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楠……”曲淺溪抿唇苦笑。對于凌彥楠,她無法付出他想要的感情,而她也覺得,他的感情她也消受不起,她也知道為了她也為了他好,他們應該分開,才能找到各自的幸福,她知道凌彥楠什么道理都明白,他不放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有他的想法,既然這些年來,他除了讓她主動離開這件事上,他從未強迫過她,所以,她相信凌彥楠不會這么一直下去的。
果然,現(xiàn)在他提出來了。
雖然她已經(jīng)想到了,卻絕對不會認為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所以,她能不驚訝嗎?她以為如果在去美國這一年里,他們兩人要是還沒有結(jié)果,他肯定會放手,她愿意再等一年。
她知道,凌彥楠愿意現(xiàn)在放了她,還是替她著想的,而且,應該也跟他現(xiàn)在的想法有關(guān)系吧,不知道是什么,讓他忽然轉(zhuǎn)變了自己的想法。
凌彥楠笑笑,忽然又說:“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陪我一個月,一個月之后你再回來,怎么樣?”
曲淺溪愣了下才點頭,“好。”
“在這段時間里,你還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你跟連慕年之間的事。”凌彥楠又補充了一句。
曲淺溪笑了,“好。”說到底,他還是替她著想,雖然帶有強迫性。
……………………………………………………
連慕年工作很忙,他出差本來要個三四天的,但是他開完會后,撥了曲淺溪的電話,沒有人接后,想起曲淺溪說過的話,他就急了,再等他處理完事情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他再撥電話,那邊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狀態(tài),他俊臉倏地沉了下來,忙叫王天鳴定了回去c市的機票。
“可是,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等不得,幾位主任都在我這邊等著,說要見您有要事商量。”王天鳴為難的看著幾位高層,頭疼的揉揉眉頭。
“盡快訂好機票,這次你不用回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子啊電腦上討論,至于那幾位主任,你叫他們現(xiàn)在過來見我,我處理完這點事后就上飛機。”
王天鳴嘆了口氣,“好吧,我現(xiàn)在就去辦。”他放下手機看了看,都晚上十點多了,照這樣下去,看來他今天晚上又要通宵了,否則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完?想到這幾天來幾乎天天都凌晨了,老板才放人,他心里就有些怨曲淺溪了,要是老板急著處理她的事,也用不著這么忙啊,什么事都攤一起了,本以為明天就能結(jié)束這種痛苦的日子了,怎知又有消息說夫人要跟凌彥楠去美國,據(jù)老板猜測,應該要去挺久的,所以,他們老板才急了。
所以,現(xiàn)在好了,真的是一件事還沒結(jié)束,一件事又接著來了,不知道何時才是個盡頭。
王天鳴在心底抱怨著曲淺溪的同時,已經(jīng)按照連慕年意向訂好了盡早的飛機票,連慕年匆匆忙忙的處理完事情后,就坐飛機回去了c市,回去到c市都已經(jīng)是凌晨了,他本來想去找曲淺溪的,但王天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告訴他曲淺溪已經(jīng)在昨天晚上十點就離開了c市前往美國了,具體去了哪里,沒有查到,應該是凌彥楠故意讓人消去登機記錄的。
連慕年俊臉一沉,咬唇瞇眸的回到了家里,還不忘記往王天鳴無論如何都要盡早的查出曲淺溪跟凌彥楠到底去了哪里。
回到家時,家里的人還在睡,他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倒也不困了,回到家就跑去了書房,打開電腦查看剛才王天鳴給他發(fā)過來的文件,同時也接到了王天鳴的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jīng)微微的露了白肚,室外的靜謐被人漸漸的打破,屋子里也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了各種細微的聲音,應該是家里的保姆起身煮早飯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接到了王天鳴的來電,說已經(jīng)查到了曲淺溪跟凌彥楠所到之地,也給他訂了早上十點的飛機票。
他掛了電話,聽到樓下的各種聲音也多了起來,家里的人應該都起*了。
他關(guān)上電腦,離開書房,直直的往念念的房間走去,念念正迷糊的瞇著眼兒在穿衣服,整理好桌面上的書籍,因為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念念不用上課,雖然家里的人對念念起*的時間沒有什么要求,但是她到底骨子里還是連家的骨肉,也習慣了早起,所以也起得很早。
連慕年沉寂的俊臉染上幾許笑容,“念念。”
念念以為自己幻聽了,見到倚在門邊的高大身影,高興的叫了起來,“爸爸?你回來啦?!”
