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日暑難耐。
聞風,天皇巨星黎川今日會從國外趕回內地,友情參演曾對他有恩的劉大導演親自執(zhí)導的新戲,各路記者和粉絲紛紛趕來,已在機場苦守了數(shù)個小時。
“啊……黎川,黎川……”
“黎川,你是最棒的。”
“黎川,我們永遠支持你、永遠愛你!”
……
黎川剛下飛機就被激動、熱情的人羣圍個水泄不通,伴隨著粉絲熱烈的尖叫聲,記者紛紛提起攝相機、話筒靠近……
萬衆(zhòng)矚目下,一道帶著黑默鏡、宛如神邸的修長身影被身邊的經(jīng)濟人和保鏢擁護著進入電視機前觀衆(zhòng)們的視線。
高挺的鼻樑下面,一張削薄、性感的脣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壞笑,他向熱烈支持自己的粉絲們輕輕揮了揮手,個性、桀驁不馴的神態(tài),簡直張揚、魅惑到了極點!
“啊……”
“黎川,黎川……”
這個風華絕代的笑容,迷得衆(zhòng)人神魂顛倒,情不自已!
偶像的互動激起周圍一波又高過一波的尖叫,彷彿不歇斯底里、不像打了雞血一樣地納喊和呼喚就無法表達他們心中澎湃的熱情和愛慕。
……
手拿遙控器、站在電視機前的沫子晨微微一怔,目光呆呆地看著裡面集萬衆(zhòng)焦點於一身、渾身散發(fā)著天皇巨星氣場的完美男人。
時間好像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風采、魅力依舊!
若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相對過去的青澀及默默無聞,男人已經(jīng)站在頂峰,成爲魅力逼人、星光四射的天皇巨星。
他們曾經(jīng)純粹、真摯的感情也染上了雜質!
沫子晨抿了一下嘴角,好看的雙眸染上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和隱忍。
這麼多年,爲著黎川的星途著想,自己一直默默無聞地做著他背後的男人。
雖然有時候也會苦惱兩人之間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戀情,但因爲是爲在意的人付出,他樂意、也幸福的在背後支持他、體貼他,可是現(xiàn)在……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沫子晨飄飛的思緒!
屏幕上的陌生號碼使沫子晨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凝惑。
“喂,是沫先生嗎?我是冷邵鋒。”
“……”
“如果有空,晚上八點,似水流年見。”
聽到這個名字,沫子晨漆黑的瞳孔猛然一收縮……
冷邵鋒,皇天娛樂公司的當家人,也曾是一手捧起黎川的東家。
……
當沫子晨趕到似水流年的包廂準時赴約時,一個手執(zhí)香菸、口吐菸圈的男人已經(jīng)坐在那兒等候多時了。
見他到來,男人轉過雕刻般分明的五官,他面無表情,手中的香菸隨手在菸灰缸中滅掉,看著沫子晨的雙目中隱隱有一絲銳利和冷光劃過,宛若黑暗中、等待時機出手的鷹。
沫子晨壓住心中隱忍的怒氣和陰鬱,以一種輸人不輸陣的氣勢,優(yōu)雅、大方地在他對面坐下。
他優(yōu)美的下巴微擡,扯出一抹淺淡的微笑,明知故問地道:“冷總貴人事忙,不知找敝人有何見教。”
沫子晨表面笑得雲(yún)淡風輕,可是笑意未達眼底,一改平時如春風細雨般溫潤的態(tài)度,話裡話外綿裡藏針。
望著這樣的沫子晨,冷邵鋒幽深的黑眸裡不明情緒在醞釀和旋轉。
房間頓時安靜得駭人,兩人眼神之間刀光劍影、暗光浮動,頗有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卻因爲某些原因不得不隱忍、按奈下來之意。
冷邵鋒忽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打破沉默地嘲諷道:“旭晨老總沫子晨的大名在下早有耳聞,卻一直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早有耳聞?看來黎川曾經(jīng)和他提起過自己,私下面對這個男人,黎川會怎麼形容自己呢?
沫子晨強裝的笑意全無,他拉下臉,不想跟這人再費話:“是嗎?如果冷總只是想跟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那在下還有事,恕不奉陪。”說完,起身離開。
“黎川……”
一聲黎川讓沫子晨踏出的腳步停下,男人好像篤定他會留下一樣,譏諷道:“黎川的事算不算費話呢?”
這個名字讓他感到痛徹心扉,沫子晨忍了忍,轉過臉,面無表情地對他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
“離開他。”
“憑什麼?”
“因爲你只會拖累他,只會影響他前途無量的星路。”
“呵,他已經(jīng)是名震國內外的天皇巨星,當初我就不會影響到他,那麼現(xiàn)就更不會,這恐怕只是某些人暗懷不軌心思的藉口,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懂什麼?”
