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快躲進去!”蘇梓宸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只有這里才有藏身之處,便將疊在一起的箱子費力的移出來一塊,然后將蘇梓軒塞進去空位里,“不要出聲,記住一定要逃出去找到爸爸!”
蘇梓軒都來不及說話,蘇梓宸就已經(jīng)將另外一個巷子疊在他的頭上。
乍從外看去,不抽開箱子,根本不會知道里面還躲著一個人。
“你這個小孩,是怎么進來的?”蘇梓軒緊緊的捂住嘴巴,害怕得渾身顫抖,聽到外面兇神惡煞的男人向著留在原處的蘇梓宸質問道。
蘇梓宸不說話。
“大哥,這個好像是傅越澤的兒子,我看過照片。”又有另外一個男人說。
“帶進去,一起關起來,別讓他跑了!”
……
“賀靜宇先生,你是否愿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并與她締結婚約?無論富貴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在漫長的沉默中,莫怡安臉色蒼白。
“我愿意。”
聽到期許的三個字,她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莫怡安小姐,你是否愿意這個男人成為你的妻子并與她締結婚約?無論富貴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愿意。”
“那么,你們夫妻雙方可以交換戒指了。”
……
助理一號匆匆跑至正在觀禮的傅越澤身邊,垂頭和傅越澤說話。
“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傅越澤神色一變,冷聲問道。
坐在傅越澤身邊的南宮靜關注著他們,聞言了然的勾了勾嘴角。
“從早上出門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派去保護的人也跟丟了。電話打不通,手機關機,GPS定位不到人。”助理一號斂眉又說道。
“派去的都是什么人?”傅越澤聞言,臉色變了又變,強壓下心中莫名的慌亂,凝眉說道,“加派人手,繼續(xù)找,無論如何都要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找到!”
這個地方再也呆不住,傅越澤從座上起身,冷凝著臉仿若身上鍍了一層寒霜,朝著出口走去。
助理一號神色冷肅的邁著長腿跟在他的身后。
教堂中本來一片肅靜,傅越澤本身就容易引人注目,看到傅越澤如此反常的舉動,不禁變得鬧哄哄。
行禮的兩個人正在交換戒指,聞聲轉過身來,卻只看到傅越澤跨步走出教堂的背影。
“他怎么了?”莫怡安心臟劇跳,一陣心慌,低聲出言自語一般輕聲問道。
傅越澤如此反常,是和……蘇熙有關嗎?
是熙熙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為何,莫怡安心中莫名的確信此時傅越澤的離開一定是因為蘇熙。
“沒事。”賀靜宇卻神色未變,轉回身來,“我們繼續(xù)吧。”淡淡說道。
“總裁,找到小少爺了。”助理一號行色匆匆。
傅越澤聞言,立刻從沙發(fā)中站起。
“在哪里?”如往常一般的冷肅的聲音中透露一抹急切。
他們從婚禮現(xiàn)場回別墅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傅越澤心中已經(jīng)有了毀滅一切的沖動。
“……醫(yī)院。”助理一號頭垂得比腰還低,回答道。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人了,只有他留在傅越澤身邊隨時注意動向做調度和匯報,心中自然清楚傅越澤現(xiàn)在已然是移動火庫,因此說話的時候不免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
“醫(yī)院?”傅越澤挑眉。
“是被清潔工人發(fā)現(xiàn)的,被發(fā)現(xiàn)的昏迷在路上,現(xiàn)在還……沒醒。”助理又說道。
傅越澤朝門口走,走到一半轉身停步:“只找到一個?”心中的急切讓他失去的原來的判斷力,終于在一分鐘之后自動找回來。
助理躬身垂頭。
傅越澤明白了,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狂怒,“沿著找到人的那一條路,繼續(xù)找!”
而后轉身便走。
“是,總裁。”助理一號答道。
蘇熙從昏迷中悠悠轉醒,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銹跡斑斑的玻璃都不全的鐵窗。
“你醒了?”女人的聲音在偌大空曠的空間里面顯得悠揚。
蘇熙皺了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手腳被綁,被人扔在一張床上。抬頭,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沙發(fā)是新的,與廠房的破舊空曠格格不入。空氣中都是潮濕發(fā)霉的味道。
“蘇悅兒?”回憶起之前發(fā)生的一切,蘇熙神色轉冷,“你這是要做什么?”
竟然用計將她綁到這里來,她又是哪里得來的怡安的手機?
