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我那個不孝孫子傷你太深了,淺淺啊,出了四年前的事,你能夠這樣對待他已經很好了?!?
老爺子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何嘗不想曲淺溪和連慕年在一起?但是他們兜兜轉轉的,自他們結婚起已經五年多了,兩人都沒有快樂過。
人生年少的時光能有多少年?他們之間的隔閡又太過深,他怕如果兩人再糾纏下去,只會耽擱了兩人的終身大事,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所以他希望他們能斷則斷,最好快刀斬亂麻。
尤其是這四年來連慕年過得怎么樣,他這個爺爺再清楚不過了,曲淺溪現在如此的冷淡,看來是打定主意不想跟他再續前緣,而孫子卻一往情深,這樣下去,只會苦了孫子罷了,所以,他想著,他們斷了就斷了吧,只要都能好好的過日子,忘記以前的事,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有錯?!鼻鷾\溪頓了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是她既然選擇了回來,現在連慕年又在許氏集團任職,她跟老爺子免不了要見面的,有些事一次性說清楚比較好。
曲淺溪十指骨節泛白了些,攥住電話,吸了一口氣說道,“爺爺,只能說我們有緣無分吧,四年前的事——要我原諒連慕年,現在我還做不到,他想要補償什么的,我也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我能自己想辦法,爺爺,您跟他說一下,我們真的不可能了,他不用補償什么,我們就做陌路人吧?!?
老爺子蹙眉,“為什么你自己不跟他說清楚?”
“我說了,但是沒有用?!毕肫疬B慕年,曲淺溪厭煩的揉揉額頭,心情煩躁。
老爺子聽曲淺溪的意思,看來她是真的對連慕年沒有什么心思了,心里也不禁的惆悵起來,四年前曲淺溪對連慕年可謂是一片癡心,現在卻冷漠得連路人也不如,看來自己是說對了,連慕年傷她太深了。
曲淺溪沒有跟老爺子繼續說下去,其實他們之間也是有一定的隔閡的,畢竟現在他們的立場不同了,老爺子說這番話的意思,曲淺溪也是明白的。
她匆匆的掛了老爺子的電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知道有人打電話進來,而她也猜到了那個人是誰。
果然,她才掛了電話,電話那邊的人又打了電話過來,“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發到你郵箱里了,你看一下,如果你想,你隨時都可以去一趟那里?!?
曲淺溪聞言,眼神一冷,沒有說什么。
兩人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曲淺溪掛了電話后,想繼續的工作,等一下就去辦一件事,但是手機卻忽然來了一條短信。
“這幾天我會回去一趟w市,念念我會托人照顧好的,你放心好了?!薄鑿╅?
曲淺溪狐疑的皺眉,這件事凌彥楠怎么不在電話里說,偏偏要特別的發信息過來?難道還怕她聽力不好,聽不到這件事不成?
她笑了下,也沒有怎么在意,也回了一條信息后,再度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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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下午還沒到下班的時間,人就已經離開了公司,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她才離開,王天鳴就敲了連慕年的辦公室的門。
連慕年的公司現在做得更大,工作實在是繁忙,他每天有不斷的事情要處理,他人雖然是在許氏集團,但是他花費的時間大多數都在他自己的公司和連家的產業上,他很忙,很多事通過電腦跟人視頻,卻效率不高,雖然許氏集團沒他什么事了,但是曲淺溪在,他不想離開。
所以王天鳴進來的時候,他連頭也不抬,抿著唇淡淡的說,“有事?”
“剛才接到了電話跟蹤,凌彥楠給夫人打了個電話?!?
連慕年聽到夫人時立刻就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抬頭示意王天鳴繼續說下去。
“凌彥楠告訴了夫人許美伊小姐所在的監獄,還有——他已經幫夫人以夫人的名義跟監獄那邊的人打了個招呼,夫人剛接了電話就出去了,應該是去了監獄。”
連慕年立即起身,帶上手提電腦,邊收拾桌面上的文件放進文件包里,邊說,“有派人跟著了嗎?”
