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來,完全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梁永狼狽的來到我面前,一臉頹然,說紀嘉祥不肯借錢給他,說他沒有做生意的資質(zhì)。
“那你沒有告訴他你想娶妻子了,想要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么?!蔽胰缡菃査?。
他點點頭,“告訴了,可是嘉祥說,如果。。?!彼纯次?,欲言又止。
我能夠猜得出紀嘉祥會說什么,我望著他:“他說什么?”
“他說。。。一個女人如果太在乎男人的外在條件的話,那說明這個女人并不值得擁有?!闭f完,他便低下頭,不敢看我。
我一個勁的冷笑,然后轉(zhuǎn)過身,拋下一句話:“他說的很對,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說完就作勢要走。
當我走出兩米以后,他終于跑過來抓住了我,“一琴,我再去求他?!?
梁永的態(tài)度讓我知道我的計劃慢慢朝成功的方向走去,我看著他,冷笑一聲:“算了,你就算求他一千次一萬次,他也不會借給你錢,你當初拼了命去救他,可他現(xiàn)在給你了什么,讓你做一個司機,賺著那可憐的工資,甚至你那么大年齡沒有娶媳婦,他都沒有關(guān)心一下,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哎,如果沒有你,他現(xiàn)在可能葬在哪里都不知道,可是,他不僅不感恩,反而拒絕了你的請求,我不知道是他太冷血,還是你太好欺負。。。。”我說了一大頓諸如此類的話,開始他還一個勁的搖著頭為紀嘉祥辯解,再后來,慢慢的,他的臉上帶上了怒意,再后來,怒意便逐漸被恨意取代,對于他的反應(yīng),我很滿意。
梁永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被仇恨取代,他的雙手握緊又松下,松下又握緊,良久,他才轉(zhuǎn)過頭,問我:“那我該怎么辦?”
“他不是瞧不起我這種女人么?”我冷笑:“那我便非要嫁給他?!?
他聽到我這樣說,頓時瞪大了眼睛,“不行,你是我的。”
聽到他這么說,我心里一陣反感,但還是微笑著說道:“我當然是你的,可你如果一直是一個司機,我總歸不會嫁給你,我遲早都要嫁人,如果我去了紀家,我們還能夠經(jīng)常見面,如果我嫁給了別人,你甚至連見我都見不到?!?
他抿著嘴不說話,通過他痛苦的表情我知道他的內(nèi)心在做掙扎。
于是為了堅定他的決心,我繼續(xù)說道:“再說我嫁給了紀嘉祥,并不代表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這句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轉(zhuǎn)過頭,一臉迷惑的看向我。
我笑了笑,說道:“如果,紀家的財產(chǎn)最后變成我和你的,到時候,他們凈身出戶,我們不是還可以在一起么?”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但還在掙扎。
“你要想清楚,你拼了命救的人是怎么對你的,他僅僅讓你做他們家的司機,他高高在上,而你。。。在他面前,只是一條可憐的狗,你不覺得自己很悲哀嗎,你不覺得自己應(yīng)該報仇么?”我鼓動著。
或許我的話起了作用,也或許是他內(nèi)心的邪惡因子被釋放了出來,也或許是金錢的力量太過于巨大,他在思索了一段時間后,終于默認了我的計劃。
于是我們開始為我去紀家這首要的事情籌謀劃策。
很多想法都不可行,一個一個被PASS掉。
直到有一天,他說時間到了,要去接紀帆希下課,我腦子里忽然蹦出了一個靈感。
如果我可以做紀帆希的家庭教師,那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他們家了嗎?
聽到我這個想法,梁永便搖頭,他說:“不可能,帆希很聰明,學習非常優(yōu)秀,完全沒有請家教的必要。”
他這樣說,讓我又有些頹喪。
“不過,如果帆希生病在家的話,倒是有可能會請一個家庭教師,但這也并不長久,畢竟病總是會好的,更不用說是他這種正處于長身體的男孩子,連得病都不會的。”
生病在家!梁永的這句話提點了我,我忽然心生一計,抬起頭,我看向他:“不得病,如果吸毒怎么樣?”
“吸毒?”梁永愣了一下,然后便明白了過來。
他起初并不同意,雖然他現(xiàn)在對紀嘉祥已經(jīng)是滿腹怨言,但紀帆希畢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當然不忍心看著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孩子因為大人們的陰謀而過早的墜入深淵。
但良心在欲望面前,總是過于渺小,經(jīng)不起我的再三勸說,他終于向欲望低頭。
于是我的計劃便開始了。
梁永不知道的是,我現(xiàn)在仍舊是陳一森的情婦,只要陳一森一天不說要我離開,我便不會主動放棄這張飯票,所以,當我問他,能不能派幾個手下替我做件事情的時候,他便對我說的要做的事情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開始并不想說,但陳一森似乎是鐵了心,只要我不說,他便不會派人幫我做事。
于是我便把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我沒有任何隱瞞,我當時想,既然要告訴,便全部都告訴,這樣,我從他身邊離開的時候,也不會那么困難,而且說不定以后我的計劃還需要他的幫助。
陳一森可能沒想到我竟然會在他沒留意的時候有了這樣一個計劃,很是吃驚,但當聽到我說出如果我能夠進入紀家,并成功成為紀太太的時候,我會給他一筆錢作為報酬,他便一口答應(yīng)了。
陳一森是個極度愛錢的人,這一點我很了解。
他派了他手下一個叫做喪狗的混混去接近紀帆希。
計劃很簡單,那天梁永故意出了一個小車禍,于是便沒有人接紀帆希回家,喪狗呢,就按照我的吩咐帶著自己的兄弟在學校門口堵他。
很快,紀帆希便落入了我們的圈套,迷上了毒品。
直到有一天,他吸完毒,神情恍惚的走出夜總會,絆倒在地,嚎啕大哭的時候,我知道,自己華麗麗登場的時刻到來了。
我從他身上搜出手機,然后給紀嘉祥打了個電話,過了沒多久,他便開著車過來,看到紀帆希的樣子,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那是我第一次與紀嘉祥見面,很成功的,我在他面前塑造了一個救命恩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