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過,可都已經過去了。”貝勒斯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愛過的人、恨過的人、怨過的人,最后只剩下了自己了,他不想在失去了。
“但是也沒有愛過,是嗎?那么我寧可你恨我。”貝櫟跌坐在沙發上,閉上雙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原來他都已經知道了,那為什么不告訴自己,讓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在心里自責,愧疚。
她在這場愛中,她一直都是一個失敗者,當年她出事后,以為遇到一個她不愛,卻愛她的人,就這樣度過一生,可是哪里想到,老天爺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那個人的死,一度讓她心灰意冷,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在回去的路上,再次遇到貝勒斯。
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不屬于她的東西,即便得到了,可仍舊不屬于她,上天還真是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太晚了,早點休息吧!我等狄和文文回來。”
“你好好想想吧!現在的你,跟那時候的我,有什么區別,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貝櫟沉默良久,扔下一句告誡貝勒斯的話,希望他不要成為第二個自己。
當初,貝勒斯失去記憶,有多么痛苦,貝文現在就同樣有多痛苦,她什么都做不了,她這個媽咪的身份,是她偷來的,她沒有想過,自己這么做,會帶來這樣的后果。
如果,貝文真的有一天什么都知道了,她希望貝文可以恨自己,而不是貝勒斯,他是真的愛貝文和貝文的媽媽。
兩個人相守十幾年,可還是敵不過那個去世了多年的女人,她死了,卻在貝勒斯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地位。
貝櫟多么希望,她能夠替代穆沁的地位,哪怕是讓她去死,都可以。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夜漸漸深了,窗外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可是人還沒有回來,貝勒斯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站在窗前,死死的盯著門口,整整一夜。
貝櫟坐在臥室的大床上,抱著雙膝,把頭埋在膝蓋之中像是一個無助
的孩子,一個女人,最可悲的,就是愛上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愛上的人。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再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什么時候我們開始收起了底線……
每一個人都在演戲,演一個別人心中的角色,忘掉自我,按照別人的想法,去活,最后發現,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不知道,他們把自己的路一點點的堵死,讓她無路可逃,又是一個死胡同,她要怎么辦?
墻的另一邊又是什么?是一個自己熟悉的,還是陌生的世界?她想去看看,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想這個樣子活下去。
這里的一切,都不是她熟悉的,她一定要出去,她一定要逃出這個牢籠,到外面看看,墻的另一面是什么樣的世界。
“對不起,我不同意……”
貝文的手腳,不停地攀爬著,掙脫著,嘴里還不停的呼喊著,但是眼看著那些人,就要抓住了自己,她馬上就要夠到墻了。
她以為看到了希望,卻發現,墻的另一面,是一片大海,跳下去,不知道會怎么樣。
一邊是生,一邊是死,如果讓她像一個傀儡一樣的活著,那么她寧可就這樣的死去。
“對不起,再見……”
“文文,醒醒,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打了藥,就會沒事的嗎?”男人激動的問道。
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了,可是貝文仍舊高燒不退,再這樣持續燒下去,人不就燒出毛病來了。
醫生被男人嚇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該做的都做了,可是這個女孩就是不醒他們也沒有辦法。
“先生,我建議你,最好是把病人送到醫院,這里什么都沒有,我們的檢查也是很有限度的。”
一個穿著白大褂,挽著頭發,素顏狀的女人,走到男人面前,掰開男人的手,淡淡的說道。
她本來是不想管的,可是今天是她值班,接到導師的電話,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還要親自上門服務,態度還這么惡劣。
要不是看在導師的面子上,她早就走了,怎么會等到現在,還有這個醫生也是,平時對實習生耀武揚威的,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你是誰?”男人不悅的甩開女人的手,厭惡的說道。
他守了幾天,終于把人守到,甩開了跟著貝文的保鏢,貝狄暫時還猜測不到是誰帶走了貝文。
昨天這么大的雨天,他能想到的,貝狄也能想到,這個時候把貝文送到醫院……
男人回頭看看之前一直胡言亂語的貝文,已經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整張臉,都燒的想一個紅蘋果一樣,再這樣下去,真的危險了。
只要人還活著,什么時候,都能帶她走,男人猶豫了一瞬間,很快就下了決定。
“巍然,你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媽,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們早點休息。”
夏巍然說完就出門了,夏母還想在說些什么,可是人已經沒影了。走出一段路程,夏巍然覺得自己的心,莫名的疼,像是要停止跳動了一樣。
有那么一瞬間,夏巍然真的感覺到,他的心停止跳動了,可是很快就又恢復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間的疼痛,讓他的眼淚抑制不住的流出來,好像要發生了什么大事?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夏巍然拿出手機,給尹碩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約定的日子到了,按理說,這個時間尹碩已經下飛機了,怎么會沒有人接聽電話?
“醫生,病人的情況不是很好……”
“誰是家屬?”
“我,我是病人的弟弟,她怎么了?”貝狄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說貝文在圣母醫院,他就急匆匆的趕來,卻沒有想到醫生會下病危通知,怎么會這樣?
只是一個晚上,貝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病危通知書?貝狄把通知書撕成了碎片,威脅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