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妹說出現了一些莫名其妙不知名的人物,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七七在這里先道個歉,而后解釋一下,這些莫名其妙的人物其實是友友們已經認識的人,只是七七為了賣關子沒有直接道出他們的名字,而打算像剝洋蔥一樣,一點一點撥給大家看,或者像探險一樣,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慢慢深入寶藏,自覺那樣才有意思,如果沒能達到這個效果,反而讓友友們摸不著頭緒,七七表示很抱歉,但七七保證,這些人物已經是最后出現的一撥了,決計不會再多了,請大家放心看,那些不知名的任務,想必大家再耐心的等上一等,就會撥開云霧見青天了,嘻嘻。
“帆希這孩子很善良,對誰都很溫和,你知道席墨那個專門收留小動物的收容站嗎?那里的小動物很大一部分都是帆希帶過去的,這孩子最看不得這種可憐事?!奔o嘉祥沒有理睬甄平凡顧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悠悠的望著一側,腦子里的記憶如過眼云煙駛過他的腦海,他絮叨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甄平凡聽。
紀老大。。。這是要跟我推心置腹?甄平凡從沒見過紀嘉祥滿臉傷感的模樣,怔了一下,但仍舊認真的去聽。
紀嘉祥似乎僅僅是在訴說,甄平凡的沉默并沒有妨礙他想繼續說下去的欲望,只見他又嘆了口氣:“這孩子可憐,十五歲就沒了母親,九年前又出過那種事。。。別看現在一臉溫和,對什么都淡淡的模樣,但其實心里的苦他是誰也不告訴啊?!?
苦?甄平凡忽然想起初見他時雖然笑的陽光,但總有一種憂郁的感覺參雜其中的乖乖感覺,當時是初見,她不以為會再見面,所以就忽略了這種感覺,再以后接觸,他似乎隱藏了自己的憂郁,一直都以淡然的模樣示人,以此她初次與他見面的印象便從此被深埋在不曾開墾的模糊記憶中,這一次經紀嘉祥這一提,她那塵封的記憶便突然出現在了腦海中,“我沒想到。。?!?
“我是覺得你們兩個都是那種心地善良的孩子,而且也都喜歡那些小動物,受不得它們挨餓受傷,所以便覺得你與他能夠談得來,你別看他跟誰都好,其實心里一直都與別人保持著距離,就那樣不遠不近?!?
這點甄平凡倒是認同,她開始覺得紀帆希脾氣好,人又和氣,所以很自然的與他接近,但是后來慢慢相處想來,總覺得紀帆希雖然也會時不時的和自己開開玩笑或者說話也輕松,但不知為什么,她總感覺他離自己很遠,不是空間的距離,而是心理上的,紀帆希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薄霧,在這層薄霧外圍去看他的話,總是有那么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空靈感,與你談天說地可以,對你關懷備至也可以,偶爾和你開開玩笑也可以,但似乎總有那么一塊禁地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走進去的,“二少爺為什么會這樣?”
“他十六歲那年出過一場車禍,有些事情記不得了,醫生稱之為選擇性失憶,說他是故意不想記起那些事情的?!?
“選擇性失憶?”甄平凡知道這個詞,可是。。?!澳撬纪浟诵┦裁??”
“他只知道自己出了車禍,但車禍究竟是怎么造成的,他不知道,他當時受了挺重的傷,而且他心里愧疚。。?!奔o嘉祥說的沒有很是混亂,甄平凡聽得有些費勁,但還是很快抓到了重點:“愧疚,他愧疚什么?”
“因為在同一輛車上,還有接他放學回來的司機,那個司機和我是戰友,還曾救過我的命,因此我發跡后知道他下了崗就讓他過來給我開車,他對帆希那孩子特別好,我呢因為工作忙,所以也就拖他對帆希這孩子多照顧點,因此兩個人的關系甚至比我和帆希還像父子,而那次車禍,老李沒了,交通警察后來經過勘察,說是老李為了救帆希,故意打了方向盤,把危險留給了自己?!奔o嘉祥說到這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甄平凡心里一緊,是啊,如果最親愛的人當著自己的面死去的話,而且還是為了救自己,那么這打擊的確是很大的,難怪紀帆希會覺得難過,會覺得愧疚,不知為什么,她心里有些隱隱約約心疼起那個一直笑的恬淡,對誰都是一副溫溫潤潤的紀帆希了,他當時還只是個孩子,這種事情并不是他能夠完全承受得了的。
“所以。。。多和他聊一聊,你們倆有共同的愛好,也更容易聊到一塊去。”紀嘉祥回頭看了一眼甄平凡,眼中閃過一絲信任,“如果你能就此打開他禁錮的心扉,老大會很感謝你的,丫頭。”
甄平凡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會遭到紀老大的信賴,但心里的那股俠骨柔腸和千年不變的同情心就此泛濫,她使勁眨眼點頭:“老大,我如果有時間便肯定會。。?!?
“不是如果有時間,而是必須擠出時間。”紀嘉祥臉色驀地一滯,“以后就不要去給紀卓揚那小子按摩了?!?
甄平凡不明白紀嘉祥為何會翻臉如此之快,心中還在呆愣的時候,嘴巴便不受控制的說出口:“為什么,老大?”
“不為什么。”紀嘉祥斜眼看了一眼甄平凡:“你不愿意?!?
“我怎么會不愿意。。。嗬。。?!闭缙椒灿X得紀嘉祥的那雙銳利的眼睛似乎能夠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內心,這讓她有些被看穿的不安感,她低下頭,不自然的笑了笑,“如果老大不愿意讓我給紀大少爺按摩的話,我就不按了,可是。。?!蔽铱刹桓胰フf。
“他回來我就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你就不用管了?!奔o嘉祥仿佛知道甄平凡要說什么似的,打斷了她,給她吃了個定心丸。
“那就好?!闭缙椒颤c了點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心里是個什么滋味,不去紀卓揚那里按摩是她很久以前就天天禱告的,可是現在真的實現了,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為什么呢?嗯,應該是因為這樣就沒辦法與他分析案情的進展了,不。。。不,這個理由太牽強,怎么可能沒法分析,只是不去按摩,又沒說不能見面,不能打電話。那就是因為不能去他臥室的書房去看鬼手蕭郎,切,鬼手蕭郎的書是借來看的,又不是呆在他臥室書房看的,你看完一本再去借一本不就可以了,再說他還用得著你,就算你不想看,他也會哭著喊著拿過來給你看的,再不濟,徐老爺子那里的小說還不夠全?那。。。那如果這些都不是的話,那肯定是因為我習慣了,對,肯定是因為習慣了,所以說。。。習慣,真不是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