隨著沫子晨的話,冷邵鋒的臉色陰鬱得厲害,一種無形的怒氣在周圍散發(fā)。
沫子晨快意地笑了笑,眼底暗含一絲悲哀和堅定,繼續(xù)對他道:“我現(xiàn)在可以鄭重地告訴你,只要黎川不先說分手,我是不會放手,我們會繼續(xù)像以前一樣,快樂地在一起。”
黎川,我愛你,愛得卑微而沒有自尊,就算要和別的男人一起分享你,還是想要和你維持這份可悲的感情。
“是嗎?”冷邵鋒臉色越發(fā)的陰霾,蘊藏著山雨欲來的氣勢壓向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那這樣呢?”一邊說,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把茶幾上一疊照片遞給他。
沫子晨的瞳孔一緊,照片上熟悉的男人沒有了平時的張揚和魅惑,睡顏寧靜又安穩(wěn),彷彿不再遙不可及,可以隨即抓在手中,可是,他的身邊卻躺著另一個嘴角微勾的男人。
是他,冷邵鋒。
沫子晨顫抖著手指抽出下面的幾張照片,都是和這個男人不同的親密照。
沫子晨瞬間赤紅了雙眼,手中的照片潸然滑落,一種身爲男人的恥辱和痛楚噬咬著他的心臟。
知道是一回事,直面這樣的畫面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原來,他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堅強、能忍!
受到刺激的沫子晨失魂落魄地離開,背後盯著他的一道目光凌厲和陰狠得駭人。
良久,冷邵鋒重新坐回包廂的沙發(fā)上,他悶不吭聲地又點燃一根香菸。
他和沫子晨都知道彼此,卻因爲黎川一直默契的井水不犯河水,說來真是個奇蹟,身爲男人的他們竟然能忍受這麼多年,可是現(xiàn)在他不能再忍下去了,黎川功成名就,已經(jīng)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真是可悲,呵呵,在黎川心中,自己只是他爬向頂峰的跳板罷了。
爲什麼不愛我,川,爲你付出了這麼多,你休想擺脫我,和沫子晨雙宿雙棲!
呵呵……如果我無法得到幸福,就讓大家跟著一起陷入地犾吧!
他狠決地掏出手機拔了一個號碼。
“跟緊沫子晨,我要他身敗名裂!”
夜色迷芒,繁華退卻,人心易冷的都市,誰爲誰空守舊夢!
沫子晨已不見平時風度翩翩的絲毫風采,他踉蹌著腳步、醉眼熏熏地又進了一家酒吧。
擁擠的酒吧場所,混跡於此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隨著音樂扭動著激情的身體,迷離的眼神,暖昧的燈光,身體之間不經(jīng)意地磨擦,給了人無盡的瑕想。
微醉的沫子晨直接拔開人羣來到吧檯。
“給我一杯whiskey!”也許醉了,心就不會這樣難受了。
一杯接著一杯,男人臉上的醉意更濃了幾分。
“再來一杯!”
酒保看著這個醉意熏熏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一粒白色的藥丸迅速在酒杯中消融。
“先生,你點的whiskey!”
……
不久,幾個陌生的男人靠近趴在吧檯,昏昏沉沉的沫子晨,年輕的酒保向他們使了眼色,幾人會意,邪笑著架起全身發(fā)軟、滿臉難受、通紅的獵物離開。
人聲吵雜,渾身發(fā)軟、燥熱的沫子晨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被什麼人帶走,他有意識的想反抗,卻只能如鑽板上的肉無力抵抗。
並沒有誰注意到這邊的異樣,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什麼也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剛把人帶出酒吧,一道修長、清瘦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攔住了他們。
“小子,識相的趕緊滾蛋,不然,我們兄弟幾個可對你不客氣。”
“是嗎?”他好看的脣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
夜色中,燈光璀燦,人影靜立,清俊、美麗的容顏美得驚心動魄。
不懷好意的混混們眼中閃過一絲癡迷。
“大哥,這個小美人長得比女人還美,要不我們也收了吧!”後頭一個猥瑣的男人扯了扯前面人的袖子道。
“嘿嘿……老三說得對,送上門的肉,不吃白不吃,兄弟們,上!”這個小美男看起來瘦弱,應該很容易搞定。
“啊!”
“哎喲……”
“兄弟饒命啊!”
……
在幾人的恐懼和求饒中,秋瑾扶起躺在一邊滿身狼狽的沫子晨,也許環(huán)境太過嘈雜,也許沫子晨使終留有一絲清醒的意識,昏昏沉沉的他忽而睜開一絲眼縫。
隱約之間,一張眉目如畫的模糊容顏映入腦海,鼻尖下一股熟悉的淡淡薄荷香鑽入其中。
“秋……秋瑾嗎?”男人呢喃、低沉的聲音幾乎聽不清。
“是,是我!”
溫柔、安撫的熟聲讓沫子晨瞬間又安下心來,靠在他懷裡,雙眼繼續(xù)無力的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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