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從不同的地方出發(fā),他們的目的地十分明確,那就是意大利。
傅越澤最先來到意大利,他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欣賞意大利的異國風光,盡管在意大利沒有任何勢力,但傅越澤有的是錢,只要有錢就不怕找不到跑腿的人。
這一次傅越澤決定使用能使鬼推磨的金錢,他暗暗放出消息,只要有人能提供蘇梓宸的線索,就會得到一大筆錢。
等到年司曜和蘇熙相繼趕來的時候,傅越澤已經(jīng)忙得風生水起,他外語的水平足以媲美標準的翻譯。
在語言的能力年司曜稍遜傅越澤一籌,在意大利完全要靠傅越澤,蘇熙更是一頭霧水。
年司曜這些年在國外也發(fā)展了一些勢力,雖然暫時還沒有延伸到意大利,但是在意大利也有一些合作上的伙伴,這個時候正是用得上他們的時候。
傅越澤與年司曜兵分兩路,用著各自的方式去尋找蘇梓宸,蘇熙則安靜的守在家中,雖然她心急如焚。但是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添亂的好,她只求在找到蘇梓宸的時候,第一時間能與蘇梓宸見上面。
蘇熙來的匆忙,直接將年星辰與蘇梓軒丟在了秦宅,托付給了秦楓照顧。而洛痕則跟著蘇熙來到了意大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擺脫秦雨的機會,洛痕又怎么可能繼續(xù)傻傻的待在秦宅。
“你已經(jīng)在我面前走了幾百圈了,看得我頭都暈了?!甭搴蹮o奈的說道,蘇熙簡直一刻也停不下來。
“我想快一點見到宸宸,我好想他,不知道他怎么樣呢?”蘇熙心急如焚,一想到自己與蘇梓宸同在一個國度,整個人就異常的興奮,根本無法安靜的坐著。
“算了,找人我最擅長,還得我出手?!甭搴墼鞠腱o觀其變,但是在蘇熙接連好幾天都在他面前繞圈后,他終于受不住了,他決定一定要將蘇梓宸第一時間帶到蘇熙面前,不然他會被蘇熙繞瘋的。
“真的嗎?”蘇熙無辜的對著洛痕眨巴眼,她還沒有見識過洛痕的本事。
“放心,放眼全球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給我五天時間,我一定將蘇梓宸毫發(fā)無傷的帶到你面前。”洛痕對著蘇熙擠擠眼,這個動作他做起來十分的詭異。
蘇熙對著洛痕堅定的點頭,然后做出加油的姿勢,“加油,我相信你?!?
“放心?!甭搴劢o蘇熙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后轉(zhuǎn)身,他準備做自己的老本行了。
“對了,聽說宸宸身邊有兩個人你討厭的人看著,那兩個人要不要一并綁過來?”洛痕一想到曾經(jīng)那個什么南宮靜折磨過蘇熙,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該怎么去折磨南宮靜。
“如果不麻煩,那就一起帶過來。”蘇熙眼里閃過一抹兇狠,她與南宮靜的仇也該好好算算了。
“放心,一點也不麻煩,我都想好了滿清十大酷刑。”洛痕邊說著邊笑的陰森,他要那個南宮靜血債血償。
蘇熙鄭重其事的看向洛痕,對著洛痕的背影說了句,“謝謝?!敝还致搴叟艿锰?,蘇熙的道謝還沒來得及出口。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wù),洛痕莫名的覺得有些興奮,他骨子里嗜血的因子正在慢慢蘇醒,他是天生的屠夫。
盡管對洛痕有著說不出的信任,但蘇熙并沒有將希望寄托在洛痕身上,畢竟這里是意大利,這里對于他們每個人都比較陌生。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蘇熙能做的只有等待,三個男人分頭行動,或許很快就能找到宸宸。等待是最為煎熬的,從未覺得時間這般難熬,一分一秒慢的不可思議。
深呼吸,蘇熙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然而事與愿違,反而聽到自己胸膛急促的心跳聲。對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上,蘇熙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除了焦慮她別無他法。
時間仿佛是一場永不休止的拉鋸戰(zhàn),蘇熙無心欣賞異國風光,在屋子里她偶爾眺望窗外遠處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在他們進行地毯式搜索時,白燃和南宮靜對此一無所知,但他們一直是爭吵狀態(tài),南宮靜根本容不下蘇梓宸,總是尋著機會為難蘇梓宸。
白燃對蘇梓宸還是念舊情分的,怎么可能任由南宮靜為所欲為,他們因為蘇梓宸一次又一次爭吵。
“南宮靜,我說過多少次,你再對蘇梓宸下黑手,我就對你不客氣?!卑兹际謿鈶崳麖埬樁家驗閼嵟で四?。