“有的?!?
王天鳴才說完,連慕年就已經收拾好東西了,提著文件包和手提電腦就出門,闊步踏出辦公室,坐上車時連慕年似乎有些擔心,微微的蹙眉,冷淡的說,“加速度,跟上夫人?!?
王天鳴點頭,車子飛一般的出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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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美伊聽說有人來看她的時候,以為是許母,她每隔一段時間就過來看她的,但是現在距離她平常會過來的日子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她都還沒過來,許美伊不高興了,抿著小嘴冷冷的跟在獄卒的身后。
監獄里,一般都是面對面,隔著一個隔音玻璃彼此聊電話的,可能是凌彥楠托了人,所以曲淺溪能夠進去跟許美伊坐在同一張桌子的椅子上。
她等了十來分鐘,許美伊才到達。
許美伊以為是許母,生氣的傲然的翹起眼角,不看曲淺溪,但是在她見到坐在眼前的人是曲淺溪的時候,毛孔立刻舒張了,血液往腦袋上涌,眼眸倏地睜大了,眼里從滿了不可置信,受刺激過大,不由得扯開嗓子尖叫起來,“曲淺溪!怎么是你?!你——你竟然沒死!”
四年前,她知道曲淺溪自殺后就消失不見了,她也知道連慕年找了她一段時間,那時候聽說曲淺溪還沒挺過危險期,而且四年里,曲淺溪沒有出現在她的眼前,所以她不止一次想,或許曲淺溪早已經抱著她死去的女兒死了,否則,她殺死了她的女兒,如果曲淺溪還有一命在,她不可能會任由自己這樣銷聲匿跡。
而她同樣的也想過曲淺溪還生還著的可能,但是看到她還站在她的眼前好好的,依照光鮮亮麗,跟自己形成了劇烈的對比,她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
曲淺溪雖然知道許美伊是進了監獄,但是沒有想到她會變成這個樣子,不由得頓了下,一時間忘了反駁了。
許美伊身上穿著一件骯臟寬大的囚服,她穿著很不合身,感覺不像是她的似的,她的頭發不再像以前那樣弄一個時尚的梨花頭,現在剪成了齊耳的短發,但是短發的她跟以前的她相比,還是顯得凌亂不堪,讓曲淺溪更加驚訝的是許美伊削瘦的顴骨突出的小臉,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雙眼無神,但是在看著她的時候,又尖銳狠辣得過分,矛盾不已。
總體上,許美伊給曲淺溪的感覺,變了。
許美伊看著曲淺溪優雅的坐著,面容姣好,漂亮依舊,心里就想被針扎一樣,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她,眼眸里有著瘋狂,她狠狠的掙開被獄卒攥住的手臂,沖到曲淺溪的面前,伸出因為瘦弱而骨頭凸出來的十指,狠狠的掐住曲淺溪的脖頸,狠狠的尖叫道,“曲淺溪,你沒死?!你竟然沒死?!你怎么可以不死?你應該去死的!”
曲淺溪沒有防備,被她往死里掐住脖頸,頓時真的有些難以呼吸,臉色變得難看,別看許美伊現在看似營養*的樣子,暗示在監獄里的四年里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力氣自然也變大了,曲淺溪竟然掙不開她。
獄卒眼看此景,還得了,咬牙,狠狠的按住許美伊,眼眸狠戾,如果曲淺溪不在的話,恐怕一巴掌就要下去了,“發什么瘋?給我坐好!”
許美伊冷哼一聲,她才不怕獄卒呢,她咬牙,坐在曲淺溪的面前,看著曲淺溪漲紅了的小臉,忽視自己心底的妒忌,咬牙狠狠的說道,“曲淺溪,你以為你現在過得很好對嗎?要不是沒我在了,你以為你能過得如此之好?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失去的女兒帶給你的,要不是因為你女兒死了,我就不會進來這里,你的今天就是屬于我的!”她說得大聲,就好像是故意的,但也像說給自己聽,說服自己一樣。
曲淺溪的氣好不容易的順過來了,聞言抿著小嘴,哼了一聲,“許美伊,你是死性不改!”
