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越]那些被遺忘的
“坐。”
景淵淡定撐著下頜,揚頭示意對面穿著金燦燦鎧甲的英靈坐到沙上:“我叫遠坂時臣。”
“雜種!”吉爾伽美什已經怒氣值爆表了,接二連三的無視已經讓他憤怒無比,可如今,這個叫做遠坂時臣的雜碎居然如此失禮!
“我想,我們應該談談。”看著雖然氣憤但仍舊坐到了他對面的英靈,景淵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那么,讓我猜猜……”
他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才開口說道:“你的身份,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正是本王!”
“唔……其實我覺得我用錯了圣遺物。”景淵嘆氣:“我討厭麻煩。”
“你什么意思,時臣!”
“相比于一個實力強大無比自我桀驁不馴的王,我寧可要個實力低微卻乖乖聽話的傀儡。”
這并不是挑釁,也不是侮辱,而是事實。
“你是在侮辱本王么,時臣?”吉爾伽美什猛地站了起來,猩紅的眸子里溢出些許殺意:“容許你的不敬已經是本王所能忍受的最大限度,如今你還要挑戰本王權威而不認罪么?!”
“認罪?”景淵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聲音帶著幾分嘲弄:“請看清楚,英雄王。”
他走到了金的英靈身邊,語氣愈不屑:“這不是你的時代。”
“你的王國,你的臣民,甚至是你自己,早就變成了歷史的塵埃或是史書上的一段文字。”
“你如今只是被圣杯所桎梏的英靈而已,必須依靠別人才能重現于世。”
“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尊敬你,膜拜你。而我也并不是非你不可。懂么?”
“雜種!”
“別反駁。”景淵將暴怒的英雄王按在沙上:“屬于你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你還在固執地守護著已經不存在的一切么?”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無比自我,無比驕傲。即使化為英靈,他也想要君臨天下。可如今,他也只是個英靈而已。
“時臣。”
本應該氣憤的英雄王不知道為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卻驀地露出了一個笑容,語調也上揚了幾分:“你倒是讓本王覺得有趣呢。”
“那作為本王的master,以后,多多指教了呢,時臣。看著吧,這天下、這世間的一切,最終都是屬于本王的!”
望著逐漸散去的金色粉塵,景淵瞇了瞇眼————果然還是對這種暴戶喜歡不起來啊,不過英雄王,除了二了點以外,長得還不錯。
而不遠處此刻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景淵知道,那是言峰綺禮的腳步聲。
“吾師。”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葵夫人和兩個孩子已經安頓好了。”
“唔,知道了。”景淵示意綺禮進來,順便給神父倒了杯水:“辛苦了。”
綺禮仍舊干巴巴地坐著,一言不。
“現在……教會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caster已經被召喚,圣杯戰爭,要開始了。”景淵讀著手中的情報,看完之后毫不在意地扔到一邊,懶散的樣子完全沒有外界形容的優雅:“無聊的日子也要過去了啊……”
他果然不適合閑下來。
“我需要做什么?”言峰綺禮問道。
“讓你的assassin監視其他幾位master及其servant的動向,其他隨你做些什么都好。”
從本質上來講,他對這次圣杯戰爭的興趣并不是很大,看看戲就當是調節無聊的生活,他只需要在圣杯出現的時候確認一下圣杯到底是不是命輪碎片就好。至于綺禮,景淵覺得這孩子太無趣了,還不如放他出去,看看這人能做些什么。
于是,在眾位master忙著監視忙著搜集情報忙著試探的時候,景淵便淡定地窩在遠坂宅邸中,連影子都看不到,而眾人已經知道言峰綺禮是在遠坂邸召喚出來的servant,如今更是自由出入,所以他們敢確定,遠坂與言峰達成了同盟。
“時臣喲~”穿著家居服卻仍舊閃瞎人眼的金皮卡顯露出身形,毫不在意地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你倒是清閑。”
“啊。”景淵頭也不抬繼續看書:“不是把銀行卡給你了么?”
言下之意是你怎么不去購物不去掃蕩不去了解如今的世界在我這里窩著干什么?你剛剛不是看中了一款新型跑車么?
吉爾伽美什現在已經學會了選擇性無視景淵所說的話,聽到這話也不氣憤,只是挑了挑眉:“時臣,你想得到圣杯?”
“啊。”只有得到了圣杯,才能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么,他在這個世界呆膩了,想走了啊,可惜力量沒有完全恢復,想要從英靈入手揪出圣杯的本體還是困難了點。
“那你現在什么都不做?”