蘇悅兒朝蘇熙走來,神色莫名的溫柔,伸出手觸碰蘇熙的臉頰,“姐姐,你知道嗎,這么多年沒見你,我天天都在想你呢。”
蘇熙感到一陣陣違和,別過頭去,“你先放開我。”掙扎著想將身上綁著的繩子掙脫。
她瘋了嗎?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蘇悅兒,你這是綁架!”繩子很緊,根本沒有辦法,蘇熙試了一陣,只得放棄,抬頭和蘇悅兒氣急敗壞說道。
蘇悅兒卻索性坐在床沿上,看蘇熙的一舉一動仿佛在欣賞一個藝術品,聽到蘇熙的話以后,蘇悅兒卻反常的笑了。
“綁架?”無所謂的聳聳肩,蘇悅兒說道:“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怕嗎?姐姐,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了呢,你是我的姐姐,可是你卻老是和我作對,搶走本來屬于我的一切,現(xiàn)在連司曜哥哥都不要我了,你說,是不是因為你?是不是因為你?!司曜哥哥才執(zhí)意要和我離婚的?!”
“你沒回來這幾年,司曜哥明明對我很好的,他很愛我,又很疼我,都是你!你一回來,司曜哥就變了!”
蘇悅兒神色瘋狂,手指著蘇熙,到最后甚至直接抽手狠狠給了蘇熙一巴掌。
“你是我的姐姐,可為什么你什么都要和我爭?為什么?!”
蘇悅兒沒有收力,可是胡亂揮舞,狀似瘋癲,打在蘇熙的頭上卻并不怎么疼。
蘇熙完全沒料到蘇悅兒會忽然發(fā)狂,神色扭曲,雙眼欲突,那樣猙獰,看起來分明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心中一驚,蘇熙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
“蘇悅兒,爸爸是你的,蘇家也是你的,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和你爭過,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想過再回蘇家,也沒再和年司曜有任何聯(lián)系,你冷靜想想,是不是這樣。”
蘇悅兒聞言,慢慢的冷靜下來,歪著頭打量蘇熙。
“好像是這樣的。”半晌,她喃喃說道。可忽然,她又蹙緊了眉頭,“但是司曜哥一直都沒忘記過你,他留著你的照片,他每天去看你畫的話,當寶貝一樣珍惜著,他以為我不知道,可是我什么都知道……”
說著,她又開始憤怒。
“明明我才是司曜哥的妻子,他應該愛我才對,為什么他心里想的都是你?為什么?!”
“如果沒有你,司曜哥就不會這樣了,蘇熙,你根本就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這世上既然有我蘇悅兒,為什么還要有你蘇熙?!”
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把刀,被蘇悅兒握在手中,鋒利的刀鋒冷光閃閃。
手持著刀逼近蘇熙,在蘇熙的眼前虛畫。
“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劃花你的臉,是不是還有那么多男人喜歡你?”蘇悅兒喃喃說道。
她真的瘋了!
蘇熙心中無比確定的想著。
刀就在眼前,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但害怕又有什么用?
蘇熙力持鎮(zhèn)定,勸撫道:“蘇悅兒,你放我走吧,現(xiàn)在放我走,我們就當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年司曜知道的話,也不會想你這么做的。”
“他不會管我了!”蘇悅兒聽到,卻猛的將刀逼近,直指蘇熙的眉心:“司曜哥和我離婚了!他和我離婚了!都是因為你!”
蘇悅兒瘋了一樣大吼大叫。
蘇熙一愣。
忽然有些明白蘇悅兒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年司曜與蘇悅兒離婚,蘇熙始料未及,他們不是很恩愛嗎?怎么會說離婚就離婚了呢?
難道蘇悅兒以為,年司曜和她離婚,都是因為她?
“和我沒任何關系,自從七年前,我就再沒和年司曜聯(lián)系過。”蘇熙解釋。這么多年,和年司曜第一次見面,還是上次的晚宴上。
但蘇悅兒顯然不理會蘇熙的話,在她心里,早已認定蘇熙的罪責。
她冷冷一笑,手中揮舞著匕首,“別多費口舌了,今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司曜哥不要我了,蘇氏也垮了,就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冰冷的匕首觸碰到蘇熙的臉頰,輕輕一劃,蘇熙的臉上便出現(xiàn)了一道血口。
“只是劃花你的臉,太便宜你了。”蘇熙臉上一痛,蘇悅兒卻在此時收回了手,朝著門口輕喚一聲,“都進來吧。”
四個男人魚貫而入。
一個人手抱一臺攝像機,又有一個人抱一臺電腦。
四個男人看蘇熙的眼神皆不善。
“你不是向來都高高在上嗎?你不是一直都很驕傲自持嗎?”蘇悅兒冷冷哼笑,向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臉扭曲成惡毒的神色:“我倒是要看看,被四個男人上過以后,你是不是還清高得起來?”
“蘇悅兒!”那四個男人進來,蘇熙就有很不好的預感,沒想到蘇悅兒竟然打的是這樣的算盤,不禁對著蘇悅兒低喚一聲,試圖讓蘇悅兒理智一點:“你這么做有什么用?年司曜和你離婚,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傅越澤馬上就會找到我,到時候你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蘇悅兒卻一點也不怕,殘忍的笑道:“你就叫吧,盡情的叫吧。你的聲音,只會讓他們更興奮哦……”
那四個男人已經(jīng)漸漸逼近,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
“等了好久了,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這么好的貨色,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呢,讓我先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