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越澤與蘇熙的對視中,時光回溯,一切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忘了是什么樣的爭執(zhí),又是因為什么妥協(xié),蘇熙與傅越澤達(dá)成了協(xié)議,在七夕這個日子里,她愿意安靜的待在傅越澤身邊,完成與他的約會任務(wù)。
蘇熙收回與傅越澤對視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難道你想要重來一次?”
“如果可以未嘗不可。”原諒傅越澤只能想出這么惡俗的招式。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難道時間可以重來?”蘇熙不屑的說道。
“今天的約會我不想繼續(xù),抱歉。”蘇熙轉(zhuǎn)身離去,回憶只會將她更加推離傅越澤。
傅越澤眼神深邃的看著蘇熙決絕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難道他們之間真的不剩一點美好的回憶。
直到蘇熙走遠(yuǎn),傅越澤才挫敗的癱在駕駛座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計劃失敗。”落寞的一句。
他直接將手機(jī)上沈醫(yī)生的號碼刪掉,包括沈醫(yī)生的那一堆短信,看來試圖通過心理專家找尋和解之路,根本是無用功。
他疲倦的閉上眼,再睜開眼時,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一掃之前的失意,眼里徹底冰天雪地。
“蘇熙,既然你不肯念舊情,那就不要怪我強(qiáng)取豪奪。”傅越澤狠狠的說道。
“蘇熙,你只能是傅夫人,我不會允許你繼續(xù)做你的年夫人。”傅越澤眼中迸射出一股狠厲。
傅越澤憤恨的從車上下來,他撥通了遠(yuǎn)洋電話,“暫時你不要回國,我這次不僅要你給他制造麻煩,我要你徹底顛覆他的公司。”
“啊!總裁,這個……年氏家大業(yè)大,我們國際勢力……”
不等那人說完,傅越澤就直接打斷,“傅氏全力支持,如果擊不垮年氏,你就不用回來。”說完傅越澤直接掛斷電話,他這一次動真格了。
“年司曜,你很愛她,那就要看看你到底是更愛她還是年氏?”傅越澤冷笑著自言自語,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蘇熙回到年宅的時候,時間尚早,蘇梓軒和年星辰還在睡覺,她一個人落寞的坐在沙發(fā)上,一瞬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原以為傅越澤會有所改變,看來是她多想了,傅越澤向來強(qiáng)取豪奪,怎么會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當(dāng)初選擇嫁給年司曜,就是為了擺脫傅越澤不依不饒的糾纏,那么現(xiàn)在呢?已經(jīng)是年夫人的她,為何傅越澤還是不肯放過。
蘇熙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聽到手機(jī)響了,那是她特別為年司曜專門設(shè)置的特殊鈴聲。
接過電話,蘇熙聽到年司曜疲憊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熙熙,七夕快樂,我想你了。”年司曜在百忙之余,還特意記著七夕這個特別的日子。
“你什么時候也在意這些節(jié)日?”蘇熙笑著問道,一個七夕怎么大家都記著,在她看來這個節(jié)日并沒有什么不同。
“只是有點可惜,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過七夕。”年司曜有些心痛的看著桌子上那一堆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有傅越澤和蘇熙,他們相處的那般和諧,好似一家人。
他和蘇熙才分開沒多久,沒想到傅越澤見縫插針,不斷糾纏蘇熙,而蘇熙從未向他提過一字,難道蘇熙享受這種糾纏,或者蘇熙根本就是對傅越澤余情未了。
年司曜不想繼續(xù)想下去,曾經(jīng)他因為家仇錯過蘇熙,后來上天好不容易再給他一次機(jī)會。為什么傅越澤就偏偏要插足,為什么傅越澤不肯放過蘇熙,為什么蘇熙偏偏還對傅越澤殘存感情?
