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觀察著監測韓攝的腦活動的儀器,忽然發現他的腦電波動變得強烈了一些。
而這時候,蘇凌墨正在添油加醋的給他說安然和慕寒的關係已經發展到情侶,在宴會上出雙入對了。
“墨!真的有用,你再多講一些!”溫言的聲音有些激動。
要知道,這臺儀器上韓少的腦電波就一直沒有變化過,如果不是這臺儀器出自墨門的科研室,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機子出現故障了。
今天終於發生變化了!
蘇凌墨一聽有用,更加有動力,連續說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口乾舌燥,嗓子冒煙。
“溫言,韓少還要多久才能醒?”蘇凌墨去飲水機那裡灌了一杯水。
“他的腦波動比起最初已經強烈了不少,但比起正常人,還是不夠...”溫言記錄者韓攝身體的所有數據變化,整體來講,今天的變化是這幾個月中最大的,似乎一切在向著好的方面發展。
計算完數值變化,溫言走到蘇凌墨身邊,雙手搭在他雙肩上,無比認真的說:“墨,讓韓少醒來的艱鉅任務就交給你了,再接再厲,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了!”
蘇凌墨:“......”
溫哥哥你是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誒!
把這麼重的擔子就擔在他一個人身上,他怎麼好意思?
“我口才不如你,說不出你那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溫言溫潤的笑,鄭重的說:“韓少就拜託你了,總部的事,我來暫時替你處理?!?
蘇凌墨幽怨的看著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謝謝你......”
“不用謝,都是兄弟,互相幫助本來就是應該的。”因爲韓攝的情況好轉,溫言壓抑的心情放輕鬆了不少,和蘇凌墨開起了玩笑。
蘇凌墨的話是這麼說,韓攝的情況好轉,有醒來的可能他比任何人都高興,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在這裡陪他,好讓他儘快醒過來。
不過溫言又說最好說一個小時,休息兩個小時,再說一個小時這樣子來就行,一直不停,怕他會習慣,反而沒有了刺激。
蘇凌墨謹記著溫言說的方法來進行,讓他一直說不停,他也做不到啊。
.....
歐洲,盧森堡。
安然回到酒店把人皮面具摘下來後去浴室洗澡,洗完之後換了一身舒適的居家服。
等她出來,慕寒已經洗完澡換好衣服在外面等著她。
男人洗澡的速度比女人本來就快的多,他都把自己的頭髮吹乾,在筆記本上處理了幾個任務了。
慕寒看到安然出來,把筆記本放在茶幾上,溫柔的叫她:“安,過來?!?
安然走到他身邊,慕寒站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拿過他剛用過的吹風機來給她吹乾長髮。
他的手指在她的頭髮重穿插著,不時的碰在她的頭皮,溫熱的風吹拂過,好像在按摩一樣。
吹乾髮根之後,安然頭枕在沙發背上,慕寒轉到後面去吹她的髮尾。
安然的一頭秀髮很長,披散著,已經能達到臀部,很柔順,又黑又亮,她不染髮,不燙髮,所以髮質十分好,連發尾開叉的情況都很少。摸起來就跟上好的絲綢一樣,手感好極了,讓人愛不釋手。
慕寒感受著她的髮絲溼度變化,從剛開始潮溼時的滯澀,到髮絲幹了之後的順滑,一點一點的變化,讓他竟然有一種滿足感。
似乎爲她吹頭髮,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簡單的快樂...
吹乾她的頭髮,慕寒關了吹風機,放在一旁,雙手在安然的髮根給她輕輕的按摩。
安然閉著眼,很享受。
她的領口稍敞,從慕寒的角度正好看到安然領口下的那片美景。眼眸漸漸染上一絲火熱,他半瞇起眼眸,轉移了視線,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不能操之過急,他會等安然心甘情願爲他綻放。
安然倏地睜開眼睛,擡手握住他右手手腕,頭擡起來,視線轉向他,“可以了?!?
“安,是不是有話想要問我?”慕寒熟悉安然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所代表的意思,她有話要說。
“嗯,過來坐?!卑踩话岩呀洿登念^髮攏到身體一側,很小女孩的,脫了鞋,雙腿屈膝,雙臂抱著膝蓋,表情純真自然。
安然的性格可以隨意在清純和妖冶之間轉換,毫無壓力與違和,此時的她素著一張小臉,比起化那些美豔的妝容看起來年紀要小很多。
上天對她很是眷顧,明明已經是二十六歲,八歲孩子的媽咪,看起來就像剛進大學校門的學生一樣,清純至極。
慕寒對她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畢竟這是他放在心裡已經將近八年的女人,他愛她已經深入骨髓,她的名字,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頭。
她就是一顆致命的毒藥,而他甘之如飴。
他坐在安然身邊,側過身面向她,和她目光相視。
“墨門的門主好像認得我?!卑踩坏恼Z氣很確定,沈晨的表現實在怪異。
他爲什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她可是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人,對墨門很重要的人。
當初的情況,如果沈晨沒有阻止那羣保全的話,她想要從那個宴會大廳出來,要費不小的勁,而且想要不掛彩都難。
再者來說,墨門和魄殺可是死對頭,不死不休的那種,照常理來說應該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纔對,可她對他都上演美人計了,他還是沒有對她起殺心。
她是殺手,對殺氣敏感,除了最開始她冒犯他的女人,之後,她從他的身上就再沒有感覺到殺氣。
這實在是太不正常!
“你覺得,當時在場的人,有會不認識你。”慕寒淡淡的反問。
安然的聰明,讓慕寒很是憂傷啊,她的反應就不能不要這麼敏捷??!
“你知道我的話不是這個意思。”
她說的‘認識’,和他所說的‘認識’根本就不是一個意思。
慕寒明白,卻故意裝傻,那就更加確定了,墨門的門主確實認識她!
可是她的記憶里根本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相識的記憶。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