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 父皇 54後續
養心殿殿門口
“啓稟太后娘娘,皇上已下了口諭,禁止任何人進養心殿探望。奴才也是照著皇上的命令辦事,請太后娘娘不要爲難奴才了。”面對皇太后咄咄逼人的氣勢,吳書來不卑不亢的彎腰回道。
望著一圈低頭垂目的侍衛和奴才,看似是對皇太后的敬畏,但鈕祜祿氏卻覺得他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話。她直氣的渾身顫抖:“好呀,現在不過是區區一個奴才,都敢不給哀家面子了。哀家是皇太后,是皇上的額娘,皇上臥病,哀家作爲皇上的額娘難道連探望兒子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身側的晴兒作爲太后的“解語花”,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勸道:“太后息怒,既然皇上有令在先,想必是有所顧慮,太后衝這些奴才們發脾氣也是於事無補。要不這樣吧,不如太后先回慈寧宮,留晴兒在此等候。一有消息,晴兒會馬上通知太后。”
若是平時,鈕祜祿氏恐怕會給晴兒一個面子,以示對她的恩寵。但今天皇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宮裡找回她的存在感,否則這後宮中豈不是隻知皇后,不知皇太后了?!
就在鈕祜祿氏沉下臉準備說些什麼時,耳畔突然響起尖利的傳唱聲:
“皇后娘娘駕到——”
晴兒敏銳的感覺到皇太后搭在自己胳膊的手猛地一頓,她心中暗道:今日看來是要上演一場大戲了,只希望星宿能應付得來。
那拉氏不緊不慢的走上臺階,一眼就瞧見皇太后直直的盯著自己看,不慌不忙的福了福身:“臣妾見過太后,給太后娘娘請安。”
鈕祜祿氏陰陽怪氣的道了一句:“皇后的架子可真大,哀家可承擔不起,起吧!”
那拉氏的笑容溫婉,起身道:“額娘說笑了,兒媳怎麼比得上皇額孃的架子大。”
晴兒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皇后的話是在明晃晃的諷刺太后,是吧是吧?皇后涼涼沒吃錯藥吧……
同她一樣震驚的還有皇太后本人,那拉氏從來在她的面前都是伏低做小,讓皇太后每每看到都感到快意。就算你是滿洲貴女,是皇后又怎樣,還不是得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可今日,那拉氏雖沒有公然撕破臉皮,可那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若是皇太后身邊有茶杯,她非得砸在皇后身上不可:“真是反了,反了,哀家好歹還是皇太后,你們還真當哀家不中用了不成……”鈕祜祿氏剛要發飆,豈料又聽到一聲傳唱:
“五阿哥駕到——”
晴兒同情的看著不得已再次把話噎回去的皇太后,這總在緊要關頭被打斷,太后可別萎了。
永琪也是接到消息,害怕出什麼事,急忙趕過來的一員。不過當他看清楚眼前的形勢,心裡就不由咯噔了一下:到底還是來得晚了,雖然皇后一向耿直,但對皇太后還是很恭敬的,怎麼今日居然會和太后對峙起來了。儘管心裡直犯難,但面上卻是一點也沒表現出來。永琪請了安,微笑道:“皇祖母和皇額娘怎麼就這麼站著,瞧這些沒有眼色的奴才,吳總管,還不快點把偏殿收拾出來,讓皇祖母和皇額娘進去歇著。”他一邊說,一邊遞給吳書來一個眼神:先把這兩尊大佛移移位置,再想別的法子。
吳書來心中苦笑:五阿哥,難道他會想不到嗎,可惜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啊。
鈕祜祿氏冷哼了一聲:“先別忙著收拾什麼偏殿,哀家不過是來探望兒子,一炷香的時間也許都不到。孰料這樣一件小事還總被人推三阻四的,今日如果哀家看不到皇上,哀家就站在這兒不走了!”
永琪在心裡狠狠的皺了一下眉:倚老賣老,偏偏以他的身份,還真拿她沒辦法。
那拉氏掩嘴一笑:“皇額娘當真是老當益壯,兒媳一人人微言輕,想著勸不動皇額娘,不如這樣好了,讓人把整個後宮的嬪妃都請來,咱們大家一起陪著皇額娘站在養心殿前。這樣,兒媳既可以全了孝,又不算違背了皇上的命令。”她一拍手,狀似興奮道:“兒媳越想,越覺得這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人,去請……”
“慢著!”皇太后聲音威嚴的打斷那拉氏的話,晴兒扶著她慢慢朝著臺階的方向走。在經過那拉氏身旁時,鈕祜祿氏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皇后:“爲了一己之私就攪得整個後宮雞犬不寧,你這個皇后未免當得也太不盡職了。若是你當不好,這後宮……哼,有的是人能當。”
即使聽到如此苛責,那拉氏仍然面不改色:“皇額娘教訓的是,只是皇上交代過臣妾,後宮一切大小事宜都必須經由臣妾之手,臣妾也是沒有法子。如果剛纔言語不當,有哪裡得罪了皇額娘,也請額娘海涵。”
鈕祜祿氏知道皇后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手裡的權都是皇上給的,也只有皇上能收回。
永琪望著皇太后的身影消失在臺階下,鬆了口氣,總算是把這尊煞星送走了。餘光瞥到那拉氏威儀自信的姿態,有禮的請安告退。皇后今日這一番表現確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對陣皇太后看似是她大獲全勝,只是永琪卻覺得,皇后沉浮宮闈這麼久,性子竟然絲毫未變。是後宮中沒有勁敵的緣故才使她變得如此妄自尊大?
