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總在這呢?”冷彥一走過去,就是滿臉訝然:“我剛剛在門口看到一人很像嫂夫人,不去看看?”
“啊,她怎麼來了?”汪星一聽腿都軟了,和冷彥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往一邊躲。
“他很怕老婆?”
看著汪星嚇的臉色發(fā)白的樣子,紀(jì)薇一直都憋著笑。見她離開,輕聲問冷彥。
“圈裡著名的‘妻管炎’,他的公司實際老闆是她妻子。”冷彥瞟著汪星的背影,淡淡的開口後,看著紀(jì)薇:“還是回家吧,走走過場就可以了,不必等到最後才走。”
“是,準(zhǔn)備你一過來就回去吧。保姆車應(yīng)該快到了……”紀(jì)薇點頭,把手腕舉到冷彥面前,嘆息:“看來還是要麻煩你重新給包一下,走吧,我的東西都在保姆車上。”
冷彥點頭,看著譚情和幾個朋友說笑了一會,重新往溫暖坐的地方走,眸子又瞇起來。紀(jì)薇催他,他朝溫暖的方向看了一眼,離開。
溫暖半垂下的眸子,在紀(jì)薇和冷彥離開後,倏地擡起來,放下手裡的酒杯,跟了過去。
溫暖走到門口,看到他們一前一後上了保姆車,又折回來。
脣角溢滿自嘲的笑。
“今天怎麼了,這麼能喝酒?”
譚情本來想追過去,看到她回來又拿起酒杯,眉頭緊緊的皺起:“別喝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告訴我,我?guī)湍憬鉀Q。”
他還記得溫暖來MT時說自己因爲(wèi)家庭原因沒能在法國畢業(yè)。此時,看到她喝悶酒,自然而然的往這方面想。
“我沒事兒,譚情,你去接電話吧,我一個人坐會。”溫暖聽到譚情的手機響起,衝他擺擺手。
譚情望一眼號碼,臉黑了黑。
曲敏的,他父母給他找的準(zhǔn)兒媳,標(biāo)準(zhǔn)的大美人,兩人從小玩到大,彼此太熟悉了,他對她喜歡不起來。
“曲敏的嗎?”溫暖有些醉了,望著眼前有些迷離的譚情笑:“去吧,這麼堅持不懈的,肯定有急事兒。”
譚情無奈的看著她:“她來電話你還高興的起來?”
他以爲(wèi)她會吃醋的,可是這個小女人真是沒心沒肺啊。是不是還需要表現(xiàn)的更明顯些,才能證明他喜歡的人是她?
“我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很生氣嗎?”溫暖聳肩攤手,可愛而無辜。
“你是裝傻還是後知覺?”譚情氣得直咬牙,用力彈下她的額頭。手機還在繼續(xù)響,大有他不接就不停的意思。最終,敵不過手機的耐心,譚情走到後院去接手機。
溫暖看著譚情的背影,搖搖頭,腳步有些不穩(wěn)的往門口走。
除了對冷彥,對於別的男人,她是後知覺。可是今天譚情的話,她還是有些明白了。剛纔那樣說,是醉了。可是,也有些清醒。
她不想成爲(wèi)譚情說的以後只禍害的那個人。
她對譚情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對除了冷彥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
走出來,看著遮的嚴(yán)實的保姆車,溫暖苦苦一笑,繞過它。走到路邊上,伸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
“溫暖呢?”
從保姆車上下來,冷彥走進(jìn)會場。已經(jīng)有些賓客走了,譚情正在皺著眉喝紅酒。
曲敏和父母一起去旅遊,她說了會話,曲父和曲母又開始說。出於禮貌,譚情只能無奈的接聽。畢竟曲家和譚家是世家,而且早家曲家還幫過譚家,他雖不喜歡曲敏,也不能冷冰冰的掛斷。
可是誰知,等回來後,已經(jīng)不見了溫暖的蹤影,給她打電話也不接。他原以爲(wèi)她是被冷彥順路捎回去了,看到冷彥進(jìn)來,心底突然一慌。
“暖暖呢?”
冷彥和譚情幾乎同時問出聲,隨後都是一怔。
“不是和你一起回了嗎?”譚情一頭的霧水:“你不是說要帶她回去嗎?”
“我以爲(wèi)她還在裡面。”冷彥眉頭緊緊的鎖起來,顧不得和譚情說什麼,直接跑出來,撥打溫暖的手機。
“小姐,你還沒去哪裡呢?”紅燈時,出租車司機看了坐在後面的溫暖問。
“是啊,去哪裡呢?”溫暖的脣角泄出一抹苦笑,自言自語著。
上車時司機問她去哪,她簡單的吐出三個字:“一直往前開。”
看著外面熟悉的道路,又是那條十字路。
往東通向溫家,往南通向冷家。
很想往東的,可是今天這種醉醺醺的樣子怎麼可以。她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哭的。
可是,別墅?
呵!
她更不想去了!
猶豫了一下,她對司機報了一家酒店的名字。把玩著不斷響起的手機,眼睛和心一樣茫然。
有時會是冷彥,有時會是譚情。
冷彥的,她絕對不會接。可是譚情的……
猶豫了一下,溫暖看到譚情的號碼再次閃爍起來,按了接聽鍵:“我打車回家呢,不必?fù)?dān)心我。”
“冷少不是要送你嗎,怎麼一個人走了?”譚情有些沉不住氣了:“喝了那麼多酒,怎麼可以一個人回家?讓出租車送你回來,我送你回家。或者你告訴我現(xiàn)在的具體位置然後停下來,我去找你。”
“譚情……”
溫暖鼻子酸酸的想哭。
如果沒有了愛情,有份友情也好。她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來安慰,真想把她和冷彥的事情講給他聽。可是……
算了吧,想起冷彥的話,她放棄了。看著迷濛的夜色,輕聲笑:“我都快到家了,我手機快沒電了。譚情,明天見呵。”
掛斷電話,手機繼續(xù)響。
泠彥的號碼……
看了看,心裡冷聲笑笑,響的真煩,她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任由她明滅忽閃的亮著。
一開始還能接通,後來變成通話中,再後來依我不接聽。
冷彥將手機往車座上一摔,頭靠在後背上緊緊的皺起眉。
他了解溫暖的性子,這樣醉著酒,她不會去溫家的。
咬了咬牙,輸入了一條信息,這才放心的放別墅開。
他不信看到後,她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