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天在白蘇後面從窗口飛入,飄然落地。
看著白蘇,蹙了蹙眉,不悅地說:“蘇蘇,當頭陣這種事,不應該是男人做的嗎?”
白蘇嘴角抽了抽:“你什麼時候把我當女人看過嗎?”
平日裡總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在她面前從來沒有什麼避諱,只差沒有當著她的面大小便了……
慕雲天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然地閉上了嘴巴。
一旁紅衣一眼就認出白蘇,不禁面色一變,訝異地道:“是你?”
白蘇笑瞇瞇地道:“是我。紅衣姑娘別來無恙啊!”
本來白蘇也不知道她叫紅衣,只以爲她喜歡穿紅衣,可方纔聽到黑奴叫她紅衣,這才知道她不光是喜歡穿紅衣,名字也是叫紅衣。
紅衣面色清冷,一臉防備:“你們爲何跟蹤我?”
白蘇臉上的笑僵了僵,隨後,很快又微微一笑:“我們跟著紅衣姑娘自然是有事相求啊。”
“什麼事?”紅衣面色稍稍緩和下來。
白蘇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偏開頭,朝牀上的黑奴看了一眼。
黑奴也記得白蘇,因爲他曾經被她暗算過。
此刻再看到她,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紅衣,這個女人詭計多端,你要小心些,千萬別上了她的當。”黑奴提醒著紅衣。
“嘖嘖嘖!”白蘇輕笑一聲,“自己都命不久矣了,還盡操著瞎心。”
一聽她這麼說,紅衣當即上前一步,指著白蘇,怒道:“你別亂說話!”
白蘇雙眼清明,盯著紅衣,道:“我哪句話亂說了?”
“……”
白蘇撥開紅衣的手指,朝前走了一步,走到牀邊。
“內息紊亂,氣血不足,逞強死撐,死不久矣。嘖嘖嘖,真是可惜啊!本來還有一點生機,就是太倔了。”
“你……什麼意思?”紅衣急切地盯著白蘇。
白蘇忽然回頭,看向紅衣:“他被某個門派的獨門內力所傷,若不能及時醫治,撐不過三日。”
聽白蘇說得頭頭是道,一點兒不差,紅衣焦急地問道:“你是大夫?你能救他?”
“我是大夫。”白蘇承認得很大方,可轉了個身,語氣一變,“可我爲什麼要救他?”
“你!”牀上的黑奴氣息一岔,一口鮮血噴出去。
“黑奴!”紅衣急忙奔到牀邊,扶住他。
白蘇轉身,看著牀上的黑奴,挑了挑眉:“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再生氣,只會死得更快。”
紅衣看著白蘇囂張的樣子,明明像是有辦法可以救黑奴的樣子,卻偏偏不願意出手,有些爭了。
她將黑奴扶好躺下,走到白蘇身邊,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要怎樣才肯出手救他?”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白蘇勾了勾脣,“我要龍顏草——十顆。”
“什麼?”紅衣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十顆龍顏草,猶豫了一下,最終咬咬牙,應道,“好。”
白蘇淺淺一笑,這才轉身坐到牀邊,正式替黑奴把脈。
方纔只是眼觀,真正地把過脈,白蘇才知道他傷得有多嚴重。
看著她皺得越來越深的眉頭,紅衣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你有把握嗎?”
白蘇倏地回頭:“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她站起身,稍微沉思了一下,轉過身,朝紅衣說道:“他的傷太嚴重,我需要用內力催動銀針之法替他扎針療傷,再加天山雪蓮入藥纔可痊癒。”
安靜了一下,又接著道:“內力和銀針是我強項。不過嘛,那天山雪蓮卻不知道哪裡有了。”
紅衣一聽,眼眸一亮:“我有辦法。”
她看了一眼黑奴,見他已然閉上眼睛,陷入昏迷,不禁抿了抿脣,看向白蘇:“拜託你幫你照顧他,我去去就回。”
爲了方便照顧琴墨、小飛,白蘇和慕雲天將黑奴帶回了他們暫時居住的小院。
當晚,白蘇便讓慕雲天替她護法,她催動內力,將銀針扎入黑奴全身大穴,替他療傷。
白蘇不知道紅衣到底有沒有辦法拿到天山雪蓮
,只知道黑奴的情況確實危急。
她沒有亂說,若不能拿到天山雪蓮,黑奴肯定撐不過三日。
深夜,紅衣滿身是傷地回來了。
一進屋,還來不及說話,便暈倒在黑奴身旁。
白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先給紅衣包紮傷口,用銀針刺激她的人中穴,讓她暫時醒過來。
見紅衣輕嚀一聲,悠悠醒來,白蘇忙問道:“到底怎麼了?你爲什麼會受傷?”
紅衣掙扎著坐起身,帶著一絲愧疚,朝白蘇說道:“拒此不遠的天下第一樓,那裡有一株天山雪蓮。我趁夜潛入山莊,原來看山莊內並沒有守衛滿心歡喜,卻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受了傷,什麼也沒找著……”
“天下第一樓?聽起來很拉風的樣子。”白蘇朝紅衣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天下第一樓乃是整個臨天大陸極具影響力的一個存在。這次武林大會就是在天下第一樓舉辦。”
聽說紅這麼說,白蘇隱隱有些明白了。
“你說,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才受的傷?”
“正是。”
白蘇眼眸微微一亮,轉頭看向一旁的慕雲天。
慕雲天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說:“我已經讓初一去請墨玉公子了。”
對於慕雲天如此瞭解自己的心意,白蘇還是十分得意滴。
不一會兒,琴墨被僕人推了進來。
他看向白蘇,沒有任何疑惑,很直接了當地說道:“我聽初一說了。明日我陪你們前去會一會這天下第一樓吧。”
有了琴墨這句話,白蘇臉色盪開一絲笑:“有你在,那什麼天下第一樓,咱們還不是橫著走!哼哼!”
慕雲天聽她這麼說,不禁皺起眉頭。
當著他的面,這麼崇拜另一個男人,真的好嗎?
不過慕雲天也沒那麼矯情,什麼事還分得清輕重緩急。
他看向琴墨,正色問道:“天下第一樓的機關佈陣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墨子公子也十分精通此道,不知可清楚這天下第一樓的當家人什麼來頭?”
(本章完)