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婚期臨近,眾人紛紛忙碌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喜慶的笑,孩子們也歡天喜地的期待著婚禮,還搶著說要花童。
傅越澤見眾人都十分積極,心里也十分開心,在婚禮前一天還在與年司曜設計著婚禮當天具體的流程。
蘇熙則是一副歲月安好的樣子,沒有過多的參與到婚禮中來,傅越澤也是希望全程由自己準備,到時候給蘇熙一個大大的驚喜。
婚禮的前一夜,傅越澤與年司曜先一步去了威尼斯,準備當天來別墅迎親,其他人則留在別墅中。
蘇熙這一次單獨睡在別墅的主臥中,她隔壁就是秦染,準備明天一早幫助蘇熙梳洗打扮。
這一夜噩夢再次找上蘇熙,她又再次夢到婚禮,這一次從天而降的一群黑衣人,帶著槍掃射婚禮現場。與以往并沒有太多差別,只是這一次的噩夢來的更兇殘更真實。
一早,秦染就從床上爬起,今天要給蘇熙幫忙。婚紗蘇熙一個人是搞不定的,當然需要他人的幫助。
從天未亮一直折騰到東方發白,蘇熙和秦染都有些疲倦。尤其是蘇熙,看上去昨夜的睡眠質量很差,黑眼圈很重,好不容易才用掩蓋住。
“姑姑,你怎么呢?”秦染好奇的問道,看上去蘇熙心事重重。
“沒什么,可能是緊張吧!”蘇熙的回答很敷衍,秦染自然是不相信的,完全看不出蘇熙的緊張,只覺得她似乎在懼怕什么。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孩子們也跑了過來,蘇梓軒和蘇梓宸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而年星辰打扮的就像是小公主一樣。
蘇熙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蘇梓軒和蘇梓宸是按照中世紀王子來裝扮的,同樣年星辰也是按照中世紀公主來裝扮。
粉妝玉琢的三個孩子,看上去十分招人疼,他們就是今天的花童。為了不厚此薄彼,索性三個孩子全都做花童,也不為什么好的寓意了,一家人開心就好。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傅越澤也差不多就過來了,這一天每個人都穿的十分正式,就連平時十分隨性的洛痕也穿上了正裝,西裝革履。
洛痕穿上正裝的樣子,還挺帥氣,不比年司曜差。然而這一天誰也阻擋不了傅越澤的光芒,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對自己的禮服進行了簡單的修改。
袖口處特意鑲了黑瑪瑙,內搭白色百褶禮服襯衣,簡單且正式,沒有領帶沒有領結這些國人怪異的搭配,看上去清爽異常。
原本傅越澤打算復古的打扮,最后又否定了這個概念,還是最簡單最好。傅越澤的顏值足夠撐起這一切,過于講究過于花哨,反而有些畫蛇添足。
婚禮這一天,人們津津樂道的是新娘美麗的婚紗,新郎在別人看來禮服大多相似,一些細微處,只有內行的人才能看出。
當然傅越澤這一套禮服并不比蘇熙那一套婚紗要便宜多少,都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不過蘇熙的婚紗要遠比傅越澤的禮服炫耀奪目,傅越澤想要在婚禮上完全的展現蘇熙的美,想要她綻放別樣的色彩。
如同某個小女孩在年少時偶爾幻想過的長大后的夢幻婚禮,她穿著世界上最美最奪目的婚紗,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完成最神圣的宣誓,完全出自真心的結合。
如果傅越澤身上的禮服體現的是低調,那么蘇熙的婚紗就盡可能的張揚,傅越澤喜歡這樣的設計,喜歡設計師的細節的更改,讓這件婚紗更加的迷人。
蘇熙站在落地鏡面前左看右看,看著自己脖頸上的項鏈,中間鑲著一顆紫紅色的鉆石,她知道這顆鉆石價值不菲。
拿起項鏈,蘇熙微微發愣,她知道傅越澤總想要給她最好的。當初他們第一次的婚禮,顯然有些倉促,很多東西傅越澤根本來不及準備,如今他準備了最好的婚禮,只為給蘇熙一個美好的回憶,一個燦爛的今天。
傅越澤沒有完全依照西方的婚禮來進行,畢竟他們是東方人,他們的婚禮必然融入東方的特色。
選擇良辰吉時,傅越澤帶著蘇熙如同私奔般一路飛奔到威尼斯,很久沒有這般放肆了,傅越澤似乎想要消除蘇熙眉目間的一抹陰霾。
“熙熙,你在害怕什么?還在懼怕婚禮?”傅越澤仿佛看穿了蘇熙的心思。
“沒有,我有些緊張。”如出一轍的回答,蘇熙說的很官方,她不安的情緒表現的太明顯。
“放心,用心去享受今天的一切,不要再胡亂心思。”傅越澤摸了摸蘇熙的腦袋,傅越澤選擇自己駕車。
沒有必要事事都要按照規矩來,他喜歡不按常理出牌,載著自己心愛的人,傅越澤覺得內心涌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
這種喜悅快要將自己的胸腔撐爆,他知道自己已經被滿滿的幸福感包圍,此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大抵是被傅越澤感染了,蘇熙嘴角也露出了難得的笑意,看著傅越澤一副大男孩的樣子,蘇熙心中涌出了一種滿足感。