“嗯。”連慕年過去給她整理好鞋子和她有些亂的衣袖,幫她處理好后,抱著她的小身子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柔聲問,“念念,可不可以告訴爸爸,媽媽前兩天來的時候,跟念念說了什么?”
念念畢竟是小孩子,沒有往深處想,“媽媽說她要離開一段時間,不能經(jīng)常過來看念念,問念念會不會因此怪媽媽而已啊。哦,對了,媽媽還說一段時間是指一年左右,應該不超過一年。”念念會解釋是因為她最在意什么時候能見到曲淺溪,所以她也認為連慕年也是跟她一樣最在意這一點了。
連慕年臉上沒有表露處什么,笑問道:“也就是說,媽媽一年左右就會回來了,對不對?”
“嗯。”念念點點頭,昂著脖子看連慕年,“爸爸,你是不是也跟念念一樣,舍不得媽媽啊?而且,一年感覺好長哦。”
連慕年的俊臉徹底的柔和下來,臉上的不悅也徹底的隱去,笑道:“嗯,爸爸跟念念一樣想媽媽,所以爸爸打算去找媽媽,不讓媽媽離開這么久,念念說好不好?”
念念興奮極了,開心的說:“好啊,好啊,念念也去!”
“但是念念要念書,所以找媽媽的事,就交給爸爸就行了,念念相不相信爸爸?”
“相信!”念念很給面子的點點頭。
連慕年笑,抱著念念下樓吃早飯了。
他就知道,曲淺溪肯定會跟念念將事情大致的說一下的。他不知道曲淺溪跟凌彥楠出國多久,更不知道他們?yōu)楹纬鰢撬[隱聯(lián)系起凌彥楠和曲淺溪最近所做的事,感覺到不對勁,然后也猜出了他們離去肯定要一段時間,因為不確定,所以他才回來向念念打聽情況。
因為不知道他們?yōu)楹纬鰢运欢ㄒタ磦€究竟,要是真的再讓他們單獨的在一起一年,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一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
比如,結(jié)束一段感情,或增進兩人的感情,又或者……弄出人命來——
現(xiàn)在她跟凌彥楠已經(jīng)不用擔憂,如果他們要小孩,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就是不許!要是他們有了小孩,她肯定連考慮跟他在一起都不可能!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他只好跟著去,那是最好不過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面對曲淺溪的時候,他也曾冷靜的想過自己該放手,也明白自己該這么做,但是冷靜過后就是更深一層的不冷靜,所以,他始終還是無法放下她,真的不能,幾次反復后,他深刻的明白了這一點。
“爸爸……”
在連慕年陷入自己的思緒中,聽到念念的聲音,連慕年低頭看著女兒漂亮的小臉蛋,“嗯?”
念念睜著跟曲淺溪一樣的漂亮大眼,“爸爸,你今天有空嗎?”
連慕年看得一愣,還沒回答,念念就說:“爸爸,媽媽在我生日的時候送了我一套玩具,媽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們吃完飯,爸爸跟我一起回家將玩具帶回來這邊好不好?”
“好,爸爸陪你去。”連慕年下意識的說自己沒空的,卻在開口的時候改了口。想起上次曲淺溪和凌彥楠兩人都拒絕他進入,他還為此不悅了好久,現(xiàn)在他既然有機會,又趕得及上飛機,那他去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更確切的說,他是非常的想去看一看的,但是與此同時,他的心也矛盾極了,他怕。
他真的怕看到自己不該看,又或者是看了會讓他心痛的東西,卻有阻止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淺淺去了哪里?要去多久?”老爺子聽到曾孫女的話,問了又不等孫子回答,又問:“你現(xiàn)在不是該在新加坡嗎?怎么忽然間跑回來了?”
連慕年低著頭,但笑不語。
老爺子的心無比的靈透,雖然他人是老了,但是消息卻還是一樣靈通的,“淺淺要離開挺長一段時間,你不放心又不知道淺淺去了哪里,所以你回來這邊就是想準備跟過去找她?明知道她暫時的離開這里是為了想要避開你,你還過去?而且凌家的小子孩子的情況下你還要跟過去?像什么樣?!”
“爺爺……”連慕年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吐司。
老爺子嘖嘖了兩聲,沒有說話,倒是連安昂夫婦不怎么高興了,看了眼兒子,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放下曲淺溪,從新開始一段感情,既然人家都主動避開了,什么意思她家的兒子能不明白嗎?他再跟過去不是自討沒趣嗎?再說了,他又不是沒有人要,至于這么圍著一個女人轉(zhuǎn)嗎?