許美伊不以為然,就算自己現在再落魄也不能讓曲淺溪看輕了,“你憑什么教訓我?你以為我現在落魄了就是一輩子么?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出去的,而我出去的那一天就是你曲淺溪好日子到頭的一天,只要有我在,你曲淺溪不可能有好日子過!”
曲淺溪靜靜的看著許美伊,忽然笑了下,說道,“監獄里的日子不好過吧?!?
她知道許美伊為什么進來監獄,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來看她一眼,她剛才進來看到她的模樣,說真的,心里有什么感覺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很復雜,但是現在看著許美伊,心底的復雜感忽然就沒有了。
許美伊想起自己這幾年的生活,眸子更加陰狠了,冷笑一聲,“曲淺溪,你得意什么,今天我受的罪就是你明天的后果,等我出去了,我要你悔不當初!”
“殺了人進了監獄還能出來?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出來了,就算你出來了,我看你也沒有這個本事讓我悔不當初了,我等著。”
“你以為我沒有把握能出去我會這么說么?我告訴你,已經有人向我承諾,不久之后,我就能出去了!你就等著吧!”許美伊咬牙,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出去,所以心有些虛,見曲淺溪占了上風,冷哼一聲,“曲淺溪,你現在表現得你自己過得再好又怎么樣?你的孩子都死了,我為什么留在監獄里,你會不清楚嗎?我一天還留在監獄里,就等合同于提醒你你保護女兒不力死去的事實,你的痛苦跟我一樣,甚至比我更痛苦呢?!?
當初她進監獄是連慕年報的案,醫生集體證明孩子已經死了,說實在,許美伊剛才自己說的這番話都覺得自己說得很對,她過得不好,曲淺溪也未必過得好,她的女兒死了,除了曲淺溪去死還有什么能讓她更快了的事?
想到這,許美伊得意的笑了下,冷冷的看著曲淺溪。
曲淺溪瞇起眼眸,思索著許美伊口里的那個如此有能耐的人是誰,很快的就有了答案,但是不說話,抿著小嘴笑了下。
她千算萬算都可能想不到,她的女兒沒有死,而她進監獄里受的苦,就當是為她的女兒贖罪!
曲淺溪不說話,以為她是心痛了,許美伊無比得意,她笑容異常的甜美,“怎么?想起那個因為我故意推你下水而早產不到一天又給我弄死的孩子,很傷心吧?”
“許美伊,看來你是嫌你的生活過得太好了!”
許美伊的話音才落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自門口傳進來,許美伊頓時花容失色,倏地別過臉,驚慌的掩飾著自己的容顏,她起身,甚至想走但是她頓了下,似乎又不甘心,又想看看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的來人的模樣。
但是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她臉色更加慘白了,頓時別過臉,不敢看來人。
但是曲淺溪聽到來人的聲音時,冷了小臉,沒有回頭看。
連慕年姍姍來遲,見到對坐著的兩人,許美伊雖然是身子面對著她的但是她的臉卻別開了,而曲淺溪則是背對著他,他已經走到她的身后,她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想起剛才許美伊說的話,連慕年心一緊,看著許美伊的眼眸更加冷漠得可怕。
曲淺溪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了過來,冷笑了一聲,睨了眼連慕年。
她才來多久?屁股還沒坐熱,他人就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至于嗎?怕她會對許美伊不利?
呵——
他的這番表面上的功夫還真的做得不賴呢,許美伊進監獄了,他不但因此能夠得到心靈上的救贖也能給許美伊造下的孽尋找救贖,還真的是一箭雙雕啊。
雖然許美伊在監獄里是過得苦了點兒,但是以連家的人脈,許美伊坐個牢他一樣能庇護著,能有什么事?能辛苦到哪里去?
