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區域政界之上的巨擘——‘天童家’;以及商界,最重要的軍工重業之上的執牛耳者,——‘司馬家’,兩者之間明面上和暗地里的矛盾和沖突絕對并不少,屬于那種明爭暗斗,隨時抱著打算扳倒對面讓自己家族上臺的政敵關系。
因此,在夜殤提出了設想之后,由司馬未織通過自己的渠道去調查情報所獲得的,就是天童家那數不盡的黑幕情報。
通過各種克扣、威脅、轉賣來使天童家獲得利益,讓天童家大發原腸動物戰爭以及戰爭之后的橫財,以此在原腸動物戰爭戰后的十年迅速的崛起了。
毫無疑問,天童家的崛起是骯臟的,帶著冠冕堂皇之名仇恨著‘受詛之子’的天童菊之丞,才是真正的披著人皮的丑陋怪物。
當然了,所謂的犯罪和被定罪,重要的并非是天童家有沒有做出這種虧心事來,而是天童家做出了這種虧心事之后有沒有被發現然后公之于眾。
不過現在無論天童家所作出的黑幕有沒有公之于眾,事情的情況發展都夠他們喝一壺的了,畢竟單單就是第32號巨石碑招標建造上面所出現的紕漏,都不需要負責人去引咎自殺,而是整個東京區域都在面臨著被毀滅的危險了。
夜殤不清楚為什么自己在這種整個東京區域都快要滅絕了的關頭之下,還能夠為發現天童家的黑幕而感到愉♂悅,或許是因為要真正的打敗一個敵人,不僅是用強大的力量壓垮他,而是在精神上、心理上、道義上、力量上都一舉將他完全的擊潰吧,那種勝利者酣暢淋漓的快感,真的是不言而喻。
當然了,倘若在其它方面占不了制高點的話,那就直接一拳撂倒也就行了,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這樣一來,天童家、天童菊之丞不僅會崩潰掉,而且還會死得很慘,就算是埋骨于荒郊野外,也要被無數因為他們而遭受劫難的‘被掠奪的世代’無時不刻謾罵和詛咒。
“呵呵呵呵~~~”夜殤不經發出了,這種結果,真是讓他這個修羅感到徹頭徹尾的愉♂悅啊。
“唔。”司馬未織驚嚇的嘆了一句,似乎是被夜殤那“和藹可親”(陰氣森森)的笑容嚇到了一般。
“未織,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夜殤聳了聳肩,將書寫著天童家黑幕的資料收了起來說道,“從頭到尾,你也幫了我不少忙了,我很感謝。”
司馬未織現在臉上就大寫著‘欲言又止’四個大字,對于這樣子一個雖然被稱作了蛇女,但是對待他姑且還算賢淑的女子,夜殤總不可能讓她說句話都不愿意吧。——雖然現在他和東京區域的整體已經決裂了,但是某些人還是值得保護一下的。
“沒有夜殤親的話作為方向,也抓不出天童家的黑幕出來,而且有了這個證據之后,司馬家完全可以把天童家拉下來,一舉超越天童家,所以非但不需要夜殤親感謝咱家,咱家反倒才是需要對夜殤親說一聲‘謝謝~’才是。”
司馬未織認真的說道,雖然那饒舌的關西腔還是讓人有幾分忍俊不禁的感覺。但她不再像之前碰面那般有著戲謔的言語和妖艷的挑逗之舉,或許是東京區域面臨滅亡危機的壓力之下,饒是司馬未織的心態,也沒辦法輕輕松松的笑出來吧。
“彼此彼此吧。”夜殤攤了攤手,既然是交情好的兩人,就不需要分得那么清楚了。
“不過你想說的并不只是這些吧。”
司馬未織想說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在這略顯得陰暗的房間內,旁邊投影下來的光線照射在未織的臉上,是一副陰郁低沉的表情。
夜殤很清楚這一點,但或許,他并沒有能力為美人拂下眉頭的那一縷愁緒,畢竟……
“夜殤親,真的要和東京區域徹底決裂嗎?沒有你的力量的話,東京區域真的會滅絕的啊!”司馬未織終于是開口道,再不說出來的話,這一些話就真的要成為生命的絕唱了。
沒有人比跟夜殤有過一段時間合作的司馬未織更清楚他的實力了,單單是從返回東京區域的直升機上走下了‘next’計劃的其余五名機械士兵的起始者,就能夠估量出夜殤的實力有多么可怕了,這個男人靠得絕對不是那傳言中不知真偽的‘生化毒氣’而已,所謂的‘生化毒氣’也只不過是這男人實力的一部分,但絕不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你知道了啊?”夜殤撇了撇嘴,“但,我的答案是不可能改變的,憑什么啊?”
“那些家伙明明一方面笑著踐踏‘受詛之子’,另一方面卻又期待‘受詛之子’去犧牲自己的生命,去幫他們打倒畢宿五……做特娘的美夢去吧!”
從夜殤的話語中,未織明白了他純粹是因為受詛之子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選擇了和東京區域背道而馳的決裂結果的,“夜殤親,就這么看重受詛之子們嗎?”
“當然,延珠她們在我心中,有這么大的份量呢。”夜殤向未織比了個心臟大小的手勢。
“嗯?”司馬未織不解,“這么一點嗎?”
“少嗎?這可是足以填滿我整個心臟的大小啊!”夜殤幽然說道。
好吧,嚴格來說,說延珠她們占了夜殤整顆心的份量,——那當然是不可能的。要不然就是夜殤得了心臟其實有很多顆,每穿越一個世界就要額外分裂出一顆心臟來。
充其量就是夸張的手法罷了,但確實是如此,在這個‘漆黑的子彈’世界,這些命運凄慘的小蘿莉們,早就已經是夜殤最最重要的家人之一了。
司馬未織面色一黯,既然夜殤心里把延珠等‘受詛之子’看得這么重,她就很清楚自己沒有辦法說服早已對東京區域的‘被掠奪的世代’寒心的他了。
她也清楚那些‘被掠奪的世代’對一些無辜而純真的‘受詛之子’的所作所為有多么的令人作嘔,天童木更、圣天子她們也都很清楚,看到那那種情況之時,也都為此感到痛心,但縱使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放棄自己站在中間的立場,只是感到痛心罷了。
只有夜殤真正的完全站在了‘受詛之子’這一邊,不是感到痛心罷了,而是從一年多來,接近兩年的時間內,真正的為外圍區的‘受詛之子’做了數之不清的實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