連安昂看了眼妻子,輕拍了下她的手背,淺聲道:“吃飯吧,不要管太多了。他們的事他們自己會處理好,你擔心再多也是多余的。”
凌月菲抿著小嘴,想起剛才孫女說的事,以連慕年的身份過去曲淺溪和凌彥楠的家,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對,說:“念念啊,你爸爸還有事要做,要回去拿什么東西,奶奶陪你好不好?”
“媽,不用了,我跟念念過去就行。”自己母親的想法他怎么會不清楚,還不是擔心他看到傷心的東西,再度難過?
既然他都這么開口了,凌月菲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只是皺了皺小巧的眉,“念念啊,你有家里的鑰匙嗎?”
“有啊,媽媽一直都有給我鑰匙。”
連慕年聞言皺了皺眉,心里很不舒服,說實在,他好像沒有給女兒家里的鑰匙呢,但是女兒有凌彥楠家的要是,這么說,他這個真正的老爸不是給他比下去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夠細心,沒想到這一層。連慕年用完早飯,起身叫來了管家,跟他要了一串鑰匙,在出門去曲淺溪家里時,也給念念帶上。
管家在一邊看著,嘴角抽了抽,同時也表示非常擔心,要是有心之人知道了,還不拿著鑰匙來他們家打劫?四歲的孩子懂得鑰匙的重要性么?鑰匙什么的,真的不能亂給啊。
……………………………………………………
連慕年跟念念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念念將鑰匙遞給連慕年開門,此時,連慕年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連慕年皺眉,開了門后,還是接了。
“年,是我。”許美伊的聲音。
連慕年瞇眸,立刻的就打算掛掉電話。
“別掛!我有事要跟你說,很重要,你不聽會后悔的。”許美伊說得無比的中肯,仿佛已經(jīng)摸透了連慕年的心思。
連慕年不語,許美伊心一喜,說:“我想跟你做一個交易。”
連慕年的聲音很淡,面無表情的說,“我不知道你竟然還有資本跟我做交易。”
“放過我媽媽。”許美伊直接又無比自信的說,“我手上有些資料,我相信要是你們看到了,凌彥楠一定會跟曲淺溪離婚,他們離婚了,你們不就有機會在一起了嗎?怎么樣?這個交易對你來說,劃算嗎?”
連慕年連沒有考慮就直接的回絕了,“不需要!”
“你——”許美伊咬牙,心里一抽一抽的,“你不想看看我跟你說的籌碼是什么?要是你不答應,我將我手中的籌碼公諸于眾,我想,對于你們連家還有凌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連慕年好久都沒有說話,許美伊在他的沉默中漸漸的變得緊張起來,心里騰起了一股不安。
“許美伊,威脅人對你而言,很有成就感嗎?”連慕年冷漠如冰的說,“如果你要公布什么,我隨時奉陪,只是,你如果做了,只會讓你后悔而已,你能以你手中的籌碼來威脅我救你媽媽,那我也能用你在意的籌碼威脅你,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許美伊渾身一震,咬牙一陣心寒。她自然知道他指的籌碼是她媽媽。他們連家跟凌家有錢有勢的,要是得罪了,只會吃不完兜著走,要玩死一個進了監(jiān)獄的婦人,對他們而言,易如反掌,現(xiàn)在她忽然明白,用她手中的所謂籌碼來威脅連慕年,錯得是多么的離譜。
她身子顫抖著,還想說什么,但是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
……………………………………………………
連慕年掛了電話,念念已經(jīng)不在他身邊了,上樓去找她的玩具去了。
他過來這邊,心一直就是緊繃著的,莫名的緊張,剛才接到了許美伊的電話,就更加不高興了,抿著薄唇打量著四周。
房子是兩層式的套間,樓下很寬闊,客廳很大,很干凈,米黃色的地板磚,橙黃色的家具,
顯得房子很溫馨,適宜居家,而門口就擺放著一個整齊的鞋架,上面清晰的可以見到三種不同鞋碼的鞋子。
連慕年心一沉,知道這個房子里住的人很少,所以他不用想就知道,鞋架最上層擺著的三雙鞋子是凌彥楠一雙、曲淺溪一雙,念念一雙,而念念的孩子在中間,連鞋子看起來都像是一家人……
想到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連慕年的俊臉臭了抽,還在想著的時候,樓上就傳來了一陣念念撒嬌的聲音,“爸爸,玩具太多了,我搬不完,上來幫幫我嘛~~”
連慕年嘆了口氣,上樓接過念念抱在懷里一堆堆的玩具,將她的東西搬上一個盒子里裝著,他看了看念念的房間,頓了下問:“念念,媽媽跟……你爹地的房間,是哪一間?”