她想著,嗤笑一聲,抓起手提包起身欲離去,但是在離去之前,她的目光落在連慕年和許美伊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她的說的話也是針對兩個人說的,“你能有能力的把她弄出去我也能叫人把她給弄進來,如果許美伊不知死活真的要挑釁我,盡管來就是了。”
說著,她轉身出去,連慕年皺眉,聽到她的話,忙走了出去,但是許美伊忽然起身,飛快的跑到他的身邊拉住了他的手,抬起大眼貪婪著看著眼前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過的他,眼里噙滿了淚水,“年……”
連慕年眸子一冷,厭惡的甩開她的手,“許美伊,滾開!如果你還敢對淺淺出耳不遜,別怪我不客氣,你跟劉二強的那點破事,你想弄得人盡皆知我可以成全你!”
許美伊看著連慕年,心里是想念的,但還是他吐出的話,明確讓她大驚失色,臉色蒼白,身子受不了的顫抖了下,搖搖頭,“我……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什么劉二強,我聽都沒有聽過?!?
縱使她表現得再不明白,她心里卻很清楚,連慕年口里的劉二強應該就是強哥了,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她跟劉二強的事連慕年竟然知道,他知道竟然什么都不說任由她被人玷污——
這一點她怎么受得了?
她一直都以為連慕年只是生氣了,所以才叫人將她關進監獄里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她被這么多人玷污,他、他竟然不幫她!
許美伊接受不了這個認知,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好不可憐。
她到底還是長得好的,雖然沒有以前光鮮亮麗了,但是還是一個美人來著,梨花帶淚的模樣還是惹人憐愛的,但是那人不包括連慕年。
他甩開了許美伊的手,像她的手有細菌病毒般,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拭著被她握住的手心,眉頭一直都是緊蹙著的,他沒有回頭看許美伊一眼,厭惡的將手帕扔進去垃圾桶里,闊步離開。
許美伊卻早已停止了哭泣,就在他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擦拭著自己的手的時候。
她攥緊了十指,緩緩的笑了,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甚至冰冷如霜,咬牙狠狠的看著離去的偉岸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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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追出去的時候,曲淺溪已經攔著計程車離開了,連慕年抿唇,“怎么不攔住夫人?”
“呃——”王天鳴是有攔但是奈何不敢攔啊,他怕自己出手重了,連慕年看了又不樂意了,而且曲淺溪的臉色看起來很冷,他上去也是少不了一番說辭。
連慕年上了車,叫王天鳴再他去許家的老別墅,而他則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思緒飄遠。
剛才聽著曲淺溪的話,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她誤會他了,他沒有想要將許美伊弄出去。
但是他到達許家的別墅時,曲淺溪已經將門關好了,他想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他沒有強行的進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別墅里亮起了微弱的燈光,但是隔著一層窗簾布,燈光很微弱,沒有多少光線能鉆出來。
王天鳴期間出去了一趟,提了一個保溫盒回來,將里面新鮮出爐的,叫人熬了幾個小時的海鮮粥,遞給不知何時已經放下手提電腦,支著下巴看著某一處的連慕年,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眼眸里好像都沒有焦距了,王天鳴記得他離去前,連慕年就是維持著這個姿勢了。
王天鳴已經用了餐,看了眼還亮著的燈光,看了眼優雅的用餐的連慕年,“老板,我們該回去了。”
都坐了四五個小時了,就盯著一扇窗,一扇門看,有意思嗎?
連慕年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看著隔著窗簾偶爾有人晃動的窗子,他知道曲淺溪是知道他在的,只是她不想理會他罷了。
想到她拒絕他的一切,防備的樣子,他漸漸的沒了胃口,將食物放一邊了,看了下時間,淡淡的對王天鳴說,“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你呢?”
連慕年沒有說話,靠在椅背上闔上眼眸。
王天鳴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離去的打算了,不由得蹙眉,“你這樣子能睡得著嗎?”
但是話一說完,他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連慕年眼眸依舊閉著,但是性感好看的薄唇卻抿唇一個苦澀的弧度,“我去哪里能睡得著?
