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劉盈盈的話給刺激到了,厲羽晟只是冷冷的道了聲:“滾”!
劉盈盈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被哪個男人這么羞辱過,厲羽晟算是頭一個,讀書以來,她什么時候不是被人捧在心尖尖上的,什么時候不是只有她批判和審視別人的,什么時候不是被人當作女王一般,呵護備至,沒有任何一個男性動物會對他大呼小叫,不管身處何處,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她都是被人津津樂道的話題,抓人眼球的妖精。
可她這的的確確是在做了厲羽晟的秘書之后才發現,厲羽晟除了對張若蕓才會有情緒波動很大的狀態,根本非??咕芷渌?。
劉盈盈的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說一個人一直習慣了高高在上被人寵愛的日子,之后猛然發現,并不是那么回事。
厲羽晟對她的冷淡和粗暴讓她越發的萌生出一種想法,這種高調到讓人臣服的男人,的確擁有一種讓她這種也同樣高貴讓許多男人臣服的女人產生征服欲望,但是現在顯然,厲大少對于她沒有任何的興趣和注意力,就因為張若蕓,張若蕓,劉盈盈眼神里閃過可怕的念頭,不過也是稍縱即逝的。
其實當慕白以一個總裁帥氣多金的男人出現的時候,她有過那么一種想法,也許她主動向慕白示好,說不定可以嘗試著可以和慕白交往,到時候自己也沒有了后顧之憂而且還能加入慕氏集團,但是后來聊天之后發現,慕白對她的熱情似乎并不如當年,而且似乎也沒有了對她有感覺的那種想法,倒是更執著于若蕓的事,所以,她恨張若蕓的感覺更是加重一籌。
劉盈盈看著眼前冰冷的男人,她想做點什么但做什么都好像無濟于事,目前的她只能暫時能耐了,自己無意對救慕白性命的一舉,就當是,當年她對慕白追求自己,自己嘲諷,踐踏他尊嚴,償還吧。她現在心里只想厲羽晟這個男人,這個早晚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鬼。
手術室門口燈熄了,這意味著手術成功了,張若蕓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厲羽晟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平了,長舒了一口氣,但當護士托著快成型的死嬰來到厲羽晟的面前,厲羽晟卻不淡定了。
護士:這個小孩子真可憐都快四個來月了。
“四個月,四個月了,她離開自己時候不是沒有懷孕嗎?”不是造的假證明嗎?怎么,怎么會,厲羽晟站在原地目送著護士端走的嬰兒尸體。突然的抱著頭,蹲到地下,咬著唇垂泣,很用力咬住自己的手,深怕被人看去任何異樣。
此刻他才發現是他親手,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殺了他一直認為是慕白的野種。
他跪地,內疚和無法原諒自己的讓人看了心碎。他的內心崩潰,久久不能平靜,誰都不無法知道他此刻是多么怨恨自己,他活該,不是嗎?
害了自己的女人連同小孩都沒了。
孩子以后還會有的,他要保住張若蕓,別的不管了,即使是謊言,騙
子,張若蕓必須在他的身邊。這似是他難過之后做的決定。
~
手術室內,張若蕓似乎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看見了張景榮在狠狠的踹打自己的母親,之后畫面一轉,母親就這樣躺在血泊知之中。
里面,她在夢里撕心裂肺的哭著,淚流滿面,等到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病床上了,摸了摸枕頭居然還濕了一大片,自己臉上還有一些淚痕看起來自己的確是真實的哭過。
摸了摸肚子,猛然她驚坐起來,看向四周的時候,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厲羽晟那張冷峻的臉,,瞧見她醒了之后,厲羽晟坐在她身邊,手里端起一碗雞湯,用湯匙在里面攪了攪拌,坐在她的面前,二話不說的就打算喂到她的嘴里。
她狠狠的一掌把厲羽晟手中的雞湯給打翻在地,冷冷的問道:“我的孩子呢?”
長這么大是第一次有人親手把自己手里的東西打翻,他卻沒有責怪,只是笑,又命人端來一碗,說:“你喝了它我就告訴你?!?
她怒了:“厲羽晟,你少跟我扯,我問你話?”
“孩子沒了,你傷勢嚴重,需要輸血才能保住孩子,慕白和你的血型吻合,但是他卻走了?!眳栍痍烧f著假話卻臉也不紅心也不跳。
這么說的話又能斷了若蕓和慕白的來往,又能推卸一部分他逃避不了的責任。
張若蕓有些震驚的看著厲羽晟:“你說什么?他走了?”
