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越]那些被遺忘的
其實宗像禮司早就當周防尊是朋友了————雖然這種友誼極有可能是因爲兩個王太過寂寞而互相吸引的緣故。可惜在某些立場上,他無法和周防尊達成一致。
所以他們終究是走到了對立面。
周防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破敗不堪,甚至於有一種好像是下一秒就要墜落的感覺,宗像禮司表示十分不理解,因爲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還在皮卡皮卡的光。
仍舊一如既往的堅/挺。
如今周防尊要爲了十束多多良報仇,可是宗像禮司一點都不想讓周防尊出手,因爲作爲宗像禮司個人,他想讓周防尊活著。而周防尊沒辦法再次承受使用力量的後果了。
可惜,王什麼的都固執無比呢,特別像周防尊這種,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葦中學園的學生們都無比驚恐,學園島已經不復往日的安靜,變得危險起來。剛剛吠舞羅下達了通知————言語間已經說明了學園島已經被他們佔領。而不遠處的高層建築,已經如同豆腐渣一樣,轟然倒塌。
“真是讓人頭疼啊……”教師辦公室裡,鏡花水月無奈扶額,像是遇到了極大的困擾一樣嘆了口氣,然後小聲嘀咕道:“準確地來說,真是讓刀頭疼。”
話說……刀有頭這種東西麼?難不成是刀柄或者是刀尖?
辦公室內的其他老師也一臉驚恐的表情,畢竟無論他們如何優秀,終究還只是普通人罷了,遇到事情的時候變得驚慌也是理所當然正常的事情,有的甚至縮在角落裡,戰戰兢兢地哆嗦著————
“淺……淺倉老師,你……不不不不害怕麼?”
“害怕?”鏡花水月站起來,輕撩了一下長:“還好吧。”
美咲應該在下面吧,爲了保護她可愛的弟弟,她也沒必要呆在這裡了。
一步一步走出了辦公室,高跟鞋和地板接觸出了‘嗒嗒’的聲音,在無比空曠的走廊裡顯得聲音無比清晰,但奇怪的是,就在剛剛,一個吠舞羅的成員從美麗的女老師身邊走過,卻如同視而不見一般擦肩而過。
情景,詭異無比。
外面的天氣不錯,和往日一樣,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天空碧藍,似乎和現在的緊張情形有些不搭。可惜現在學園島已經被互相混戰的人佔領了,還有一個搗亂的無色之王。
鏡花水月一步一步向前走過去,不遠處跳躍著燃燒著橘紅色火焰的是吠舞羅的特攻隊長,也是鏡花水月的便宜弟弟八田美咲。
很難得的,八田和伏見兩人居然合作對敵,對手是前無色之王的手下夜刀神狗朗。
無論是從年齡和對戰經驗上來說,伏見和八田與夜刀神相比都有著難以跨越的差距,所以他們兩個現在並排躺在地上,八田甚至連動也不能動。
而夜刀神狗朗的情況也不算好,他單膝跪在地上,左手緊緊掐著右手臂,額角上已經冒出了冷汗,看樣子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而他的右手臂上,已經有幾塊看起來觸目驚心的黑斑漸漸顯露出來,黑之王的能力有一點就是侵蝕性強。
而他的手臂,現在已經快疼到沒有知覺了。
“猴子你……”八田的聲音還帶著不敢置信:“那種力量……那種……”
好可怕的力量。
他的聲音下一秒被鎖骨處劇烈的疼痛打斷,八田美咲緊緊捂住疼痛處,卻讓爬起來的伏見給撥到了一邊。
伏見將八田的衣領扯開,露出了帶有吠舞羅表示的那塊皮膚,閃爍著紅光的圖騰顯得極其不穩定,彷彿下一秒就會炸開一樣。
“力量暴走了啊。”伏見的語氣很平淡,或許還帶著些許惋惜:“看樣子,他快支撐不住了。”
八田怔怔地看著伏見被衣領遮擋的焦黑皮膚,那裡是被火焰灼燒的吠舞羅標誌,代表著伏見的背叛。
背叛了他,背叛了尊先生。
“你爲什麼!難道你沒有一點點的傷心難過麼!”他緊緊扯住了伏見的衣領,激動地喘息著:“你不是也曾經侍奉過那個王麼!”