要知道,你永遠不能小看後宮中的每一個人。“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這句話可不試用於後宮。因爲你永遠不知道最後的盡頭在哪裡。
那拉氏以爲弘曆是她依仗的王牌,卻不知道女人之間的鬥爭,男人往往視而不見。
不過,宮中所發生的一切都煩惱不了西北此時的寧靜。
一夜好眠。
些微的陽光從洞頂的縫隙處爭先恐後的擠入,不厭其煩的照射在永璂的臉上。“唔嗯——”,眉頭緊鎖,黑鴉般的羽睫不停顫動,永璂不適的睜開雙眼。
他眨了眨眼,咫尺之間,映入眼簾的是愛人沉靜的側顏,一股發自內心的喜悅令永璂不由自主的綻開笑顏,他遵從本能伸手將弘曆攬入懷中。兩人光/裸的肌膚相觸,永璂的瞳孔驟然放大,關於前一夜瘋狂淫/靡的回憶涌入腦中,令永璂環抱著弘曆的手驀地一僵硬。
白皙的肌膚上密佈著青色的淤痕或指痕,紅色的吻痕斑斑點點,觸目驚心。因爲脣瓣的紅腫而微微嘟起,就像是等著人來邀吻;狹長嫵媚的眼角還掛著已然乾涸的淚痕;幾乎併攏不住的兩/腿之間,仍在小幅度的往外冒著點點白/蝕……
——可以用黑體加粗的四個大字“禽獸不如”來形容這幅畫面。
弘曆身上的一幕幕都昭然揭示了昨晚永璂的暴行,永璂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他都幹了些什麼,即使知道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受了藥物的催動,並不是他本人的意願,但永璂還是無法原諒自己,尤其是一想到弘曆會怎麼看他。他知道弘曆骨子裡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雌/伏於人下,強行被人擁抱,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恐怕都會氣瘋了吧。
不顧愛人的感受強行發生關係……他果然是禽獸附體了吧~
不管他再怎麼悔恨,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永璂不能否認自己的錯誤。他抱起弘曆,緩緩走下溫泉,即使已經對著這樣毫無保留的愛人起了反應,永璂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因爲常年練武,拿著兵器的手指上已經起了老繭,爲了不吵醒弘曆,永璂把雙手在溫泉中浸泡到每一個繭子都已經足夠軟了後,纔開始清理弘曆的身體。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羽毛一般輕柔,彷彿傾注了他滿腔愛意。
整個過程中,永璂始終用著貪戀的目光注視著弘曆,恨不得把對方的樣子拓印在自己的腦子裡。萬一,萬一弘曆醒來後不能原諒他,也許兩個人又要開始冷戰或分離,若是弘曆氣急,不願召自己回京……儘管知道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永璂一想到這最壞的結果,簡直就要破罐子破摔,乾脆直接把弘曆囚禁起來,讓他的世界裡只有自己算了。
然而,理智告訴永璂,他不能。
手下的身子一顫,永璂意識到弘曆醒了,大腦居然一片空白,反射性的轉身就想走。被弘曆一把拽住了,感受著身體的清爽,弘曆沙啞著嗓子,幾乎要氣笑了:“跑什麼?”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便感到一陣痠軟,弘曆皺了一下眉:“把我抱上去。”
永璂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的照辦。弘曆舒展著身體,在永璂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便懶得動了。待永璂把他抱上了岸,弘曆又理直氣壯的吩咐對方爲他穿衣。
結果,永璂拿了一團碎布過來……
弘曆無語:“這要讓我怎麼回去啊?”
永璂低著頭,背後放著的手緊緊攥著,語氣狀似不安的問:“你不想見我了嗎?”
弘曆瞥了他一眼,他還有點生氣,不想理某人。
永璂於是更加惶恐,他躊躇著不敢上前,只是可憐巴巴的拿眼睛瞅著弘曆,臉上好像寫著一行“你要拋棄我,你是負心漢”的字樣。
——賣萌可恥!
看著永璂可憐的模樣,即使知道其中的水分,弘曆還是不忍的咳了一聲,揚著下巴,不自在道:“拜託,到底誰是受害人吶,還不允許我有一點不爽嗎?”
永璂眼睛一亮:“你原諒我了?”
裝,繼續裝!弘曆拋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我可沒這麼說哦,你什麼都不幹就想讓我原諒你,想得美!”
永璂的心蠢蠢欲動,他舔了舔脣,明白這句話已經是明擺著的寬恕了。
永璂說:“不如我們再做一次,然後我們再來談原諒的事。”
弘曆的臉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還是肉肉能把親們炸出來,這篇文的收藏和留言差的也太多了,哎,灰心ING
PS.最後一章是一個吐槽風番外,夫夫相性的一些問題,和以前寫的小劇場風格類似,博大家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