“威尼斯,美嗎?”蘇熙為了安撫自己的不安,便主動與傅越澤聊著。
“美,貫穿與威尼斯的水如同你美麗的眼眸,有一種讓人深陷的沖動。”傅越澤深深地看了眼蘇熙,在意大利這個地方開車,似乎比在國內要容易多了。
“安心開車。”蘇熙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傅越澤總是忍不住去看她,讓她好為這輛車子擔心。
“放心這天路我們要一直開到頭,我閉著眼都能開過去。”傅越澤夸下海口。
蘇熙無語的看向傅越澤,按照傅越澤說的那么盲人都能開車了,“你看著點車,不要這樣大意。”
傅越澤無拘無束的樣子,讓蘇熙的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兩個人一路走來,太多的不可思議,太多的困難險阻。
能夠走到現在,為什么不開心一點,蘇熙捫心自問。想著要開心一些,蘇熙也就沒有那么的顧慮了,怎么可能會從天而降黑衣人,又怎么會持槍掃射,這又不是好萊塢大片。
終于來到了圣馬可大教堂,蘇熙打量著這件經典的建筑之作,它曾是中世紀歐洲最大的教堂。
帶著中世紀的氣息,古跡就在面前,蘇熙深深地嗅了一口空氣,這座豐富的藝術寶庫。她喜歡這里,顯而易見,大家對這里都挺滿意。
婚禮平靜的進行著,年司曜親自將蘇熙交到了傅越澤手中,他們在神父的面前宣誓交換戒指。
對戒戴在彼此左手的無名指上,在陽光下他們臉上露出最燦爛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一切就戈然而止了。
正如蘇熙夢中的情形一般,有一群人從天而降,降臨在他們的身旁,以最快的速度擄走了蘇熙與傅越澤。
然而當其他人看向洛痕時才發覺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洛痕不見了身影,等到洛痕回來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一切就是這般突然的發生了,洛痕懊惱的看著天空上快速飛走的直升機,這又不是什么商業大片,有必要這種陣勢。
蘇梓軒跑到洛痕跟前,拉著洛痕的衣服說著,“師父,你快救救爸爸媽媽。”蘇梓軒以為真的能如電視上那般,可以跳到飛機上。
洛痕看著漸漸消失在遠方的直升機,他無奈的點點頭,“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剛剛婚禮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洛痕收到了一條短信,是鷹長穹發來的,說他就在威尼斯,就在圣馬可大教堂外面,讓洛痕快點出來見一面,有事情交代。
洛痕立馬就跑了出去,等到洛痕跑到遍尋不到鷹長穹的時候,才覺著不對勁,立馬趕回婚禮,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已經很少見到直接用直升機這種方式空降擄人,洛痕憤恨的看著天空,這一切仿佛在嘲笑他。
這時在座的一眾人才明白一件事,原來想要擄走人很簡單,那架直升飛機是什么時候來到的,似乎沒有人知道。
悄無聲息,按道理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直升機聲音那么大,怎么可能會悄無聲息。
洛痕立馬查看婚禮上的酒水飲料以及吃食,一定是在這上面下了手腳,一定是給他們下了致幻藥。
所有人都保持著統一的口徑,一口咬定突然從天而降了一群人直接將蘇熙與傅越澤擄到了直升飛機上。
洛痕極力的回憶著,貌似自己都中招了,但是鷹長穹的號碼沒有錯。這世界上只有他知道鷹長穹用的號碼,除了是鷹長穹給他發信息外,不可能有別人。
此刻洛痕就像是一個偵探,努力的回憶著,他發現某些記憶似乎斷層了。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么,洛痕努力的記起,他的身體是通過改造的,不可能輕易的被別人下手腳。
“到底是誰?”洛痕怒吼道,他的腦袋都快想破了。
這時他想起鷹長穹給他的一封信件,說是在出現危機的時候打開,那么現在不正是打開的時機。
洛痕趕忙拿出那封貼身的信件,蘇梓軒看著洛痕奇怪的表現,他知道已經指望不上洛痕。
蘇梓軒跌坐在地上痛哭起來,蘇梓宸來到蘇梓軒跟前,對著蘇梓軒露出一個堅定的眼神。
“相信師父。”蘇梓宸邊說著邊看向洛痕,他也覺得哪里不對勁,他的身體的確比健康人要差不少,但是他的身體也格外的敏感。
與洛痕一樣,他發覺到了一些不同,他似乎明白了洛痕為什么一再的詢問大家,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顯然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眾人腦海中能夠記得的內容,他們一定喪失了某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