蘇梓宸對于這樣的吵架根本不放在心上,任由他們吵著,他一直保持著默不作聲的狀態(tài)。
然而今天,蘇梓宸卻猛地站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南宮靜”三個字。
“白燃。”許久不出聲的蘇梓宸突然喊道。
爭吵中的兩個人立馬安靜了下來,他們同時扭頭轉(zhuǎn)向蘇梓宸,不可置信的看向蘇梓宸。
蘇梓宸冷眼看向南宮靜,他的記憶已經(jīng)記起八**九,自然與南宮靜的那些過往,他鬧鐘也有一些印象。
“Artemis你是南宮靜?”蘇梓宸說這句的時候,眼里充滿了危險氣息。
白燃有些懊惱的看向蘇梓宸,他剛剛有些激動直接說出了Artemis的真名,這下子麻煩了。
“對,我就是南宮靜,你這個死孩子,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信不信我殺你?!蹦蠈m靜近乎癲狂的大叫道,她已經(jīng)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殺了我?”蘇梓宸不屑的看向南宮靜,他知道有白燃在,南宮靜對他沒有任何辦法。
“白燃,你應(yīng)該很清楚,如果我有任何閃失,你們將無法與秦懷川交代?!碧K梓宸早就看穿了這一切,他清楚自己身份,也清楚秦懷川最終無法做出傷害他的舉措。
隨后蘇梓宸輕蔑的掃視南宮靜,“記住南宮靜,你只是秦懷川安排在我身邊的一只狗。”蘇梓宸無法冷靜的對待一個曾經(jīng)給他以及給他的家庭帶來那么多傷害的女人。
在意大利這個陌生的地方,蘇梓宸無法制裁南宮靜,但有些仇他一定會加倍還回去的,不是現(xiàn)在那么就是以后。
蘇梓宸與南宮靜相互對視著,一副無法共存的樣子,白燃完全弄不明白秦懷川為什么要他們姐弟倆守在蘇梓宸身邊陪伴長大。南宮靜根本容不下蘇梓宸,而現(xiàn)在蘇梓宸也無法容下南宮靜,這種對立的局面,叫他白燃到底該如何是好。
“南宮靜,我勸你還是安分點,沒有我秦懷川就不會再給你們?nèi)魏伪幼o和資助,安靜的在我身邊做只狗?!碧K梓宸用侮辱性的語言刺激著南宮靜。
白燃護在蘇梓宸前面,南宮靜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緣,白燃冷眼看向自己的姐姐,到如今看這個女人還是這般陌生。
“南宮靜,他說的沒錯,如果他有什么閃失,秦懷川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不要沖動。”白燃對南宮靜發(fā)出警告。
“白燃,現(xiàn)在就連秦懷川都不知道我們在哪?現(xiàn)在我們想要怎樣就怎樣,就算殺了這個臭小子,秦懷川又怎么會知道?!蹦蠈m靜無法忍受蘇梓宸在她面前晃悠,她現(xiàn)在深深地恨著傅越澤一家子。
“南宮靜,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秦懷川的手段嗎?秦懷川自然有辦法知道蘇梓宸的安危,你別天真了,我可不想和你抱著一起死?!卑兹继嵝涯蠈m靜,他現(xiàn)在越來越討厭這個無腦的女人。
“白燃,你現(xiàn)在就像秦懷川的一條狗,你知道嗎?”南宮靜恥笑著白燃。
這一句深深刺激到了白燃,當初如果不是為了她,他又怎么會去求秦懷川,南宮家的人果然都是沒有心的。
早已經(jīng)后悔自己為了所謂的血脈至親,出賣自己,到頭來什么也沒有得到。原本可以在意大利好好闖出一番天地,如今已經(jīng)漸行漸遠,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家,放棄了自己的理想,現(xiàn)在想想還真的不值得啊!
“南宮靜,當初就應(yīng)該讓你死在牢里?!卑兹家蛔忠活D的說道,他的眼里涌出一股仇恨之情。
南宮靜有些心驚的往后退了幾步,她看見白燃眼里的失望,她甚至看見白燃的恨意。好似下一秒就要將她抹殺,這種時刻南宮靜不敢再亂來。
而在白燃身后,蘇梓宸露出嗜血的笑,他挑釁的看向南宮靜。只要南宮靜在他身邊一天,他就要讓南宮靜不好受,嘗過恨的滋味,才暫時忘記那些加俱在身上的痛苦。
南宮靜顫抖著手,她緊咬著下唇,臉上毫無血色。半響她才不甘心的對著白燃說道:“我們是在養(yǎng)小惡魔,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死在他的手里?!?
看也不看南宮靜,白燃轉(zhuǎn)過身,就當南宮靜在自說自話,他深深地看了眼蘇梓宸。
“放心,我一定會護你周全?!卑兹紝μK梓宸做出男子漢的承諾。
“白燃,我很同情你?!碧K梓宸一雙眼睛像是看穿了一切,他眼里有著同情也有著輕蔑。
看著蘇梓宸洞察一切的眼神,白燃別過臉,他看向虛無的遠方,竟然會被一個小孩子同情,這樣聽來就連自己都要同情自己了。
聽南宮靜尖銳的聲音說著蘇梓宸是惡魔,然而白燃卻不這樣想,有時候他甚至以為見到了天使,他清楚蘇梓宸心底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