念念頓了下,皺著小眉頭,“媽媽的房間在隔壁啦,而爹地的房間在一樓。”
“什么!”連慕年心一緊,倏地放下念念的玩具,“念念,你剛才說媽媽跟爹地不住在同一個房間,是嗎?”
念念可愛的側(cè)著小腦袋,狐疑的看著他,“是啊,怎么了?很奇怪嗎?爹地跟媽媽一直都不住在同一個房間啊,家里有很多房間哦,所以不用住一起。”
“他們真的沒有在一起睡過嗎?在以前的家也沒有嗎?”連慕年笑,他想問得更加清楚一些,心里的喜悅壓抑不住,他,真的沒想到今天過來,會收獲如此之大。
“沒有!以前媽媽都是跟我一起睡的,后來念念長大了,媽媽想讓念念獨立,才會讓念念自己睡。”念念被問的都有些不耐煩了,真是的,她不是已經(jīng)回答了很多次了嘛,她說話有這么不清晰嗎?人家老師說她咬字很清晰的,爸爸這再三的問,讓她小小的自尊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眼底的笑容壓抑不住,喜悅?cè)绯彼阌縼恚鯇⑺蜎]。這就能解釋為什么他們兩人強烈的抵制他進來這里了,百分百是因為擔心被他知道了這一點。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
心里閃過無數(shù)的想法,他已經(jīng)迫不得已的想坐飛機去問清楚這件事了。
連慕年開車將念念送回家,上書房準備帶好所需文件,去坐飛機。
他上樓收拾文件時,王天鳴的電話打了過來,跟他匯報一些情況,連慕年應著,但是卻有些走神,不經(jīng)意的拉開了底下的抽屜,上面的文件出現(xiàn)在他的眼眸里,一個日期忽然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眸里。
他一愣,抽出文件來,見到上面的日期,他心一緊,忙翻開另一抽屜,將他留在身邊的結(jié)婚證拿出來,對比了一下上面的日期,心口一震,心底一陣亢奮。
他聽到耳邊有聲音傳出來,他才想起他還跟王天鳴通著話,他便收拾東西,邊說:“天鳴,有事遲些再說,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下了飛機再打電話給你。”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帶著手中的文件和結(jié)婚證書下樓,在老爺子身邊坐下來后,直接的說:“爺爺,你的淺淺訂的協(xié)議,是在討論的當天就訂了下來還是經(jīng)過了多次討論?”
老爺子正看著報紙,聞言覺得莫名其妙,“當天,怎么了?”
連慕年捏緊手中的文件,“也就是說,你們之前沒有見過面?”
“嗯。”老爺子聽到孫子問起這件事,也不由得重視了起來,放下手中的報紙,摘下老花眼鏡點點頭。
連慕年攤開結(jié)婚證書和協(xié)議書,指著上面的日期,眼眸直勾勾的看著老爺子說:“上面的協(xié)議上顯示,你跟淺淺所訂的協(xié)議是在我跟淺淺結(jié)婚之后,所以說淺淺不是因為你跟她所簽訂的協(xié)議,也不是因為交易才嫁給我的,對不對?”
“什么?”老爺子聞言也是一驚,他一直都以為曲淺溪跟連慕年結(jié)婚是在她跟他訂了協(xié)議之后,如果真的是像剛才孫子所說的那樣的話,那——
老爺子忙重新的帶上老花眼鏡,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確實如實,現(xiàn)在想來,那——
老爺子神色一身,笑了,這個丫頭啊,連爺爺都瞞住呢。
“爺爺……”連慕年皺眉,不知道老爺子在笑什么,他雖然現(xiàn)在也很想笑,但是他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還沒想清楚,“爺爺,你說淺淺該不會早就知道我就是那個她曾經(jīng)救了的人,所以她才會嫁給我?”
老爺子笑米米的搖搖頭,“你是她救的那個人這件事,還是我告訴她的呢,她在跟我簽訂協(xié)議的時候,并不清楚,所以……我想要說什么,你懂吧?”
連慕年一愣,心里被東西一抽一松的拿捏著,有些透不過氣,“那淺淺……當初為什么嫁給我?”
他自己這么問著,心里出現(xiàn)了兩個答案。
其一:她早就打算利用他的身份幫她拿回公司,所以她才會裝醉將他拉進民政局。
其二:她在不知道他是她所救的那個人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愛上了他。畢竟,他們之前是見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