年司曜真的想蘇熙了,無比的想,但他卻走不開,公司的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他不知道下一輪攻擊會出現(xiàn)在哪?敵在暗他在明,每一次的出擊,都讓他措手不及,這絕對是一場策劃已久的陰謀。
“明年七夕我們可以在一起。”蘇熙隨口應(yīng)道,如果年司曜真的很想過一次七夕,她也不是不能作陪的。
“好,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年司曜扯出一個苦澀的笑,他害怕明年他和蘇熙就連名義上的夫妻都不是。
“嗯。”
“宸宸有消息了嗎?”年司曜想起前不久蘇熙告訴他,蘇梓宸沒有死,就在a城。
“可能不在a城了吧!”蘇熙無奈的回道,她怎么努力也無法找到蘇梓宸,冥冥中好像有一只手暗暗的操控一切。
“不要急,只好宸宸還活著,你們母子就一定能重逢。”年司曜安慰著說道。
“嗯,一定會,我一定會找到宸宸。”找到蘇梓宸已經(jīng)成了蘇熙近期的生活重心。
與年司曜通完電話,蘇熙徹底癱軟在沙發(fā)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看見傅越澤送她的花已經(jīng)插到瓶子中,她看著那些鮮艷的花兒,心中愁緒萬千。
明天,她要去年氏集團(tuán)報道,因為蘇梓宸的緣故,她已經(jīng)拖了幾天,也該去做正事。
在胡思亂想中,蘇熙漸漸睡了過去,直到她感覺到有人為她披上薄被,她才悠悠轉(zhuǎn)醒。
蘇熙睜開眼,她看見蘇梓軒體貼的為她蓋被子,她微微一笑,對著蘇梓軒說道:“你醒了。”
“早醒了,媽媽你怎么在沙發(fā)上睡覺?”蘇梓軒不解的問道,貌似年宅有很多房間,根本不需要窩在沙發(fā)上。
他想著,又看了看蘇熙身下的沙發(fā),不大的沙發(fā),成年人睡在上面,實在有點憋屈。
“一不小心睡著了。”
“爸爸呢?”蘇梓軒四處張望,都沒有看到傅越澤身影。
“他已經(jīng)回去了。”蘇熙有些別扭的說道。
“噢!”蘇梓軒有些遺憾的回著。
蘇熙望了一眼窗外,不知不覺外面已經(jīng)黑了,蘇熙沒想到小小的瞇一會,竟然就過去了兩三個小時。
“我送你回家。”蘇熙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送蘇梓軒回家。
“不,我要和媽媽睡。”蘇梓軒抱住蘇熙,撒嬌著說。
在蘇熙這得到了甜頭,讓他樂不思蜀。蘇梓軒骨子是貼別黏糊蘇熙的,之前有兩年的時間與蘇熙分開,這讓他恨不得把以往的兩年時光全部補(bǔ)回來。
“那你自己打電話給你爸爸說。”蘇熙是不好再與傅越澤有聯(lián)系,之前一點面子也不給傅越澤,也不知道傅越澤現(xiàn)在還在不在生氣。
“好。”蘇梓軒笑著應(yīng)道。
蘇熙不抱任何希望,但蘇梓軒在通完話后,竟然笑著告訴她,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待在蘇熙這邊。
沒想到傅越澤竟然給出這樣的答復(fù),還以為傅越澤會因為她遷怒蘇梓軒,看來是她多想了。
晚上蘇梓軒和年星辰睡不著,一直鬧騰到半夜,蘇熙疲憊的應(yīng)付,等到她躺倒在床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夜里幾乎沒有睡,輾轉(zhuǎn)中不斷醒來,蘇熙的心情如同大雨前的燥悶。一大早她就醒了,看了看時間,還沒到六點,就連年宅的傭人都還在睡夢中。
蘇熙穿著睡衣下床,迷迷糊糊的來到衣柜前,她打開衣柜,衣柜里一堆價格不菲的衣服。她勉強(qiáng)睜開眼,看著這些衣服,搖了搖頭。
“不行,這衣服不可以穿去上班。”蘇熙自言自語。
好一會子,她才蹲下身子,從衣柜下面的抽屜里翻出一件陳舊的套裝。蘇熙嘴角露出滿意的笑,這么復(fù)古的樣式,這么老土的風(fēng)格,可是她的珍藏。
蘇熙穿好衣服,站在落地鏡面前左看右看,滿意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現(xiàn)在她還缺一個遮住臉的眼鏡,她想了想,從床頭柜找出大框眼鏡,她直接架在鼻梁上,然后將頭發(fā)胡亂的垂下。
很快,蘇熙就變成了一個毫無姿色的丑女人,蘇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打扮了。
這似乎已經(jīng)成了她上班的標(biāo)配,有時候擁有一張過美的臉,會引來不少職場的麻煩,丑一點挺好。
早上吃飯的時候,年星辰被蘇熙的一整套行頭嚇到,一直不肯讓蘇熙抱。
“哇!”年星辰哀嚎著,眼前這個丑女人是誰?
“媽媽,你怎么又這樣打扮?”蘇梓軒對蘇熙這樣的打扮不以為然,以前早就看習(xí)慣了。
“去上班。”蘇熙一臉惆悵的看著年星辰,她的寶貝女兒還真是外貌協(xié)會至尊會員,竟然嫌棄她丑。
“上班?”蘇梓軒疑惑的問道。
“對,去年氏集團(tuán)上班,現(xiàn)在八點,等會我就要出門。”蘇熙看了看時間說道。
“為什么突然去年氏集團(tuán)上班?”蘇梓軒有點不開心,蘇熙去上班,這樣他就沒有辦法黏在蘇熙身邊了。
“年叔叔去法國前將國內(nèi)的年氏集團(tuán)交給我,我有義務(wù)看管好年氏,不能只掛職不辦事。”好長一段時間里,蘇熙都沒有再接觸上班的事情,現(xiàn)在想想朝九晚五,貌似有點不習(xí)慣。
“不想你去上班。”蘇梓軒撇撇嘴,有些不樂意。
“不上班,怎么養(yǎng)你能吃的妹妹。”蘇熙開玩笑的說著。
蘇梓軒緊抿著嘴,心里清楚怎樣也無法阻止蘇熙去上班,但心里就是有疙瘩。
“五點就下班,我會早早回家,帶你和妹妹去游樂場。”蘇熙見蘇梓軒悶悶不樂,便討好的說下班帶他去玩。
“真的嗎?”蘇梓軒眼睛發(fā)亮,一下子心情就雀躍了,他特別喜歡一些刺激性的項目,平時很羨慕別的小朋友被爸媽帶著去游樂場玩耍。
“真的,在家等我。”蘇熙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