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冼太廟前的香火香味飄過來,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救了一個大美男,不知道浮屠會不會升到八級?
楊果在思潮起伏,男子卻突然張開眼睛,鋒芒盡露的眸子瞬間鎖住了她,還有那一雙手,緊緊的鎖住她的肩膊:“你是誰?說……”
“我是誰啊?”她迷惑不解,轉頭,他似乎望清了她,隨后又倒下。
她呆了幾呆,把他拖到破舊的木質沙發上,擦干了身子,還幫他包扎了肩部的傷口。午夜雷聲不斷,她卻睡得很沉。
醒來時,那雙幽黑如深海的眼睛在望著她:“你救了我。”
她揉了一下眼睛,確信聲音是由面前的人發出的。她覺得郁悶,她明明救了他,他的語氣卻完全沒有感動,倒像是她欠了他幾個月的工資。
此后,他便在她的小屋中養傷。他的傷口好得很快,雖然那天晚上流了很多的血,但是,看起來卻沒大礙。
他告訴她:其實,我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別人的。
她腦中就閃過他的身邊尸橫遍野的慘況,一張俏臉驚得面無人色。他玩味的看著她,唇邊勾著淡淡的笑:“你不怕嗎?我也許是殺人犯、通輯犯。”
她長長的呼了口氣:“只要不是強++奸犯就行了。”
她后來,極后悔說了這一句輕佻不知輕重的話。
一個星期后,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楊果看他卻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她思前想后,還是下了逐客令。
“你還是回家吧,你家人會想念你的。”
“你放心,不會有人想念我。”
她聽了這話便覺得他可憐,也許他也像自己一樣,一個人長大,一個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