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越]那些被遺忘的
吉田隊長今天心情不錯。
真選組的所有隊員看著仍舊棺材臉的某人這樣想著。
因為吉田隊長沒有拉著他們出去操練也沒有用那種必殺死的眼光盯著他們,真是如釋重負呢~無論誰讓隊長大人這么開心他們都要謝謝那個人。他們不知道,讓吉田隊長心情極好的那個人仍舊躺在某個不知名的旅館里動彈不得。
被玩得太狠了喲,給他點蠟。
每天似乎都一如既往地無聊,除了在屯所附近巡視就沒什么別的事情,景淵最近培養出了夜間宅在屯所坐在櫻花樹下喝茶仰望天空的習慣,很文藝很憂傷。土方副長說他的興趣愛好像老爺爺一樣軟綿綿,沒興趣。
景淵有時感覺自己真的老了,就算有趣的事情也挑不起他一絲一毫的興致,他做事越來越隨心所欲,有時讓人哭笑不得,比如說跳艷舞……什么的。
當然,老人家跳舞什么的果然無比驚悚,景淵只是腦補了老年版的他跳舞便被鏡花水月的尖叫給打斷了。
今晚真選組仍舊氣氛和諧,大部分隊員已經下了班,還有少數幾個人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不過這種平和的氣氛在某人來了之后便蕩然無存了。
“老爹。”望著被踹碎的大門,景淵抬了抬眸:“門很貴的啊……公費報銷。”
“喲小子你敢和老爹我討價還價了!”警察局總部的局長松平片栗虎仍舊一如既往地彪悍,他毫不在意地邁腿跨過大門的殘骸,左右張望了一下:“那幾個小子呢?”
“土方副長和沖田君去出任務了,局長的話,不知道。”大概又是化身追蹤狂去尋找他的阿妙小姐了,但這話景淵不說,松平老爹也明白得很。
“哦那正好。”松平片栗虎一屁股坐到了景淵身邊,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不由分說地開口道:“他們不在的話,你去!給你三秒鐘時間換衣服,有任務,換不完就去死吧!”
他掏出了懷里的手槍,將槍口對準景淵你的額頭:“我數了喲~一……”
“咱們走吧。”景淵站起身來,躲過了松平老爹的子彈,語氣仍舊淡定:“還有,你忘記了數二和三。”
“男人不需要二和三,只需要一就夠了喲~少年!”松平片栗虎‘嘖’了一聲然后將手槍收回懷里:“我說過讓你換衣服,你沒聽到么?”
“不需要。”景淵聳肩:“反正不是去夜總會陪將軍就是和你女兒約會,不需要穿隊服。”
松平片栗虎悻悻地縮回手,撓了撓自己的頭:“小子,你真是……告訴你喲~這次任務很重要!”
“知道了。”
對于一個有著女控屬性的暴力分子來說,松平老爹就算給女兒洗胖次都毫無壓力,更別說做著怕女兒被不知名的男人搶走所以經常從真選組抽調隊長去色誘自家女兒這種傻事了。
至于陪將軍去夜總會什么的,其實只是他自己想去,將軍是個好孩子,真的。
果然,景淵隨著松平老爹來到了歌舞伎町的一家比較著名的夜總會,車停下來后,他便讓景淵呆在將軍德川茂茂身邊負責保護將軍的人身安全,而他本人卻不知道一溜煙跑到哪兒去找老相好了。
“將軍,請這里來。”景淵微微低頭側身,讓剛下了車的年輕人走在前面,他站在將軍身側后三步左右的地方————這是個很好的距離,可攻可守。
“麻煩你了,吉田君。”將軍微微頷,然后一臉淡定地走進了夜總會的大門:“那么,請不必太過拘禮。”
“將軍嚴重了,這次屬下主要是負責您的人身安全,請不要大意。”
將軍是個好孩子,可惜太倒霉了點,特別跟松平老爹出來的時候,簡直就是災星附體。景淵已經無力吐槽了。雖然他曾經加入過攘夷隊伍,可如今幕府的將軍確實和那時的幕府沒什么太大的關聯,所以景淵對這個年輕的將軍并沒有什么惡感。但是他總有一種將軍會被自己人玩死的錯覺。
每次將軍出行都要帶著一大堆護衛,畢竟他的人身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縱使景淵認為這位將軍的運氣一向很好,怎么折騰都死不了其實也是一種本事。可攘夷志士的殘存分子每次都要弄出一些‘驚喜’,倒是很讓人頭疼。
“看來吉田君在真選組干得很不錯呢。”將軍趁著陪酒小姐來之前溫和地看著景淵:“這樣我就放心了。”
“屬下惶恐。”
若是一般人讓將軍如此關心怕是要激動死了,可是景淵卻也不在乎,只是微微躬身:“將軍大人大可不必將從前的事放在心上。”
惡俗的相遇,惡俗的少年武士救了小孩子的戲碼,然后身份高貴的孩子看到年輕的落魄武士無家可歸,終究是給了他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
就是這么簡單的故事而已,也許帶著刻意,也許帶有其他目的,但是,誰知道呢?
