多的玩具,飾品,擺設(shè)。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柔柔一笑,站起來。
家寶抓著她的衣服,拉了拉,“我本想買那對親親的人兒送給爸爸,我想要爸爸給我們找個媽媽,你以后做我的媽媽可以嗎?”
“你爸爸那么好的人,肯定會找到很愛你們的媽媽的。”流芳笑著說道。
“這孩子挺可憐的,他的爸爸媽媽都是軍人,可惜出車禍雙亡了,又沒有親人,這個孤兒院,也是因為他的原因建立了起來。”阿姨解說著。
軍人?
流芳細(xì)細(xì)品味著這個詞,目光中流轉(zhuǎn)出一抹柔情,自從認(rèn)識了陸青云,她對軍人就有種莫名的好感和親切感。
她俯身,摸摸家寶的頭,柔聲問道:“你有錢買禮物嗎?”
小家伙懵懂的看了一眼阿姨,認(rèn)真的說道:“我現(xiàn)在沒有錢,但我長大后可以上班,上班后就有工資了,有工資我就有錢了。”
“走吧,阿姨給你買。”流芳牽著家寶的手往精品店走去。
“這樣不合適吧?”阿姨趕忙說道。
“我今天晚上還要去蹭飯,既然是主人生日,就應(yīng)該買件禮物的。”流芳認(rèn)真的說著。
家寶早就跑進(jìn)了精品店里,捧著一個陶瓷的擺設(shè)出來。
擺設(shè)的造型是兩個小娃娃,穿著古達(dá)新娘新郎穿的喜服,兩張紅唇碰在一起,小臉紅撲撲胖嘟嘟的。
流芳按著上面的標(biāo)價付了錢,其實也不貴,就38元錢。
阿姨也沒有拒絕,笑著接受了。
流芳付完錢后,摸著家寶的頭,“答應(yīng)阿姨,以后不能再亂跑了,要是沒有了家寶,阿姨會傷心的。”
家寶像是感覺到了媽媽的溫暖,笑著點點頭。
家寶伸出一個小指頭,“那說好了,今晚上一定要來。”
流芳微笑著伸出小指頭,勾住家寶的,然后在他小小的拇指上蓋上一個印章。
流芳回到公寓后,倒上床上睡了一覺,到下午四點的時候才醒來,想起和家寶的約定,起床,刷牙洗漱后選了一件寶藍(lán)色的棉布蕾絲邊連衣裙,掛了一條小熊掛墜,出門。
想著今天是那個軍人的生日,雖說給家寶買了,但畢竟是孩子的心意,她也需要買份禮物,畢竟她也想表達(dá)對軍人的敬仰,腦子里不自覺的想起了陸青云,嘴角微微揚(yáng)起了笑意。
路上經(jīng)過一家賣軍用產(chǎn)品的精品店,她走進(jìn)去隨意的挑選。
水壺?帽子?還是軍刀?
這些軍隊中都有吧?
“小姐想要買些什么?”一個三十歲的年輕男人熱情的問道。
“我想買份送給軍人的禮物,你有什么好建議嗎?”流芳詢問道,美目流轉(zhuǎn),她確實不懂送什么禮物會好。
“如果是軍人,我這里倒是有一個新來的貨。”老板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徽章,徽章很別致,是鍍金的材質(zhì),周圍是金色的盾牌形狀,中間是一只灰色的雄鷹,雄鷹的嘴上叼著一個白色的骷顱頭,在下面是一片紅色的血海。
流芳接過來,反過來,別針處還有一個n的英文字母,確實很好看。
“這個多少錢?”她不懂這些徽章,只覺得好看。
“兩千元。”老板說道。
兩千元一個鍍金的徽章,似乎有些貴,“能便宜點嗎?”“這個徽章僅此一個,還是中午剛到的貨,之前喜歡的人就有很多了。你要是錯過了,我今天可能就能夠賣掉了,要不這樣吧,我看你挺喜歡的,1888吧,我也能討個彩頭。”老板口若懸河的說道。
流芳微微一笑,她看不出這個徽章的價值,但是挺喜歡的,也想不到其他的禮物,“這里可以刷pose機(jī)嗎?”