“可我是爲了misaki你啊。”伏見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個彷彿絕望無比的少年,聲音低得幾乎變成了呢喃:“如果不是你,我爲什麼要加入呢?”
“猴子你……”
“可是你背叛了啊。”伏見猿比古握緊了拳;“我不是你的唯一了misaki。”
“你說什麼?”八田瞪大了眼,似乎是想起了前幾天的那些……讓人難以啓齒的事情。
伏見說喜歡他,伏見說愛他,伏見……了他。
好吧最後一點略過。
“你只能看著我一個,別想逃。”伏見俯身吻住了八田的脣。
於是,在混戰的現場,兩個人正在表演十五禁,之後不知會不會變成十八禁。
夜刀神狗朗的眼睛要噴火一般,可惜劇烈的疼痛讓他僅有的一點火苗都熄滅了。
秀恩愛的去死吧!
鏡花水月無奈現出身形,將吻得正激烈的伏見扯開,然後將八田拎在了手上。
“……嘖。”
伏見很想怒,可是對明顯攻氣場的鏡花水月姐姐他只能軟掉:“真是麻煩。”
“姐姐?”八田看向來人時立刻掙扎起來:“放開我啊姐姐,這裡好危險的你快走!”
“伏見君?”鏡花水月沒有理他手裡的天然八田小天使,而對著伏見笑得無比甜美:“縱x過度是不好的喲~”
八田臉紅了,伏見臉青了。
夜刀神狗朗,好吧疼得半昏了。
“你們兩個先離開吧。”將八田和伏見扔給了身後跟來的淺倉家暗衛,鏡花水月拍了拍八田的腦袋:“要乖乖的喲~”
伏見和八田被拎走了,而鏡花水月一個閃身就消失了。
因爲景淵來了,所以他們兩個需要合體一下。
遠處的兩把達摩克里斯之劍懸掛在空中,周防尊的那把劍,已經殘破得不成樣子。
“要隕落的王……麼?”
趕過來的景淵撫摸著手中的鏡花水月:“很有趣啊。”
只有王能夠弒王。
恢復了記憶和力量的伊佐那社將無色之王封印在體內,然後要藉助周防尊之手將無色之王消滅。
而他自己卻在被周防尊穿透了胸膛之後,生死不明。
“我們還真是走了厄運啊。”爲十束多多良報了仇的周防尊明顯舒展了緊皺的眉頭,他擡頭望了望已經搖搖欲墜的劍,勾起了一絲微笑:“你說呢,宗像?”
“真難爲你用那麼清爽的表情說出這句話呢。”摘了眼鏡的宗像禮司看起來面部線條柔和了許多,只不過此刻他沒辦法笑一下或者是做出某些溫柔的舉動:“在變成這樣這樣子之前……收手不就好了麼?”
爲什麼這麼固執呢?明明他宗像禮司可以殺死無色之王的,爲什麼要親自動手?真是連性命都不想要了麼?
周防尊,看起來還真是個固執到死的人呢。
“別再說了啊,宗像。”周防尊微笑著看向那個本應該算是敵人卻意外相處得很好的青組室長,然後仰頭。
那把劍,已經漸漸熄滅了自己的光芒,開始緩緩向下墜。
死亡,看起來並不是很可怕的樣子。而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也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宗像那個無趣的傢伙一定會出手的,scepter4的室長是絕對不允許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而造成的嚴重後果生。
所以宗像啊,抱歉了,手刃友人的感覺不會很好吧。
可是,爲什麼沒感覺到疼痛呢?
