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皺了皺眉頭,心裡障礙導致的暫時性失語,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這種病需要心裡開導,治療的過程,也很複雜。
“冷醫(yī)生,這是怎麼回事?”貝文的眼睛裡閃爍著淚水,有幾分焦急的看著貝勒斯,讓貝勒斯在也坐不住了。
“心裡障礙導致的暫時性失語,需要心裡疏導,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可以寫下來。”
冷如思考了一下,對貝勒斯和貝文講述到,這種病,主要是看病人的配合程度,加上專業(yè)的心裡輔導,很快就會好。
貝文聽後,漸漸的平復下來,淡淡的看了貝勒斯一眼,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什麼心裡障礙?怎麼會這樣?”貝勒斯還不是很明白,疑惑的看著冷如,希望她能在清楚的解釋一下。
“就是她潛意識裡,不想說話,所以纔會這樣。”冷如耐著性子又解釋了一遍。
“她暫時沒有什麼事情,等傷好了以後,找專業(yè)的醫(yī)師進行輔導就好了,沒有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冷如看了看時間,她今天下午有一臺手術(shù),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她要回去補一覺。
貝勒斯沒有爲難冷如,卡爾回家收拾了一下,正在趕來的路上,應(yīng)該快到了,具體的在聽聽卡爾的意見。
“文文……”冷如帶著其他幾個醫(yī)生和護士,離開後,房間裡只剩下貝勒斯和貝文兩個人,貝勒斯臉上帶著幾分侷促,不知道要怎麼跟貝文說。
“我想休息一會兒。”貝文張了張嘴,在紙上些了幾個字,交給貝勒斯。
“好吧!你休息吧!我不說話,在這裡陪著你。”貝文醒來後,很多事情,都沒有想通。
她不是在跟貝勒斯賭氣,而是真的不知道跟貝勒斯說點什麼,看著貝勒斯蒼老的臉。
貝文的心裡不是很好受,她很慶幸,她的短暫性失語,讓她避免了很多解釋。
可是,她不是被人帶走了嗎?怎麼會躺在醫(yī)院裡,還又自己的頭怎麼
了?貝文感覺到自己的頭部有什麼東西在包裹著,她試探的摸了摸。
她的記憶只停留在了那張陌生的臉上,是一張跟卡爾差不多的面孔——西方人的面孔,他好像認識自己,之後發(fā)生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剛剛醒來的她需要大量的睡眠,來補充能量,儘管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還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你怎麼在這裡?”
“卡爾先生,你的建議我想過了,我不能接受,更何況現(xiàn)在是文文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
“你可以留下來照顧貝文,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除非是文文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然你不能提起她以前的生活。”
卡爾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孩,跟貝文一樣,對於自己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貝文在恢復期,需要有人陪著她說說話,照顧她,也許這個女孩留下,並不是一件壞事。
馮卿詫異的看著卡爾,她以爲自己要多費一些口舌,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答應(yīng)了。
“怎麼還不走?”卡爾走在前面,想對馮卿在交代幾句,一回頭馮卿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來了。”卡爾皺著眉頭,看著馮卿,有幾分懷疑,讓她來照顧貝文,真的可以嗎?
馮卿對於卡爾的轉(zhuǎn)變,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在他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馮卿快步跟上卡爾的腳步。
在與卡爾的交談當中,馮卿知道,貝文的頭部受了傷,現(xiàn)在不適合受到刺激,不然很容易出現(xiàn)突發(fā)情況。
“卡爾醫(yī)生,這是冷醫(yī)生讓我交給你的,是有關(guān)貝文小姐病情的資料。”
“失語?冷醫(yī)生確診了?”卡爾若有所思的問道。
“冷醫(yī)生說,您是這方面的專家,讓您親自在看一看,並沒有確診。”
冷如確實這樣說的,人是卡爾的人,她只是助手,在卡爾不在的時候,幫忙做一些常規(guī)的檢查而已,
具體的還要卡爾親自確認。
“失語?是不能說話了嗎?”對於醫(yī)學上的一些專業(yè)術(shù)語,馮卿不是很懂,但是從字面上分析,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
卡爾點點頭,算是同意馮卿的解釋,冷如給的報告中,失語原因不是很清楚,需要做進一步的調(diào)查。
貝文醒來後,不能說話,這是在卡爾的預(yù)料之外的,不過這些跟她醒過來相比,都是小事。
“那個……卡爾醫(yī)生,我能先去病房看看文文嗎?”馮卿試探的問道。
她很擔心貝文,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會不會影響到貝文的心情,貝文才剛剛醒,就又遭受到這樣的打擊,不知道貝文能不能承受得了。
“馮小姐,我希望你能記住我們的約定。”卡爾堅定冷冽的目光,讓馮卿的心微微一顫。
“卡爾先生,我和她是朋友,更勝親人,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是的,他們共同的目的,就是希望貝文能夠幸福。
馮卿看得出來,卡爾是真心喜歡貝文的,只不過這種保護的方式,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她沒有說去哪裡了嗎?”
“沒有,雖然我給她訂了去華夏的機票,但是我想她應(yīng)該會中途轉(zhuǎn)機。”
“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只是,我對她的承諾怕要食言了。”
貝勒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對於貝櫟他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十幾年的相處,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可卻還有親情,可惜貝櫟一直都想不明白。
這種平淡如水的日子,遠要比那些所謂的愛情,要來的更加可貴一些,爲什麼一定要用愛不愛,來約束自己的人生?
人這一生,很短暫,你最初愛的那個人,不一定會陪伴你到老,而最後陪伴你到老的那個人,才能稱作老伴。
你老了以後的伴侶,最親的人,又何必糾結(jié),你是不是他最初愛的那個人,只要你是陪他走到最後的那個人,他的過去,曾和誰在一起,你又何必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