“可以。”老板開心的說道。
流芳拿出行用卡,把這個徽章買了下來,老板用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放好,在小盒子上面扎了一個蝴蝶結(jié)的禮帶。
流芳放進(jìn)包里,五點就到了軍獻(xiàn)孤兒院。
這個孤兒院是一個單獨(dú)的別院,院子里有顆很多的梧桐樹,樹下面有個石桌,石桌的周圍四張石凳。
別院是兩層樓的,確實有點像學(xué)校的感覺,樓下是休息住宿吃飯娛樂的地方,樓上是整齊的幾間教室。
流芳循著聲音走進(jìn)去。在最邊上的一個廚房里,小孩子們正在認(rèn)真的做餃子,餃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扁扁的竹樓中。
其中的一個阿姨在炒菜,香噴噴的,很熱鬧,很溫馨。
家寶第一個看到流芳,小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從椅子上爬下來,一蹦一跳,開心的喊道:“媽媽來了。”
做餃子的阿姨也看到了流芳,笑著走過來,“來了,這里太亂了,家寶,帶著這位阿姨去餐廳。”
“是的,張老師。”家寶敬了一個軍禮,很調(diào)皮可愛的模樣。
流芳寵溺的摸摸家寶的頭,“沒關(guān)系,有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
“不用,都快好了,孩子的爸爸軍中有些事情,可能晚一點,要讓你多等會了,真是對不起。”張老師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guān)系。”
“媽媽,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我上次的畫畫爸爸都夸獎我了。”家寶特別的開心,牽著流芳的手出去,流芳抵不過家寶的熱情,跟著他去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中有四張上下鋪的床,家寶走到最靠窗戶的那張下鋪,從枕頭下面拿起了一幅畫,畫上面是爸爸媽媽牽著寶寶的手,很溫馨的在陽光下面走,有綠草,鮮花。
這樣無父無母的孩子,對父愛母愛的渴望她懂。
她對著家寶豎起了大拇指,鼓勵道:“畫的真棒。以后一定會是個小畫家。”外面?zhèn)鱽韯x車的聲音。
一絲異常的喜悅從家寶的眼中閃過,他開心的笑出來,“爸爸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向門口跑去。
看得出來,這孩子很喜歡他的爸爸。
流芳微微一笑,把畫放在家寶的枕頭下面,打開枕頭,看到了一張被相框鑲好的照片,照片上一對軍人夫婦抱著家寶的照片。
流芳的心里一酸,這孩子,對他的父母就只能剩下緬懷了。
“爸爸,爸爸。”外面一陣熱情的呼喚。
流芳走到門口。
路燈下,陸青云俊美的臉孔暈染上橘黃色的光澤,投下的陰影讓臉型越發(fā)的立體有型,一項犀利的冷眸也柔和了幾分,嘴角微微的上揚(yáng)更有幾分溫暖的感覺。
他肅立在人群之中,氣質(zhì)高貴,萬人敬仰,一身綠色的軍裝穿在他的身上更加的筆挺,軍人的偉岸,高大立刻就在他的身上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那樣華麗的他卻沒有平時的疏離。他從車上拿了蛋糕,齊志捧著一個大箱子。
今天明明是他的生日,他反而更像是孩子心中的圣誕老人,帶來了很多的禮物。
流芳微微一笑,美目柔情,原來,他們口中說的那個軍人爸爸就是他。
心里一陣暖意。
陸青云也注意到了站在房間門口的流芳,深邃的眼中一絲的錯愕,更多的卻是喜悅,他筆挺的走向流芳。
《諾諾有話說:哈哈哈,今天我加更了!看出來了嗎?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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