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緊了緊蘇暖的手,不管怎么樣,這些都是要補回來的。
蘇暖感知到了慕深手上的溫度,給他回以了一個笑容。
慕深心里面想的,蘇暖都明白,但只要慕深在她的身邊,那么其他的,都不重要。
梁月華說:“趕緊給袁東打個電話,還有你的那些下屬么,這段時間,他們應該也是很擔心你的。”
話落,蘇暖連忙的就把手機遞給了慕深,的確是她太過于欣喜,以至于忽略了。
慕深接過手機,找到袁東的號碼,撥了出去,袁東接到的時候,還以為是蘇暖打過來的,便說:“太太,有什么需要嗎?”也是,手機在蘇暖的手上這么長時間了,而且慕深也這么長時間沒有醒過來,袁東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蘇暖的身上去了。
但,慕深的出聲卻讓袁東震驚不已。
慕深說:“袁東,是我慕深,我已經醒過來了,謝謝你這段時間依舊給我的幫忙。”袁東必定是還沒有離開西雅圖的,都說袁東是他的下屬,可是慕深的心里面卻不是這樣想的,他把袁東當朋友,當兄弟,當親人。
此生,身邊能有袁東和秦露這樣的朋友幫手,已經是足以了。
雖然說,曾經誤會了秦露,可是慕深還是對秦露留了情面的,若不是,在得知那樣的消息下,他早就讓秦露在美國永遠的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去參加秦露和徐辰的婚禮,不可能對秦露一二的容讓。
“先生,你醒來了?我馬上就過來,馬上就過來。”袁東是激動的,等了這么長的時間,慕深終于醒過來了,怎么能不開心呢?
還不等慕深開口說話,袁東就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可見袁東這是有多么的著急。
想來,慕深就輕輕的笑出了聲。
若說袁東是因為感恩的話,那這么多年的跟隨也該是夠了,可是袁東卻依舊的沒有離開,其中慕深也是明白的,無非也就是他剛才的那些想法。好在,今生是遇見了這么些人,對此,慕深十分的感激。
“袁東說他要過來嗎?”袁東對慕深的擔心,蘇暖也是知道的。
可蘇暖從不往那方面深想,除去愛情的觀念,也是可以有很純潔的友情的。
蘇暖信他們。
因為自己也曾經親生經歷過,若是沒有慕子凡的變故,那么她和方童還會是很要好的朋友,此刻方童若是出了慕深這樣的事情,那么蘇暖也會這樣做,守在朋友的身邊,不離不棄。只能說,慕深有這樣的朋友,的確是他的幸事一件。
慕深微微的頜首。
袁東在掛斷電話后,驅車前往醫院,但是在路上的時候,他想到了徐辰跟秦露,他們也在擔心慕深的情況,便給他們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他們的心情,也和他是一樣的。可見,慕深醒來對他們來說,有多么的重要。
袁東又說:“你們還是先不要把國內出事的消息告訴給先生,等過段時間再說,先生剛剛醒過來,身體還不是很好。”若是慕深知道了,那么慕深必定會第一個要回國的,不管慕家對待他怎么樣,可他一直以來,都是很重視慕氏的。
“好。”
電話掛斷,徐辰朝著秦露笑笑:“阿露,先生醒過來了。”
“嗯,真好,我們就能去做我們的事情了。”秦露笑了笑,心中的那塊大石最終還是放下來了。
慕深,這是我最后一次擔心的你,以后,我再也不會把心往你的身上放。
彼時,中國現在正值黑夜,秦露和徐辰兩個人已經步入了睡眠,是袁東一個電話把他們給吵醒來了。秦露靠在徐辰的肩膀上,輕輕的闔上眼,似是入了夢。
袁東到達了醫院,見到了慕深,看到慕深醒過來的樣子,真好。
“先生。”
“嗯,其實你可以不用趕過來的,聽暖暖說,這段時間都是你在打理公司,真的是辛苦了。等我身體好了,就放你假,你好好的休息段時間。”
“沒事,能幫上忙,我也很開心。”袁東笑了笑。
慕深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對蘇暖和梁月華說:“小姨,你和暖暖兩個人先出去,我有話想要跟袁東說說,有關公司的事情,怕你們在這里聽著也是無趣。”慕深要跟袁東說的,不是公司的事情,是他被開槍的這事,雖然不問,但是慕深卻知道,這必定要驚動美國政府,只是不知道,要殺他的人找到了沒有。
若是沒有的話,梁月華和蘇暖在場聽到了,該擔心了。
所以,慕深這才把她們給叫了出去。
袁東把情況都跟慕深給說了,沒打算瞞著慕深。
不過,這結果慕深還真的是沒有想到,要殺他的人居然就是蕭沐語,而且,還是一個假名字,背后的人居然十年韓齊,只能說,是放虎歸山了。好在,他們是死了,若不死,慕深是不會這么容易就放過他們的。
“公司的情況怎么樣了?”
