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慕繁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反正你和白逸塵都離婚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陸小菲六年前是我們公司的兼職模特,那時候確實漂亮,我一眼就看上了,不過她那時候還挺傲氣,竟然看不上我,說自己有心上人了,拒絕了我。”
童曉驚訝不已,“然後呢?”
他笑,“大概三年後吧,我們公司有一個計劃,想培訓(xùn)一批高級區(qū)域代理總裁,而白逸塵那時候作爲(wèi)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還是個新人,是不可能被安排去美國培訓(xùn)的,陸小菲突然找到我,說願意做我的秘密情人,條件是讓我留一個出國培訓(xùn)的名額給白逸塵。”
童曉恍然,那時候白逸塵得到那個名額,高興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著急的與她辦了婚禮,然後飛去了美國,原來這一切,都是陸小菲在幫忙,怪不得後來白逸塵老說他有苦衷,原來是他欠陸小菲的。
也終於明白,有一次陸小菲衝著她說,你現(xiàn)在享受的一切,都是我的功勞……
金慕繁笑道,“事世無常啊,真沒想到,現(xiàn)在坐在我身邊的,是你。”
童曉揉著太陽穴,心裡亂亂的,“那後來呢?陸小菲爲(wèi)什麼當(dāng)時不用這個要求逼白逸塵娶她?爲(wèi)什麼要兩年後再回國來拆散我們?我不懂。”
金慕繁笑,“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在美國的兩年,陸小菲是作爲(wèi)白逸塵的妻子,與他公然生活在一起,而我,只要一個電話,她也會過來陪陪我,其實我也一直以爲(wèi),陸小菲是白逸塵的妻子,直到你最近紅了,曝光的那些照片,我才知道,你纔是白逸塵的前妻,說來,你和白逸塵在一起的時間真沒陸小菲長,聽說他回國沒幾個月,你們就離了。”
童曉失笑,“是啊,談了幾年,結(jié)婚兩年,但他都在美國呆的,回國不到三個月就離婚了。”
金慕繁哈哈大笑,“真有意思,白逸塵跟你離婚肯定悔死了,娶陸小菲,他頭上的綠帽子還不知道有多少,陸小菲這個女人,只要有利益,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過她對白逸塵的愛,確實也讓我感動。”
“可是白逸塵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啊,現(xiàn)在在外面那麼拼命的做事,老婆卻在家這樣,他要是知道了,能受得了嗎?”童曉心疼的說。
“聽這話,你還是蠻心疼他的,難道對他餘情未了?”
童曉搖頭,“不是餘情未了,只是作爲(wèi)一個朋友的感慨,你說,我改告訴他嗎?”
金慕繁沒吱聲,因爲(wèi)這事牽扯到他了,咳了兩聲,他說,“還是算了吧,陸小菲對他也確實一往情深,你拆了他們,也沒什麼意思,這事,就當(dāng)沒看見吧。”
童曉冷哼,“是你心虛吧。”
金慕繁哈哈大笑,“我心虛什麼,我從未逼過任何女人,是她們自己找來上我的牀,我只是沒有拒絕而已,這也有嗎?如果說這也叫錯,那他自己不也錯了嗎?陸小菲當(dāng)初幫他的時候,有本事他拒絕啊。”
金慕繁的話也有道理,童曉沉默了。
車子沿著盤山公路越走越遠(yuǎn),等童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都嚇傻了,“你想幹嘛?這是帶我去哪裡?怎麼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呢?”
“別緊張,我不會害你的,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可是這都好晚了,天都快黑了,你還在爬山,等一下怎麼回家?”
“不要緊,這山上有別墅,我的。”
童曉滿臉黑線,“我不要,我要回家。”
“……”金慕繁打著哈欠道,“行,那等一下多晚都送你回去。”
童曉嘟著小嘴,不滿意,“還要多久到?什麼地方?”
“快到了。”金慕繁話音剛落,車子一轉(zhuǎn),就到了一大片梅花林,那漂亮的花瓣像下雨似的,鋪天蓋地的往下落,推開車門,童曉就被眼前的一暮驚呆了。
“真的好美。”童曉感嘆。
金慕繁微笑的站在一邊,看著她迎風(fēng)而立,長髮飛舞,在花瓣雨中,彷彿仙女一般。
“就知道你會喜歡,你過來,還有更好的地方。”他拉她的手,帶她穿過大片梅花林,一直走到懸崖邊,正好趕上落日,那紅日彷彿就在眼前,伸出手就能摸到的感覺,童曉感覺小心臟嘭嘭嘭的亂跳。
“這纔是我想帶你看的,怎麼樣?”金慕繁笑嘻嘻的站在她身後,扶著她站在懸崖邊上,童曉已經(jīng)被眼前的景像迷得說不出話來,有一種快要流淚的衝動,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美麗的景色,還有如此美好的東西。
不知什麼時候,他把外套脫下來,輕輕的披在了她的身上,直到太陽落下去,一點也看不到,童曉纔回過神來,抱著手臂感覺有點冷,這山谷的冷風(fēng)像刀子一樣,切割著皮膚,而她們都穿得太單薄了。
抱著雙臂的時候,童曉才發(fā)現(xiàn)金慕繁的外套在自己身上,回頭看他嘴脣都凍紫了,“你……幹嘛把衣服給我?你不冷嗎?”