她現在心情有點復雜又有點空落落的,感覺肚子里根本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本還滿懷希望的想聽見一點好消息,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孩子是她繼續努力繼續活下去的希望和目標,至少讓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但是現在,連孩子也沒有了,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就沒了?看著呆呆坐在病床上的張若蕓,好多日子沒見她,不知道她過的如何,但是從現在這樣來看的話,過的并不是很好,因為看起來人似乎消瘦了許多,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這樣一個女人此時此刻眼神里居然浮現出了絕望的神色更是令人心疼,就好像是一抹光,一不注意便會立馬消散。
說實在的話,這樣的張若蕓讓厲羽晟很是心疼,這種心疼遠遠比剛剛張若蕓打翻他一碗雞湯來的更為直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對眼前這個女人是什么想法,心疼她如此蒼白吧,也是她自找的,敢背叛他厲羽晟的女人,沒有死已經算得上是開恩了,而她居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他的視野里為非作歹,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仁慈了。
心疼和憤怒以及對這個女人的恨,仿佛如魔咒一般已經深種他心了,盡管已經想要努力去遺忘,可是這么久以來一直塑造的偽裝和堅強的護盾在看見她作為別人的秘書出場之后,頃刻間瓦解了。
張若蕓眼神呆滯,略帶哭腔的說道:“你走啊,我不想看見你,你們都是殺人兇手,你們殺了我的孩子,你們不是人
,我明明,我明明昏厥過去的時候還感覺到孩子在我的肚子里的,為什么一醒來就沒有了?”
厲羽晟看見她這樣,心里疼的要死,卻依然板起臉:“只有慕白和你的血型是匹配的,你必須急需輸血才能保住孩子,但我之后就找不到他人了?!?
張若蕓幾乎有些崩潰的看著厲羽晟,笑:“你有什么資格說他?他雖然保不住我的孩子,但是你也是殺人兇手,你現在又開始在我面前裝作好人了嗎?是啊,我不過是不久前自己離開了,可是那又怎么樣?你厲大總裁會缺女人?你為什么一定要抓著我不放?我已經習慣了堅強和孤獨,我不需要你出的出現來假裝好人,也不不需要你為了我的工作和慕氏集團簽單,根本不用。
你害我不淺了,我這種小人物根本無法和你這種大人物相配的,你走啊,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孩子,我也沒有一切!”
厲羽晟看著張若蕓似要發瘋的模樣,優雅的喝了一口雞湯,然后在景白還在發瘋的時候直接抓住她,若蕓眼神一陣嫌惡,但是沒有辦法根本沒有厲羽晟的手力大,她被厲羽晟強迫扼住病床上,并且把嘴里的湯,灌進她的嘴。
張若蕓趁著他舌挑動的時候,咬住他,他卻沒送口,一股血腥味夾雜著雞湯一起被飲進喉嚨。
她愣在坐在床上,,旁邊是他冷冷的發話:“你要是再不喝,我就會以同樣的方法讓你把這碗湯喝完。”
果然對于張若蕓來說,他一定要把自己的立場以及她現在反抗也沒有任何用的思想加給她,否則她不可能乖乖的把湯喝掉,不過這碗湯對于她來說,還是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反胃,畢竟現在的她吃不下任何東西,但是她知道現在即使是掙扎也沒有任何用,厲羽晟對付她這種一個小平民根本都不需要動手,她這種一陣風都可以吹的走的人,果然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他就坐在一邊,冷眼看著她喝湯,即使是嘴唇被咬破了皮,卻也毫不在乎,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以為自己忘記了才發現記憶深刻,以為自己沒感覺卻發現深入骨髓,以為自己拿得起放得下,最后才發現,最放下的人只有自己,這樣形容厲羽晟真的是一點都不為過。
他淡淡的吩咐:“接下來的時間我會把你接到家里修養,我是不會再讓你自己有逃走的機會了?!?
遺忘傷痛的最好辦法就是制造新的回憶,她肚子里孩子沒了,他曾一度以為是慕白的種,結果卻被現實給擊個粉碎,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他好悔恨,但是這是事實,他以后一定要和她在多生幾個孩子。
為今之計,只有張若蕓先給接回來,然后再好好看管,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時時刻刻在自己的身邊,與其說是接到家里去好好看管一下,實際上他就是想把她一天二十四小時給帶在身邊,這樣的話她肯定連逃跑的機會都會沒有的,這樣他才能有機會彌補這一切,彌補他對她帶來的傷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