再次睜開眼,周防尊囧然地現對面的宗像禮司維持著要把刀刺入他胸膛的動作,而刀尖只離他有2公分左右。
擡頭,達摩克利斯之劍離他的頭頂也很近,可惜下墜的動作已經停止了。
宗像禮司和達摩克利斯之劍上纏繞著的灰色絲線是什麼東西?
“真是麻煩。”
不遠處,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面無表情緩緩走來,手上扯著絲線的頂端:“好久不見,宗像室長和周防。”
“是你啊,要君。”周防皺了皺眉望向男子頭上懸著的黑色長劍:“雖然對你是黑之王這件事情很好奇,但我想說的是,你這個樣子也支持不了多久,該隕落還是要隕落的。”
“你死不死和我沒關係。”景淵用絲線將宗像禮司扯到了一邊,然後點了點頭:“我只是來取點東西。”
鏡花水月從長刀裡現形,也不顧兩個王驚悚的表情,徑自飛上半空然後……
將赤王劍柄處的碩大寶石給摳、了、下、來。
達摩克利斯之劍就這樣囧然的化成了粉末消失了。
不遠處,以爲尊已經死亡了的赤組成員望著升上天的紅色光點,握緊了拳頭大喊————
聲音響徹雲霄,卻只讓決鬥中心的幾個人更加囧然而已。
“我還……沒死呢。”周防尊難得抽了抽嘴角。
“那,再見了。”將失去了光澤的寶石握在手中,景淵召喚出了現在已經很聽話的命輪。
玉製的輪盤已經拼上了許多,結果就是他不需要每次都貢獻出一大堆鮮血來啓動命輪了。
手指將寶石覆在了命輪上,緊接著柔光閃現,命輪又被填充了一塊。
“什麼……意思?”
“就是再也不見的意思。”
望著面前漸漸消失的身影,不遠處趕過來的淺倉言哭喊著開口:“老闆你別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走了公司誰繼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會累死的累死的!!!!”
“隨你。”
景淵最後只留下這句話,然後就徹底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啊……”因爲卸去了王位而變得無比虛弱的周防尊毫無形象地坐在了地上:“劫後餘生的感覺,還不錯。”
宗像禮司走向前,彎下了腰將手伸了出來。
“宗像?”
“你能走得動麼?”難得地勾出了一絲不算是嘲諷的笑容,宗像禮司的表情裡充滿了戲謔:“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把你帶到赤組的地盤?”
“難得的表情呢。”周防尊順著宗像禮司的手臂站了起來,將身體的整個重量交給了宗像:“沒想到你也算是個好人。”
“我一直都是好人。”
看樣子,偶爾開開玩笑,也是不錯的。
赤組的成員看著不遠處被宗像禮司扶過來的周防尊,一個個將喊著的口號憋在了嘴裡,臉上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草薙出雲的眼鏡甚至已經滑了下來而不自知。
“我沒死你們就這麼無法接受?”周防尊擡眼看了看自己這些氏族成員:“真是的……”
“人送到了,你們自便。”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我畢竟是很忙的。”
說罷,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背後,是一羣歡呼著的人,周防尊難得笑得無比柔和————爲了他這羣可愛的氏族成員。
“尊哥尊哥,太好了!”八田笑得露出了兩排白牙:“你什麼事都沒有真好!”
不遠處,伏見猿比古緩緩走了過來:“難得這麼開心,不是麼?”
“猴猴猴子?”八田結結巴巴。
“既然尊先生沒有事,室長也沒什麼事。那有必要討論一下某些問題了吧。”
“什麼問題?”八田一臉疑惑。
“我的聘禮已經準備好了。”伏見瞇了瞇眼:“你什麼時候嫁過來?”
草薙出雲看著變成了西紅柿的八田,也笑了起來:“八田醬,嫁妝的話,也準備好了喲~”
周防尊表示他喜聞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