“沒興趣。”
七個人和七位英靈的戰爭,如今剛剛步入開端,如今連其他master的身份都沒有探清楚,他完全不著急。
“呵,時臣。”吉爾伽美什的身影慢慢消失:“本王就陪你玩這個游戲,希望你不要讓我厭倦。”
景淵再次確認了這個英靈和自己相性不合的事實,他現,圣杯戰爭剛剛開始,他就已經厭倦了。
入了夜,這是圣杯戰爭開始后的第一個夜晚。
從不同地點趕來的master們或是期待或是興奮,也有些人忐忑不安,他們都踏上了這片土地,然后為了一個所謂虛無縹緲的‘愿望機器’而互相廝殺。
身穿著修身制服的金少女緊緊跟著前面跑動的銀紅眸的女人,湖綠色的眸子里帶著幾分暖意。
“愛麗絲菲爾。”少女英靈輕笑:“你很開心么?”
“是啊。”銀的女子靠在欄桿上,狠狠地吸了口屬于冬木市的濕冷空氣:“雖然這些景色切嗣都和我描述過,可真正見到,還是第一次呢~”
她是愛因茲貝倫家為了圣杯而制造出來的人造人,從小便住在————應該是被關在那個華麗的囚籠里,她為了切嗣,誕下了他們的女兒,更是為了切嗣,她站在了這里。
“吶,saber。”愛麗絲菲爾偏過頭望著身邊的少女:“你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吧。”
“……啊。”saber嘆息。
不知快樂為何物的少女,早早便褪去了應該屬于她的天真,而選擇舉起了劍,捍衛著她的國家,成為了理想的殉道者。如此安靜平和的時光居然借由圣杯戰爭而實現,真是不大不小的諷刺。
圣杯戰爭的第一日,意外地有些平靜。沒有出手的servant。衛宮切嗣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然后通知舞彌準備出。如今他得到的情報還太少,還遠遠不夠。
言峰綺禮按兵不動,只是放出了assassin監視著master和servant淡定看熱鬧。
景淵坐在自家地下室的監控房間內,仰頭看著上方的監視屏幕————他早就將屋子里那些寶石魔法裝置給拆掉了,不知道如今住在郊區的遠坂老爹回來后會不會氣死。
“有趣的女孩子。”在看到因為其他servant出現瞬間進入戰斗狀態的saber的時候,景淵的聲音開始帶著點點興味。
美麗且耀眼,真想看看她絕望的樣子,一定非常吸引人。
“你又在想什么?時臣?”吉爾伽美什現出身形輕哼一聲:“收起你那副惡心的樣子吧!”
“你很無聊么?”景淵連眼神都不施舍給英雄王一個,目光專注地望著手中色澤鮮艷的寶石,想了想,掌間出現了耀眼的水藍色光芒,而那寶石更是隨著光芒的明暗變化而逐漸改變形態,不出一分鐘,本來是橢圓形的寶石就變成了兩片樹葉的形狀:“果然,魔術還是有點作用的啊……”
至少能讓凜和櫻非常喜歡這個禮物。
英雄王再次炸毛:“時臣!”
“稍安勿躁,王。”景淵將兩片從外表上看起來美麗非常的水晶樣樹葉收到了盒子里,仍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只是個游戲而已,你應該學會享受,不需要急躁。”
“游戲?”英雄王挑了挑眉,紅色的眸子里流光閃過:“時臣,你真的是魔術師么?”
就算剛被召喚出一天,也足夠吉爾伽美什了解這個所謂master的身份:御三家之一的遠坂家主,自幼受到正統的魔術師教育,是一位優雅、刻板的貴族,而圣杯戰爭,更是被遠坂家列為頭等重要的大事。
可如今……這個論調便被全盤否認了。而吉爾伽美什也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個master產生了些許的興趣。
“遠坂時臣當然是魔術師。”景淵瞇眼:“而圣杯,我也要得到。”
優雅刻板的貴族魔術師是遠坂時臣,而想要圣杯的,卻是景淵。
“那是本王之物!”吉爾伽美什揚頭:“這世間的一切財富,都屬于本王!”
景淵站起身,毫不留戀地向門外走去:“所以我不喜歡暴戶,我走了,你隨意。”
而且還是土豪。
吉爾伽美什也沒有在意master的無禮,他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練就了要將master的話選擇性接收的技能,他將目光轉向大屏幕,上面的畫面讓吉爾伽美什冷哼了一聲:“敢于挑戰本王權威的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