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7 眼神比刀子更可怕
“你誰呀?她身上有寫你名字嗎?”一流氓哼哼道,揉著豬頭鼻。
尹慕彥霸道地抓過向暖的手,直直地將鑽戒戴在他無名指上,“我老婆。”
“嗤——”另一人冷笑一聲,“這鑽戒有寫名字嗎?我可以說這是我送的!”
“尹慕彥,你跟他們囉嗦些什麼?還不趕快走?!”向暖壓低了聲音說道,彆扭地甩了甩手。
怎麼看他們都像是一夥的,來騙她帶上這個戒指。
“想走?要麼把錢留下,要麼把這個妞留下。”三人將這條小巷團團圍住。
尹慕彥冷眼睨向其中一人,一摸腰間,沒帶槍。該死的,爲(wèi)了這個女人的拍賣會,他今天特意沒有帶槍。
“哎喲,摸什麼?掏槍啊?怎麼了,沒帶?那就嚐嚐我刀子的厲害!”男子扯著笑,掏出一把水果刀。
尹慕彥一腳橫踢,將他手中的刀子踢落。三人大驚,急忙圍攻而上。
“虧你還是血杉幫副幫主,這幾個小混混都搞不定。”向暖知道尹慕彥的身手,這些人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血杉幫?”其中一人大驚失色,壓低了聲音問著身旁一人,“他是副幫主?”
“蠢貨!他說是就是啊!副幫主從不出面,誰都沒見過!”
向暖低笑,“敢情你還是個擺設(shè)。”
尹慕彥無奈地看著這個小女人,一天不嘲諷他,就皮癢似的。以前還能抽她兩下,治治她。可是現(xiàn)在——捨不得了啊!
憤怒無處發(fā)泄,尹慕彥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左臉上,拉著向暖跑出小巷。
“以後這種場合不許穿這麼少,知道嗎?”尹慕彥跑在跟前,拉著她的手。
英挺的背影,較短的發(fā),精緻到無可挑剔。只是,那霸道的臭脾氣還是沒有改。
向暖低頭一看,也還好嘛,深V還沒深到肚臍啊,“那我穿羽絨服出場好嗎?”向暖諷刺道。
尹慕彥回頭凝望,那雪白的溝若隱若現(xiàn),他旋即點頭答應(yīng),“那最好!”
向暖有些氣結(jié)地止住了步子,“不就是三個小混混,你怕成這個模樣,我跑不動了。”
“刀子不可怕,就怕那色|迷|迷的眼神,比刀子還可怕。”
尹慕彥望著她略微發(fā)抖的身體,懊惱地脫下西裝,披在她肩上。
向暖低頭看了看這件西裝,類似的款式,在他們的婚宴結(jié)束後,就被他狠狠地丟進了垃圾桶。
擡眼又瞟了一眼尹慕彥單薄的襯衫,取了下來,遞給他,“我不冷。”
尹慕彥再次強勢地將外衣披在她肩上,死死地抱住她的身體,削尖的下頜輕抵在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道,“就當(dāng)我很熱,好不好?”
向暖全身變得溫?zé)幔瑥膩頉]有一件衣服,有過這麼暖的感覺。晚風(fēng)肆意,月淨(jìng)清明。如今也不過是剛?cè)氪海@涼風(fēng)襲來確實有些冷了。
看著她這麼乖巧的樣子,尹慕彥一直甜到心裡,爲(wèi)什麼沒有早點珍惜。
轉(zhuǎn)身蹲下,輕聲道,“穿高跟鞋累了吧?上來吧。”
看著他一八幾的個子,背蹲在自己身前,向暖不由得鼻子一酸。
有人喜歡男人求婚時的蹲身,那單膝跪地的滿足感,可以盈滿全身。而向暖寧願選擇這樣一個體貼的背影,給她一個寬厚的肩膀。
此時此刻,她比剛纔看到他下跪求婚時,更加心潮澎湃。暗暗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笑意。
可能連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兩年來培養(yǎng)的獨立習(xí)慣,在遇到他之後,全部毀滅。輕輕爬上他的背,是溫暖,是安定。
尹慕彥背起她,走在月光下。這種感覺,比流連在女人堆裡好得太多了。浪費了二十四,揮霍了二十四年,換來三年等待一份真愛。
值了。
“你要帶我去哪?”向暖趴在他背上,輕聲問道。
尹慕彥遲疑了一下,“本來想帶你回家,可是你應(yīng)該不想跟我回去。”
向暖撇撇嘴,不知道該承認(rèn)還是該否認(rèn)。
“哈哈。”他突然大笑出聲,“就算你不同意,綁都要把你綁回家。”
向暖沒有說話,輕輕地將手臂伸向跟前,摟上了他的脖頸。尹慕彥喜歡這樣被圈住的感覺。
回到了那個久別三年的家,這裡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從簡約優(yōu)雅的裝飾,變成了向暖喜愛的粉牆粉飾,他還記得三年前,無意間聽到向暖誇讚著那個圈禁她的粉紅系房間。
“尹慕彥,你沒有搞錯吧?這裡經(jīng)常有情人過來?”向暖錯愕地問道。
尹慕彥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這頭豬,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除了你,我不會再碰任何女人。”
“那蘆溪呢?”
尹慕彥臉一沉,“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提別的女人。”
“心虛了?”
尹慕彥舉起右手發(fā)誓,“這兩年來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無意間的擦碰除外,蘆溪早在兩年前就離開了這裡,繼續(xù)深造去了。”
向暖看似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你過慣了那種美女如雲(yún)的日子,一個不寂寞嗎?”
“鐺鐺鐺,我有這個!”尹慕彥拿起牀頭的兩本結(jié)婚證,“陸婷儀這個女人,膽大得要命,居然偷了它們送給你。那天化妝師讓人轉(zhuǎn)交給我的,每次晚上想你了,就拿出來看看。你看,這本上的你,在笑。可是真正的結(jié)婚證上,你的表情卻是那麼難看。”
“換做是你被人逼婚,你笑得出來嗎?還有,你還有臉我說我,你的臉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簡直跟面癱沒什麼區(qū)別。”
尹慕彥訕訕一笑,“有這麼帥的面癱嗎?”
“你就自戀吧,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尹慕彥俊臉一沉,爲(wèi)了她,他一個人偷偷哭過多少次,男人哭,是件多丟臉的事啊。
“老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嫁給我好不好?”尹慕彥露出一副可憐的小狗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