王天鳴沒有說話,到底還是走了。
曲淺溪自回家后,就知道門口停著一輛車子,車子的主人是誰,曲淺溪自然清錯不過了。
不過她沒有理會,到了晚上睡覺時分,她關上燈睡覺了,都沒有出去窗外看一眼,但是她卻知道他還在,因為窗戶里的窗簾有一絲自外車燈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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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曲淺溪起身吃完早餐的時候,出門時,連慕年的車子還在,兩人的視線相交匯,曲淺溪沒有避開眼眸,冷然的看著他,連慕年也沒有避開,瞳孔里的波光卻是溫柔的。
他想說話,但是曲淺溪已經越過他,轉身離開,連慕年想起自己沒有洗漱,抿唇,回去洗漱后,在問了人曲淺溪的行蹤,才回到公司。
他回到公司,秘書小姐就跟他說,曲淺溪要開一個簡短的會議,大部分的股東都到齊了,連慕年忙趕了過去。
曲淺溪冷然的站在主席臺上,看了眼一直抿著唇冷看著她的許萬重,說道,“今天召集大家過來,就是想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公司改名的事兒?!?
曲淺溪的話音剛落,眾人面面相覷,而許萬重卻站了起來,“不知曲總裁對這個名字有什么不滿?又想怎么改?”許萬重聲音是沒什么問題的,只是他的嘴角卻噙著諷刺嘲笑。
曲淺溪別開眼,也爽快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曲氏集團”
許萬重倏地起身,大掌一拍,發出一陣強烈飛響聲,“我不同意!區總裁身為我們公司的總裁,因為自己的私事將公司改名,你知道對外的影響有多大嗎?”
曲淺溪卻當他的話是廢話,不看他一眼,問其人的人,“除了許先生,其他的人都沒意見吧?”
其他的咕咚紛紛看向連慕年,見他什么都不說,贊同的樣子,也沒有說話。
曲淺溪笑了下,扭頭看向許萬重,“許先生,您也看到了,小數服從多數,名字以后就改名為曲氏集團吧?!?
許萬重咬牙,冷睨著曲淺溪,但是既然這么多人都不投他,他能有什么話說?說再多也只是枉然,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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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連慕年都圍著曲淺溪轉,她去到哪里跟到哪里,曲淺溪當沒看到,一點也不影響她的心情。
但是兩天后,凌彥楠除了那天發了個信息來,就沒了下文,她知道凌彥楠如果說回來了,一定不會超過三天,而今天是第三天,凌彥楠都沒有來信息,她想打電話過去,但是手機沒有電了,只好用辦公室的固話打過去給凌彥楠的手機,卻沒有人接,只好打過去給他的辦公室,辦公室的人跟她說,凌彥楠在qq上給她留了言。
曲淺溪掛了電話,眼眸里充滿疑惑,四年來,她跟凌彥楠機會從未上q聊過天,他又為什么會這么做?
當她打開電腦時,看到凌彥楠那長篇的留言時,曲淺溪徹底的明白了,冷笑了下,下來q忽然起身往連慕年的辦公室走去。
秘書小姐正在給連慕年匯報情況,見到曲淺溪不禮貌的沉著臉進來,不悅的抿著小嘴,忍住沒說話的看了眼連慕年,卻見了面呢嘴角含笑的看著曲淺溪,似乎對她的到來早有擦覺。
曲淺溪到沙發上坐下,也不要求秘書小姐出去,只是坐著。
連慕年笑了下,揮揮手對秘書小姐說,“你下去。”
秘書小姐咬唇,她的匯報很重要,但是見連慕年不耐煩的瞇起眼眸,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只是,她走到門口時,被連慕年叫住了,心情似乎有些激動,“叫人做一些一些點心和奶茶過來?!?
秘書小姐頓了下,想起連慕年曾經的交代,點點頭,出去了。
連慕年起身,到曲淺溪的身邊坐下,但是曲淺溪身上更冷了些,他笑了下,也不在意,挪開了些距離,掏出茶幾下面的罐子,笑道,“渴不渴?我給你泡杯茶?”