“一天比一天好了,這個先生你是不用擔心的,有我。”
慕深拍了拍袁東的肩膀,緩和了自己臉上面的情緒:“好在是有你,不然公司的情況也不能得到緩解,袁東,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真的是有袁東,不然在蕭沐語那樣做的情況下,公司就只能走向虧空。
若是放在以前,慕深是必定要見見蕭沐語的,可是現在卻是不想見了,都已經成為了階下囚了,再見也沒有什么必要性了。
袁東點了頭,算是應了慕深的話。
其實,袁東是想說,不辛苦,若是沒有當年慕深的幫忙,怎么可能會有現在的袁東呢?說是報恩也好,朋友之間的也罷,但他的確也不肯能看到慕深的公司歸于平靜,所以,他必定是要幫忙的。
……
國內,c市。
陸函正式成為了一個傀儡,對此,陸函也不滿的對著江慕年抱怨過,但是江慕年根本就沒聽,陸函在鬧的同時,江慕年直接是讓人把陸函給關了起來,實在是不想跟陸函起爭執,也不想讓陸函壞了他的大事。
上次,若是沒有他留了一個心眼的話,只怕徐辰和秦露他們早就已經拿到了那些文件,那么他江慕年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將只是一場空。在10月3日這天,江慕年走進了關押陸函的那間小房子里,他才剛剛走進,陸函就已經朝著江慕年撲了過來,緊緊的攥住了他的手,張口就咬了下去。
可見,陸函有多么的恨江慕年。
想要什么,你光明正大的奪取就行了,何必要耍陰招?而且,還要如此的對待她?
對此,陸函的心里面滿是不平靜,是恨意,在被關的這幾天里,她無時無刻不在想怎么殺了江慕年,如今他進來了,陸函怎么可能會讓江慕年好過呢?江慕年也不推開陸函,由著她,他知道,陸函的心里面是有氣的。
江慕年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可是沒有辦法,他是必須要這樣做的。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就根本不能成功,那些人好對付,可是最難對付的就是身邊的人,對于陸函,不得不防。陸函嘗到了大量的鐵銹味,可她依舊沒想過要松口。
江慕年說:“如果你想要咬,想殺我,等到我事情辦成了之后隨便你怎么辦?但是你現在,必須待在這里,陸函,只要我事情成功了,我就放過你,陸氏我也會還給你。”以前,江慕年不說,是因為陸函不會相信,此刻說出來,是因為陸函不管相信不相信,她都走不掉。
也不能讓她走。
陸函松了口,輕笑了一聲,長長的頭發閑散了下來,尤其是她口中布滿的鮮血,看起來,猶如鬼魅,觸目驚心。
“江慕年,你這些話你認為我會相信嗎?只怕這話說出來,連你自己也是不相信的,你還要不要臉,拿了別人的東西事后說還?我只恨我自己打不過你,也不能殺了你,殺了你陸氏自然也回不到我的手中來,我就是想問問你,陸家跟你有仇嗎?不然,你怎么會如此對待陸氏,對待我?”陸函指住了江慕年的胸口,一聲聲的詰問著。
以前看江慕年,只覺得是看不清楚他這個人,只知道他的心機頗深。現在,陸函明白了,江慕年不但是=心機頗深,而且,野心也太大,他想要的,都是周圍人看不明白的,更像是在報復。陸家對他有仇,慕家對他也有仇,不然他怎么可能逼迫到如此呢?
陸函錯了,有仇的人是慕家,不是陸家。
江慕年對她,不過就是利用,把她當成了踏腳石,原本以為之后還能好好的把一切都還給陸函,但是是陸函一步步的把自己給推遠了,江慕年自然是不可能看到自己多年的目標就這么的付諸成空,自然是要把陸函給控制起來了。
陸函的心思,和他有的一拼。
“沒仇,我說了,會還給你,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里好好的待著,等你想通了,愿意了我自然就會放你出來。你若是想耍什么花招的話,陸氏沒了事小,若是傳到你父母的耳里,你父母因為你的事情而變的心力交瘁而死的話,那可就說不定了。”江慕年說這話的時候,在笑,臉上的笑容異常的森冷,仿佛透著寒光。
不能怪江慕年太過于無情,而是這些年來,現實已經把他變成了一個無情的人。
他只不過是要找回慕家當初欠江家的一切,能有什么錯呢?
他有錯,只不過是他還沒有認知到,錯的人,永遠都不可能說自己做錯了,就如現在,如江慕年。
陸函攥住了手,目光兇狠的等著江慕年,一字一句,猶如困獸,在發出悲憤的吶喊聲,“江慕年,你太卑鄙無恥了。”
她真恨不得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