金慕繁不時的跺腳,“冷啊,可是你看得這麼癡迷,我也不好掃你的興,沒想到這麼冷,我們快回去吧。”
童曉忍著笑,把衣服還給他,但他不要,又給她披上了。
兩人回到車上,頓時感覺各種暖和,童曉激動道,“謝謝你,這裡很美,只是太冷了,我們快回去吧。”
金慕繁啓動車子,但連續(xù)幾次都點不著火了,“暈,好像沒油了……”
童曉深抽一口涼氣,“你……你故意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對天發(fā)誓!”他嘿嘿笑道,“我剛纔忘記加油了。”
童曉推開門,就要下山,“那行,我們走回去!”
金慕繁無語,“開車上來都開了兩個小時,你走得走到天亮,而且這山裡有猛獸……”
童曉是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你肯定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我們?nèi)e墅吧,我讓人送油過來,明天早上送你回去,別墅裡有暖氣,房間很多,你睡樓上,我睡樓下,你可以把門反鎖!”
童曉還是不敢相信他,畢竟是他的房子,要是他有鑰匙,反鎖也沒用吧?但現(xiàn)在計較這些都沒用,如果走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不去別墅也得凍死。
“我其實沒想那麼多,只是希望你能趕上今晚的日落,還希望你明早還看看日出,比日落更美……”
他說得很誠懇,童曉也不好再發(fā)脾氣了,“好吧,那我相信你一次,別墅在哪裡?”
他指了指梅林深處,童曉只看到遠(yuǎn)處有一棟樓房的模型,點頭,“你帶路吧。”
金慕繁帶著她左穿右繞,一直走了近半個小時,兩人都累得夠嗆,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別墅。
真的是一座超級大的別墅,只是在這茫茫叢林間,顯得很小。
金慕繁一個電話,那漆黑的別墅頓時就亮了,大門也自動打開了,一對年邁老夫妻走了出來,恭敬的對他行禮,“金少爺回來了,快請進。”
金慕繁拉著童曉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吩咐,“晚餐,熱水,準(zhǔn)備好。”
童曉第一次見到這麼氣派的,頓時有一種穿越回古代的感覺。
屋子裡面裝修得十分華麗,無與倫比的富麗堂黃,風(fēng)格和品味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這是誰設(shè)計的?”童曉問。
金慕繁累得不輕,倒在沙發(fā)上,答道,“我哥。”
“嗯?”童曉很感興趣,“你哥也在國內(nèi)嗎?也住這裡嗎?”
金慕繁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哥很早就訂了未婚妻的,本來這別墅是他精心設(shè)計,準(zhǔn)備作爲(wèi)新婚度蜜月的婚房,可惜出了點事……”
童曉也不好追問到底,一聽就知道不是好事,“哦,你哥的品位不凡啊,從這房子的設(shè)計就能看出來,真想見見是什麼樣的人。”
金慕繁略沉了沉臉,“童曉,你現(xiàn)在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就不要老誇別的男人好不好?”
童曉無奈笑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他翻了個白眼,沒否認(rèn),但心裡確實酸酸的,“我只是不喜歡別人誇我哥,他確實很優(yōu)秀,我自認(rèn)比不上。”
童曉見他是真生氣了,也就沒再說了,只是眼睛還在盯著屋子的裝修,哪個地方放了什麼小擺件,她都知道用意,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感覺真的很好。
“少爺,是先洗還是先用餐?”婦人過來問,一臉溫和的樣子,對童曉很客氣的笑。
金慕繁問童曉,“你自己決定吧,我是想先洗澡,舒服些。”說完,他去了浴室,吩咐道,“張媽,幫我照顧好這位客人,還要準(zhǔn)備一間房出來,給最好的位置。”
“好的。”張媽領(lǐng)著童曉上樓,帶她進了一間很漂亮的房間,裡面什麼都有,屋裡一層不染,張媽說,“這裡都有定期打掃,乾淨(jìng)的很,大少爺雖然下落不明,但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我們都等著這一天,小姐,您先休息吧,飯好了,我再喊您,或者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