“怎么能忘記呢?如果沒了吉田君,那么我也許會變成一具尸體吧。德川家的人代代都遵循著要知恩圖報的祖訓,我也不敢忘記。”
景淵很想吐槽我只知道你們德川家族代代都是三角內褲一派,將軍大人您今天的胖次一定不是平角的。
“可您給了我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很感激。”景淵握著刀站在了將軍的身后:“那么,希望您今天玩得開心。”
這家夜總會貌似很高級,提供男人女人甚至是人妖,口味繁多歡迎選擇。如果可以的話,景淵很想選一個叫做‘卷子’的人妖。
啊~啊~真的好想嘗嘗呢,一定……十~分~美~味。
將軍只是出來了四個小時,便離開了,期間在路上遭受了三次襲擊,結果都被鎮壓。景淵砍殺了一個躲在暗處的刺客,他并沒有現刺客的時候便將其擊殺,反而惡趣味地在刀刃快要接觸到將軍的時候才拔刀砍了那個人。刀痕從額角一直貫穿胯骨,長長的刀口里噴出的血液濺了將軍一身,那個年輕人興許是經歷過了許多,但如此血腥的一幕卻讓他白了臉。
他今天穿了一身淺色的和服,此刻卻被鮮血浸透,素色的和服上繪上了大朵大朵的妖嬈血花,在月光的照映下顯得無比妖嬈且驚心動魄。
“抱歉,將軍大人。”
景淵看似十分懊悔地半跪下請罪:“讓您受驚了。”
“……無妨。”將軍許久才恢復了臉色,他抖了抖唇,終是擠出了一句話:“多謝吉田君了,又救了我一命。”
“這是屬下的職責。”
將軍抿了抿唇,將景淵從地上拉起,然后拍了拍景淵的肩膀:“那么,已經快要到內城了,吉田君可以回去休息。多謝你了。”
“那么將軍,夜安。”
目送著大隊人馬的緩緩離去,景淵眼神沉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居然對著幕府的將軍卑躬屈膝啊,澤一。”身后傳來了嘲諷的聲音,讓景淵不禁彎了彎嘴角:“像一只狗一樣,匍匐在那些懦夫腳下的感覺如何?真讓人惡心……讓我猜猜,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啊,感覺還好。”景淵拍了拍膝上的灰塵,聲音頗為閑適:“那么鬼兵隊的隊長高杉大人,我貌似說過最近真選組是很忙的,你沒有聽到么?”
今天的三波人,至少有一隊是高杉的人,這家伙絕對是個純正的恐怖分子,玩襲擊什么的玩得很是順手。
“我一向很喜歡很你找麻煩。”高杉彎起了嘴角:“倒是很久沒看到你穿這身衣服了。”
那接近墨色的深色和服,是他們離開松陽的私塾時景淵穿的款式。
“覺得舒服就穿了。”景淵瞇眼,然后再走之前拍了拍高杉的肩膀:“倒是高杉啊,你的品味可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啊……”
穿得風騷無比簡直就是犯規啊!
“還有把你的眼神收起來吧,真可怕。”
和野獸一樣的眼神,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怎么可能改變啊……”高杉看著某人離去的背影后低低地笑了起來:“我的心底,就住著一只野獸呢。”
它在說:我要出來,我要毀滅這個世界。
這個,沒有老師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