曲淺溪起身,冷睨著他,“連慕年,別給我裝傻,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什么!”
連慕年一頓,但笑不語。
曲淺溪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凌彥楠發過來的消息,說連慕年這幾天都監聽了她和他的電話,所以打電話不方便,有事q上聯系,心底憤怒不已,要是她不小心打電話過去了,被他知道了女兒的存在該怎么辦?
想得到這,她心底一驚,語氣冷硬,“連慕年,你無權這么做!我可以告你侵犯我的*,也要坐牢的!”
連慕年笑,拉著她的手腕讓她坐下,輕聲道,“好好好,我錯了,別氣了,渴不渴?”
曲淺溪一愣,沒想到自己的怒氣沖沖,他卻是笑意盈盈,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著他優雅的擺弄著茶杯茶壺,諳熟的煮功夫茶。
她看著,不知怎么的,冷笑了下,諷刺的說,“飯不記得吃,卻弄功夫茶,真是夠特別的嗜好?!?
怎知連慕年笑容絢麗,扭頭看她,“淺淺……這是關心我?”
“你想太多了!”曲淺溪冷著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連慕年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敷衍了過去?!?
連慕年纖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杯沿把玩著,沒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想事情,但是她的嘴角一直噙著笑意,他停頓了好一會兒,直到茶煮好了,偌大的辦公室里茶香四溢,他倒了一杯放到她的面前,深邃的眼眸如無盡的漩渦,認真得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如果我說……我這么做就是為了讓你主動過來找我,你信嗎?”
曲淺溪一愣,沒有想到她等到的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連慕年眼眸里多了一抹苦澀,輕抿了一口香氣四溢的茶水,但是入口卻帶著淺淡的苦澀味道,看著她的側臉問,“不相信嗎?”
“你覺得我該相信?你以為我是三歲白癡?”曲淺溪才回神,冷笑了下,“連慕年,我沒有這么多時間跟你糾纏,我只要你跟我保證沒有下一次,否則,我不介意跟你法庭上見!”
當她直到他在調查她的時候,她跟凌彥楠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只是想窺探她的秘密,而她絕對不會容許她這么做!如果女兒的存在被他知道了,后果會便怎么樣,她不敢想象。
連慕年微微的瞇眸,看著曲淺溪緊張的模樣,心里多了一絲警惕,“淺淺,你緊張什么?我只是監聽一下你們的電話而已,還是你們……有事瞞著我?”
“沒有人會喜歡被人偷聽*!”被截中心思,曲淺溪心一震,覺得自己是表現得太過緊張了,但是她卻沒有將自己心底的情緒表現出來,冷然起身,“連慕年,別扯開話題。”
連慕年笑,眼眸無比真摯的看著她說,“我說的是實話?!?
曲淺溪一愣,差點就相信了,但是她暗自咬牙,起身冷聲道,“我不想再有下一次,如若有,下一次我不會再跟你廢話,直接對簿公堂!”
說完,她想走,但是連慕年卻拉住她的手,曲淺溪觸不及防,倏地跌落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驚呼,連慕年頎長的身軀忽然覆上她的,抱住她的臉,被茶水滋潤過的薄唇紅潤柔軟,伴著淡雅的茶香,吻住了她的小嘴。
曲淺溪一愣,心底有什么東西被卷起了陣陣的漣漪,眸子一暗,倏地一冷,想要推開他,卻徒勞無功,瞪著的眼眸看著闔上眼眸溫柔的她的俊臉,倏地狠狠的咬住他闖進來的舌頭,很不留情!
幾乎是立刻的,兩人都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連慕年吃痛,微微地蹙眉,卻沒有動怒,薄唇輕輕的允了下她的小嘴后,緩緩的放開,看著她的眼眸唇角漾開淺笑容,無奈的淺笑,“我家淺淺……幾年不見,都學會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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