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安玨的脣吻著安若的脣,讓她無法躲避。
她的眼淚順下流入脣邊,被他吻淨,是苦澀的。
安若閉上了眼睛,她的手緊緊的抓著牀單,全身都因爲恐懼而僵硬著。
直到男人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安若的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空的,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夠支撐著她繼續(xù)。
而男人看著她的憔悴蒼白的面容,到底是恢復了理智,他停止了失控的動作。
而從始至終,安若就像是一個木有一樣,她一動不動,只是眼眸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任由著男人將他的白色襯衫重新給她一粒粒的扣上鈕釦。
“……這樣你滿意了吧。”安若低聲苦澀的說道,眼淚從眼角處滑落,“爲什麼不繼續(xù)?”
龍安玨的眼眸冰冷的看著她,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冷聲的說道:“等你這身虛弱的身體養(yǎng)好了以後,我會的。現(xiàn)在你這乾癟虛弱的身體,我沒有更深的興趣。你的身體是我的,所以我有資格養(yǎng)好它,更有資格毀滅或者佔有你!”
安若的手指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手掌。
他要的只是這具身體,所以就可以肆意的擺弄她的情感嗎?
想讓她高興,就高興,想要折磨,讓她難過,就肆無忌憚嗎?
龍安玨重新的用新的碗裝著米粥,拿著勺子舀著熱米粥遞到她的脣邊。
安若卻是不肯張口,以沉默抗議。
龍安玨的眼眸露出冷光,“……還是說你更想我用嘴哺給你。”
安若的身體一僵,這才張開了脣。
她不去看著龍安玨,卻就像是一個機械的娃娃一般,沒有靈魂。
龍安玨的勺子遞到她的脣邊,她就吃一口,直到一碗粥都被喂完了。
但是就在龍安玨打算放下碗的時候,安若的臉色卻是一偏轉(zhuǎn),然後猛地將頭伸出了牀邊。
她嘔吐了起來,將原本的米粥全部都吐了,不僅僅如此,甚至是安若都覺得她要將她的膽汁都一起吐出。
從一個星期前,這種嘔吐就一直在持續(xù)著,每一次就就像是她的胃部被
剖開一般。
她的臉蒼白得就像是白紙一樣。
而龍安玨的眼眸看著安若,靜得可怕。
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爲什麼會吐!你身體營養(yǎng)不良……就是這樣來的。”
據(jù)柳媽交代,她每次都吃得很多,不挑食,最近不吃葷肉,只吃蔬菜,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人前吃得多,但是人後卻是全部都吐了出來。
然而安若卻是沉默。
龍安玨的手指卻是越來越用力,但是就是這樣,安若才更加的沉默。
她一旦是倔起來,一定要倔到底。
龍安玨的聲音更加冰冷,“安若,不要挑戰(zhàn)我的極限!”
這時,安若的嘴角處露出苦澀的弧度,其實她說不出口的恐懼,是源於她的噩夢和柳依依跳樓自殺摔碎的身體一遍遍又出現(xiàn)她的腦海裡的恐懼,她也不知道這種恐懼爲什麼會如此如影隨形的就像是入侵到她的大腦,她的心裡,讓她根本就無法擺脫!
她看著男人,卻違背心意的說道:“是因爲我這裡……生病了。”她的手指指著她的心臟,眼淚從眼角處滑落,“是因爲我被困在這裡,呆在你的身邊,我太痛苦了……所以我的身體纔出了問題,壓力過大而導致的嘔吐生理反應,這個答案……帝少可滿意!”
曾經(jīng)她最大的恐懼裡,他是她唯一的支撐。
每晚他不在,她就抱著衣櫃裡他所有的衣服放在她的身邊,緊緊的摟抱著,這樣就像是他還在他的身邊一樣。
因爲他說過了,他會守護在她的身邊,會保護她。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沒有了。
她的眼淚肆無忌憚的從眼角處滑落。
她的心意對他重要嗎?
她的身體被他嫌髒,一遍又一遍的擦洗著,就像是要將她的皮給拔下一層似的。
代表紫色雛菊花被踐踏,被她親自一棵又一棵的拔出
從頭到尾,她寵著的只是……這具身體。
瞬間,龍安玨的眼眸冰冷得沒有絲毫的溫度,她就這樣的……厭惡留在他的身邊嗎?
以至於到了如此地步!
是因爲她的心裡裝著其他的男人。
龍安玨的手掐住了安若的脖子,這麼纖細的脖子,只要是他稍微再用點,就會徹底的結束!
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像是她這樣的得到他所有的縱容,所有的寵愛,甚至是他的心都給了他,他如此的嘗試著去愛她,生怕會傷害她一點一分,但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是如此一次又一次的將他的心意當成垃圾,棄之如敝履!
這個女人……他到底還要給她再多少的縱容!
龍安玨的眼眸冰冷的看著安若,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就這樣不想要呆在我的身邊?你就這樣的痛苦!”
“……如果你得到的是你不想要的答案,你就會掐斷我的脖子?那麼這樣的話,我答案千萬遍都是同樣的。”
她看著龍安玨,這個男人她愛著,真的很愛……愛到曾經(jīng)卑微到了骨子裡,不敢開口,因爲配不上,但是現(xiàn)在她的心被掏空了。
龍安玨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力氣加重了,他真的……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對一個女人無力過,偏偏卻又捨不得!
而安若的嘴角處露出了虛弱的弧度,就這樣的結束……也好。
逃不開愛著他的心,逃不開他的禁錮,逃不開……
安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和掙扎,她的眼眸露出來只是解脫意味,她的嘴角處的弧度越來越深。
她的這副脆弱極致卻又反而透著另外一種倔強的模樣落在龍安玨的眼裡,讓他的心痛著,痛到最後他的手從她的脖子放下,然後狠狠的咬住了女人的耳朵,他的聲音就像是要烙印在她的靈魂一般,“安若……我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會讓你重新給出答案。等你傷好了以後,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會讓你和過去做一個徹底的了斷,然後一切都重新開始。”
只需要徹底的忘記就好,一切就是重新開始。
他要清除掉她內(nèi)心所有的那些雜質(zhì),那些垃圾,徹底的拔出掉!
只有徹底的清除掉後,她的心才能給再完完整整的只裝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